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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你二人快快跟我入城,蘇青姑娘也在里面等著呢?!?

蘇...青?

無限的殺氣在不經意間潰散了。那份被壓制于心底的喜悅,滋生蔓延著。

他嘶啞著嗓子道,“帶路吧。”

綺羅生已將眼前之人的心思,端看的透徹。他想不明白,素還真為何會讓他進.去?

若情況不對,他便將蘇青帶回時間城,隔絕這人世的諸多煩惱,反正城主也囑托過,相信不會有異議。

三人一路各懷心思,直至進入城內。

綺羅生一眼便認出了面前的男人。他的外貌沒有任何變化,眼神依舊溫和如初。

綺羅生向前道,“好久不見,城主?!?

解鋒鏑也彬彬有禮的回應著,“好久不見,叫我解鋒鏑便可。”

“好,解鋒鏑。”綺羅生微笑著應下。

解鋒鏑則將目光落到無限的身上。

對方沉靜無聲,卻散發著一股化不開的陰郁。

解鋒鏑心神變動。

遭到至親迫害,任誰都無法保持清醒。一夜性情大變,也情有可原。

如今,無限與蘇青有著不可斬斷的緣分。

他人加以干涉,只會加重他的戾氣,催化他的魔性。

可無限對于不動城,甚至對于武林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

不可失去,只能加以引導了。

解鋒鏑微微勾唇,面對那雙沉寂的眼睛,他心態完美,已完全掌握住了對方的弱點。

“蘇青在里面的房間,你可去找她?!?

解鋒鏑稍加指引著,無限已從眾人的面前消失。

綺羅生最先回味過來,但仍舊難以接受。

“解鋒鏑,你不可讓他們單獨見面。”

不遠處,走來的倦收天也蹙眉,聲聲反對著,“此舉不妥,立刻將他們分開!”

解鋒鏑依舊不為所動。

綺羅生有些心急,想要沖進去。

解鋒鏑卻攔住了他,“不必。”

三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緊張。

解鋒鏑無奈,只好解釋道,“劣者已在那密室布下了陣法,只要稍有動靜,便能立馬知曉?!?

被勸說的二人,依舊心思難安。

一旁的朱雀衣,終于忍無可忍了,“你們什么意思嘛,我哥哥又不是洪水猛獸,至于這么防著他?”

她心里委屈,但更加為無限打抱不平。

這些人,一點都不了解無限心中的痛苦。他被自己的生母迫害至此,已失去了一切。

如今追尋的,不過是心中所愛,難道這也有錯?

解鋒鏑笑著圓場,“我們且在等等吧,若真有動靜,劣者一定第一時間沖進去救人,請各位放心。”

話都說到這份上,拒絕意味已十分明顯。

倦收天和綺羅生心知解鋒鏑的態度,不過也相信著好友的處事能力。

二人壓下情緒,靜待那密室內的動向。

蘇青不安的站在角落邊,直到聽到門外傳來動靜,才緊張的抬起頭。

無限熟悉的身影,毫無防備的落入她的眼中。

她慌張的移開視線,“你,你進來吧。”

無限微微沉思了一下,順著她的話,步步靠近了。

相反,蘇青卻是緊張至極。她閉了閉眼,不斷告誡自己心中的任務。

她開口道:“此番找你來,是有事相求,希望你能...”

“你害怕我?”無限突然開口,聲音悶悶沉沉。

蘇青思維受阻,沒明白他的意思。

無限心中壓抑。她雖愿意見他,但方才靠近已明顯感受到她的恐懼了。

“終歸是因為我曾經對你的所作所為,讓你無法原諒?!?

蘇青知道,若自己不跨出一步,很難有進展。為了救出小狼恩公,她必須克服曾經的黑暗。

“你對我做過的,我已經放下了,當真不會再嫉恨你?!?

蘇青輕聲保證著。

無限黯淡的眸子里漸漸有光滲出,他忍不住猝不及防將她給抱住了。

蘇青呆呆的,一動不動。無限因這份乖巧,而心神動蕩,他的呼吸不知不覺拂到了她的耳側。

蘇青立刻清醒!她輕輕地推開他,道,“此次找你來,實為要緊之事,我希望你能答應。”

“好,”無限沒有猶豫,便應下了。

蘇青恍惚,下意識的問,“你就不擔心我為難你,讓你做出后悔莫及之事?”

“我最擔心的,只有一件?!?

“什么?”

無限目光執著,傾訴著全部情感,“我只擔心你不會對我有所求,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懊悔可言?!?

蘇青的心,瞬間被揪住。很茫然,很無措,卻又覺得...

并非十分討厭。

也許,她真的可以放下所有芥蒂。

無限珍惜著這獨處的每一刻,他因蘇青的所求,而開心不已。

“告訴我,你希望我做什么?”

蘇青猶豫著開口:“我希望你能加入正道,掃平幽界組織,救出白衣。你,答應嗎?”

幽界...

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帶來的只有無窮的悔恨與痛楚。

是那里,造就了他與蘇青的悲劇。

他不會原諒九嬰的所作所為。

無限此生,致力于復仇,直到將圣母及其勢力徹底清除,才會罷手。

他用手撫摸著她的臉,安撫著她心中的不安。

“我答應你,此身加入正道,替天行正義之事,絕不后悔?!?

“真的?”她難以置信。

無限執起她的手,放于胸口,那里傳達的是真摯無悔的信念。

“是真是假,待日后行事,我會證明給你看?!?

只求蘇青,能夠相信他。

密室外的解鋒鏑,通過術法知曉了一切。

他面上無半分異樣,讓人揣不出心思。

倦收天對里邊的情況甚是在意,他無法做到云淡風輕。

若是好友原無鄉此刻回來,場面將會徹底失控。

解鋒鏑已看出他的憂慮,不急不緩道,“我已派洛子商前去關注原無鄉的狀況,有情況會及時通知我們。”

倦收天苦笑,“這不是長久之策。”

“我明白?!?

所以,在接下來,他會做好萬全準備。

此時,童子慌張來報,“大事不好,城主,有人擅闖不動城!”

倦收天和綺羅生都面色微變。

解鋒鏑顯得泰然自若,他笑著看向朱雀衣。

“姑娘,外頭危險,煩請你暫時待在此處。”

“好的。”朱雀衣聽話的點點頭。

解鋒鏑又看向另兩位,面色坦然,“二位好友,城內人手緊缺,勞煩你們與劣者一道,應付這突發情況?!?

三人剛出門,便見一白發儒者,負手立于前方。

倦收天和綺羅生都面色緊繃,深知對方根基不凡,若動手免不了一場硬仗。

就不知對方目的為何。

解鋒鏑卻是微微詫異,對于此人的到來很是意外。

“這不是儒門的法儒前輩?”他微微躬身,深表歉意,“前輩大駕光臨,劣者有失遠迎了?!?

君奉天拂袖,向解鋒鏑點了點頭。

解鋒鏑語氣謙恭,“前輩此次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君奉天直言道,“我來,只為帶走一人。”

“何人?”

“蘇青。”

倦收天和綺羅生,面色顯然不對了,與他們相反的則是解鋒鏑。

他神色間顯得十分苦惱,“這...”

解鋒鏑語氣為難,“如今時局動亂,蘇青姑娘還是待在城內比較安全,恐怕...”

“你是要阻攔我?”君奉天袖子一甩,厲聲問。

解鋒鏑立馬解釋,“哎,前輩,別誤會,有事好商量?!?

“沒得商量,我今天一定要將人帶走?!?

解鋒鏑見對方語氣堅決,已猜到其中似有隱情。

他連忙追問,“是否是德風古道發生了什么,需要我等配合嗎?”

“此事三言兩語難以解釋清楚,不過,我今日必會將人帶走,你等勿要阻攔。”

君奉天下了最后的通牒,但這一次解鋒鏑已沒有了先前的猶豫。

他眼神冷下,語氣冰涼,像是在宣戰。

“抱歉,前輩,此次恐怕不能答應你?!?

“你說什么?”君奉天眼神犀利可怕。

解鋒鏑依舊不做退讓,“若想帶走蘇青,唯有一戰。前輩,請出手吧!”

君奉天動怒。他本意并不想動手,如今對方直接挑明,那此戰便是避無可避了。

“前輩修為高深,可要手下留情啊!”解鋒鏑繼續言語刺激。

倦收天和綺羅生,皆不明白好友的意圖。

如今不動城只余他們,若真動手,以對方的修為,他們討不了半點便宜。

解鋒鏑為何如此行事?

君奉天果然怒上加怒,他袖子一甩,周圍亂石飛起,氣勢驚人。

“你當真以為,以你三人之力,可以阻攔我?”

這般逼問,已是殺氣騰騰。

解鋒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嗯,說的有理,那就再增加一個?!?

他對著君奉天的身后喊道,“師弟,接下來就靠你了?!?

一人身影飄動,已是立于戰場中央。

他手中玄武面具消失,拂塵輕甩,面露鄙夷不屑。

“素還真,你還真是會惹是生非!”

解鋒鏑微微一笑,向后退了一步,成功跳出戰圈。

“請三位好友幫我拖延時間,劣者先撤退了。”

“你去哪兒?”倦收天急著問。

“哎,那當然是要將最寶貴的蘇姑娘,給藏起來。”

話落,君奉天已是率先出手。談無欲拂塵甩動,迎了上去。

倦收天和綺羅生,也不再分神,加入了戰場。

解鋒鏑看了一眼,直向密室走去。

蘇青被無限圈在懷中,依稀聽到外面似有打斗聲。

無限像寬慰孩子一般的安撫著,在她頭頂道。

“別擔心,以不動城的實力,無論是何外敵,都不足為患?!?

“可是...”

蘇青還是無法習慣這樣的相處,她想離開,卻無法輕易掙脫。

“你不去看看嗎?”她緊張的問。

無限沒有說話,眼底隱藏了全部的情緒。

他不會制造任何機會,讓蘇青試圖從他身邊逃跑。

“咳,嗯,”一人立于門外,尷尬至極。

蘇青和無限循聲望去。

解鋒鏑敲了敲門,語氣有些不自在,“額...劣者應該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解鋒鏑?”

他來的正好。

蘇青趁機從那熾熱的懷抱中離開,無限的眼神瞬間黯下。

“外面是出什么事了嗎?”蘇青問。

解鋒鏑表情很不好,他抓起蘇青的手就向外走。

“有人突襲,目標是你?!?

“怎會...”

“你速速跟我離開,暫時隱退,不動城已經不安全了!”

“可是...”

話未說完,蘇青便感覺肩膀一痛,另一只手已被人拽住。

無限目光清冷,卻是絲毫沒有松手的打算,“你要帶她去哪兒?”

“是儒門君奉天前來,想要帶走蘇青?!?

什么?竟是法儒前輩!

莫非是玉離經那邊有消息了?

法儒前輩雖心性孤傲,但絕不會擅闖他人之地。

這其中定有誤會,還是了解清楚比較好。

“你要走?”無限悶悶的問,蘇青一時答不上來。

解鋒鏑內心卻是震撼異常。方才是他看錯了嗎?有那么一瞬,這個男人的雙眼似蘊含著無上魔威。

他當機立斷松開了蘇青的手,故作輕嘆道,“既如此,你二人便一道離開吧,儒門那邊劣者自會交代?!?

蘇青怔住,不明白這個男人的想法。

他在胡說什么?

無限若離去,幽界的計劃怎么辦?

君奉天來此,以他強勢的個性,必不會善罷甘休。

想通這兩點的蘇青,握住了無限的手。

她的聲音飽含不解,“方才你不是答應我,此身會投入正道嗎,莫非是要食言?”

無限神色一怔,她竟不相信他所說的話?!只要她肯留在他身邊,他定信守承諾。

解鋒鏑把握好機會,適時打斷,“請放心,劣者絕不會私自帶蘇青離開不動城?!?

說完,不再看無限,拉著蘇青走出去了。

蘇青不解的看向他,“法儒前輩來尋我,可有說是何事?”

解鋒鏑搖了搖頭,卻突兀的開口。

“待會兒無論前輩提出何種請求,你都不要答應?!?

“為什么?”蘇青下意識的問。

解鋒鏑微微一笑,“請相信劣者,之后必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蘇青狐疑,但還是應下了。

待二人走近,那邊的戰斗已漸入尾聲。

君奉天面對三大高手,依舊氣定神閑。

彼此都沒有落入下風,唯有談無欲,神色間略顯不滿。

“早知任務艱難,這樁差事就不應該接下?!?

“那真是辛苦師弟了?!苯怃h鏑手持折扇,示意打斗停止。

君奉天的目光則一下子落在蘇青的身上。

他來此,目的明確,只看對方的抉擇。

“蘇青,涉及主事安危,我希望你能跟我走一趟?!?

君奉天言簡意賅,因場合原因,他不方便具體說明緣由,不過他相信蘇青能夠理解。

至少,在君奉天看來,玉離經在蘇青的心里舉足輕重,一般人不可與之相提并論。

蘇青很想點頭答應,可卻想起了解鋒鏑所說的話。

她一時拿不定主意了。

解鋒鏑輕咳一聲,喚回蘇青神志。

罷了,此人的能為,她不需要懷疑的。她抬頭看向君奉天,目光惴惴。

“前輩,我...”

君奉天沒說話,靜靜等待著。

“抱歉,我恐怕不能跟你離開?!?

一句話,讓流動的空氣瞬間凍結了。

君奉天目光沉沉,他天生表情肅穆,此刻也看不出是怒是悲。

蘇青被這股無聲的壓抑,逼的不得不移開視線。

她是凡人,還是別跟先天做眼神的較量,否則,便是自討苦吃。

君奉天沒有說話,解鋒鏑搖著扇子,示意三位戰友可以放下戒備了。

君奉天第一次感覺到了挫敗,但更多的是憤怒。他沉聲道,“既是這樣,我便不做打擾,告辭!”

他甩袖,冷哼一聲,便化光離去。

這下完了...

蘇青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前輩多次幫她渡過難關,她卻拒絕他的一次請求。

以后估計是老死不相往來,再難和平共處了。

蘇青內心掙扎,她其實很擔心玉離經的狀況,卻又不清楚解鋒鏑葫蘆里面在賣什么藥。

只能壓在心里,悲從中來。

倦收天收起名劍,一向沉默的他率先開口。

“這個男人根基不凡,遠在我們所有人之上,若再次闖入,恐怕難以應付。”

“的確,”綺羅生收起艷刀,也贊同的點頭。

解鋒鏑慨嘆一聲,“可目前我們必須將精力放在幽界身上,對方要求我們在三日之內交出無限和朱雀衣,此為攻打的絕佳時機,不可錯失。”

無限立于遠處,早已將方才一幕盡收眼底。

那個男人,竟是為蘇青而來。

終歸,又是因為治愈之血。

朱雀衣卻在此時走近,“我們都前往了幽界,蘇青怎么辦?”

她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朱雀衣雖力量薄弱,可畢竟是圣族一員,也有數百年的根基。可蘇青卻是一介凡人,若走入戰場,隨時都會性命不保。

更何況,圣母九嬰一直對她虎視眈眈。

無限身體一僵,這個問題他并非想要回避,只是不希望這么快到來。

解鋒鏑倒是胸有成竹,“不必擔心,將蘇青留在不動城便可,劣者派一名戰友陪同,應無大礙。”

這個提議,放在之前,絕對可以實施。可在經歷剛才那一戰后,眾人已不好下斷定。

所謂強中自有強中手,不動城已非絕對的安全。

天真無邪的朱雀衣,將這個疑問拋出,解鋒鏑瞬間陷入兩難。

“這,這該如何是好?”

解鋒鏑頭疼的尋求眾人意見,卻沒有一人答話。

蘇青無所謂的擺擺手,“其實不需要太擔心我,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綺羅生無奈,他這一路陪同著她,早已看出她的體質有多麻煩。稍不注意,便會被有心之人趁虛而入。

解鋒鏑用折扇敲打著掌心,最后將目光放在無限的身上。

“無限,你怎么看?”

“你心中已有計劃,又何須問我?!?

“嗯...”解鋒鏑沉吟著,“劣者有一計,不知是否可行?”

“是什么?”綺羅生問。

“幽界計劃不容耽擱,要想徹底將其清剿,就必須出動全部戰力,為此,蘇青不能留在此處?!?

“你的意思是...”倦收天臉色微變。

“劣者心中有一人選,可由他暫時帶著蘇青退隱他處,待風波平息,再將蘇青接回?!?

解鋒鏑收起折扇,笑著看向眾人,“諸位,覺得此法可行?”

這個辦法并無不妥,甚至可以說是目前唯一的策略。

只不過...

朱雀衣緊張的看向身邊之人,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兄長十分陌生可怕。

無限面色冷若冰霜,他本想第一個反對,卻是一句話未說。

即便心中強烈的想要跟她在一起,又如何?

她的安全,勝過所有。

無限明白這個道理,一旦想通,便會壓下所有的負面情緒。

他僵硬的問,“誰是你心中的人選?”

“嗯...”解鋒鏑笑而不語,直至將目光鎖定到一人身上。

眾人跟著望過去,談無欲的表情有些掛不住了,“城主,你這樣不厚道,我可是剛入世呢?!?

“正因如此,師弟,你才是最佳人選啊?!?

二人你來我往,談無欲也不再推脫,很快便應下了。

“那就麻煩師弟。”解鋒鏑道謝。

“不麻煩,你開心就好?!?

“嗯,”解鋒鏑點點頭,又看向綺羅生。

“好友,你難得出來一趟,不如多逗留幾日,助我一臂之力如何?”

“這...”

“那便定下了,這幾日與劣者一同為攻打幽界做準備吧?!?

“你...哎,好吧?!?

綺羅生無奈應下,他本就擔心蘇青安危。等這波危機平復,他再回時間城也不遲。

解鋒鏑安排好后,這才看向蘇青,道,“時間緊迫,你這就跟談無欲離開吧?!?

蘇青訝異,“為何這么著急?”

“幽界不知何時會先發制人,為了你的安全,還是早做打算比較好。”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離開了。”

談無欲先起身,正準備拉住蘇青化光離開,一人卻先一步扣住蘇青的手。

氣氛頓時變得奇怪起來,所有人都不再說話了。

無限眼中只有一人,他目光溫柔,神色間再沒有方才的戾氣。

“待除掉圣母,我便會來尋你?!?

他承諾著,便是一生的誓言。

蘇青沒有答話,眼神閃爍的低下了頭。

一旁的談無欲面露尷尬,小聲道,“走之前還吃一波狗糧,真是...扎心。”

“忍著點,我也吃了。”解鋒鏑哭笑不得。

蘇青與眾人打好招呼,談無欲便帶著她化光離開了不動城。

二人來至一處樹林,談無欲這才將蘇青放到地上。

“先生,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蘇青向四周看看,實在是沒有任何建筑標志可言。

“來帶你見一個人。”談無欲解釋道,用眼神示意她身后。

蘇青困惑的轉過身,只見一人徑直向她走來。

蘇青不由得瞪大眼,“是...法儒前輩?”

他怎會在此?

君奉天有禮道,“談無欲,此次多謝你?!?

“別客氣,要謝就謝解鋒鏑吧。”

“等一下,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蘇青腦子一片混亂,還是沒有理清這其中的是非曲折。

“解鋒鏑知曉你擔憂玉主事的狀況,便臨場發揮了一下,將你送到此處與前輩匯合。”

話雖這么說,可蘇青還是想不明白。法儒前輩方才前往不動城,解鋒鏑為何不直接同意她離開,而是要拐彎抹角的上演這一出?

談無欲笑道,“別想太多,反正結果是一樣的,你跟前輩離開吧?!?

“嗯,”蘇青點了點頭。

君奉天再一次道謝,“這一次多虧閣下的幫助?!?

“哎,都說了,不是我的功勞啊,”談無欲客套著,“不過待玉主事的情況處理好后,還要勞煩前輩將人送回來?!?

“一定,”君奉天語氣難得謙和。

談無欲目送他們遠去,在心里頭腹誹一番。

素還真,你這一手牌可打的真不錯。

讓蘇青離開不動城,一則可以避免無限與原無鄉的沖突;二則可以借此制約無限的行動,從而保證任務順利完成;最后又賣了人情給德風古道,讓君奉天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人帶走。

談無欲在心中輕嘆,他的這個師兄,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狡詐。

蘇青跟隨君奉天的腳步,卻發現方向并不是前往德風古道,不禁產生了好奇。

“前輩,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君奉天面色平淡,如實告知,“我收到來自鬼麒主的信,若想讓主事平安回歸,必須與你一同出現于指定地點。”

君奉天腳步微頓,神色有些不自在,“抱歉,又將你牽扯其中了?!?

“不會不會,”蘇青連忙回應著,“其實我也很擔心離經的情況,方才在不動城,如此果斷的拒絕您,實在是另有原因,希望前輩不要放在心上。”

“我明白?!彼c解鋒鏑已互通過氣,這一點心里有數。

蘇青長吁一聲,君奉天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蘇青慶幸的拍了拍胸口,“方才真是好緊張,若真跟前輩反目成仇,那絕對是我這輩子最過意不去的事。”

君奉天瞳孔微縮,遲疑了數秒后,他的唇角不自覺的揚起。

此時,一股凌厲殺機伴隨千道劍陣,從頭頂上方覆蓋而來。

君奉天反應迅捷,立刻運功將蘇青推至遠處。一時分神,整個人已深陷劍陣中央。

“前輩!”蘇青在劍陣外喊著。

“不必擔心,”君奉天手一指,剛正法劍已立于身前。

“我破陣需花費時間,你自己找一處隱秘的地方藏起來?!?

“可是...”

“別可是,”君奉天看了她一眼,“別讓他人分神,照顧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難得前輩能一口氣說那么多話,蘇青立刻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她向著林中跑去了,誰知,半道卻被一人拽住了手。

蘇青下意識的看過去,在看清面前之人后,她欣喜道,“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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