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討成都劉奭興兵 淹下邳陳珪逃遁
- 回到三國做君主
- 拂云叟
- 5024字
- 2019-09-29 06:25:43
看著這一門文武,劉奭大喜,便與諸人商議北上之事。
陳顓進言道:“主公,益州道路險峻,易守難攻,若以正常進兵之法,雖損兵折將,恐亦難掠得其地也。
我南中一州,多有高山馬,此馬擅攀高巖,于山中其速勝于平地多也,故崇武以為,當盡選此等馬匹,依山而行,盡可能避開劉焉軍耳目,而后突然自山中殺出,劉焉必然不能防御,成都可一戰而下,劉焉自然成擒也。”
劉奭道:“劉焉久歷戰事,焉能不知防御細作之事?此萬萬不妥也。”
陳顓道:“主公,不知主公據住南中,難道不想中興大漢了嗎?還是說有其他企圖?”
劉奭臉上一紅,低聲道:“孤哪里有其他企圖,孤不過是臥薪嘗膽而已。”
陳顓道:“主公,臣以為劉焉雖有大志,不過如今老邁,其子劉璋劉季玉,其才非人雄,而據土亂世,負乘致寇,自然之理,其見奪取,非不幸也。是故,臣以為,益州當取,且非取不可。得益州,則可退而據守益州富地,進可取漢中及天水,繼而伐涼州、雍州,屆時徐圖中原,一統天下,中興大漢非空言也。”
劉奭道:“若孤先取荊州,何也?”
陳勖道:“主公,這個臣知道的,荊州路途遙遠,補給難繼,比之先取雍、涼而后徐圖中原,謬之及也。”
陳顓慍怒,不過卻又把這一絲不滿深藏心底,嘴上卻道:“四弟所言極是,正是如此。”
劉奭道:“既然諸位愛卿都立意要伐益州劉焉,那便向益州進攻吧。”
公元190年3月,南中太守劉奭進攻益州牧劉焉。
益州振武大將軍張任道:“主公勿憂,我益州雖弱,但畢竟地處險要,嶺峻山高,只要各位將軍據險而守,不輕易出兵,守個一年半載終是不成問題的。
并且,從事張魯據住漢中,也是為我軍據住益州沖要,中原之兵要入益州,也是要費一番手腳的。故此,我軍可以集重兵于越巂、漢嘉幾處,那時,便是有雄兵十萬亦是不能越過益州寸土。”
別駕張松道:“主公,松竊以為,以嚴顏守江州,吳懿守永安,而張任居中調度全局,而主公與群臣在成都撫|慰|臣民,赳合豪族,集聚糧草,分派四方,君臣一心,何懼南中蠻夷也?”
劉焉道:“永年所言甚合我意也。”
張松輕笑道:“主公謬贊,此乃永年應該所為也。”
一時間,主從皆大歡喜。
漢嘉寨前,地面已經躺倒了大片的劉奭軍,幾次看見自己的寨門險些被攻破,吳班心情沉重,副將劉璝道:“大人,已經十天了,大部分士兵都好些|日|子沒有合眼了,如今又累又困,只怕再這樣下去,漢嘉即將不保啊。”
吳班道:“我漢嘉寨是成都前第一要塞,若我軍守住了三十天,劉奭軍自然退去,畢竟糧草補給緩慢,而且即將入冬,南中州沒有冬寒,四季若春,必然不能適應我成都之嚴寒,到那時他們自然會退去也。”
劉璝道:“三十日?將軍,現在莫說三十日,便是三日怕是也難守也。
我蜀軍在漢嘉缺物少糧,勉強守上十日便已是極致,三十日則是萬萬守不住的。”
吳班道:“本將豈有不知此理耶?南中蠻兵攻打成都,漢嘉首當其沖,而且你來看,蠻兵身上不知穿的神馬,箭矢不能透,斧鉞不能傷,倒是大多是被滾木擂石砸死,若長此以往,何以守衛關隘?”
“報……,報將軍,公子劉瑁趕著二十萬石糧草,一萬弩手,前來助陣,請二位將軍前去點卯。”
劉璝道:“若真是瑁公子到,或許漢嘉能守得住也未可知。”
漢嘉寨外,陳珩帶著雍齒,看著益州軍寨岌岌可危,搖搖欲墜。
陳珩道:“將軍麾下武士勇敢如斯,若拔越巂寨,本將定稟明主公,將越巂所得,定分三成與你部族,而后漢嘉寨中,你等可劫掠三天,如何?”
什方侯雍齒道:“將軍所言當得真么?”
陳珩道:“如何當不得真?莫要忘了,我大兄乃是南中大都督是也!”
什方侯雍齒道:“屬下如何能不知也?大都督用兵如神,縱是王翦再世也不外如是。”
南蠻兵如潮水一般向城頭覆蓋而去,劉璝、吳班保著劉瑁向著越巂潰退,身后僅跟著三四百人,而且各個帶傷。
漢嘉寨被拔除,南蠻兵僅折了不足六十人。真正損失的卻是大量漢人軍士。六十人在動輒傷亡數百上千的古戰場,算什么?
什方侯雍齒大喜,道:“將軍啊,這是大捷啊,傷敵二千,自損六十,這是大捷啊。”
陳珩道:“不錯,告訴我軍弟兄們,今夜盡情掠奪吧!三天后,我軍將兵發越巂要塞,只要過了越巂寨,成都便在望也。”
劉璝三人帶著敗軍,退到越巂寨,張任接住,問明情由。張任由是道:“久聞南蠻有一枝藤甲兵,藤甲是以西南荒蠻之地所生野藤為原料,經能工巧匠加工制作藤甲,又以桐油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后才制成。此甲又輕又堅,善能防箭,刀砍槍刺不入,遇水不沉,戰場之上所向無敵。”
吳班道:“正是如此,故此我軍難敵,失了漢嘉寨。”
張任笑道:“元雄,知道你為何不能自領一軍么?藤甲是什么?野草枯藤而已,附以桐油,豈能不懼火哉?他藤甲兵不來我越巂寨還則罷了,他若敢來,定教他有來無回,嘗嘗這騰騰烈焰的滋味。”
吳班道:“用火?這豈不是過于殘忍了?”
張任道:“他在南中,我在益州,本互不相干,我又不曾請得他來,其不請自來,即為盜也,既敢為盜,我便用火燒他,亦是他咎由自取,豈能怪我?
吳班,吳元雄!你也是益州大將,當知保我益州子民不受外侮乃為將本分,今次即便以此減壽,某張任亦會為之。”
陳珩一行人指揮南蠻兵前行,由于方才打了勝仗,諸人都十分地輕松。陳珩此番卻犯了一個大錯,或者說是作了一個大死,斥候一個也沒有派出去偵查。
如果此時派出斥候,定能察覺張任的詭計,結果,一場意料之外的火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發生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不說益州之事,卻說陳琦乘著陶謙還在洛陽城中,悄悄地躲離了諸侯,轉道奔向下邳而去。
下邳代太守陳珪,陳珪(生卒年不詳),一作圭,字漢瑜。徐州下邳(治今江蘇睢寧西北)人,廣漢太守陳亹之孫,太尉陳球之侄,吳郡太守陳瑀(一作陳璃)、汝陰太守陳琮的從兄,永昌太守陳彥族兄,陳登、陳應之父。官至沛相。
陳珪為人謹慎,正直且狡黠,陶謙在洛陽時,每日撒出斥候無算無盡,提防有他處勢力攻伐徐州。
今夜月色昏黑,星辰無光,捉手不見對面。
陳珪對兒子陳登道:“元龍,為父昨夜右眼頻跳,正不知何故,莫不是有人來犯徐州?”
陳登道:“應該不會,此番諸侯皆在洛陽,能有誰來?”
大霧散盡,一輪明月高懸天際之上,點點繁星在無垠銀河閃爍。陳登忽然叫道:“敵襲!”
陳珪大驚,正欲開口動問,忽然見到眼前旌旗招展,一掛水藍色大纛在中軍高高掛起,上書一個大大的“陳”字。
數十架發石車一字排開,深黑色的巨石壓在發斗之中,閃著晶瑩之光。
在兩軍陣前,一座京觀高高搭起,那些首級,都是徐州斥候的。
陳珪父子此時俱是唇舌發苦,心中不知有一萬句MMP不知當不當講。
部將曹豹道:“二位軍師,常言道: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對面所來不過尚未及冠之少年,料他有何本事?末將不才,愿領八百軍出迎御敵,懇請軍師應允。”
陳登道:“對面那人一看便是久經沙場的良將,豈是你所能敵的住的?”
曹豹道:“末將出戰是假,總要把消息送給遠在洛陽的主公知曉吧?只要主公大軍回師,那時內外夾攻,莫道對面三萬軍,便是三十萬也能擊敗了。”
臧霸道:“就憑你?對面那幾員將我都不敢說必勝,你有那么多把握么?”
曹豹怒道:“臧宣高!你有何能耐?你自己無能,如何能懷疑天下英雄?看我生擒對面諸小將,獻于太守之前。”
于是,也不待陳珪允諾,自提一軍,出城來戰陳琦。
陳琦見對面有將出迎,開口問道:“來將通名,陳元甫戟下不殺無名鼠輩!”
曹豹道:“小輩,你且在馬背坐穩了,要問老夫,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下邳陳珪太守麾下大將曹豹是也!”
陳琦聞言,仰天大笑,指著曹豹道:“就憑你也敢妄稱大將?我這里隨便一將就能殺你千次,耶律斜軫,你去吧。”
耶律斜軫道:“主公,這樣的廢物能否讓別人去,末將即便殺了他,不過是污了末將寶刀也。”
看著手下諸將各自推諉,陳琦道:“曹豹,你也看到了,連我麾下諸將都相互謙讓,你這樣的還好意思自稱大將?快些回去,莫得丟了|性|命也。”
曹豹大怒,罵道:“小|畜|生,你竟敢戲弄于某,拿命來!”
策馬便向前沖,哪里提防陳琦身后一矢飛出,正中曹豹咽喉,曹豹哪里提防,死尸撲于地面。
李廣道:“什么東西,打又不打,退又不退,只管如此呱噪,當真煩死個人,還是如此閉嘴的好,清凈。”
曹豹背后百八軍卒一看,頓時慌了,陣腳松動,轉身便往城中退去。
陳琦乘勢銜尾出擊,陳琦軍馬快,趕開陶謙軍,正要進城,一蓬箭雨飛來,陳琦無奈,只得退出城來。
岳飛道:“主公,我軍糧少,不能久戰,若遷延時|日|,與我軍不利。”
韓昌亦道:“正是如此。某有一計,下邳城可立破,勝于二十萬師。”耶律斜軫道:“莫非決沂、泗之水乎?”陳琦大喜,即令軍士決兩河之水。陳兵皆居高原,坐視水淹下邳。下邳一城,只剩東門無水,其余各門,都被水淹。”
陳琦早下令諸軍扎成木筏,如今水淹了下邳,陳琦軍皆乘木筏入城。陳珪軍哪料想陳琦軍會如此,沒有絲毫提防,此時,父子二人正在水中掙扎,被陳琦軍捉住,獻于陳琦面前。
陳琦解釋二人綁縛,道:“老祖在上,桂陽陳元甫有禮了。”
陳珪道:“你是誰之后也?”
陳琦道:“元甫祖父陳彥,字漢平,父親陳珅,字崇渙,琦乃祖父九孫,父親二子也。”
陳登道:“你居然還是陳元龍晚輩?卻如何當得元字輩分?”
陳琦木然“……”。
陳登道:“元甫,今番到此是為何故?豈不知此地乃是陶太守駐蹕之所么?”
陳琦道:“此事陳元甫自然知曉,然陶恭祖雖然誠信之人,畢竟年事已高,往往御下不嚴,若元甫得徐州,必然光大瑯琊陳氏,以至爭鋒天下,何懼諸侯英雄也?”
陳登道:“天下諸侯,誰為英雄?”
陳琦笑道:“叔父已有腹稿,又何必問我?但二位今日被元甫所俘,不知可肯為元甫效力否?”
陳珪道:“斷無可能,有死而已。”
陳琦撇了撇嘴,轉頭對著韓昌道:“既然我這先祖吵著要做忠臣么,就放了他去,至于我這元龍叔父么,就打入囚牢,讓他嘗嘗牢獄之災,想要出人頭地,就讓他苦其心志,餓其體膚,勞其筋骨吧!”
宇文成都道:“主公,何必放他逃遁,干脆殺了,豈不是更好的么?”
陳琦笑道:“我要陶謙歸順,可如今陶謙猶在洛陽,若輕易殺了陳珪,誰人去報信耶?
陶謙若不想就此失了徐州,必然會迅速回師,我軍卻可以以逸待勞,沿途設伏,若能一戰成擒這陶恭祖……”。
耶律斜軫道:“若能一戰成擒這陶恭祖,從而盡降其眾,將來逐鹿中原,又何懼天下不可唾手而得哉?須知這陶恭祖之丹陽兵乃虎狼之師也。”
岳飛道:“主公,不戰而屈人之兵者……”
陳琦接口道:“不戰而屈人之兵者,乃為上策,只不過,如今某寇徐州而得陶恭祖其地,陶恭祖豈有不伐我之心?彼既有此心,必然不肯輕易降我,故惟有且戰且和,這和且由陶恭祖提出方可。不然,我軍必然落于下乘。”
岳飛聞言默然,少頃,展顏開來,拱手道:“非主公之言,鵬舉險些落入俗套之中,謝主公。”
行人進入徐州,但見遍地餓殍,乞討之人隨處可見。見陳琦大軍進城,有幾個膽大的圍攏過來,竟向陳琦討要吃食。
宇文成都與項藉作勢要驅趕,被陳琦止住道:“徐州本是富庶之地,若非我軍與陶謙交戰,決了沂水與泗水,淹了這下邳城,料想不會有這許多災民,可立即打開城中谷倉,盡全力救濟災民,還有,若有在賑災時,又鼓弄唇舌,煽動民眾者,有一個殺一個,無需報我知曉。”
卻說陳珪被陳琦釋放,一路上曉行夜宿,向著小沛奔走,路上非是一|日|,看看小沛近在咫尺,卻見城頭早已高掛“陳”字大旗。
陳珪望了一眼,也不多待,轉身便選小路,望著洛陽而去。
這一日來到白馬,正遇到陶謙大軍班師,有糜竺眼尖,謂陶謙而道:“主公,你看遠處來人好似陳漢瑜大人不是?”
陶謙急遣軍士近前查看,看見陳珪衣衫襤褸,又臟又臭,忙攙扶到陶謙近前,陶謙問道:“先生不是代謙守御徐州么?如何今來洛陽了?”
陳珪看見陶謙,也顧不得失儀了,跪倒放聲大哭。
哭罷多時,陳珪道:“武陵太守陳元甫領騎兵四萬,水淹下邳,致使下邳失陷,我兒元龍已陷于他手,主公,如今小沛、下邳盡數陷落,主公若不能尋一處落腳,我軍危矣。”
陶謙道:“莫說陳元龍,如今恭祖之子商、應亦陷落于敵手也,故惟有降了陳琦,或能保他三人得全也。”
陳珪道:“主公如此,漢瑜無話可說,那便降罷。”
消息送至武陵城,陳珅數人帶著鞏志、潘濬等,并著三千蠻兵,舍棄了武陵郡,望著下邳而來。
陳珅一路行來,秋毫無犯,又因避開長沙,因此所行之地皆崎嶇小道。
正行之際,前方有一哨軍隊閃出,攔住去路。
陳珅看時,原來是孫堅之弟孫靜,帶著蔣欽、周泰,截住去路,不放諸人過去。
陳珅道:“孫將軍,不知陳崇渙可有得罪之處?”
孫靜笑道:“先生自是不曾得罪在下,不過家兄念及先生乃是當世名將,相請先生過府一敘。”
陳珅喚過四子陳季,附耳囑咐道:“保護好你大娘及母親,以及潘濬、鞏志二位先生,我與你三哥一同在前開路,正定要闖將過此處去。切記,切記。”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