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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原來是這樣

我今天一大早就接到電話,這么早,誰打來的,那人說,是柳眉吧?!我說,是,你是誰?她說,我是文紫煙呀,你今天晚上八點來悠悠。我說,有什么事嗎?她說,李若橙約她見面,正好你也過來,在悠悠八號包廂。我說,好。她說,你一定要來哦。

我在想,李若橙怎么突然來悠悠了?這兩年來,從來沒聽說過她要回來。這次回來難道要錄節目,正好路過這里?還是要給我們個下馬威?還是找文紫煙尋仇?估計各種可能都有吧,不要瞎想了,到晚上的時候不就知道了嘛。

今天一天都有些提心吊膽的,坐立不安,心神不寧??偸窃谙胫@件事情,雖然已經很努力的強迫自己不要在想了,可是還是忍不住去想,這心里呀,什么事都裝不下。

雖然下午沒課,我還是沒去女王大人,這樣做事情的話,也會影響工作效率的,所以就干脆不去好了。省得給大家增加不必要的負擔,我就去圖書館大的小公園坐會,看人來人往的,心里也能稍稍地安定下來。

你怎么又在這?抬頭一看是吳小寒,我說,這句話應該有我來說吧,為什么每次我坐在這里都能碰到你?他說,我去操場打球肯定要路過這里呀!我說,哦,我現在知道了。

我說,小寒同學晚上李若橙來找文紫煙會不會很麻煩呀?他說,那就看李若橙會不會大鬧,若真大鬧的話,以文紫煙的個性會繞了她?我說,那怎么辦呢?我真不想她們兩個任何一個受到傷害。

吳小寒說,你也不要太擔心了,事情總有個解決方法,今天晚上她們就是解決這件事情的,最起碼會有個結果。我說,我心里總覺得不踏實。吳小寒說,你看看你,說不準她們兩個都沒有你焦慮,人家兩個沒事兒的人似的,你上什么火呀?聽吳小寒這么一說,也確實是這么一個道理。

我說,我還有一個問題不明白,怎么沒聽說過文紫煙的父親?吳小寒說,他前些年生了一場怪病,所以由她姑父陪同一直在國外治療,聽說情況不是很樂觀,反正就是半死不活的。我說,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呀?他說,你不想想我一直在這個城市里待著,哪哪都沒有去過。我說,厲害,你趕緊去打球去吧。他說,那我去了,你也不要想太多。我說,經你這么一說,我開竅兒了。吳小寒說,那就好,柳眉,再見。

我的心暫時靜了下來,我決定去圖書館看書。翻到了朱自清的散文集,他寫出的東西特別細膩??磥硭€去過很多地方,寫南京,揚州,溫州,還寫瑞士,荷蘭,巴黎,羅馬。讓人心生羨慕,再說了,就算我去過這些地方,也不會像他這么繪聲繪色的描述出來,因為遠遠達不到他這個程度。

特別他寫的《匆匆》,開頭是這樣寫的:燕子去了,有再來的時候;楊柳枯了,有再青的時候;桃花謝了,有再開的時候。但是,聰明的你告訴我,我們的日子為什么一去不復返了呢?

為什么我們的日子就這么一去不復返了呢?一切都在變化,周而復始的變化,可我們不一樣,很多東西再也回不來了。很多人也變了,不再是當初的模樣了。想到這里,我悲傷不打一處來,物是人非呀。

該吃晚飯了,我就一個人去學校里相對遠的那個餐廳了,也是一種嘗試吧。換一種方式吧,或許也不是一件壞事。這個餐廳相對來說人少了很多,畢竟它稍稍偏僻一些。

我經??吹接信H獾断髅?,就吃這個吧,好久沒吃刀削面了。我放了很多辣椒,吃的有點猛了,我的眼淚都出來了,多放些辣椒還是有好處的,終于可以找個借口流淚了。我一邊吃一邊哭,反正大家各吃各的,也沒人留意我,但是我還是不敢放開了去哭。

不過,淚流出來,也是有好處的,最起碼心里舒坦一些。我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是在懷念以前的李若橙,還是在懷念以前的自己,我還是說不清。估計我只是懷念那個時期的時光和那個時期的心境,無關其他。

我吃完,又沿著原路返回,校園里到處都是高大的楊樹,以前沒怎么留意過。我覺得無事可做,還不如先去悠悠。我就往悠悠走去,一路上人不少,要下班的人,也有散步的人,也有三三兩兩像我這樣的學生。

我到了悠悠,還沒什么人,一般九點以后人開始多了起來。我坐到了吧臺,和服務生說,來杯冰水。他說,這里你有認識的人嗎?我之前來的時候,他是說有認識的人消費50元以下,可以免單。我斬釘截鐵地說,沒有。他說,你認識文先生嗎?我說,怎么了?他說,文先生說長類似的人,可以免單。他說著拿照片給我看,我一看照片上的女孩子確實和我有著幾分的相似,不過,她的睫毛又黑又長,是我羨慕不來的。

怪不得,上次都有人這么問我。也怪不得,文先生能背我的手機號,也怪不得文先生對我那么熱情,還親自開車送我。原來他的心里一直對那個悠悠念念不忘,看來他是個重感情的人,并不是一個花花公子。

有人陸陸續續的到了,差不多都和我一樣是學生。他們有的人點的是酒,有的人點的是果汁,有幾個女孩子打扮的很時尚,時而瘋狂的大笑,時而旁若無人的大聲喧嘩。我在想,我什么時候才能做到這樣的沒心沒肺,或許我永遠做不到,不過我在心里這么想一想也是可以的。

都快八點了,李若橙沒到,文紫煙也沒到。我看到有個女孩子喝多了,已經開始在吐了,旁邊有人在拍打她的背。她吐完了,接著喝,邊喝邊哭,為什么我為她付出了一切,他還是不肯喜歡我,為什么?看來,每天每時每刻都有人在受傷。

我看到李若橙走來了,我在人群中她應該沒有看到我。她穿著一件皮衣配皮短裙,黑色的,很性感。還戴著一個很夸張的墨鏡,我一眼還是能認出她來。她穿著一雙跟很細的鞋子,走路一扭一扭的,雖然她瘦的都快沒屁股了。她媽媽跟在旁邊,她們兩個一前一后的進去了。

她們剛進去包廂,文紫煙也來了,她進去了。我看她們都進去了,我也開始走向包廂。李若橙對著文紫煙說,沒想到我有今天吧?我李若橙又回來了。她說話趾高氣揚的樣子,像極了當年的文紫煙。文紫煙說,你也不想想你為什么會有今天?難道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李若橙沒有說話,直接拿一杯酒潑上了文紫煙。文紫煙把手里的煙一丟,走上前,打了李若橙一巴掌。直接要打第二巴掌,被李若橙的媽媽掛住了手腕。

突然,李若橙的媽媽愣住了,她說,你手背上怎么有一小塊心形胎記?文紫煙說,管你什么事?李若橙媽媽說,我的大女兒她這個位置也有這樣的一塊胎記,只是她在兩歲的時候被別人抱走了。她說完,開始哭了起來,一直認真地看著文紫煙的臉。

文紫煙說,你快放手呀,一直抓著我的手干嘛?這時候,李若橙媽媽松開了手。她還在問,你怎么也有呢?天下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文紫煙我小時候就有呀!李若橙媽媽說,你記不記得你小時候喜歡粉色?文紫煙說,我對你這些不敢興趣。她就揚長而去,其實之前她早就有想法把這塊胎記去掉,但是又覺得是個心形的,挺可愛的,就慢慢的沒有要去掉的想法了。

其實,文紫煙早就懷疑過自己是不是親生的,尤其前幾年知道了哥哥的事。她一直在想既然哥哥不是親生的,我又和哥哥差了十幾歲,那我是不是親生的呢?她只是有這個疑慮,不過看到媽媽把自己捧在手心里,她又覺得自己想多了??墒呛闷嫘耐λ镭垼幸淮嗡低蛋褘寢尦燥埖耐肽贸鰜砣プ鲇H子鑒定,竟然不是親子關系。那一刻她有點崩潰,但是慢慢的她又恢復了平靜。畢竟媽媽對她的寵愛已經遠遠的超過了親情,她愿意把這件事給忘記,就當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今天呢?竟然又被人提起,她腦子里很亂。難道李若橙的媽媽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找自己的親生母親,她不想自己的平靜的生活被打破,她覺得這樣子很好。越不想怎樣,事情越往自己相反的方向發展,這一刻,她只想靜一靜。

李若橙的媽媽說,柳眉,你一定要幫幫阿姨。說著說著她又開始哭了,我說,阿姨你坐下來,先不要激動。李若橙說,媽媽,她怎么可能是我的姐姐呢,你都不知道她把我害的多么慘。我說,若橙,其實你不知道,你演的那個電影是她投資的,也是她點名讓你去做的女主角。其實她沒有那么壞,只是有時候有點任性。李若橙這時候覺得很是意外,她說,竟然是她?我說,她也是為了彌補對你造成的傷害。李若橙說,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我說,她不讓我說呀。李若橙媽媽說,柳眉,我求求你,你去幫我把她的頭發拔下來一根,一根就行,我要去做做DNA鑒定,不過我現在都已經有了90%的把握,我只是為了說服她。我說,好的,阿姨,我幫你。她說,柳眉,謝謝你。李若橙說,你不恨我?我說,已經過去了。我們聊了一下,阿姨把手機號給我,我們就準備往外走。

走到悠悠大廳中間位置的時候,有人喊,那不是李木木嗎?很多人開始圍了過來。我說讓一讓,我們拼命往外擠,終于擠到了大門口。很多人還在跟著,還好李若橙的車就停在門口,我掩護她和她媽媽先上車。我的鞋竟然被擠掉了一只,不知道擠到哪里了。她們快速離開了現場,不過還是被很多人拍到了。我只好打電話給劉微微讓她趕緊來救我,給我送一雙鞋過來。她說,你怎么去悠悠啦?我說,別說那么廢話了,趕緊給我送來,我十萬火急呀!

我等呀等,終于等到劉薇薇同學了。她說,你的鞋怎么能掉了呢?我說,剛才人那么多,差點把我小命給擠丟了。劉薇薇說,那我們回去吧。我說,多虧了你,我早就想回去了,就是回不去。

我們迎著夜風往前走,晚上的風就是好,讓人心曠神怡。遠遠不像白天那么讓人煩躁,不過,現在的我還是心事重重。要不明天吧,明天就去找文紫煙,因為這件事總拖著,對我來說也很有影響,我總覺得心里有件事,再加上過幾天就要考試了,大三這一年就結束了,其他科還好說,就是英語,因為底子太差,所以得趕緊惡補,我可不想補考。

第二天中午放了學,我就打電話給文紫煙,我說,今天有時間嗎?我們見個面吧。她說,好。我還沒有起床呢,那你來我家吧,我把地址發給你。我收到她地址之后,一看這個地方還是挺不熟悉的,那我干脆打出租車去吧,快去快回。

在學校門口攔了一輛車,我和司機說了地址。司機說,那個地方可都是富人區。我說,還沒去過呢。他說,你去的這個別墅可以說是這里頂級的了。我說,聽你這么說,我心里都有點兒慌,我都有點兒不敢去了。他說,你去那里干什么?我說,去找一個朋友。我們大概聊了聊,那司機說他女兒也在我們學校上學,只不過比我小一級。

一會功夫到了,我給文紫煙打電話說,我到了。她說,你按門鈴好了,我讓孫媽媽帶你直接來我的房間。我說,好。我按了按門鈴,老半天才有人給我開。她說,小姐讓你上去。怪不得開門還得一會,這個家簡直是太大了。走了好久才走到正門兒,很大的客廳,金碧輝煌。比文紫煙姑媽那里大了多了,并且裝修很是奢華,墻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名畫。

柳眉,你怎么來了?我一回頭是文先生。我說,我找文紫煙有點事。文先生說,沒想到你們倆比和我都熟。這時,走出來一個很貴氣的太太,文先生說,這是我媽。我說,阿姨好。她媽媽愣了一下,估計覺得我和那個悠悠有點像的緣故。她說,然然,你朋友來了,快讓她坐下了。文先生說,這是來找煙煙的。我說,阿姨,我不坐了,我上去找紫煙,還急著回去呢。文先生說,既然這樣,我正準備出去。讓我等你一下,一會兒帶你一程。我說,好的,謝謝。

我就跟著孫媽媽上去了,每個樓梯的扶手都有雕花,這得花多少時間和金錢呀?有錢人的生活真是看不懂。走到文紫煙的房間,孫媽媽敲門,小姐,你的朋友來啦!她說,進來呀!我推門進去驚呆了。哇,我的天呀,竟然這么大的房間。就像公主的城堡,是我夢想中的城堡。所有一切以淡紫色為主,中間是文紫煙大大的圓形的床,左右兩邊都是高高的柜子,左邊里面放慢了各種各樣的包包,最下面一層是各種各樣的鞋子,右邊是五顏六色的衣服,這簡直都可以拿出來賣了,這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個大賣場。

她說,過來呀。她近處的桌子上擺滿了手表和飾品,真是長見識了。我說,天呀,你每天穿衣服你是不是很糾結呀?這該穿哪一件好呢?她說,這就不用我擔心了,我有美妝助理,只要說出我想要的感覺,她就去搭配呀。我說,你就是一個公主。她的頭發亂糟糟的,其實我發現她素顏還是挺好看的,很干凈的一個女孩兒,比她平時化濃妝好看多了。

她說,怎么想起來找我呀?我說,找你有事。她說,你不說我也知道什么事。是不是她們想要去做親子鑒定呀?我說,是,所以李若橙媽媽拜托我拿你一根頭發。她說,柳眉,我就喜歡你這么爽快的性格,那你拿去吧。說著,她把頭歪向我,我把一根頭發的一邊給斷開了。她說,我信任你是沒有錯的,你不拔一整根是怕我疼,看來我沒看錯人。我把她那半根頭發放在錢包里,終于完成了受人之托。

我說,其實你一直都不壞,只是被寵壞了,所以有點小任性,其實真實的你還是挺可愛的。她笑了笑說,柳眉,看來你挺了解我的。我說,也只是一點點吧,那你趕緊起來吃早餐吧。她說,我早餐已經在床上吃過了。我說,那就好,我先走了。她說,這個先不要讓我們家其他人知道。我說,放心吧,交給我。

我下去之后,文先生說,你下來了。我說,久等了,那我們走吧。文紫煙媽媽看起來很嚴肅,不像他們姑媽那么平易近人。畢竟一個打天下的女人,沒有點氣場也征不服眾人呀!她肯定是職場女強人,以事業為重,看都能看得出來。文先生說,媽,那我們走啦。她從電腦上抬起頭說,好。看起來應該在處理什么公文,這么大年齡頭腦還是那么靈活,打電腦的手嗖嗖的。

我坐上文先生的車,他說,有時間去我姑媽那里去看看,她成天念叨著你。我說,好,就是由于最近太忙了。他說,馬上開始實習了,你想好去哪里了嗎?我說,到時候再看吧。他說,到時候也可以去我那里。我說,那就先謝謝你啦!

送我到宿舍樓,他給我一箱牛奶,我說,不用的。他說,我已經拿下來了,有時候太忙,來不及吃早餐,可以喝。我也不好說什么,我接過來,說,謝謝你。他說,那我走了。我和他揮手說再見。不知道為什么,每次一看到他,我都沒有拒絕的勇氣。

我到了宿舍趕緊給李橙成媽媽打電話,她說,我現在就去拿。她媽媽來的也真快,她讓我上車說話。我把那跟頭發給她,她小心翼翼地放好。她說,謝謝你,柳眉,這次多虧了你。我說,沒事的阿姨。她說,又有個壞消息,昨天在那個酒吧被拍到了,所有的報紙和新聞都在夸大李木木去酒吧,不知道在私會什么人。這下,有點小麻煩。我說,阿姨,你也不要太擔心,事情終究有解決的方法。阿姨說,那我走了,柳眉,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說,阿姨,再見。

我看了一下新聞,都是關于李若橙出入酒吧,有的說的很難聽,說是她被一個老頭包養了,這次就是秘密來見他,說的有模有樣。希望所有的事你都有解決的最佳方案吧,這一顆心呀,不知道到什么時候才不會被這樣那樣的事給牽絆。

萬事萬物就像人一樣終究有一個歸宿,晚上突然狂風暴雨。

《歸宿》

作者:柳眉

一些風,一些雨

一些不眠的燈火

散落在田野和村落

推開窗

看葉

雪花般一片片飄落

屋頂上

操場上

除了殘葉,還有小雨滴答

這塵世間

你所能看到的

都是清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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