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糜子仲重開雙坊市 袁本初議立興廢事
- 回到三國做君主
- 拂云叟
- 5026字
- 2019-10-05 07:07:31
話說河|北之地,此刻也如同曹|操與陳琦一般,陷入了長久的征戰之中。
鄴郡太守韓馥,寫書信與徐州牧陳琦:“當今天子非靈帝之子,是故,孤與本初|欲|迎代王劉虞為天子,元甫乃是有德賢名之士,不知尊意若何?”
陳琦以韓馥書信示之,諸將皆憤怒不已。
陳琦笑道:“當今天子雖然年幼,然終不曾失德信于天下,孤雖化蠻,亦知人倫,韓文節食君碌卻妄議廢立,此|欲|效董賊之先也,如今正值亂世,諸君不思報國進取,反妄議廢立,如此悖逆綱常,當為世人之恥也。”遂斬使者,令從人赍其首級而歸。
糜府之中,糜芳與兄長糜竺論事,道:“陳元甫化蠻胡人,竟也知人倫,反倒是這韓文節,不過袁氏門生,竟也敢妄議廢立之事,當真好大膽子。
兄長,如今看來,陳元甫非常人也,彼既喜歡小妹,不如嫁與為妻,可好?”
糜竺冷笑道:“你以為陳元甫好人耶?他趕走陶使君,竊據刺史之位,行事如此,焉能稱之為好人乎?”
糜芳道:“兄長,你我乃徐州巨賈,如今罷市幾近九月有余,自上次不歡而散,陳元甫以軍糧救濟黎庶,幾次三番劫掠潁地之糧,此番曹洪來犯,蓋因你我長期罷市之故耳。
陳元甫自到徐州之后,更是輕徭役、減賦稅,管家糜安曾多次稟報:陳琦請你我復市,你我皆因義氣,不肯相見,此有悖你我當初誓言也。”
糜竺道:“不若聽聽小妹所想乎?若小妹不喜,則應聯合曹|操|驅逐蠻夷,以迎漢家正統。”
糜芳笑道:“兄長所言極是,弟理當遵從。”
繡閣之上,糜貞正在出神,一道聲音傳來:“貞兒有私情耶?不知可是陳元甫?”
糜貞道:“是,是大哥。”。
糜竺一怔,少頃道:“不知是思念大哥,還是思念陳元甫?”
糜貞臉上一紅,沒有說話。
糜竺假裝道:“既然貞兒不喜陳元甫,那大兄與二兄則迎曹孟德入徐州可好?”
糜貞道:“大兄,今大漢少帝新喪,而陳留踐位,是為獻帝,獻帝繼立,未曾有失德政,卻又有漢臣不思護國中興,罔言廢立,此豈是臣子之道?”
糜竺臉|色|陰|沉,高祖開國曾言:“禁絕婦侍干政,你之言若為人所傳,我糜家必遭滅門也。”
糜貞道:“婦人又若何?婦人干政又能若何?男子軟弱無能,女子能興國強邦,如何當不得政?須知女子能頂半邊天!”
糜竺聞聽大怒,抬手便向糜貞打來。忽然一只大手伸出,如鐵爪一般握住糜竺手腕,糜竺左右掙扎不脫,定睛看時,大怒道:“陳元甫,你在舍妹閨房何故?你欲毀吾妹清白耶?”
陳琦道:“元甫與貞兒一見鐘情,而大兄與二兄不允,無奈何,只得暗中以通款曲,私下來往,只消大兄允諾元甫與貞兒成姻,元甫必有錢道以教大兄,不消十年,大兄家世必將超越潁川陳氏、荀氏、河東衛氏,不知此事,大兄可想要么?”
糜竺道:“天下錢款都有一個定數,豈能擭取無度?”
陳琦訝然失笑道:“錢之所以稱之為錢,蓋因她是流動之物,若置之不用,不過是一堆破銅爛鐵而已。
大兄,元甫觀當今之人皆是跪坐,而元甫有一物,可使人之脊背正直,活雙腿之血,久坐而不會產生雙腿麻木之感,不知大兄可肯一試否?”
糜竺道:“天下焉能有那等寶物?子仲不信也。”
陳琦道:“若元甫有,不知大兄可肯復市乎?”
糜竺尷尬笑道:“復市之事且再議,如今吾妹與你深夜同住一舍內,此事若傳將出去,豈不是毀了吾妹之名聲?不知元甫此事當何解也?”
陳琦笑道:“大兄莫非傻了不成?元甫與貞兒心心相印,兩情相悅,只消大兄同意我二人姻事,怎會毀了貞兒聲譽?”
陳琦又將身體轉過,將糜貞攬在懷中,柔語輕笑:“‘吳山青,越山青,兩岸青山相送迎,誰知離別情?
君淚盈,妾淚盈,羅帶同心結未成,江邊潮已平。’
貞兒,這首歌余是元甫贈與你的,元甫與貞兒有情人難成眷屬,此元甫之過兒。大兄,恨只恨元甫來自異域他鄉,如今不能成為貞兒之夫,余深恨之;來世我若再遇貞兒,必娶為妻,好生呵護,生則同檐,死則同|穴|。”
糜竺早已被陳琦才學折服,愣了好一會,方才道:“不知元甫這學是何人所授?”
陳琦恭敬道:“元甫乃是大儒鄭玄門下,武藝乃是童淵、王越所授。”
糜竺嘆息道:“元甫,你與貞兒私情,大兄本是不允的,但如今你二人做出這事,若傳將出去,有損貞兒名聲,因此,這事不答應也是不成了。”
陳琦笑道:“大兄,待這桌椅做成,大兄可在城中開設店鋪,這先前沒有的,必會使城中大戶豪門趨之若鶩,這錢還不是盡是大兄的么。
若是將來,此物人人都會仿制了,元甫還有其他讓大兄賺錢的好物件哩。”
糜竺看了看糜貞,又看了看陳琦,訕訕笑道:“元甫,大兄有一事相求,還請移步前堂敘話。”
來到前堂,糜芳忽然看到從后堂出來,心中忽然一口老血有一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陳琦方才稍微拖后糜竺半步,從系統之中兌換了十二瓶杏花村青花瓷53℃清香型純糧原漿500ml白酒。
糜芳眼尖,看到陳琦從身后取出的青花瓷瓶,糜芳道如同見了什么了不得的寶物一般,一把撈起一瓶,口中囁喏道:“這……這……真是……好寶貝,好寶貝啊。”
陳琦搖了搖頭,笑道:“不過是裝酒的破爛玩意,不值一哂。”
糜芳訝道:“你說,這里面裝的是……酒?”
陳琦沒有說話,卻又取出三個黑釉建盞金木葉酒杯,糜芳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仿佛麻木了一般。
旋去瓶蓋,一股令人陶醉的清香撲鼻而來,而金木葉酒杯中的酒透明清冽,香氣撲鼻,醉人心脾。
糜芳聞著那酒香,早已垂涎三尺,看來糜竺一眼,端起一盞酒,一仰頭,盞中酒已空。但接著,劇烈的咳嗽令糜芳眼淚鼻涕一起流了下來。
腹中傳來的那一絲溫熱,讓糜芳明白,這哪里是酒?這是九天瓊漿落凡塵,人間哪得幾回嘗。
看著被自己吐出的酒,糜芳覺得自己簡直不可饒恕,這吐出的哪里是酒,這是數之不盡的錢哦。
陳琦笑道:“二兄,這里還有一些,吐了就吐了,沒什么的。”
糜芳道:“元甫,與小妹之事我沒意見,這個,這個酒……?”
陳琦道:“做生意的話你就別想了,這可是從玉皇天盜取的瓊漿玉液,人間可沒有,喝完了可就沒有了。”
糜竺與糜芳一剎那間,就呆住了:“玉皇天?”
陳琦道:“這九天之上,有一座太上彌羅無上天,妙有玄真境:住著最上無極大天尊,玄虛蒼穹高上帝,又叫玉皇大帝。這是他麾下效命的酒神所作的靈酒,凡人喝一口,可明心靜氣,喝兩口,暖身醒腦,喝三口,那可就醉了。酒醉易傷身,因此不可多喝。”
糜芳笑道:“如此好酒,我可舍不得如此豪飲,這可是不可多得的臻品,乃是傳家之物。”
陳琦覺得時機成熟,便開口問道:“二位兄長,元甫只想動問一句,這東西兩坊商市關閉良久,不知幾時可以復市?”
糜芳笑道:“元甫方來之時,因陶恭祖二子之故,不得不行此下策,如今元甫與小妹既然已是成為夫妻,那你我便是姻親。如今你又趕走陳珪父子,這下邳城中只有我糜氏一族,這將來我糜氏中興有望也。”
韓馥看著幾個屬下帶回的使者頭顱,心中無比憤恨,指著那幾個從人道:“廢物,全是廢物!那個陳元甫是個神馬東西,不過是匈奴回來的奴隸,如今居然騎到我們大漢官員頭上拉屎?我要殺了他!”
張郃道:“大人,不是末將看不起你,我都不是那陳元甫一合之敵,主公一介文人,還是算了吧,你與他不可比啊。”
韓馥臉上抽了抽,不過沒有說話。
少頃,有軍士來報:“主公,袁本初來訪。”
韓馥道:“請。”
袁紹帶著謀士田豐、審配以及大將文丑、顏良步入大殿。
袁紹與韓馥禮畢,韓馥在中間坐定,道:“未知本初遠來,文節未及遠迎,失禮失禮。不知本初今|日|來此,正所謂何事哉?”
袁紹道:“不急,一會孟德也會來到,待孟德、恭祖、公山都會來此,待人聚齊,文節自然會知道也。”
不多時,曹|操|、袁術、陶謙、劉岱、劉虞、公孫瓚、孔伷、王匡與張楊聯袂而來。
韓馥問道:“本初大人,不知今朝喚我等在此齊聚,到底是何要事?”
袁紹道:“這個事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諸公,如今朝廷新立劉協為帝,然天子年幼無知,又被董卓挾持,本初竊以為,當立新帝,我等奉之為主,而后昭告天下,天下群英必然蟻附,而后興義師,討董賊,清君側。”
曹|操|道:“若立新帝,不知以何人?”
袁紹道:“此人乃是漢室宗親,久在幽州布施仁政,夫余、鮮卑、烏桓、濊貊等外族間有崇高威望,隨時朝貢,不敢侵擾,此人便是使君劉虞劉伯安也。”
話音甫落,劉虞、袁術二人同時叫道:“不可!”
劉虞道:“天子繼立,乃國家大事,如今天子雖然年幼,卻未曾失德,我等臣子,不思救主于困厄之中,反妄議廢立,此事萬萬不可也。”
袁術亦道:“伯安之言正合我意,我等身為臣子,卻不思上報君恩,下安黎庶,反不思公義,妄議廢立,豈是臣子所為?”
曹|操|上上下下打量著袁術,心道:你袁公路是個神馬東西,以為別人不知道么?現在說得這么義正言辭,一定沒憋神馬好|屁|。
袁紹面色不預,厲聲道:“公路既有高論,不妨說來聽聽,這里許多諸侯也好一起參謀參謀。”
袁術道:“如今漢室微衰,政令出而不達邊塞,四方豪杰,皆選投諸侯,劃州郡而自治。
公路以為,此時正當居一地而伐四野①,統合地方,治理諸國,割據而自守,正當時也。”
劉虞道:“袁公路,你反對另立新帝,某以為汝為好人耶!
如今天下四分五裂,皇帝在外蒙難,我受到國家重恩,未能為國雪恥。你們各自據守州、郡,本應盡心盡力為王室效勞,卻反而策劃這種逆謀來沾污我嗎!”
袁紹又道:““先前我與韓文節共謀長久之計,要使海內見中興之主。如今長安名義上有幼君,卻不是漢家血脈,而公卿以下官吏都媚事董卓,如何信得過他!當前只應派兵駐守關津要塞,讓他衰竭而亡。東立圣君,太平之日指日可待,難道還有什么疑問!況且我袁氏家室遭到屠戮,決不能再北面事之了。劉使君,萬勿推辭才是。”
曹|操|忽然開口道:““董卓的罪行,四海皆知。我們聯合眾人、舉兵討伐,遠近莫不響應的原因,各位想想是因為什么?是因為大義在我們一邊。皇帝幼弱,遭到奸臣的控制,并不像霍光廢掉的劉賀那樣有什么罪過。如果我們一旦另立了新主,這位新主又有多少人會承認呢?你們可以擁立北邊的劉虞為主,可我還是堅持以西邊的劉協為皇帝。”
袁紹謂袁術道:“董卓殺了你我滿門,沒有血統的獻帝也是首肯的,難道我們就看著他們不白屈死而不作為?”
袁術又道:““劉協聰明智慧,有周成王一樣的潛質(周武王的兒子)。奸賊董卓在國家危亂的當口,用暴力壓制百官,這不過是漢家遭遇的一個小小的危難罷了,你怎么能污蔑當今皇上沒有皇家血脈呢?你又說,我們全家被殺,怎么還可以向他稱臣呢?可我們全家被殺,是董卓所為,和皇帝又有什么關系,這肯定不是皇帝本意?我袁術只有一片赤誠之心,志在消滅董卓,其他我什么也不知道。”
消息傳入徐州,陳琦與糜竺兄弟深有不信,陳琦旋即道:“袁公路乃是袁逢嫡子,袁紹乃是庶子,故此袁術向來如是:凡袁紹反對的自己一定會去支持,反之亦然。
此不過是心智不堅之紈绔撒嬌之為,不想袁公路當真如此率|性|也。元甫也是開了眼了。”
糜竺道:“元甫,你與小妹新婚,不知接下來有何打算?”
陳琦道:“孫堅新喪,其子孫策年幼而有大志,必然會以江東為據,發展農商,元甫以為,當在徐州發展新農,這新農畝產三十石,必可減少因氣候帶來的糧食減產之害。”
糜竺道:“此物莫不是也是玉皇天盜得?”
陳琦笑道:“非也,此物乃是西域胡商處偶爾購得,元甫以為此必為上天恩賞之奇物,特此告知二位兄長知曉。”
糜竺糜芳聞聽陳琦言語,具是大驚失色,訝道:“不期世上竟還有此等奇物耶?”
糜芳亦道:“元甫,果然有畝產三十石之寶物?”
陳琦笑道:“自然是有的,而且不是一件。不過那物不好拿,若大兄有閑暇,可到元甫那兒小坐,元甫也好當面細說。”
糜芳道:“如此甚好。”
陳琦與糜貞辭別二位兄長,回到太守府中,早有從人接著,見有外人在,卻又不言語。
陳琦道:“此是你家主母,今后家中之事皆是由她拿主意,孤不會過問。另外,孤的事一不必避著夫人,孤所為光明正大,諸事皆可在明面上備說,勿須避人。”
從人忙道:“主人既有吩咐,小的敢不遵從?
主公,適才四公子有書至,如今在主公桌案之上擺放。”
一夜無話,次|日|,陳琦帶著糜貞拜謁父親陳珅、母親曹曦,端茶遞水,并無半點怨言。
大伙用過朝食,陳珅與陳琦父子入書房說話。陳珅道:“元甫,你到底有何打算?”
陳琦道:“三弟、四弟年歲也不小了,不能長久居于父母身邊,他們也是時候外出歷練一番了,不然,終究只是暖巢中長不大的幼雛,不堪大用。
因此,元甫給他倆各自配備了貼身近衛,待他二人所作所為能夠不再是隨心所欲,而是深思熟慮,細心考量,那時候,元甫會讓他們總領一方軍隊,為我徐州開疆拓土才是。”
陳珅道:“元甫,看來這些年在外歷練,你的確長大了,不似元玠意氣用事。對了,元甫你也成親了,你可得快些為我陳家開枝散葉,增添丁口啊?哈哈哈。”
陳琦尷尬笑道:“父親又何必戲弄元甫,這事元甫一人也是不成的,而且,我與媳婦年紀還小,此事且再議。”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