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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會公瑾雙雄論道 釋冷苞什方斷義

  • 回到三國做君主
  • 拂云叟
  • 5041字
  • 2019-10-09 03:13:08

話說孫策自劉表處換得父親尸體來,購得棺槨,扶柩而返,葬與長沙。

母親吳氏道:“伯符,你如今繼立父親之職,不知有何打算?”

孫策道:“孩兒打算舉家回返吳郡老家,而后與一眾叔伯并公瑾入徐州找徐州牧陳元甫,商議中興之事?!?

吳氏道:“陳元甫?果然何許人也?”

孫策道:“母親,陳元甫乃徐州牧,其曾勸誡父親:遇山莫入,遇林莫進,遇峴則避,遇呂莫追。而父親不以為意,而如今一語成讖,父親竟遭不測。孩兒有意拜入其門下,習(xí)學(xué)武藝,將來為父親報仇雪恨,讓我孫氏光大門楣。”

吳氏道:“公覆,你說說看,這個陳元甫到底是個什么人?怎么會讓伯符有投誠之心?”

孫靜道:“這個陳元甫決不簡單,昔|日|,幼臺嘗與他一戰(zhàn),他那廂壁沒有損失,然而我軍則大敗虧輸,損失慘重。

蔣欽、周泰二將,一死一被擒拿,出手者不過陳元甫之八健將之二者,至始至終,陳元甫未動過手來?!?

吳氏夫人搖頭道:“幼臺,此并不能說明陳元甫有何魅力吸引伯符,可還有其他么?”

程秉忽然道:“夫人,臣在徐州之時,聽聞陳琦|交|好糜氏,開辦免費私塾,供窮家孩童讀書,又為商戶抬藉,又重新丈量土地,低稅租賃給領(lǐng)內(nèi)賤民耕作,又開發(fā)了數(shù)種新糧,據(jù)傳皆是每畝產(chǎn)量二十五至三十石者,如今徐州業(yè)已成為產(chǎn)糧大戶,種一季新糧,再種一季稻米,|交|替更換,一年可種二季,便是災(zāi)年,領(lǐng)內(nèi)百姓也不愁無糧可食也。”

吳夫人大驚:“徐州竟有如此祥瑞?倘若朝廷知之,必然行旨申飭?!?

程秉道:“前|日|斥候回報:朝廷果然申飭陳琦隱匿祥瑞,拒不送呈朝廷,被陳琦斬了使者,扒了衣裳趕了回去,許是已然挨凍受餓死了?!?

吳夫人道:“這廝竟如此膽大妄為?其置朝廷為何物?”

韓當?shù)溃骸胺蛉?,這陳元甫自恃勇力,早已不把朝廷放在眼中,其曾有言道:‘西涼董賊,悖逆行惡,禍亂宮闈,逆施倒行,徐州陳琦,永不納貢!’如今陳留曹|操|(zhì)、河|北|袁紹、兗州劉岱、青州劉備、幽州劉虞、北平太守公孫瓚皆仿其所為,自立于地方,互為侵軋,戰(zhàn)禍不絕?!?

吳夫人道:“看來這陳琦的確是有眼光的?!?

程秉又道:“這陳琦不但武藝超群、而且足智多謀、多有詩書傳世,又精通治國理政之道,這天下能與之媲美的,只怕只有那曹阿瞞了?!?

吳夫人笑道:“曹吉利確有此能為也?!?

孫策道:“母親,孩兒入陳元甫門下,待習(xí)得治世之道,必返江東,重興江東之舊時榮光?!?

徐州下邳,軍衙,陳琦正在看著《詩經(jīng)》,忽然陳諶來報:“兄長,崇孝大人有書至。”

陳琦心中忽然一動:“取來我看?!?

打開書信,陳瑉陳崇孝在書中僅有四個字:元玠亡故。

陳琦心中疑惑,問道:“下書人可在?”

陳諶道:“那人下書以后,便急急忙忙走了?!?

見陳諶站著不動,陳琦又開口道:“三弟還有何事?”

陳諶道:“長沙孫策、廬江周瑜求見?!?

陳琦本想說天|色|已晚,可安排住宿,待明朝再見。忽然轉(zhuǎn)念一想道:此二人到此,想來有何大事。于是道:“速請。不,本將親自去迎?!?

話說孫策、周瑜二人在刺史府前等得心急,孫策道:“這陳元甫架子如此之大,竟然不見你我,看來終非成就大事者?!?

周瑜還未開口,卻聽得一人說道:“伯符、公瑾久候,元甫之過也;適才聽聞伯符言元甫非成就大事者,愿聞其詳?!?

周瑜見說,急急忙閃目觀瞧,見眼前兩個少年將軍,為首一人正是先前所見之人,后面一人,約摸十八九歲模樣,頭上戴著束發(fā)嵌寶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箭袖,束著五彩絲攢花結(jié)長穗宮絳,外罩石青起花八團倭鍛排穗褂,登著青緞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視而有情。①

孫策看一眼周瑜,拇指暗挑,贊一聲:“果然好俊俏的一個少年郎?!笨粗荑r,見周瑜也暗中夸贊。

見陳琦如是說,周瑜道:“元甫大人政事繁雜,能在百忙之中召見草民二人,公瑾、伯符自是喜不自禁,久聞將軍有治世之能,故此特來求教。”

陳琦面色森寒,劍眉倒豎,惡聲道:“你二人既不說實話,又何必來尋某;孫伯符,前者,你父親對某勸誡置若罔聞,不以為意,而你|欲|來求請治世之良策,本以為你二人誠心而來,不想竟是弄虛耍詐之輩,你二人乘某尚未發(fā)怒,速速離去罷。”

周瑜忙道:“元甫將軍,不知我二人該如何做?!?

陳琦道:“備拜師六禮,元甫授你治國技藝?;颍瑲w降!”

孫策亦怒道:“世人皆道大人為治世之能臣,安國之虎將,可以伯符視之,不過耳耳?!?

陳琦道:“常言道:治大國若烹小鮮,以道蒞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傷人。非其神不傷人,圣人亦不傷人。夫兩不相傷,故德交歸焉?!?

周瑜又道:“此《老子·道德經(jīng)·第六十章》所言。”

陳琦笑道:“公瑾之所言不差也,‘治大國如烹小鮮’的第一要義是以正治國。老子在《道德經(jīng)》中有言:‘以正治國,以奇治兵,以無事取天下?!螄浴褪且饷髡?,不能搞歪門邪道;而治兵要‘奇’,則要求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君王用領(lǐng)兵打仗的‘詭道’來治國是不行的,而用治國的‘正道’來領(lǐng)兵打仗也不一定行得通。

元甫以為‘人君者,隆禮遵賢而王,重法愛民則霸,好色多詐則危,權(quán)謀傾覆幽暗則亡。’以德治國是王道之路,以法治國是霸道之途,而權(quán)術(shù)立國則是最糟糕的一種治國方案。因為,權(quán)術(shù)一旦橫行,就會把國家?guī)牒翢o秩序的混亂之中。這樣的國家,內(nèi)耗必然增加,管理成本也會驟然上升,到了無法應(yīng)付的那一天,就自然而然地走向滅亡了?!?

孫策看了看周瑜,見周瑜臉上現(xiàn)出動容之|色|。

孫策當即跪倒:“恩師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陳琦笑道:“某早知你二人來意,特相戲耳。伯符不必如此,你我不如結(jié)為兄弟,將來你江東孫氏有難,可赍此銅符來見我,若我故去,此銅符亦可保你孫氏一世。”

陳琦心道:孫策,老子坑掉了你張昭、張纮兩個政治大家,又挖了你甘寧、太史慈兩員東吳大將,加上之前殺死的蔣欽,如今將就給個銅符結(jié)個善緣吧。

孫策見陳琦如是說:“元甫可是希望伯符歸入門下?”

陳琦笑道:“孤得伯符,江東無憂也。”

周瑜見陳琦如是說,當即明白其中道理。遂道:“大兄莫不是|欲|要伯符為江東都督么?”

陳琦嘆道:“公瑾,你又何苦自欺欺人,伯符非人下之臣,元甫豈會不知?你二人可回江東,將來三分天下,有你孫家一分?!?

周瑜疑道:“天下三分?”

陳琦道:“將來長江以北乃是曹|操|(zhì)之地,劉表亡故后,長子劉琦亦是殞命,劉琮不戰(zhàn)降,荊北盡歸于曹孟德,而某,則必與曹孟德周旋一世也?!?

孫策、周瑜釋懷,再敘說一些雜事,二人辭別,回東吳去了。

卻說此時成都,劉焉正聚群臣商議退敵之策。

主簿黃權(quán)道:“大人,如今張任、吳懿守御越巂已逾年許,張任將軍數(shù)番火攻,如今南蠻藤甲兵不敢貿(mào)然進|逼|寨前,然對面大將陳珩,用兵如神,我軍據(jù)險而守,竟有幾次險被突破?!?

張松道:“主公,南中劉奭正值春秋鼎盛,麾下強將如林,謀士如雨,更有精通匠技之士,擅做發(fā)石車、井闌、霹靂車、流馬之類,運送糧草輜重,人不大勞,馬不食|草|,每每攻城略地,我軍總究伏檣盾之下,只略一探頭,便有井闌|激|射|而至,我軍屢屢命喪九泉。這仗打得窩囊之極。”

王累道:“張永年,食君之祿而忠君之事,此臣子本分也。莫非張永年你想反叛不成?”

張松道:“不勞王從事費神,永年但有所慮,必然稟明主上,絕無私會之理。

永年如今所慮者,蜀中連年征戰(zhàn),糧草不繼,百姓無所食,長此以往,亂象迭起,益州不保也?!?

王累蔑視到:“些許賤民,死便死耳,何足道哉?”

劉瑁道:“從事之言,瑁不敢茍同,若無賤民,閣下府上田地何人耕作?府上雜事何人清理?

瑁雖貴族,亦知君為舟,民為水,水可載舟亦可覆舟;王從事一心為民,斷不會自絕于民乎?”

王累怒道:“劉叔玉,你敢欺我?主公,王累一心為公,不料三將軍竟如此相疑,當真教王某心寒也?!?

“報……捷報!”

突兀的呼喊聲響起,打破了殿上的平靜。

劉焉道:“捷報?何處捷報?如今江州、越巂都被劉奭軍攻打,正各自應(yīng)接不暇,如何有捷報?”

斥候道:“回主公,正是捷報也,張任將軍擊潰陳珩軍,陣斬敵酋雍齒,活捉敵將陳珩,越巂之圍已解。”

劉焉原本灰敗的臉上一下子紅亮起來。大喜道:“如此,可仔細道來?!?

列位看官,你道這陳珩如何會敗?原來正是因什方侯雍齒所為。

那什方侯雍齒為人怯懦,卻極是貪賄。

張任手下有一員將,其名喚作冷苞,獻計道:“將軍,什方侯貪賄賂,末將昔日有幸與之有一面之緣,今日愿赍千金,漏夜?jié)撊胧卜胶顮I中,贈以金銀,邀其于暗中舉事,許諾他事成之后奉以要職,彼既得金錢,又得高官,南蠻素來無信,必然反叛,待城外鬧起,寨中兵馬一起殺出,何慮陳珩不?。俊?

張任果然應(yīng)允其計,冷苞于是搽畫了臉,帶著金寶,躲離了陳珩大營,徑直來到什方侯雍齒營前,對土兵道:“煩勞兄弟通傳,有什方侯舊識友人冷苞求見。”

雍齒聞聽,親自接出,攜手入營。

二人分賓主坐定,什方侯雍齒問道:“賢弟一向少見,不知如今在何處高就?”

冷苞笑道:“兄長,好久不見也,只是不知如今雍闿這小子如何了?”

雍齒道:“你這賢侄如今倒也習(xí)得幾部書籍,粗知謀略,薄曉武藝,十數(shù)人倒也近不得身?!?

冷苞面上笑道:“那倒要恭喜兄長了,竟得此麒麟兒?!毙闹袇s是冷笑:傻兒,竟聽不出我言中之意,嗨!沒文化,真可怕。

冷苞繼續(xù)說道:“什方侯,你是一個英雄,南蠻部落的領(lǐng)袖,為什么要跟在一個無名之輩身邊做一個小小的隊正?我家州牧愛惜什方侯的英勇,希望什方侯能夠到我們州牧麾下效力,只要你答應(yīng)下來,這一千斤黃金,可都是你的。”

俗話說清酒紅人面,財帛動人心,冷苞的一席話,讓什方侯雍齒說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這紅果果的|誘|惑|,也的確讓什方侯雍齒心動不已。

陳珩此刻就在什方侯帳外,雍齒的一|干|近侍此刻都被繳了武器,跪蹲在帳外西角,每人口中都塞著一團干草,并用布條勒住。

帳內(nèi),什方侯雍齒緊閉著雙眼沉思著,那一言不發(fā)的樣子,讓冷苞,心中直打鼓。冷苞忐忑不安,雖然不知道什方侯雍齒最終有神馬打算,但他還是懷著一絲篤定,確信什方侯雍齒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會答應(yīng)的,畢竟這是一千斤黃金,可不是一千兩黃金,這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啊。

半晌,什方侯雍齒睜開雙眼,笑道:“老弟,讓你久等了,不過我還是不能答應(yīng)你的要求,我軍雖然弱小,但畢竟有著可以被稱之為軍神的將領(lǐng),也有著悍不畏死的士兵,更有著置那之死地而后生的決心,所以,你的要求我不會答應(yīng),你走吧,看在你我曾經(jīng)的情意上,我不殺你,也不會捉你去上官面前獻禮,你快走吧,我就當你沒有來過。

從今往后,你我割袍斷義,你不再是我的安答,我也不會再戰(zhàn)場上饒恕你,但至少今天,我是不會殺你的?!?

看著被雍齒扔過來的那一截衣袖,冷苞明白了,從一開始,自己就不應(yīng)該來。

都說南蠻無情,沒有想到居然在今天看到了一個大義凜然的什方侯。

帳外,看著踉踉蹌蹌走出來的冷苞,陳珩也沒有阻攔的意思。看了一眼什方侯雍齒的軍帳,一言不發(fā)的陳珩也離開了。

看著陳珩離開,隱藏在暗處的暗衛(wèi)從夜幕中走了出來,挑簾進入什方侯軍帳中。

什方侯雍齒看到對方,并沒有什么驚訝,只是淡淡的問道:“陳珩離開了?”

“首領(lǐng),那個陳珩離開了?!?

雍齒冷笑道:“離開了就好,告訴弟兄們,等陳珩開始攻略成都的時候,就是你我反水的時候,神馬妻子、兒女,只要到了益州,什么樣的漢人女子沒有?好了,下去準備吧,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露出馬腳來。”

陳珩離開了,只是什方侯的暗衛(wèi)沒有想到,陳珩也有自己的影子部隊。

回到中軍,陳珩召來自己隱藏的后手,刺客黯刃的三個首領(lǐng)之一的‘朱鹮’。

‘朱鹮’全身籠罩在黑色的玄衣之中,臉上也蒙著厚厚的青紗,教人看不清她的面容。如果不是胸前那兩塊突起,壓根沒有人想到她居然是一個女子。

‘朱鹮’道:“少爺,何事吩咐?”

陳珩道:“盯好什方侯雍齒,在必要的時候,出手干掉他,我可不想在前方打仗的時候,他給我來一個窩里反。

還有,南蠻有一伙暗衛(wèi),給我盯好了,如果可以,一起除去。”

‘朱鹮’面色森冷,緩緩地說道:“少爺,主人讓我們來只是保護你的安全,在少爺你沒有受到威脅的時候,黯刃不會出手,如果有人敢打少爺你的主意,我黯刃也不是唬人的擺設(shè)?!?

“還有”,‘朱鹮’繼續(xù)冷冷的說道:“少爺,你還不是黯刃主子,你沒有權(quán)利指揮我做護衛(wèi)以外的任何事情。念你第一次初犯,我可以既往不咎,下一次,我不介意狠狠地教訓(xùn)教訓(xùn)你這個不知尊卑的后生小輩!”

陳珩看著一撩簾子離去的“朱鹮”的身影,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心中暗道:哼!|賤|人,終有一天,本少爺會讓你在……

“最好收起你那骯臟的思想,打老娘的主意,你不是第一個,但每一個最終都成了老娘我的刀下亡魂,希望你不要步他們的后塵?!?

看著去而復(fù)回,并在自己脖子下架著的那一柄快刀,陳珩識相的閉上了嘴……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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