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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心里亂亂的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心情挺不好的。我也知道這次這事不關(guān)王弋的事,但是我心里還是在怨他,在恨他。因?yàn)橹灰魂P(guān)于他,總是有壞事要發(fā)生,這簡直是中了邪了,但是卻不知中了哪門子的邪。

今天周六沒課,也不想起床,就在床上翻來覆去,思來想去。手機(jī)響了起來,我也不想去接,我想估計(jì)是王弋,不過這一直響著,太影響我的心情。我就把手機(jī)拿起來,準(zhǔn)備掛掉,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我接了。那人說,是柳眉嗎?我說,是的。這聲音很熟悉的,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她說,我是你文阿姨,想邀請你來家里吃個飯,今天周六,你應(yīng)該沒有什么課?我說,是沒課,可是阿姨不能麻煩你。她說,麻煩什么,我主要是謝謝你,那我現(xiàn)在讓司機(jī)去接你,這就開始準(zhǔn)備午飯了,咱一塊吃,去哪接你?我說,新大正門吧。她說,好的,就這樣,一會見。

我發(fā)現(xiàn)我根本無法推脫,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關(guān)鍵那個文阿姨那么好,讓人不忍心推脫。我就趕緊起床,看看穿哪件衣服,就穿這個簡單的粉白色的連衣裙,稍稍洗洗刷刷,就出發(fā)了。我走到正面那,我在想要不要給他們帶過去些東西,雖然人家家什么都有,但是多多少少也是一片心意。我正往超市走,電話響了,那人說,太太讓我來接你,到你們

學(xué)校正門了,你在哪?我說,我也在正門。他說,你是不是穿個淡粉色的連衣裙?我說,是。有一輛車開了過來,然后,他下來給我打開車門,他說,我們在醫(yī)院見過。我想起來了,就是文阿姨住院那天,文先生讓他去辦轉(zhuǎn)到高級病房。

我說,我記得你。他說,請上車。我就上車了,我說,文阿姨徹底好了嗎?他說,你叫我小劉就好,她早就好了,不過總是不停地念叨你,說你這個小丫頭很有意思,早就想讓你到家里做客了。我說,文阿姨還記得我,謝謝她惦記我。他說,剛太太給文先生打電話要了你的手機(jī)號,說讓你過來吃飯,文先生沒有反對。之前,太太總想讓幾個姐妹來家里吃飯,文先生堅(jiān)決不同意,要吃,讓她們?nèi)ネ饷娉浴N艺f,沒有想到我這么大的面子呀。

小劉說,我以前是給文先生開車,現(xiàn)在給太太開車,不瞞你說,你長的有點(diǎn)像悠悠,尤其笑的時候。我說,誰是悠悠?他說,以前文先生的女朋友,也就是文墨的媽媽,生文墨的時候難產(chǎn)死了。我說,還有這樣的事。雖然以前吳小寒和我大概說過,但是他沒說那個人就叫悠悠。那是不是悠悠酒吧就是為了紀(jì)念她?

說著說著就到了,像個花園似的,小劉給我打開車門,我下來一看,三層別墅,哇,真壯觀。走廊的柱子像是漢白玉雕花,走廊很長,中間是一扇紅木門,很是寬敞。推開門進(jìn)去,是一個很大的廳,分成南北各一半,一半是有一個很大的液晶電視,周邊布滿了沙發(fā),都是米白色的,前面的桌子上擺滿了水果,那個桌子不知道它是大理石的還是漢白玉的。另一邊是很大的餐廳,是一個圓形桌子,紅木的。四周的凳子很小巧,不遠(yuǎn)處的窗戶好大,我可以說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的窗戶。窗簾是拉開的,米白色的窗簾,太陽很好的照進(jìn)來。

這里雖然很大,但里面的陳設(shè)很簡單,給人的感覺很自在。這時,文阿姨從樓上走來,她說,柳眉,你快過來。我迎上去,我們在樓梯口那正好等到對方,她緊緊地抱住我,柳眉,阿姨想死你了。就像我是她久違的親人,這一刻,我也很感動。文阿姨穿件簡單的體恤,下面穿條寬松的中長的裙子,給人的感覺就像當(dāng)初的李若橙媽媽,簡單大氣,不染一絲塵土。

外面有車進(jìn)來的聲音,文阿姨拉我坐下,她說,小劉,不會是然然的車吧?小劉往窗外看了看說,是的,是文先生的車。文阿姨說,他早上還說去談筆生意,中午不回來吃飯了,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文先生走來過來,他說,姑媽,來客人了。她說,你不忙了?他說,忙完了。說著他坐到另一邊削蘋果,然后再切成小塊,放在碟子里。他備了兩個小碟,一個放在文阿姨面前,一個放在我面前,上面還放好了叉子。文阿姨說,然然,我好久沒吃你親自削的蘋果了。他說,我不是忙嗎?

文阿姨說,小眉,你吃,我以后都叫你小眉啦。我說,阿姨,好。我和文阿姨邊吃邊聊,文先生不知道又在那里做什么,一會兒他又端來了一大盤哈密瓜,文阿姨說,我今天是有口福了。文先生說,你又該說我平時對你關(guān)心不夠了?文阿姨說,什么都被你搶先說了。文先生說,你們吃吧,我們看著你們吃,就覺得很幸福。他說著,坐到文阿姨的旁邊。

我們水果吃的差不多了,李媽把飯菜端上來了。有魚有肉有菜有湯,文阿姨說,我們也就簡單做些。我說,這樣已經(jīng)很豐盛了。李媽要給我們盛米飯,文先生說,我來。他先給我盛了一碗,又給文阿姨盛,文阿姨說,我只要半碗。文先生又給他自己盛,他也只盛了半碗。文阿姨說,你這也吃的太少了吧,然然。每每聽到文阿姨叫然然的時候,語氣中盡是溺愛。

他說,我這就夠了。他還在接著盛飯,李媽把勺子奪過來,這可使不得,我自己來。李媽把盛好的米飯遞給小劉,她又開始盛自己的。也就是我們五個人,文先生,文阿姨,我,李媽,小劉。我第一次單獨(dú)和這么多陌生人一起吃飯,竟然沒覺得慌亂,我覺得像是在家里一樣,我怎么會有這么奇妙的感覺。

期間,文阿姨,不停地給我夾菜。他們家還是挺講究的,每個人面前都放了一個小碟子,用來把夾的菜放在那里。我和青姐她們一起吃飯沒有這樣的碟子,和高帥媽媽一起吃飯也沒有這樣的碟子,在我自己家吃飯更是沒有。只有在大飯店吃的時候才有,有錢人的家里就是講究,不過他們?nèi)撕芎?,所以不會覺得拘束。

文阿姨跟文先生說,你知道嗎?我對這個小丫頭第一眼都很喜歡,讓我更喜歡的是她給我講的故事,這個小調(diào)皮,當(dāng)時笑的我肚子痛。文先生說,什么故事這么好笑?文阿姨說,現(xiàn)在吃飯沒法給你講,等吃過飯,我再講給你聽。我說,阿姨我怎么覺得你有時候像個可愛的小孩子。文阿姨說,你個小丫頭又沒大沒小了。我說,我都叫你阿姨了,又沒有叫你叫姐。文阿姨把飯都笑噴了出來,文先生也在那不停地笑。原來他是冷冰冰的,可是在家人面前還有著另一面。

這時文先生的電話響了,他接了,什么事?然后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他說,不管什么事,再等一等,等我晚上回去了再說。文阿姨說,你要是忙,你就先去忙。他說,天大的事也沒陪家人吃飯重要。文阿姨說,你就哄我開心吧。文先生說,不哄你開心哄誰開心。文阿姨說,你要是真讓我開心就早點(diǎn)結(jié)婚。文先生說,看看,你又來了。

他站起來走了,一會兒過來手里拿了酸奶,他在喝。文阿姨說,你不吃飯了?他說,飽了。然后坐在另一邊的沙發(fā)上看報紙,我們也吃完了。李媽在收拾,文阿姨說,小劉你去午睡吧,我和小眉要好好嘮嘮嗑,等4點(diǎn)左右你送她回學(xué)校。文先生接過話說,小劉今天給你放假了,我去送柳眉,你該干嘛干嘛去吧。小劉說,謝謝文先生,那我出去兜風(fēng)去了。文先生說,去哪都行,但開車要注意安全。小劉說,放心吧,我走了。他開心到不行,蹦蹦跳跳走出去的。

文阿姨說,小眉你過來,我們?nèi)ネ饷孀咦摺N乙詾槭且鋈ィ瓉碛袀€后門,一推開別有洞天。原來后面是個露天的院子,有假山,有個小瀑布,就像一個小公園。還有一個很大的游泳池,長廊的里側(cè)有桌子凳子,歐式的,很大氣。

文阿姨拿起了兩把劍,同時也給我兩把,她說,小眉陪我練會劍。我說阿姨你真是多才多藝,你還會耍劍呀,你可得多教教我。阿姨說,握劍的時候手要放松,對,就像我這樣。我就按照她的造型來擺,沒想到套路還挺多的。阿姨說,右手向上傾斜45度,把劍舉直。左手向下傾斜45度,劍同樣往上舉直,然后向我這樣轉(zhuǎn)身,再以最快的速度轉(zhuǎn)過來,右手的劍向下,左手的向上。這個稍稍有些難度,阿姨做起來相當(dāng)?shù)妮p松。

掌聲響了起來,不知道文先生什么時候過來了,他坐在桌子旁邊的凳子上,說,來,快過來休息一會兒。他把酸奶遞給我和文阿姨,桌子上還有切好的一瓣一瓣的橙子,還有一個盤子里放的是提子。我和文阿姨做了下來,喝完酸奶,又讓我吃水果。

文先生說,柳眉,你該實(shí)習(xí)了吧?我說,快了,大三馬上過完了,大四就開始實(shí)習(xí)了。文阿姨接著說,到時候?qū)嵙?xí)可以到我們單位來,看你想去哪個公司,讓然然給你安排。我說,阿姨,沒事,不好去麻煩你們。文阿姨說,你看你,說的什么話,不要把我當(dāng)成外人,到時候有個照應(yīng)。我說,謝謝阿姨,到時候我有需要你的地方,肯定不和你客氣。文阿姨說,這才對嘛。我們邊吃邊聊,李媽過來了,她說,太太牛排都做幾分熟的?文阿姨說,小眉,你要幾分熟的?我說,全熟吧。文阿姨說,兩份全熟的,一份七分熟的。你自己的想幾分就幾分,你去忙吧。

一會兒,李媽叫我們過去吃飯,我說,不是才吃過午飯嗎?文阿姨說,只是加個餐,沒別的,只是牛排和火龍果果汁。我們還是按中午的位置坐下來,還是全熟的好吃,之前吃七分的還有些血絲。我說,李媽的手藝可真好,什么都會做。李媽說,我還會做糕點(diǎn)和披薩,以后有時間我做給你吃。我說,謝謝李媽。文阿姨說,李媽做的什么都很好,在這里照顧我好幾年了,就像我的家人一樣。我說,你們真好。

都快四點(diǎn)了,我說,阿姨,我準(zhǔn)備回去了。她說,你等一下。文阿姨拉著我的手,拿過來一個盒子,打開后是一個翡翠手鐲,她拿出來戴在我手上,我說,阿姨,這么貴重的東西,萬萬使不得。文阿姨說,貴重什么,戴上。上次在醫(yī)院看你的手腕挺細(xì)的,最小號應(yīng)該適合你,看看多合適。我說,阿姨,這個真不能要。文阿姨說,你再推辭我要生氣了?。∥铱茨闶稚鲜裁炊紱]戴,女孩子家終究愛美的,給你點(diǎn)綴一下。我說,阿姨,那我太謝謝你了,挺不好意思的。她說,這有什么呀,這才聽話嘛!

文先生說,來,我送你回去。他手里還抱了一個大哈密瓜我說,這不會是給我的吧?他說,你們宿舍人多,一起吃,熱鬧。我說,我什么都沒帶來,反倒帶回去東西。文阿姨說,帶走帶走,以后可要常來。我說,好的,阿姨。

文先生的車是銀灰色的,聽說一般喜歡這個顏色的車,往往是成功的男士。我坐在后面,他說,謝謝你陪我姑媽,人年齡大了,就比較喜歡熱鬧一些。我說,我也要謝謝你們,和你們在一起很開心。他說,有時間你就來,隨時都可以去接你。我說,這樣挺麻煩你們的,車接車送的。他說,你不要太見外了。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文先生的話還挺多的,我以前總覺得他冷冰冰的,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人都是有兩面性的,沒有想到我們有一天竟然可以坐在一起吃飯,他畢竟是成功人士,而我不過是從鄉(xiāng)下來的灰姑娘。

送我到公寓樓,我和他說再見。等我走到宿舍門口,回頭一看他的車還停在那里,我又和他揮揮手。好重呀,抱到三樓??撮_水房周邊的空地上就明白了,擺了一大片暖水瓶,就是因?yàn)槲覀儜械蒙蠘窃倥?。從學(xué)校或者外面回來,就可以直接去熱水房打水了,就不用再上樓下樓的拿來拿去了。一片片的暖水瓶,各種顏色的都有,還是壯觀。剛開始的時候我們也不敢放在下面,怕萬一被拿錯了怎么辦?后來證實(shí)一次都沒有拿錯過,我們的素質(zhì)還是都挺高的。

我開始拍門,劉薇薇開的門,她說,柳眉,你可回來了。我說,看,給你們帶來了什么?大家很高興,溫暖心拿去洗了洗,她說,柳眉,好大呀。我說,這次都可以吃個夠了。然后,她又拿刀,就像切西瓜那樣切開。大家開始吃了,劉薇薇說,柳眉,你怎么不吃呀?我說,知道我為什么不吃嗎?因?yàn)槲蚁铝硕尽嘏恼f,你這個人呀,太幽默了。我說,開個玩笑,我剛剛吃了太多了,你們吃吧。劉薇薇說,我還真以為你要謀財害命呢。溫暖心,關(guān)鍵是你有錢嗎?我們又開始笑了。

劉薇薇說,柳眉,有一個特大的好消息要告訴你。我說,你有男朋友啦?她說,你這人咋這樣?是這樣子的,其實(shí)我們學(xué)校,每個星期天的上午九點(diǎn)到11點(diǎn)都有一場演講。是我們學(xué)校聘請的一些老教授啦老專家啦,只可惜我們現(xiàn)在才知道這個消息。不過呢,也不算晚。明天我們可以去聽,怎么樣?我說,可以呀,你消息算是靈通的了,去哪里聽呀?她說,去我們的綜合樓六樓。我說,我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咱們學(xué)校有六樓,估計(jì)我是其他學(xué)校的吧。她說,要怪就怪我們學(xué)校基本上都是三樓四樓,所以誤導(dǎo)我們了。我說,明天一定去聽,我說你們吃吧,我去女王大人了。

到了女王大人,青姐說,柳眉,一會兒等著高媽媽的大餐吧,現(xiàn)在在著手準(zhǔn)備呢。我說,我成天吃吃吃,這是要胖的節(jié)奏了。李天澤說,反正你也沒人要,該吃吃吧。我一把掌打在他的背上,他說,柳眉,你有兩下子呀,我的肩膀都快裂成兩半兒。我說,叫你亂說。他說,如果你淑女點(diǎn)兒,更漂亮。我說,你這樣說還差不多,我就饒你一命。

一會兒,高媽媽把飯菜端了上來,真是大老遠(yuǎn)都聞到香味了。我說,看來我減肥的計(jì)劃徹底泡湯了。青姐說,你又不胖。高媽媽也說,柳眉,在我們這里面,都屬你最瘦了,還是多吃點(diǎn)吧。我也盛情難卻,吃吧吃吧,其實(shí)呢,拼命的吃也胖不到哪里去,拼命的減也瘦不到哪里去。這是我減肥路上總結(jié)到的真理,一點(diǎn)兒都不假。

忙到了十點(diǎn)回去了,倒頭就睡著了。第二天一早劉薇薇在喊我,柳眉,柳眉趕緊起床吧,聽說聽演講的人很多,要不然連位置都沒有了,只能站著聽了。我一下被驚醒了,竟然睡到了天亮。趕緊收拾收拾,就出發(fā)了。早知道今天我不穿高跟兒了,一口氣爬到了六樓,累的大喘氣。還好還有兩排是空著的,我們就坐了下來。陸陸續(xù)續(xù)人都來了,確實(shí)后面有好多人站著。

今天這個老教授年齡挺大的,估計(jì)有70多歲了,不過整個人精神面貌是極好的,雖然頭發(fā)花白了。他一開口聲音很洪亮,比我們年輕人精神氣兒都足。今天演講的主題是,如何盡快的融入到社會當(dāng)中。今天還好來聽演講了,我們很快就要用到了。

教授慷慨激昂,時不時我們都忍不住想拍手,掌聲不斷。這個教授思維特別敏捷,他說,其實(shí)當(dāng)年最火的那個宮廷劇《金枝欲孽》,還是有機(jī)會可以去看看。也就是一個人要先隱藏起自己的鋒芒,見機(jī)行事,才能立足于不敗之地。我們聽得正入神,教室里的燈開始晃,桌子也開始晃,有人喊地震了,我們都嚇壞了。

教授說,同學(xué)們趕緊下樓吧,不過呢,大家不要推不要擠,要慢慢的下。我們紛紛往外出,回頭望去,那個教授還站在原來的講臺的位置,不慌不亂地指揮著我們。這時我們的心稍稍淡定了一些,這個教授太偉大了,不顧個人安危。

還是有點(diǎn)小怕,由于我穿著高跟鞋站的不是很穩(wěn),腿都有點(diǎn)小抖。劉薇薇拉著我的手,我們終于安全著地了,心里松了一口氣。不過,這時候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了,地也不晃了,樹也不晃了。我們這里畢竟是平原地帶,很少發(fā)生地震,就算發(fā)生也就是這么一點(diǎn)點(diǎn)。

真是為那個教授點(diǎn)贊,那么大年齡了,還在激勵著我們,鼓勵著我們。想想老師這個職業(yè)真是一個崇高的職業(yè),他們都是偉大的人?,F(xiàn)在想想我們都太自私了,只顧自己跑了,還把一個老年人留在那里,真是千不該萬不該。

晚上還在反復(fù)地想這件事情,著實(shí)感動著我。生命是無價的,但是有的人的精神遠(yuǎn)遠(yuǎn)在生命之上。

《心的世界》

作者;柳眉

風(fēng)輕輕

吹開紫薇

吹開那顆玲瓏的心

在黃昏

近來煙雨厚重

選個日子

想你

著實(shí)不容易

一不小心就被打濕了

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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