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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自習晨讀時，班級里哇啦哇啦的念書聲。

“昨天晚自習沒看見你跟張兆明，倆人去哪里了？不來上自習”，班主任走到孫自立跟前問道。

孫自立小聲回答“昨天回宿舍看書來著，班里太吵了，就沒上晚自習”。

“無論是什么原因，不來學校是不是應該跟老師說一聲，出了事情誰負責？如果都像你倆那樣認為，是不是都可以不來上課？那回去自學去唄還上什么課”，班主任嗓門兒突然變得很高，顯然怒氣很大。班里的讀書聲也偃旗息鼓了下來。

“嗯，您說的對，下次不會這樣了老師”，孫自立低頭認錯，像做錯事的孩子。

“告訴你們倆，別以為第一名第幾名就可以胡作非為，全班同學我一視同仁，該上課上課，該干啥干啥，別一天到晚整的好像就你們才愛學習似的，你倆下不為例”，這些話張兆明聽得清清楚楚，老師說完后還朝他看了一眼。

批評完后，班主任背著手出去了，班里的讀書聲又再次響了起來，像是為老師送行。

一整天，倆人都悶悶不樂，老師講的進度太慢了，一個題目講半天，簡直浪費時間和生命。

“你知道嗎，班主任說你倆回去自學得了還上什么課，我真想回他你以為我不想啊，艸，課講成那樣，我沒說他耽誤我考大學就夠給面子了”，張兆明把筆朝桌子上一丟罵道。

“唉，我是看透了。老師才不在乎你哪個學生是否學習好，他只管不出事就行。老師也不管你誰聽課理解的快與慢，他也只按自己的節奏講講而已，自己講嗨了就行。信他，就完了”，張兆明已經看透了老師的套路。

“我帶了耳機和MP3，晚自習第二節給你聽一節課的音樂，聽音樂不受班級噪音影響學習”，孫自立說著掏出了兜里的裝備給張兆明看。

“行，反正我現在只要沉下心，外面打破頭我也沒事”。張兆明說著掏出自己買的專題訓練，開始了在班級里的晚自習。

晚自習結束后，二人一起回校外的出租屋的路上，又聊起來了昨天未完待續的夜捉女賊的故事。

“后來呢？那個探頭往帳篷里看的黑影，后來是什么人？”，孫自立追問張兆明。張兆明便繼續講起了后半段。

后來黑影人走開后，張兆明胡思亂想了也不知多久才睡著。

可能睡的也不是很深，他被某種聲音驚醒了。

只聽得帳篷旁邊蘋果樹的樹枝嘩嘩作響，樹葉子瘋狂地相互剮蹭著，極力呼叫著張兆明。張兆明初步判斷，外面應該是有人在偷蘋果。

可是，他又不掌握對方情況，諸如對方幾個人，是否有兇器等等都不好說。為了幾個蘋果，再傷著自己著實劃不來，所以沒有輕舉妄動，再做打算。

“快點，快點”，只聽得一個女聲在呼喚同伴快些。張兆明當機立斷，掀開蚊帳，左手鋼管，右手手電筒，拖鞋也顧不得穿就往帳篷外跑，出去抓賊去了。

就在張兆明掀開蚊帳的同時，一個賊也往馬路上跑，跑了有大概15米遠不到就被后面的張兆明給追上了。

原來是個小個子婦女，年紀大概有35歲，腰間的褂子里捧著有10來個蘋果。

“干什么的？大晚上不睡覺，誰讓你偷蘋果來著”，張兆明手里鋼管緊握，手電筒在女賊臉上晃了晃。

“俺，俺這是第一次偷”，婦女膽怯地回答說是第一次偷，以減輕張兆明對她的敵意。

“我第一天晚上來看果園，就抓住你了，誰知道你是第幾次偷”，張兆明覺得這女賊簡直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

“真的，真的，俺信耶穌的，俺不說謊的”，女人這時候搬出來宗教來，仿佛依此能讓自己再次獲得豁免。

“你信耶穌？耶穌讓你來偷蘋果的嗎？”，張兆明感覺面前這個偽基督徒簡直智商掉線，把我當小孩子呢？沒邏輯的傻蛋簡直。

女人這次無話可說。

“呵！這么多蘋果，連樹枝子都扯下來了，真厲害哈？你剛才叫的同伙呢，人跑哪了？”，張兆明扒拉開女人腰間的褂子，里面的蘋果還帶樹葉。

“她，她跑哪里了我也不知道，剛才好像往這塊地里跑了”，女人指了指旁邊一處林子。

“行行行，好吧，反正我抓住你是一樣的，今晚你得賠我家的蘋果”，張兆明用鋼管敲了敲女人懷里的蘋果。

“俺就在這廠子上夜班，都是一個村里的，我們是村東頭，你們是村西頭。就吃兩個蘋果，別和你爸一樣那么小氣。我認識你爸，你爸要是在這也不會不讓我吃的”，女人指了指前面十米處的面粉廠，還開始嬉皮笑臉起來。

“你別跟我套近乎，我抓住你了就得賠。我爸讓你吃那是我爸，那不是我”，張兆明有理有據有節。

“這樣，我已經知道你在面粉廠上班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回去穿個鞋子，一會兒我再過來找你”，張兆明沒穿拖鞋，馬路上硌腳丫子不算，他意識到自己只穿了一條內褲跑出來不太合適，便回去穿大褲衩和拖鞋去了。

等他穿好行頭再返回，敲打著面粉廠的大鐵門，大狼狗汪汪汪地狂吠，引起周邊別的廠子看門狗也跟著叫聲連天。有的人家窗戶點亮了燈，但是沒人出來，都是躲在暗處觀察外面，怕半夜惹麻煩。

張兆明一邊拍打著面粉廠的鐵門，一邊喊著“偷蘋果的，開門”。喊了好一會兒，那女人才出來，“別喊了，別喊了”，女人生怕廠子名聲不好。

“行吧，行吧，多少錢，就當我買還不行嗎”，女人有點不耐煩張兆明這小屁孩了。

“剛才你偷了多少？”張兆明質問女人。

“也就5-6個的樣子吧”，女人隨口一回。

“5，6個？剛才還看你一大捧都跑不動，你告訴我5，6個？”，張兆明有些惱火這女人把蘋果放回了廠子里想抵賴。

“就是5，6個呀，不信你可以進來看看，那不還在桌子上放著呢”，女的一副偽造好證據的嘴臉。

“好好好，我不跟你計較多少個了，就按你說的來。我不按6個，就按照5個吧，一個20，5個加起來100塊，給100塊放你走”，張兆明心想，控制不了你個數，我還控制不了單價嗎？小樣，以為老子會進你套路。

“100塊！1個蘋果20塊，我的娘誒，你那是什么蘋果呀！”女的開始討價還價了。

“晚上賣的蘋果當然貴，還讓你自己親自采摘，帶樹枝帶葉子哩！”張兆明諷刺偷果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