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追董卓曹操敗北 遷族人黃氏解惑
- 回到三國做君主
- 拂云叟
- 5039字
- 2019-09-25 14:42:26
話說諸侯與董卓大軍會戰于虎牢關下,陳琦麾下大將岳飛、項藉在群雄面前逞威揚名。
尤其是項藉和呂布之戰,那可以說是驚天地泣鬼神。
場上二將廝殺,陳琦走到袁紹面前道:“明公,如今諸侯會集于此地,呂布又被牽制,不如派兵乘勢攻打虎牢關,當不知明公尊意如何?”
袁紹道:“虎牢關城池高大,急切間貿然攻打,惟徒勞無功,損兵折將,與我軍不利,當待輔軍中送來發石車等,方能減少傷亡也。故此,元甫知否?”
陳琦無語啊。心里話道:“說得好聽,其實就是貪生怕死。”
曹操忽然道:“盟主,末將以為適才元甫之言不無道理,如此時機并不多也,如今正是叛軍疲憊不堪之際,若此時突然進攻,虎牢關或可一戰而下。”
劉備道:“盟主,末將以為正當如此。”
袁術忽然|插|嘴道:“哼,你一個小小的護衛,焉有多嘴的權利?這里哪一個不是朝廷命官,天子重臣?還不退下!”
張飛見袁術譏諷自家兄長,心中自然不忿,提起丈八蛇矛就要來打袁術,卻被關羽一把抱住,死死不放,劉備也是再三勸阻,張飛方才作罷。但兀自在那里罵罵咧咧的叫喚。
陳琦是知道后事的,但現在事情出現了偏差,這就不好辦了。
看著還在和呂布打得水深火熱的項藉,也就是項羽,心道:到底是楚霸王,牛人啊!
呂布雖然在和項藉打斗,卻也眼觀六路,眼看著諸侯聯軍開始有規律地向著汜水關前壓,心中也是有些慌忙,忙叫一聲:“且慢,你我連續交戰,身體疲累,而且戰馬不堪重負,不如各自退兵,休歇數日,而后再戰,我汜水關中還有要事,就不再奉陪了。”
說罷,虛晃一戟,乘著項藉躲避時,撥馬就往關內撤去。
項藉不舍,便要追趕,城上飛矢如雨,傾瀉而下,項藉只得約住戰馬,悻悻而歸。
陳琦見項藉回來,命手下軍卒兩面分列,夾道歡迎,項藉卻一臉慚愧道:“羽未能生擒敵將,當不得主公如此厚待也。”
陳琦卻道:“羽雖未能生擒敵將,但威風赫赫,不失名將風范,故此,本將以為當得。”
曹操見獵心喜,卻礙于陳琦面子,沒有說出來,卻又取一盞酒,來到項藉面前道:“壯士英勇,挫動董逆銳氣,|操|無以為敬,只有薄酒一盞,望將軍滿飲。”
陳琦道:“孟德公客氣,鄉野粗鄙之人,空負氣力,今僥幸能與當世第一將戰至如斯,已是足他揚名也,如何當得孟德公如此之夸贊也?”
曹|操|道:“孟德豈會錯看?說當得便當得。如此猛將,元甫當小心珍藏,不要被某奪了去。哈哈哈哈。”
陳琦笑道:“若孟德公不棄,將來元甫若是落難,將來舉眾來投時,望明公能收留之。”
曹|操|笑道:“孟德若得元甫及部眾,猶如高祖之得韓淮陰也。”
二人皆笑,他人不知二人因何而笑,只得遠遠離開。
見眾人如此模樣,陳琦與曹|操|笑得更為放肆了。
陳琦謂曹|操|道:“明公,你看這城頭旗影之下,董逆賊軍隱約有退走之意,不如稟明盟主,若董逆當真退了,銜尾追殺,或許亦有不少所得也。”
曹|操|道:“元甫說的是,孟德這便去。”
話說呂布敗回關內,氣哈哈地道:“義父,奉先無能,贏不得逆賊小將,為今之計,當舍了這汜水關,退入洛陽,而后裹挾民眾,掠其家產,把洛陽一把火燒個干干凈凈的,省得諸侯再來追我軍也。”
李儒道:“恩相,奉先之言不無道理,且此事宜早不宜遲,若聯軍一旦入關,走之不及也。”
董卓道:“既然文優與奉先都諫言離去,那便走吧,徐榮、胡軫你二人留下阻擋聯軍。”
徐、胡二人答應一聲,出殿去了。
二人正走之時,胡軫見四下無人,對徐榮道:“哥哥,董逆荒誕無道,哥哥難道不想做些什么?”
徐榮道:“恩相與我等有知遇之恩,如今正是恩相困苦之際,你我豈能棄之而私走耶?此話切莫再言。”
胡軫木然不語,跟在徐榮身后不知在想些什么。
徐榮道:“胡軫,我乃滎陽太守,而滎陽側有山,你我各領一軍伏于山中,倘有追兵至,可放過前軍,待其過半,兩邊一起殺出,必能得勝,致敵不敢追也。”
那里李儒也勸董卓:“丞相新棄洛陽,防有追兵。可教徐榮伏軍滎陽城外山塢之旁;若有兵追來,可竟放過;待我這里殺敗,然后截住掩殺。——可令后來者不敢復追之也。”
董卓從李儒之言,令人傳言于徐榮,胡軫見徐榮所言與董卓命令相同,自是唯命是從,領命而去。
呂布正行之際,曹|操|一軍趕上。呂布大笑曰:“不出李儒所料也!”將軍馬擺開。曹|操|親自出馬,大叫:“逆賊!汝掠劫天子,流徒百姓,將欲何往?”呂布罵曰:“汝不過背主懦夫,何得妄言!”
曹|操|不及開言,夏侯惇挺槍躍馬,直取呂布。戰不數合,李傕引一軍,從左邊殺來,操急令夏侯淵迎敵。
右邊喊聲又起,郭汜引軍殺到,操急令曹仁迎敵。三路軍馬,勢不可當。夏侯惇抵敵呂布不住,飛馬回陣。布引鐵騎掩殺,|操|軍大敗,回望滎陽而走。走至一荒山腳下,時約二更,月明如晝。方才聚集殘兵,正欲埋鍋造飯,只聽得四圍喊聲,徐榮伏兵盡出。曹|操|慌忙策馬,奪路奔逃,正遇徐榮,轉身便走。
榮搭上箭,射中曹|操|肩膊。操帶箭逃命,踅過山坡。兩個軍士伏于草中,見操馬來,二槍齊發,操馬中槍而倒。操翻身落馬,被二卒擒住。
只見一將飛馬而來,揮刀砍死兩個步軍,下馬救起曹操。操視之,乃曹洪也。操曰:“吾死于此矣,賢弟可速去。”
正說話間,遠處塵土飛揚,一桿水藍色大纛旗桿高高豎起,正中央大書一個“陳”字。正是武陵太守陳琦騎兵到來。張繡見狀,不待呂布將令,領本部騎兵來截陳琦。
陳琦也不搭話,舞動手中描金畫桿戟,催動透骨龍,來敵張繡。
張繡也催動驊騮馬,挺手中龜背鼉龍槍,來敵陳琦。
二人戰約二三十合,張繡見陳琦力大,料不能敵,正要離去,卻被陳琦纏住,走不脫去。
陳琦見背后八健將領著本部八千突騎,肆意追殺董卓叛軍,便喝道:“只除首惡,其余不論。”一時間,董卓軍中,降者無數。
陳琦|逼|住張繡長槍,壓低聲音道:“大師兄,董賊無道,你何苦跟著他走?不若來我軍中,你我兄弟統御江南,糾合名士良將,好過跟著董賊,招惹一世罵名。”
張繡道:“元甫,我豈不知你之所言極善,沒奈何我叔父尚在董賊身邊。繡自幼父母早亡,乃叔父將我養大,人非草木,豈能無情?繡豈能看著叔父就此死了?你我師兄弟四人,惟子龍與你最是優秀,我與張任皆是不如,四弟,將來若是有望,為兄必來尋你。”
陳琦道:“弟定掃榻以待。”
曹|操|與曹洪走來,一起見過陳琦道:“今番若非是元甫兵至,孟德幾乎喪命于此。不知元甫如何方才至此?”
陳琦道:“老賊火焚洛陽,與諸侯撲救火勢,因此來晚,所幸明公未有大恙也。”
張繡又道:“元甫,為兄見你麾下具是騎兵,特把本部三萬西涼鐵騎俱付與汝,望汝善待他們。”
陳琦道:“師兄所托,師弟敢不從命?”
陳琦謂曹|操|道:“西涼軍勇猛非凡,孟德公,這五萬西涼降卒你可領走,而后徑回陳留,洛陽是非之地,不可留也。”
陳琦領著三萬西涼鐵騎,回歸本陣,就軍中令更換衣甲,也不辭別袁紹,領軍徑回武陵去了。
行至半道,陳琦忽道:“如今陶謙正在洛陽,我軍若是就此襲了徐州,豈不是亦可在中原有一席之地?”
隨即下令后隊變前隊,轉道向東去了。
話說劉奭在南中,把一個破敗之地治理得井井有條,百姓安居,夜不閉戶,路不拾遺。
又與劉焉幾度交鋒,劉焉軍終不能下南中一城,遂罷了南下之意圖。
劉焉不再南下,不代表劉奭不會北上。
此時劉奭麾下,陳彥因趙范領桂陽守,縱兵掠奪各處,陳彥遂領家族子弟三千,編成軍伍,與諸子諸孫,離了桂陽,到云南投劉奭去了。
惟有陳珅一枝,帶著七八十個親兵,與妻曹氏、吳氏,妾鄧氏,并著長子陳銘陳元玠、媳婦陳臨;三子陳叔陳元業,四子陳季陳元廣,五子陳申陳元輔,六子陳珞陳元佐,離開大隊,徑往武陵去來。
長子陳銘道:“父親,十數年前元甫便已是死了,如何又有元甫在世?斷是假的,且看我如何戳穿他。”
陳珅道:“孽畜,你當初伙同其他子弟毒害自家親弟險些致死,天可憐見,得虧元甫是有大氣運護體,僥幸得以不死,又得拜童淵王越鄭玄為師,習得文武雙全,如今統兵攻略虎牢關,你還想干什么!他如今乃是朝廷命官,你若殺他,形同反賊,當慎之。”
陳銘道:“要我在他麾下,這個卻難。我當隨岳嚴歸于劉奭麾下效命,告辭了。”
看著陳銘與妻子遠去,曹氏嘆道:“不想他二人竟隔閡至如斯,可惜了。”
陳珅道:“如此逆子,留之何用!且由他去,莫要管他。”
陳顓看著去而復返的女兒女婿二人,又看著女兒微隆的肚腹,一絲柔情悄然升起。陳顓道:“元玠如何不隨三弟去?”
陳銘道:“不忍阿臨忍受父母離別之痛,故此回返,望岳嚴收留也。”
陳顓面上笑嘻嘻的,心中卻暗道:“就要你兄弟相殘,如今陳琦已死,待臨兒產下一男半女,定借故殺了你才好。”嘴上卻道:“真是某之賢婿也。”
陳顓妻子黃氏,是夜來見女兒陳臨,見陳銘亦在,遂道:“元玠當年錯怪元甫也。”
陳銘不解其意,看向黃氏。
黃氏道:“元玠,在你眼中的幼年元甫是何等樣人?你可實說,切莫隱藏。”
陳銘道:“元甫偷窺語嫣沐浴之事,銘本不信,奈何人贓并獲,證據確鑿,不容銘不信也。”
黃氏笑道:“元玠,可先撇開此事,你與元甫一同長大,你覺得元甫是花心之人么?”
陳銘眉頭緊鎖,半晌不語,又過半晌道:“元甫為人木訥,雖才思敏捷,卻不會善待家人也。或許無意間得罪他人,亦不能及時自知也。不過,元甫雖然暴虐,卻于女色一道,不甚了了,倒也不像會做此事之人。”
黃氏道:“是了,此事當初在族中疑點甚大,你大伯父便因此而失了家主之位,你二伯父意不在此之上,故此家主之位由你父繼任。曾有一回,妾身聽得他與徐氏密議道:‘老三家那兩個大具是的聰穎無匹,猶以元甫為甚,若能除去,實為良策。’”
陳銘道:“那徐氏如何說?”
徐氏道:“此易也,明朝庚時時分,正是語嫣沐浴之時,妾身帶著元甫過來,送入語嫣房中,我等伏于間壁屋中,只待元甫一入,便沖入語嫣房中,那時人贓并獲,諒那崇渙夫妻也無話可說,那時要把元甫搓扁揉圓,還不是相公一句話的事?
后面事你也知道了,想必不需為娘再贅述了吧?”
陳銘道:“此是岳慈一家之言罷了,怎可便以為實?若不能證實方才之言語,元玠終是不信。”
黃氏道:“元玠,你說我那兩個兒子比你如何?”
陳臨道:“二弟愚魯、三弟蠢笨,皆不成器也。”
黃氏道:“你這個做姐姐的就是這般說自己弟弟的?”
陳臨道:“實是如此,何須我說?
當年大姐與阿九之事幾乎滿城風雨,后大姐因此遁入道門,從此再未見過,如今已然生死不知;而元甫被那幾個混不吝,打得重傷,又擲下蔥嶺絕崖,豈會不死?可憐元甫一身好武功,當真可惜了。”
陳銘本想說陳琦未死,后來又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
一行人過了哀牢,已然離云南不遠,劉奭聽聞陳彥親至,喜不自勝,立即與陳安、陳寧列隊,出城五十里迎接。
來到云南城中,陳顓與陳頊、陳勖、陳煦三人,連同主公劉奭一齊,到銀安殿敘話。
之間說起陳琦統八千突騎,大破西涼董卓鐵騎,誅殺叛軍無算,陳頊道:“九郎死逾十年也,如何又有與九郎同名姓者,此事處處透著怪異,兄長何不使人暗中查訪一番?”
陳顓道:“早已使人查訪,此子乃是零陵始安人,自幼父母雙亡也,幼時好任俠,且為人脾|性|豁達仗義,不似元甫之蔫了吧唧的。”
陳勖聞聽道:“若是如此,便不是同一人,若元甫在時,只恐你我子嗣皆無出頭之日也。”
陳煦亦道:“元甫那時雖然武藝不高,卻精通數術、音律、這也是幾個小輩能夠將他除去的道理,若是換一個人,若元噲、元樊,便是族中全部弟子相加,亦不能傷其二人分毫也。”
陳銘帳中,黃氏依舊道:“銘兒,你要小心提防你大伯、四叔、五叔三個,他三個處心積慮要置你兄弟倆于死地,如今你是臨兒的夫婿,又是恭兒、敬兒的父親,或許他念在你為這一枝留下子侄面上,或許網開一面,留你不死,但你畢竟不得不防。”
陳臨道:“夫君,不論如何,妾身終會留在你身邊。”
陳銘道:“可他終究是你父親啊!”
陳臨道:“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可父親處心積慮要謀劃害你,我心中不安,你若不在了,你讓我和延嗣、延業如何生活?夫君,妾身不想失去你。”
黃氏道:“元玠,妾身意|欲|將恭兒和敬兒交給你帶走,若能保住這一對骨血,便可保住陳氏一族血脈也。
所以,元玠,趕緊帶著阿臨和恭兒、敬兒走,有多遠走多遠,永遠不要回來了。”
“哐當”一聲響亮,緊閉的大門被踹了開來,陳顓幾人手中執著寶劍,指著黃氏道:“走?你們幾個要走到哪去?
元玠,我的好女婿,你怎的會相信這個|瘋|女人之言?
臨兒和語嫣都是我的女兒,我陳崇武又豈會害她們?倒是這個女人,竟幾次三番往我身上潑臟水,真真一個刁婦也。《女誡》有云:女有四行,一曰婦德,二曰婦言,三曰婦容,四曰婦功。夫云婦德,不必才明絕異也;婦言,不必辯口利辭也;今黃氏鼓弄唇舌,離間族親,挑唆家人成仇,罪不容誅,今當除此惡婦,以正家典。”
陳銘道:“此事或許為撲風捉影,然世間另有陳元甫者,若能請其相問,或者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也。”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