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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夢巖鐵

  • 寄世歌
  • 第三風
  • 4023字
  • 2019-10-12 23:16:01

簡容聽了張茹茹的話,只笑了一笑,說:“既然不想做傀儡,那我們就早點將那個知曉內幕的人給揪出來。”

張茹茹四周看了看,問:“難道你心里早有什么打算不成?”

簡容說:“哪有什么打算,現在只想著找出那人將我們引來此處的目的,你也幫忙找找,女孩子心細,說不定就能找出什么線索出來。”

張茹茹說:“呵,心細?不是我亂說的話,我們這一行人可能就沒有比你更心細的人了。”

“多謝謬贊。”簡容朝張茹茹微微拱手道。

“這可不是什么謬贊,這是我平心而論的話。”張茹茹說,“也不知道你一個男人,怎么就有這樣的心思,你這樣,怕是一般的女人都不太敢跟你走得太近吧?”

“怎么會?”簡容笑著反問道。

張茹茹一挑眉,說:“你這樣細密的心思,一般的女人跟你在一起,大概會覺得心里沒底。”

“這可糟了,那我的一生的姻緣豈不是沒著落了?”簡容說道。

“那倒也不會,你長了這么好的一副皮囊,不怕找不到良配,只是我覺得,你的那個良配不是一般的女子就是了。”張茹茹一邊走一邊說。

“承姑娘吉言。”簡容再次向她拱手說道。

三個人在這片野草叢中搜尋了一陣,最終是一無所獲。

“引我們到這兒來,連個明顯一點的線索都不給,也不知那人是怎么想的?”簡容嘆氣道,“若是我們在這兒找不到線索,那那個引我們到這兒來的人豈不是白忙活了一場?”

張茹茹笑了,說:“說不定這也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破局了,偏不按別人的設計走。”

簡容搖搖頭,說:“但是這樣一來,我們也等于失去了一個接近真相的機會。”

張茹茹說:“既然找不出什么線索來,我們在這兒多待也無益,不如就此回客棧吧,沈平買好了馬,我們就離開這兒,再不管這白霜鎮有什么陰謀詭計,也於我們扯不上干系了。”

簡容想了片刻,說:“那就按你說的辦吧,找不出線索留在這里也是浪費時間。”

一直沒有說話的於陵括大概是他們三人之中最靠譜的了,他聽見簡容和張茹茹正在商量回客棧的事,說:“你們且慢。”

簡容轉過頭問道:“於陵大哥,難道你有什么發現?”

於陵括說:“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線索,我剛才在這邊走時,發現了這個東西。”說完,他就將一塊黑色的東西遞給簡容。

“這是什么?”張茹茹問道。

簡容接過於陵括遞給他的那個像小石子一樣的黑色物體,看了一會兒,說:“這是夢巖鐵嗎?”

於凌括點了點頭。

“夢巖鐵是什么?”張茹茹不禁好奇問道,她之前還從未聽說過這個東西呢。

簡容跟她解釋說:“夢巖鐵因為出自夢巖,所以世人便都叫它夢巖鐵。因為它質地比一般的鐵要堅韌優良許多,且人若是被這種夢巖鐵所傷,傷口便會久久不能痊愈,所以什么農具、器皿之類的,都不用這種鐵來制,它只有一個最合適的用途。”

“那就是煉作兵器?”張茹茹本就聰慧機敏,聽到這兒已經明白過來了一大半,遂接著簡容說道。

簡容點頭說道:“不錯,這種夢巖鐵用途有限,一般也就拿它來制作兵器了。”

張茹茹說:“可是這夢巖鐵出現在這個地方,便顯得有些不同尋常了,自賀來之之后,這白霜鎮上便沒有再出過鑄劍師了,那么這夢巖鐵又是從何而來?而且你手上的這塊夢巖鐵還沒有銹蝕,可見是最近才棄在這里的。”

於陵括說:“你們還記得白霜鎮上關于賀來之還魂的傳言么?”

簡容說:“於陵大哥你說的,可是指白霜鎮上有人在半夜聽見鑄劍聲一事?”

於陵括說:“正是。”

張茹茹反應過來,說:“我明白了,其實說賀來之還魂什么的,不過這白霜鎮上的人自己編出來的,真正在夜里鑄劍的另有其人。”說完,她自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地說道,“只是不知道這個在夜里偷偷鑄劍的人是誰?他又為什么要在夜里偷偷摸摸地鑄劍?”

簡容說:“比起你說的這些,我更想知道他和最近在白霜鎮上所發生的事情到底有何關系?而那個引我們來此的人是否就是想讓我們找出那個鑄劍之人來?還有,他和賀來之到底有沒有關系?”

張茹茹說:“現在橫在面前的謎題太多了,叫人想一想都覺得腦袋疼得慌,但光憑我們剛才找到的那塊夢巖鐵,實在也發揮不了什么作用,我們又不能僅憑著這塊夢巖鐵,就找出那個鑄劍的人來。”

簡容盯著手上的那個小小的黑色鐵塊,沉思了片刻,突然說:“不,我們可以憑著這快夢巖鐵找到那個在夜里偷偷摸摸鑄劍的人來。”

張茹茹睜大了眼睛問:“怎么找?”

簡容笑了一笑,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張茹茹不滿地撇嘴道:“這時候還賣什么關子嘛?”

簡容說:“不是故意賣關子,這一時半會也說不清,而且現在都快到午時了,我們該回客棧了,不然沈平買了馬回來豈不是找不到我們了?”

張茹茹實在是好奇簡容到底會用什么辦法來找出現在在白霜鎮上的那個鑄劍之人,就憑著他手中的一小塊夢巖鐵,于是又說了一句:“那到了客棧可要告訴我,你到底打算怎么做的。”

簡容笑著說:“自然。”

然后又湊在張茹茹的耳邊,不知道跟她說了些什么,張茹茹聽后捂嘴一笑,說:“沒想到,你這個人也挺無聊的,而且,過了這么就,還記怪著這件事呢。”

簡容笑了笑,說:“我也不想老把這件事記掛在心上,也許你跟我一說,我之后立馬就將這事兒忘了呢。”

他們三人正準備離開這個野草叢生的地方,突然發現,在十丈開外,有個灰色衣衫的人正在盯著他們看。

張茹茹乍一見到那里站了個人,且正在盯著他們三個人看,立時就被嚇了一跳,同時不由自主地喊了出來:“你是誰?”

那個人對張茹茹的話似乎充耳不聞,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

于是張茹茹立馬戒備了起來,又朝那個灰色衣衫的男人問了一句:“你是誰?你要干什么?”

那個灰色衣衫的男人還是不答話,但是居然轉身走了。

張茹茹可不會這么輕易讓他走,幾個縱身便至那個灰衣男人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張茹茹近距離看時,才發現這個男人已經上了些年紀了,大約有四五十歲了,臉上皺紋非常深,像是刀刻上去的一般,但最另她在意的是,這個男人居然只有一只耳朵,而且另一只耳朵被布條給纏了起來,她心想,說不定這個男人是一個聾子,所以剛才才沒有聽見她說的話。

想到這,她試探地問了一句:“喂,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那個灰衣男人盯著她的面孔看了一陣,只皺了皺眉,還是沒有答話。

張茹茹心下嘆了一聲,想著這人果然是個聾子,既然是聾子,肯定沒有辦法聽見她說什么了,既然聽不見她說了什么,那也就沒有辦法從他嘴里問出些什么了。

既然這樣,她在這里攔住別人也沒用,于是張茹茹從旁邊退開了些,說:“剛才冒犯了,你走吧。”雖然知道對方聽不見,可是她還是說了這番話。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那個灰衣男人見她讓開了路,并沒有立刻走掉,而是跟她說話了,“姑娘,我耳朵不好使,你說話大聲一點。”

張茹茹驚奇地看了那個灰衣人一眼,然后提高了聲音問:“冒昧問一下,這位老……人家你是誰,為什么會站在這里盯著我們看?”叫那個灰衣人老人家,張茹茹其實還是有點別扭的,因為那個灰衣人雖然上了年紀,但是卻沒有他這個年紀的老人常有的衰弱之氣,而是仿佛帶著一股厚重堅韌的勁頭一般,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鏗鏘有力的韻調出來。

那個灰衣人還來不及答話,簡容和於陵括他們便從后面追上來了,他們一見灰衣人的樣子,反應也跟一開始的張茹茹差不多。

張茹茹對簡容和於陵括二人說:“這位老人家不是耳聾,只是你說話聲音要大一點他才聽得見。”

那個灰衣老者應該是聽清了張茹茹的剛才問他的話,所以慢慢答道:“我是白霜鎮上一個釀酒的,剛才只是恰巧經過這里,因為幾位面生,所以才盯著幾位看了一會,不是故意要冒犯幾位的。”

簡容聽完那個灰衣老者的話,剛想說些什么,就聽見張茹茹又是一聲驚呼。

“怎么了?”簡容問道。

張茹茹指著遠處的一個土丘說道:“你們看,有個人從那個土丘上面滾下來了!”

是真的滾下來的,簡容也看到了。

“走,我們去看看。”張茹茹對他們說完,就朝著那邊跑了過去,于是簡容等人也追了上去。

他們走到那個小土丘前面時,就看見了那個剛才從土丘上滾落下來的人,只見那人身上頭上都是污泥,衣服比乞丐身上穿的還要破爛一些,完全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更要命的是,那人的雙腿,血跡斑斑的,像是經受了什么酷刑一般,讓人一看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寒氣。

“他是怎么了?誰把他弄成這樣的?”張茹茹不禁自言自語道,同時朝四面張望了一陣。

“還是先看看他還有沒氣兒吧。”簡容說著就蹲下身去探那人的氣息脈搏,“還好,他只是因為身上的傷而暫時昏厥了過去,要及時給他找個大夫才行,不然就算把他救活,他這腿就算是廢了。”

他們說話只見,之前張茹茹以為是聾子的灰衣人也來到了此處,他一見到的地上躺著的那人,便迅速地走近他,然后也半蹲了下來,顫抖地伸出手去查看地上那人的傷勢。

“老……人家,你認識地上的這個人么?”張茹茹大聲問道。

“認識。”那個灰衣老者說,“他也是白霜鎮上的人,而且他家和我的家就只隔了三四戶人家。”

“他現在傷成這樣,我們還是趕緊將他送到他家中去吧。”簡容說著,又轉向那個灰衣老者,“還要勞煩老伯你帶個路。”

那個灰衣老者像是沒有聽清楚簡容剛才說的話,于是張茹茹又大聲地向他重復了一遍:“我們要把他送回他家去,還要麻煩你老人家帶個路。”

灰衣老者這才聽清了,點了點頭說:“帶路是原該的,只是麻煩你們幾位了。”

于是簡容就將地上那人背了起來。

灰衣老者隨后也站了起來,不過大概是半蹲著對于他這個年紀的人終究是有些吃力,他站起身時,明顯地喘了幾聲,然后才說:“多謝幾位善人了。”

然后他們幾個一面往白霜鎮的方向走,一面聽那灰衣老者給他們講剛才那個受傷之人的身份,“這是鎮上劉顯的兄弟,劉貴,外號劉二墩子的,這兩兄弟也是可憐,父母早逝,所以從小他兄弟二人便相依為命。如今他們也長到這么大了,但是家中太過貧寒,所以沒人肯把女兒嫁給他們的。看他這樣子,應該是昨夜外出打獵時不小心踩到了別的獵人布下的陷進,可憐吶,這兩條腿被竹簽子扎成了這樣,也不知道治不治得好,要是治不好嗎,他以后可越發娶不著親,越發可憐了。唉!”

“昨夜我記得那個發現阿輝尸體的矮個子男人說,他是要找自己的兄弟,所以才碰巧看見了阿輝的尸體,難道他就是劉顯?”張茹茹突然想起昨夜的事來,便發出此問。

“這兄弟二人一個個兒高一個個兒矮,你的應該是他沒跑了。”老者說道,“他兄弟一夜未歸,他昨天又碰上了麻煩事,現在還不知道急成什么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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