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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只為傾城色

藍藍的白云天,紅紅的美人臉,如花美眷,添香也添亂。華美的錦袍,曼妙的身段,傾國傾城的美貌,朵朵綻放在英雄的心間。斜風細雨,血雨腥風,看過了塵世的浮躁與浮華,經過了風雨的洗禮,她們明艷、絢爛也妖嬈。

賢妻美妾,香閨動春心

上林苑的桃花迎著朝陽開得正絢爛,深閨里美麗的女子心中涌動著春情。井欄邊的桃花仿佛她紅潤的面色,屋檐下的新柳仿佛她輕盈的腰身。她在花間徘徊,看那飛來飛去的彩蝶;她在樹蔭下乘涼,聽那黃鶯曲曲動人的歌唱。何必站在遠遠的林下詢問呢?她的風流早就遠近聞名,無人不知。美景配美人,春色動春情。如此的香艷、風流,的確是唐代女子的第一首絕唱。而這首詩也正是出自大唐第一夫人長孫皇后之手。

上苑桃花朝日明,蘭閨艷妾動春情。

井上新桃偷面色,檐邊嫩柳學身輕。

花中來去看舞蝶,樹上長短聽啼鶯。

林下何須遠借問,出眾風流舊有名。

長孫皇后《春游曲》

在歷史的敘述中,長孫皇后端莊賢淑、勤儉公正,為唐代后宮的表率,也深得太宗的信任。她善良、高貴、優雅,不但是唐朝女子們爭相效仿的對象,也是現代社會知性女子的典范。如此之人,在想象中應該是正襟危坐、不茍言笑才對。唯其如此,方能震懾三宮六院,母儀天下,立德、立言、立行。誰能想到,長孫皇后所作的詩竟能如此活潑與奔放。

身為開國皇后,人們贊頌她以母性的溫柔軟化了太宗的殺氣,幾次挽救了名臣們的性命,她以自己的端莊、包容、賢淑,成為當之無愧的一代名后。但這些評判多為歷史的功績,卻忽略了作為女人的感情。作為一個有愛、有才又正值韶華芳齡的女子,也有嬌艷嫵媚的一面,也有一時忘情的時候。而且詩中反映出的那種志得意滿、躊躇灑脫的情態和她皇后的身份地位完全吻合。這樣真摯坦誠的感情,比后世那種迂腐虛偽的風氣要健康得多。大唐的風氣,正當如此。

長孫嫁給李世民的時候年僅十三歲,去世的時候也不過三十六歲。她以一個女人最好的時光默默地陪伴著自己的丈夫。有一次,李世民身中劇毒,她便握著一包毒藥,日夜服侍心愛的男人,也隨時準備隨他而去。一個如此重情重義的女子,必然會贏得男人的愛情與尊重。所以,長孫皇后去世的時候,太宗痛不欲生,每每想到她便涕淚橫流。“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長孫的好也許只有他才能明白吧。“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后總是站著一個偉大的女人”,在唐太宗夫婦身上,這句話得到了充分的驗證。

有人說,“結束愛情的最好辦法就是開始新的愛情”。也許是太欣賞長孫皇后的才德,在長孫皇后去世兩年后,李世民才開啟了自己的又一段曠世絕戀。這段愛情的女主角便是大名鼎鼎的湖州才女——徐惠。

徐惠四五歲便熟讀“四書五經”,八歲作詩《擬小山篇》歌詠屈原的高潔,并由此揚名:“仰幽巖而流盼,撫桂枝以凝想。想千齡兮此遇,荃何為兮獨往。”唐太宗愛惜才俊,一道圣旨翻山越嶺來到湖州,年僅十一歲的徐惠就這樣被召進宮門,封為才人。徐惠鐘靈毓秀、天資聰穎,而且勤勉好學、溫柔可人,深得太宗的喜歡。

據說,有一次太宗下旨召見徐惠妃,結果左等右等,千呼萬喚就是不見蹤影。太宗非常生氣,正要發火的時候卻忽然來了。但來的不是徐惠妃,而是徐惠妃寫的一首詩:

朝來臨鏡臺,妝罷暫徘徊。

千金始一笑,一召詎能來?

徐惠《進太宗》

太宗看完此詩之后,不僅沒有大怒,反而哈哈大笑。原來,徐惠的詩上說:“從早上開始,我就整理妝容,為了迎接陛下。但是等了很久你都不來,急得我在屋子里團團轉。古人說千金才能博佳人一笑,現在怎么能你一下詔我就來呢?”這當然是徐惠和唐太宗開的一個玩笑。“女為悅己者容”,明明早上起來就梳妝等候心上人。終于等到他來了,自己卻偏偏鬧別扭,還嗔怪“你讓我等了這么久”。這實在是戀愛花語,必得解花之人,才能明白其中的情味。

古代社會很講究“夫妻有別”,太宗身為一國之君,與后宮佳麗既為夫妻,也是君臣。換作別人的話,此詩一出,若太宗震怒,說不定從此被打入冷宮,永遠再沒機會面圣。但徐惠能夠毫不顧忌地開此玩笑,足見二人的感情絕非一般。唐代李端有詩云:“欲得周郎顧,時時誤拂弦。”很多時候,戀愛中的女子總是喜歡耍些小手段,有時欲擒故縱,還會說些心口不一的情話,這就需要兩個人細心體會,才能感受到其中的情與趣。

好在太宗和徐惠都是絕頂聰明之人,自然能夠讀懂這份親昵里的情思。

太宗喜歡徐惠的聰明可人、嬌俏活潑,徐惠也崇拜太宗的英明神武、文采斐然,二人世界里“只有情,沒有理”,所以才能彼此托出自己的一腔真誠。也因為兩人感情太好,太宗死后,徐惠妃相思成災并拒絕吃藥,第二年也追隨太宗而去,年僅二十四歲。曾經有人說:“一生只談一次戀愛的人是幸運的。”如此說來,徐惠愛得死去活來,并追隨愛情而去,也算是一種幸福吧!

作為千古名帝,太宗開創了“貞觀之治”,太平盛世的繁榮為他贏得了巨大的榮耀。然而作為一個男人,這似乎并不夠。在那些冗長的卷宗中抬起頭,他也愿意體會家庭的甜蜜和幸福,長孫皇后的溫柔如水,徐惠賢妃的笑靨如花,一個是默契、恩愛的賢妻,一個是調皮、乖巧的美妾,得此妻妾,造就出兩段同生共死的絕世戀情,總算不枉此生。

而作為大唐的紅顏,長孫和徐惠也絲毫沒有辱沒大唐的風韻。她們熱烈而坦蕩,名利和地位都不是束縛她們的韁繩。她們和世間普通女子沒什么區別,會笑會哭,會撒嬌會動情。比起那些深鎖宮門、利欲熏心的女子,她們活得是如此真誠。也許正是這份率直、情思與才華,才令她們得以在佳麗三千中脫穎而出,贏得屬于自己的愛情!

三郎許我,一生的榮華和凋零

傳說楊玉環剛進宮時,發現后宮美女如云,她根本無緣見到皇上,所以終日愁眉不展。有一次,為了打發寂寞的春光,便到御花園內賞花,無意中觸到了一片草葉,葉子立刻卷了起來。根據現代科學來理解,這是含羞草長期以來適應自然產生的應激性。但放在唐代,也算奇談怪事了。宮女們都很驚訝,一致認為是楊玉環美若天仙,所以花草都自慚形穢了,見到她不得不低眉折腰。唐玄宗聽說后,馬上召見了這位“羞花美人”,見其果然絕色傾城,立刻封為“貴妃”。從此,楊玉環三千寵愛集于一身。

雖然這只是一個傳說,卻證明了楊貴妃的美貌足以傾國傾城。而唐玄宗雖身為一國之君,面對如花美眷,也有著普通男人的七情六欲。他會吃醋,楊貴妃吹了寧王的笛子令他深感嫉妒。他很重情,梅花飄落的時候,還會送一斛珍珠給曾經的寵妃江采蘋(梅妃),以慰她上陽冷宮中的寂寞時光。所以,他也一樣有虛榮心,希望楊貴妃的美貌可以四海皆知,人人羨慕他有如此嬌妻。于是,他呼來詩仙為自己的女人和愛情寫詩。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一枝紅艷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斷腸。

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

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干。

李白《清平調詞三首》

李白的這三首《清平調》自問世起便好評如潮,雖為奉承之作,但句句濃艷,字字香軟。詩作忽而寫花,忽而寫人,由識人而喜花,由愛花而贊人,語意平淺但含意深遠。

然而,假如歷史不異常變幻莫測,也許楊貴妃的人生也不會有許多的轉折。

光彩生門戶,被君王寵愛固然是一件幸事。詩仙李白都來為自己寫詩,受到的巴結和奉承多如牛毛,完全可以滿足身為女人的虛榮。錦衣玉食,雞犬升天,別說是嫁給普通人,就算嫁給皇帝的兒子壽王,也從來沒有這種滋潤與榮耀。可是,這份寵愛也有許多的附加條件。她要遭受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的怨妒,遭受百姓的指責:為了吃荔枝竟然舉國震動勞民傷財。最為凄慘的是,她還要在大災難來臨時,做男人的“遮羞布”。

在兵臨城下的時候,唐玄宗率領一干人等,撇下百姓暗地逃走,一顆鼠膽,毫無當年合力太平公主掃蕩宮廷的威風。虎落平陽,將士們接受了歷史的訓導,“紅顏禍水、奸妃誤國”。楊玉環不死,軍隊便不再前行。與其說唐玄宗為了保全皇室英名,不如說他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他不愿意讓楊玉環死,笙歌夜舞,有多少共度的美好時光。但他又保不住楊玉環,貴妃不死,眾怒難平。就這樣,品嘗了花容、凝香、春風,得到了皇上饋贈的人間無限風光后,楊貴妃又被心愛的三郎,送上了西天。梁上垂下白綾,抬頭仰望,這個曾經賜予她無數珠寶、榮華的男人,今天卻要硬生生地賜死她!三尺白綾,一段深情,挽了一個死結,卻挽留不住她的青春年華!

楊貴妃死了,因為將士們說她媚惑玄宗,令皇上不理朝政,才導致安祿山的叛變、起兵。楊玉環常常被指為“紅顏禍水”,人們借著積累的怨氣,對她禍國殃民的罪行大加鞭撻。但是,如果紅顏如水,那么是不是也有“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呢?身居后宮,長孫皇后和武則天都曾參過政,相較之下,楊玉環卻從來沒有絲毫的政治野心,她只是期待可以得到一個男人全部的愛。不幸的是,這個男人的全部,竟然是一個國家。

大局當前,犧牲的常常是弱小的女子,她們用自己的青春和美麗換來了短暫的輝煌,也淪為政局動蕩、平息民怨的炮灰。

但戰亂的硝煙總會散去,激憤的群情也會漸漸冷卻。所謂“紅顏誤國”也會讓人深省。

馬嵬山色翠依依,又見鑾輿幸蜀歸。

泉下阿蠻應有語,這回休更怨楊妃。

羅隱《帝幸蜀》

詩人羅隱說,“馬嵬坡前,山色青翠依舊,這一次是黃巢攻入長安,唐僖宗倉皇出逃。唐玄宗泉下有知,恐怕會發出這樣的感慨,這一回可不要再埋怨楊貴妃了”。言外之意,當年玄宗為堵眾人之口,賜死楊貴妃,既是逼不得已,也是嫁禍于人。拿一個毫無政治頭腦的女人為自己脫罪,折損了玄宗的一世英名。如今,羅隱假托玄宗的口氣來勸告后輩,既有不平之怨氣,又顯辛辣與諷刺。沒有楊貴妃,后代李氏子孫也一樣難逃厄運。楊貴妃,不過是充當了一次“歷史的擋箭牌”。

上陽宮,深鎖三千寂寞時光

當追光燈灑在楊貴妃的身上時,人們只能看到歷史前臺的這個明星,她為楊家帶來了榮耀與權力,所以天下父母從此開始希望生女孩,以加官晉爵、光宗耀祖,一朝得寵便都是唾手可得的風光。她的“神話”令人們眼花繚亂,誤以為這就是每個女孩子的命運。

但既然歷史本身就是一個舞臺,有閃爍的聚光燈、美麗的女主角,也一定會有很多跑龍套的演員。在短暫的一生中,有的人只有一兩句臺詞,而有的人卻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她們終身都在為自己的亮相而準備,但年復一年,容顏已老,大幕卻不曾拉開。她們甚至連舞臺的大小還沒有見過,就被告知,節目已經散場。在這場表演中,人們只記住了“三千寵愛于一身”的楊貴妃。她靚絕六宮粉黛,舉手投足間都是大唐的富貴與豐盈。卻很少有人想起,那三千佳麗,將如何寂寞并幽怨地度此殘生。

上陽人,紅顏暗老白發新。

綠衣監使守宮門,一閉上陽多少春。

玄宗末歲初選入,入時十六今六十。

同時采擇百余人,零落年深殘此身。

白居易《上陽白發人》節選

白居易作這首詩的時候,旁邊加了小序,說是楊貴妃專寵后,后宮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受到皇上的寵幸。但凡長得有幾分姿色的妃嬪和宮女,都被送往別處幽閉。“上陽宮”便是其中之一。白居易以老宮女的口吻解說上陽宮中的生活,字字寂寞、句句幽怨,如泣如訴,飽含歲月的血淚和辛酸。

紅顏漸漸地蒼老,而白發卻在不斷地增多,入宮的時候才僅僅十六歲,現在已經六十歲了。當年一起進宮的百余人,現在都逐漸凋零,在寂寞的深宮,只剩下“我”獨自一個人。幽閉的宮門重重關上,寂寥的歲月無邊無際。上陽宮并不是輕歌曼舞、歡聲笑語的華美宮殿,而是一座禁錮青春、絞殺熱情和希望的墳墓,是一座無情無義、無聲無息的監牢。

在這首詩的結尾,上陽人說,現在“我”的年齡是宮中最大的了,皇帝恩典“我”,賜我為“女尚書”。但這空空的頭銜對于“我”來說,又有什么用?“我”依然還是穿著“小頭鞋”“窄衣服”的過時的女人,根本不知道外面已經流行寬袍大袖了。外面的人看不到也就罷了,要是真的看到了,一定會笑話“我”的,因為“我”現在的裝束還是天寶末年的打扮。

今日宮中年最老,大家遙賜尚書號。

小頭鞋履窄衣裳,青黛點眉眉細長。

外人不見見應笑,天寶末年時世妝。

白居易《上陽白發人》節選

身為一個落伍者,她被淘汰的豈止是衣著服飾,還有那四十年前的青春、夢想和流年。面對無可挽回的明眸皓齒,上陽人并沒有因為自己的不合時宜而羞澀,相反,她還自我嘲笑了一番。可是在這嘲笑中,似乎又帶著深深的苦痛與悲憤。王夫之說:“以樂景寫哀,以哀景寫樂,一倍增其哀樂。”含淚的微笑、隱忍不發的情緒,才能深深地把人感染。

三千佳麗,被深鎖在上陽宮中,沒有君王的召見,也無法與家人團圓。風霜雪雨,她們就這樣不聲不響地凋落,聽憑命運的“清場”。就像繁華的一場春夢,未及開始,已經散去。空留下白發宮女,人老珠黃,在寂寞的日子里,傾聽歲月的懷想。

寥落古行宮,宮花寂寞紅。

白頭宮女在,閑坐說玄宗。

元稹《行宮》

元稹的這首《行宮》和白居易的詩有著相似的內涵,也有共同的藝術指向和效果。“寥落”“寂寞”“閑坐”三個詞,有白發宮女對歲月的感觸,也有歷史的變遷與傷懷。她們回憶天寶舊事,說玄宗卻不說玄宗的是非對錯,令人不勝感慨。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佳麗三千,只專寵一人。青春都是一樣的光鮮,卻未必能夠綻放自己的光彩。

“枯木逢春猶可發,人無兩度少年時。”寒來暑往中,見宮花年年火紅,而宮女們的黑發卻日漸雪白。滿懷希望入宮來,不料卻被安置在上陽宮,除了遙想貴妃的豐腴、玄宗的恩寵,留在心里的記憶還能剩下什么呢?她們只能寂寞地打發時光,而時光又因為寂寞顯得無比漫長。

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

天階夜色涼如水,坐看牽牛織女星。

杜牧《秋夕》

杜牧的這首《秋夕》同樣描繪了一幅深宮的圖景。白色的燭光讓屏風上的畫面更添幽冷,深深的夜,清冷如水,坐在這一片月光中,看著牽牛織女星,舉著團扇的宮女正在興致盎然地撲打著流螢。古人說腐爛的草容易化成流螢,那么宮女居住的庭院卻有飛來飛去的流螢,足見其荒涼。團扇本是夏天用來納涼的,到了秋天,氣候寒冷,扇子也就沒有用了。所以,秋天的扇子常常用來比喻古代的棄婦。而宮中的夜色與人情一樣薄涼,宮女們只能通過撲流螢來解悶。日子太漫長了,千篇一律的都是寂寞,甚至可以望見人生的盡頭,也是寂寞堆砌的時光。

更為不幸的是,有的上陽宮人并不是天生就沒有親近皇上的機會,而是受了寵幸后又遭遺棄。對她們來說,這日子就比普通宮女更加難熬了。玄宗曾經寵愛的梅妃就遭遇了這樣的尷尬。當年,玄宗受了楊貴妃的挑唆,將梅妃江采萍發往上陽宮居住。相傳,梅妃因忍受不住上陽宮的清冷,便寫了一首《樓東賦》送給玄宗。玄宗看后心有所動,但怕楊貴妃生氣,所以只偷偷地送去了些珍珠。梅妃大失所望,將珍珠退還,并贈詩一首:

柳葉雙眉久不描,殘妝和淚污紅綃。

長門盡日無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

江采萍《一斛珠》

從此,上陽宮中的梅妃再也不是玄宗的心上人,她和無數的白發宮女一樣懶于畫眉梳妝,孤獨、寂寞地生活在冷宮中。“安史之亂”時,唐玄宗顧不上帶走梅妃,便匆匆逃跑。有人說,梅妃被安祿山的士兵亂刀砍死;也有人說,她為保貞節,投井自盡。而那被玄宗帶走的楊貴妃也終于還是死在了馬嵬坡前。紅顏薄命,大抵都是如此的吧!

唐玄宗當年亡命天涯,后人只能在零星的資料中,讀到這些寵妃們的結局;卻無法猜測那深鎖在上陽宮里的三千佳麗,魂歸何處,逃往何方。但是,無論哪種結局,能夠沖出那緊閉的宮門,逃出這幽閉的監牢,對于她們來說,都是一種解脫吧,總比悶死在寂寞的時光中要痛快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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