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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從明月不歸沉趕回來的原無鄉(xiāng),怔怔的看著他們,面色已入蒼白。

彼此,誰都沒有說話了。

只余陣陣?yán)滹L(fēng),割向自己的胸口。

撕心裂肺的疼,卻不明緣由。

倦收天心臟狂跳,這般場景,絕非自己所想。

他明明看著原無鄉(xiāng),卻捕捉不到半點(diǎn)屬于他的情緒。

那個人的目光里除了剛開始的茫然與痛楚外,現(xiàn)在只余空洞與漠然了。

“好友...”倦收天傷口未愈合,他喘著氣擠出兩個字。

在他身邊的蘇青,默不作聲的垂下眼。她不明白啊,她只是在救人而已,為何倦收天會如此緊張防備?

原無鄉(xiāng)沒有應(yīng)聲。

以往對于倦收天有問必答的銀驃當(dāng)家,此刻只是抿著唇,透明的臉色彰顯了自己的態(tài)度。

他看向蘇青,所有的目光終究還是定格在這個心悸的影子上。

對方的背影,從一開始就給了他明確的答案。

呵,原無鄉(xiāng)在心中苦笑。

原來自己是癡戀成魔,作繭自縛,但已經(jīng)無法回頭了。

他沒有理由質(zhì)問,也無法對倦收天產(chǎn)生怨懟。他所呈現(xiàn)的一切,都是自暴自棄,可恨可恥。

“好友,事出有因,我...”倦收天大腦一片混亂,他行事自認(rèn)為正直,卻從沒有像此刻一樣,六神無主。

原無鄉(xiāng)沒有答話,只是轉(zhuǎn)過了身。

倦收天見他要走,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此刻若不解釋清楚,以后恐生芥蒂!

“好友且慢?!?

原無鄉(xiāng)微微側(cè)過身,目光沒有落到他的身上,整個人卻泛著森冷。

“不必多言,你好好療傷吧。”說完,便向前走去。

他沒有化光,只是尋著一條路,踱著步子往前走。

一步一步,如同在審視自己的人生軌跡一般,走得沉重而又緩慢。

但,原無鄉(xiāng)自始至終都沒有再回頭。

倦收天的心瞬間凍結(jié),好不容易恢復(fù)的臉色,也跟著蒼白了三分。

他伸手將蘇青扶起來,自己也一同站起。

“方才,多謝你。”倦收天誠心道。

他有自己的原則,但也不等于是非不分。

若非蘇青,他早在很久之前,便已踏入黃泉,此生與這世間再無交集的可能。

“你已救我兩次,這份恩情,倦收天必銘記于心。”

蘇青不在意道,“大家都是朋友,這點(diǎn)小事就別放在心上。不過,你以后可千萬別在我面前自殺了。我是凡人,心里承受能力很小的?!?

倦收天因這句戲言,難得的微笑,但臉色依舊蒼白虛弱。

蘇青深知,他并非身體原因,而是心系他事。

“你去找他吧?!?

倦收天一僵,卻沒有任何行動,明顯是在遲疑。

蘇青又道,“你不必?fù)?dān)心我,前面就是不動城,我自己一人可以回去?!?

“可是...”

“別可是了,快去吧?!?

蘇青推了推他,卻見不遠(yuǎn)處一人立于前方。

兩人都愣住了。

“解鋒鏑?”

他怎會在此?

解鋒鏑將方才一幕從頭看到尾。他搖著扇子走近,內(nèi)心百轉(zhuǎn)千回,表面卻是鎮(zhèn)定如常。

倦收天見戰(zhàn)友到來,自然也就放下顧忌。

“好友,蘇青便交給你。我尚有他事,先行離開?!?

倦收天囑托完,正準(zhǔn)備化光離去,卻被解鋒鏑伸手?jǐn)r下。

“此為何意?”倦收天不解。

他現(xiàn)在心緒難以平復(fù),甚是擔(dān)心原無鄉(xiāng)的狀態(tài)。

“你此刻前往,只會使隔閡加深,”解鋒鏑慢慢道來,“讓原無鄉(xiāng)獨(dú)自一人冷靜,我相信他會想明白。”

“可...”

解鋒鏑輕嘆,“方才他的態(tài)度已說明一切,給彼此一個喘息的機(jī)會吧。”

倦收天握緊了拳,不再言語。

若非他固執(zhí)己見,也不會使事態(tài)惡化,發(fā)生這樣的誤會。

解鋒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原無鄉(xiāng)的心性你最是清楚,先回不動城再說?!?

“...好?!本胧仗煲膊辉賵?jiān)持,淡淡的應(yīng)下了。

蘇青見氣氛凝固,有些不安。

她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解鋒鏑已洞穿了她的心思,寬慰道,“別多想,你只是在救人。只有恩義,沒有任何過失。”

“...多謝。”話雖如此,可蘇青心里難免擔(dān)憂。

原無鄉(xiāng)臨走前的眼神過于決絕,每揣測一分,都讓人心驚膽戰(zhàn)。但愿他能想通,從此放手,給彼此自由吧。

解鋒鏑帶著蘇青,與倦收天一同化光回到了不動城。

身為城主,對于此次的任務(wù),他需要了解透徹。

“你跟原無鄉(xiāng),不是護(hù)送蘇青前往時間城,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倦收天閉了閉眼,將經(jīng)過回味一番,這才將情況告知。

在說到與龍戩的沖突后,解鋒鏑持扇的手頓住,他斂下心神,不動聲色的看了蘇青一眼。

沒想到妖市,也會與蘇青產(chǎn)生瓜葛。看來,當(dāng)初自己的決定是錯誤的。

治愈之血,無論放在哪里,都是一個麻煩。

或許,蘇青最好的歸宿便是不動城,由他親自看管最為合適。

解鋒鏑細(xì)細(xì)聆聽,直到倦收天說到自己身負(fù)鬼能,意識不清時,他才蹙起眉。

“你并不清楚,被何人攻擊?”

倦收天搖了搖頭。

那時與龍戩大戰(zhàn)后,他便深受重傷,之后又與蘇青分開,意識陷入昏迷。等自己醒來之后,便是這副狀態(tài)了。

一直未出聲的蘇青,卻突然開口,“我知道是誰下黑手。”

解鋒鏑和倦收天都看向她。

蘇青說出了心中猜測,“是鬼麒主,我被這人襲擊過好多次,就連原無鄉(xiāng),也遭到他的迫害?!?

倦收天面色一變,解鋒鏑卻是用折扇敲著掌心,沉吟著,“鬼麒主?”

按蘇青所說,此人修為應(yīng)不低。

既然襲擊了倦收天,為何不趁此下殺手,而是故意放人離開?

他的目的究竟為何?

解鋒鏑將思路從頭到尾理了一遍,似乎摸到了一些頭緒。

“蘇青,你第一次被鬼麒主襲擊,身旁可有其他人?”

“唔...”蘇青想了想,恍然道,“有啊,是人覺非常君,是他救了我。”

蘇青又道,“不僅如此,原無鄉(xiāng)這次能得救,也是多虧他的幫忙?!?

解鋒鏑敲扇子的手停下,像是不經(jīng)意的問著,“那你回不動城的事,他清楚嗎?”

“我將治愈之血留給了覺君,讓他幫忙救治昏迷的原無鄉(xiāng)。他有問過我,我當(dāng)時稍微提了一下...”

蘇青頓住,奇怪的看向解鋒鏑,“有什么問題嗎?”

莫非他在懷疑覺君?

可蘇青心里清楚,覺君是個好人。

不僅僅是因?yàn)樗啻螏退撾x困境,更是在她坦言能力后,提醒她要注意江湖紛爭。

那份關(guān)懷,她能感受得到,絕非作假。

“呵,我也只是隨口一問?!苯怃h鏑笑著應(yīng)道。

只不過...

這三人都從不同方位前往不動城,原無鄉(xiāng)又恰到好處的捕捉到了喂血那一幕。

稍處理不慎,就有可能因蘇青掀起一場大戰(zhàn)。

到時,不動城將出現(xiàn)內(nèi)訌,以至于自顧不暇,無法再干預(yù)武林之事。

解鋒鏑細(xì)想著,也許這一切只是巧合。若非如此,那布局之人,便太過可怕了。

提到鬼麒主,蘇青便想起了玉離經(jīng)。那個人至今生死不明,她實(shí)在難以心安。

“怎么了?”解鋒鏑察覺到她的反常。

蘇青只好道出玉離經(jīng)的狀況。

解鋒鏑安慰道,“你不必過于擔(dān)憂,我這就去信給德風(fēng)古道,同時不動城這邊也會安排人進(jìn)行調(diào)查,一定會將玉主事平安救出?!?

說完,他便化出一封信件,交給了童子。

有解鋒鏑的再三保證,蘇青也就放下了心。

對了,還有一人!

她差點(diǎn)忘記了最重要的事。

“跟我一起從時間城出來的綺羅生,還在城外跟無限交戰(zhàn)著?!?

綺羅生竟回歸武林?

解鋒鏑有些訝然,若真如此,當(dāng)真是感謝時間城城主。

現(xiàn)今,局勢多變,武林正需要綺羅生這樣的正道棟梁相助。

“你說,他跟無限正在交戰(zhàn)?”

“是。”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hù)她。

解鋒鏑沉思著,他沒有料到純魔無限會找來不動城。

幸虧,原無鄉(xiāng)并不在城內(nèi),否則事態(tài)將一發(fā)不可收拾。

而無限能來此,十有八九是在朱雀衣的身上動了手腳,否則不會如此準(zhǔn)確的找到不動城的方位??赡莻€人的根本目的,應(yīng)還在蘇青身上。

但最讓解鋒鏑憂心的,卻并非無限的到來,而是幽界隱藏的陰謀。

幽界圣母能夠策劃魔子誕生,可見心思細(xì)膩深遠(yuǎn),不可能輕易放任無限離開。

有可能是要借助無限,引出朱雀衣或者蘇青,隨后一網(wǎng)打盡。

“解鋒鏑,你快去幫助綺羅生,我怕他一人難以應(yīng)付?!?

蘇青并不了解綺羅生的實(shí)力,但無限的能為她已見識過多次。

解鋒鏑收起扇子,遞給蘇青一個了然的笑,“放心,我這就派人去找他,不過...”

他話語頓住,似有難言之隱。

“怎么了?”

“無限恐怕也要一同前來?!?

他說什么?

蘇青難以想象解鋒鏑會說出這番話。

他明知道無限的所作所為,為何還要將那人帶入不動城?

倦收天站在她身后,語氣擔(dān)憂,“你沒事吧?”

蘇青沒有答話,只是看著解鋒鏑。

這個曾經(jīng)多次幫助過她的男人,此刻變得十分陌生。

倦收天并不了解事情經(jīng)過,但心思細(xì)膩的他,隱隱約約捕捉到了一些苗頭。

蘇青對無限似有心理陰影,他二人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面對質(zhì)疑的眼神,解鋒鏑顯得不慌不亂,“將無限請來,實(shí)則是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倦收天率先問。

解鋒鏑一一解釋,“無限會找來不動城,應(yīng)是為了尋找朱雀衣,若強(qiáng)行阻攔,只會產(chǎn)生不必要的沖突。除此之外,我們需要他配合攻下幽界,救出白衣劍少?!?

“小狼恩公?”蘇青的神思回歸,這一細(xì)節(jié)恰好被解鋒鏑捕捉到。

他輕嘆,“是啊,白衣很有可能被魔氣困鎖住神識。若再耽擱,后果恐怕難以想象?!?

蘇青咬住了唇。她的確對無限避之不及,但不能因自己的原因,而對小狼恩公的生死置之不顧。

小狼恩公他...

他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對自己好的人。

那雙溫柔如水的眼睛,澄澈、干凈,能夠洗滌世間所有的污穢。

他是她心中的一盞明燈。

只要能夠救出他,她可以面對所有的噩夢。

更何況...

無限還不足以壓垮她最后的理智。他在她的心中,沒有那般重要。

“若無異議,劣者便將人帶進(jìn)來。”

解鋒鏑輕聲提醒,蘇青沒有說話,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等一下!”一個嬌小的身影走入室內(nèi),打斷他們的交談。

“朱雀衣?”

解鋒鏑笑著看她,心中已有了猜測,卻故作不解的問,“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讓我去把地繭帶來?!?

朱雀衣深知無限的心性,只有自己親自出馬,才能避免不必要的干戈。

“好,”解鋒鏑爽快的應(yīng)下,“那就麻煩姑娘替劣者跑一趟了?!?

“別客氣?!敝烊敢聰[出一個勝利的手勢,下一秒,已從不動城化光離去。

童子卻在此時,急匆匆的走入室內(nèi)。

解鋒鏑目光尖銳的落到他手中的信件上。手指一點(diǎn),信便落入他的掌心。

解鋒鏑拆開查看,神色漸入冰冷。

“出什么事了?”一旁的倦收天問。

“是幽界的來信?!?

倦收天和蘇青都面色一怔。

“幽界要求不動城交出朱雀衣和無限,若不配合,將打散白衣的最后一絲神識,使其徹底淪為魔道。”

“怎會如此?!”倦收天心性正直,對這種惡行自是無法忍受。

“好友莫急,待無限前來,我們再商討對策。”

解鋒鏑冷靜的勸說著,心中已證實(shí)了自己的猜想。

幽界果然是有所圖謀的。

要想成功拿下他們,關(guān)鍵還在于無限。

可無限來此的目的,很明確:只為帶走蘇青和朱雀衣。

除此之外,他不會做多余之事,更別說配合不動城去救人。

解鋒鏑心中醞釀著,他究竟該如何掌控這只純魔,進(jìn)而得到魔子?

魔子一旦出生,必會在武林掀起腥風(fēng)血雨。只有掌握在不動城的手上,他才能穩(wěn)定住全局。

現(xiàn)如今,也只有一人能夠助他擺脫難關(guān)了。

解鋒鏑看向蘇青,目光沉沉,似探索,似研究,又好似渾然不在意,讓人無法猜透。

“怎么了?”蘇青不解的問。

“呵,沒事,”解鋒鏑眼中帶笑,溫和如風(fēng),毫無半分揣測的意味。

他向倦收天打招呼道,“抱歉,好友,我跟蘇青有事相談,先行離開了?!闭f完,便拉著蘇青走出室內(nèi)。

倦收天無奈,心知解鋒鏑應(yīng)是有什么應(yīng)對的計策。對他有所保留,應(yīng)是有難言之隱。

為此,他也不好過多追問。但只希望,所有的陰謀都不要牽扯到那個無辜女孩的身上。

“解鋒鏑?”蘇青被他拉到另一間密室,直至關(guān)上了門,解鋒鏑才松開了手。

室內(nèi)昏暗,看不清彼此的臉。

蘇青感覺得到,這個男人向前走出幾步,但又轉(zhuǎn)過了身,好似透過黑暗打量著她,讓人忍不住心生怯意。

解鋒鏑微微靠近,清晰的腳步聲,穿透了蘇青的心臟。

他們之間的距離,在黑夜中,變得有些曖昧了。

“你,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說?”她實(shí)在猜不透他的舉止。

解鋒鏑一直沉默著,蘇青卻有些無法忍受這樣的靜謐。

她正準(zhǔn)備開門,卻聽解鋒鏑慢悠悠道,“方才一番試探,只想確認(rèn)你是否還有那層陰影?”

蘇青不明白他的意思,解鋒鏑卻在此時點(diǎn)亮了室內(nèi)的燈火。

一瞬間的光亮,讓蘇青有些適應(yīng)不過來,她本能的閉上了眼。

再次睜眼時,見到解鋒鏑正面帶微笑的看著她,一如初見時那般友好和善。

“你說的陰影,是指什么?”

解鋒鏑垂下眼,猶豫著該如何組織語言。

“你被朱雀衣帶出幽界,我得到消息將你抱回不動城。那時,便感覺你似乎不喜男子接觸?!?

“我...”

解鋒鏑話鋒一轉(zhuǎn),語氣已有了幾分欣慰,“不過,方才這一路走來,我確認(rèn)你已擺脫那份恐懼了?!?

撇開他握住她的手不談,漆黑而又密閉的空間,最能讓心底深層的情緒無限擴(kuò)大。

他于黑暗中靠近,可蘇青并沒有十分抵觸。至少,這份曖昧,是在她能夠忍受的范圍之內(nèi)。

解鋒鏑擁有先天能為,只要蘇青露出一絲厭惡的情緒,他便能輕而易舉的捕捉到。

可她并沒有,除了難言的尷尬外,任何負(fù)面的情緒都從她身上消失不見了。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能夠讓她轉(zhuǎn)變的如此之快?

“你約我單獨(dú)談話,應(yīng)該還有其他的事吧?”蘇青目光坦誠,解鋒鏑心生贊意。

“不錯,我尚有一事,想要跟你商討一下?!?

“是何事?”

“你怎么看待無限?”

蘇青一愣,不明白解鋒鏑的話。

解鋒鏑也不再拐彎抹角,直言道,“無限來此,必會要求見你。若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恐怕很難讓他配合不動城行動。”

答案?

他想要的,她給不了。

她知曉無限心中所求。

他的悔恨與痛楚,在她面前表露無遺。可當(dāng)她決定釋然時,他卻又想束縛她一生。

這種執(zhí)念,讓人無法忍受。

她與他終究是走在兩個極端。不相見,便是最好的答案。

解鋒鏑已將蘇青的情緒,盡收眼底。

他心知,蘇青已走出了陰影,不愿再回首那段不堪的過去。

可如今,形勢突變,唯有解開這段孽緣,才能讓計劃得以實(shí)施。

解鋒鏑不再看蘇青,走向一邊道,“白衣的情況不容耽擱,若無限不能配合我們,恐怕...”

蘇青平靜的眼底終究被慌亂取代了。

解鋒鏑將她心中的迷霧,層層剝開,“我希望你能勸導(dǎo)無限加入正道,除去幽界這個禍端,還武林一個清凈?!?

“我...”

蘇青不明白,她一介弱女子哪有這般能為?

無限可是幽界之人,即便他憎恨圣母九嬰,又怎可能將幽界這個家園掃蕩?

于她而言,這根本就是做不到的事。

解鋒鏑看出她的猶豫。

他走近她,伸手拂過她的肩膀,像是要撫平她心中最后一絲不安。

“別擔(dān)心,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他俯身靠近她的耳側(cè),用極輕的聲音闡釋著不容置疑的真相。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對你的執(zhí)念...有多深?!?

唯有你,蘇青,才能將無限導(dǎo)回正途。

不動城方有機(jī)會,攻下幽界,奪回魔子,化解一場腥風(fēng)血雨。

“好,我答應(yīng)你。”蘇青閉上了眼。

解鋒鏑露出寬慰的笑,“多謝。”

而另一邊,在不動城外,綺羅生仍舊與無限戰(zhàn)得不可開交。

雙方互不退讓,唯有一死,才能化解心中的怒意!

正當(dāng)二人準(zhǔn)備使出至極殺招之時,一人立于戰(zhàn)場中間,雙手叉腰,鼓足氣喊出聲。

“都給我住手!”

綺羅生率先收起殺意。一時不備,差點(diǎn)被功力反彈。

“姑娘是何人,速速離開。刀劍無眼,小心被傷到?!?

朱雀衣好奇的看向說話的男子,此人外表俊秀絕倫,堪稱人間絕色。

她耳根發(fā)紅,不好意思道,“我是來找他的,所以必須阻止你們惡斗?!?

她用手指了指對面的無限。

無限全程漠然,像是根本不認(rèn)識她。

“給我讓開。”無限開口,聲音機(jī)械冰冷。

朱雀衣怒瞪,“地繭,你是不是瘋了?再無理取鬧,我就不帶你去不動城了!”

無限依舊無動于衷,“你若再不過來,我就敲暈?zāi)?,?qiáng)行帶走。”

“你敢!”朱雀衣憋紅了臉。

另一邊,綺羅生已將艷刀收回。

他將情況冷靜的做了分析,開口問道,“敢問姑娘,是否是城主讓你來尋我們?”

“是的,”朱雀衣差點(diǎn)將正事忘記,有些懊惱的敲敲頭。

“你二人快快跟我入城,蘇青姑娘也在里面等著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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