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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我只愿做你的滕旭

昆侖天九重宮大殿之上,冥河搖晃著身子看向地上或悲等人的尸體,心中悲憤不已。

“你將厭厭怎么了?”冥河眸色冷凜地看向大殿之上的琴敏,殺意漸起。如今情勢,她若再不明白是何原由,怕真是蠢到家了。但一想到如今自己靈力被封,霍不厭生死不明,心中便染上一抹驚慌。

琴敏淡然一笑,一個旋身便拎起冥河往外飛去。

昆侖天玄冰密布,身體早已瘦弱不堪的冥河因受不住這刺骨的冰寒昏了過去。等她再醒來時,身子如經歷冰火兩重天般難受。

她伸手擋住了眼前刺眼的光,等她慢慢適應后才發現,自己此時早已不在冰雪密布的昆侖天,而在一個巖漿涌動的地底之下。

“冥兒”一陣嘶啞微弱的男聲從身后傳來。

冥河身子一顫,驚喜地扭過頭去看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可入眼處的那具血淋淋的身體,她竟一時間呆在了原地。

冥河的淚早已糊住了雙眼,看不清面前霍不厭的模樣,不論她怎么擦拭掉眼睛里的淚水,總有新的朦朧遮住她的眼。

看著面色憔悴難過的冥河,霍不厭的心如被萬千冰錐般鑿刺般的痛。他想為她拂去面頰上的淚,可被挑斷手筋的他,動彈不得。

冥河聽著耳邊窸窣的鐵鏈聲,終是忍住了淚,按下了自己心底的慌亂。

此時的霍不厭,狼狽不堪四字早已不足以形容他受的罪。他紅衣上染著的血跡早已便黑,原本那白皙光滑的胸膛早已被各種刑具折磨得血肉模糊,手腕處幾道深可見骨的刀傷和止不住的血,無一不在詮釋著他倒計時的生命。

冥河抽噎地抬手撫上他那張被刀劍劃得面目全非的臉,心疼地打趣道:“我家厭厭,還是這般好看。只是,這嘴唇干了些。”說著,她踮腳在他干裂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就如初時那般用自己的小舌撫平他的唇。

“冥兒——”霍不厭紅著眼,心痛不已地看著冥河,眸中深情肆溢。

冥河沉下心來,抬手撫向他的胸口,試圖突破身體里被封的幾道大穴,可不論自己多么用力,她終究還是感受不到一絲靈力的存在。

“怎么辦,我救不了你,我救不了你,怎么辦。”冥河一遍又一遍地嘗試著,可不論她怎么用力,終究是徒勞。

霍不厭看著身下那焦急悲痛的冥河,心中疼得無以復加,“冥兒,冥兒,看著我,看著我!”

冥河聽著霍不厭那一聲聲嘶啞的輕喚,終是停了手,無力地癱坐在霍不厭的腳下。

“冥兒,你可知我見你這般模樣,我有多恨我自己!”霍不厭嘴角的血隨著唇舌相碰,不住地往下淌,絕魅妖冶的眉眼在巖火的照耀以及血液的陪襯下極盡魅惑。

冥河身子一顫,揪著心口處的衣裳緩緩站起身來,輕輕依在了霍不厭的胸口處,環手抱住他的腰身。

“厭厭,以往都是你照顧我,護著我。如今,也該換我保護你了。”冥河緩緩地閉上眼睛,腦海中盡是來之前琴敏對她說的話。

你們二人,只能活一個······

霍不厭心頭染上一抹懼怕,一臉慌張地瞧了眼停在半空中看著他們二人的琴敏,目色陰翳。

還未等霍不厭張口,冥河瞬然離開霍不厭的懷抱,轉身向石臺下的巖崖跳去,眸中盡顯決絕。

“不!”霍不厭的心突然沉到了湖底,他以心脈盡斷作為代價,終將那鎖住他四肢的鎖鏈震斷,毅然決然地跳下巖漿。

巖底的熱風撕扯著二人的臉,霍不厭終將墜落在半空中的冥河攬到了自己懷中,眸中拂過一絲淡然:“冥兒,我沒有力氣將你帶上去了,對不起。”

冥河伏在他的胸口,垂眸看著自己身下的霍不厭,嘴角淡淡一笑:“我們是夫妻不是嗎?死,本該同穴。只是,你為何不早點出現在我身邊呢?”

二人四目相對,眸中情意讓人望而生醉。

隨著身體的不斷下落,衣衫燼燃。當身子被巖漿卷入巖底受地火盡淬之時,一股強大的力量突然將二人環住,肉體逐漸碎成萬千星點。大地一震,五洲禽獸共鳴嚎,天空一道奇光直射昆侖天正殿之下,萬米九重宮殿一朝盡碎坍塌······

巖漿之上,星光點點,銀藍與金紅兩道異色塵光相互交織相互纏繞地于巖漿上空逐現人形。

站在崖上的琴敏一臉呆滯地望著那兩股異色塵光逐漸凝成人形,不禁上前探了探身子,想要看清楚。

可當人形初顯,萬千塵光化成薄衫停留在二人身上之時,琴敏心中的驚異逐漸被恐懼所替代。

停留在半空中塵光凝成的容貌不似旁人,正是方才被自己逼入巖漿的冥河與霍不厭二人!

冥河雙眸輕啟,一雙銀藍色的星眸望向身旁的霍不厭,還未等他開口,冥河便一掌糊了過去,“說好的讓我玩上幾年的,你倒好,竟跟過來玩死了我!”

霍不厭不怒反笑,攔腰將冥河拉到自己的懷中,用那雙魅惑妖嬈的金紅色瞳子寵溺地看向冥河:“自創這宙宇初始,手執混沌之時,我便說著過你是我的。是你不信,偏要禁住這一身塵力和記憶,化一身凡體躲我到這一葉世界圖自在。早知得你心要這般,我早就該捏幾個空間世界供你我培養感情了。”

“說吧,那誆我睡了五百年的人,是不是你?”冥河伸出一只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霍不厭笑笑,坦然道:“當初你只向我要了這個世界五百載清閑,我怕你外惹情債,這才不得已化一幀虛影騙你玩玩的。你是我的,怎可讓旁人輕薄了去?”

二人的聲音如空靈般攝人心神,下面的琴敏自知不可多留,轉身便要離去。

冥河垂頭瞧了眼身下的琴敏,面無表情地執手隱去二人身上那不似凡塵中人的隱光,將身上那流光織成的衣衫化成尋常錦緞,踏步飛向崖邊。

冥河指尖一勾,琴敏的身子便動彈不得,整個人突然被一股不知從何處力量禁錮住,全身御氣全散。

“你,你是神?”琴敏顫著身子,一臉驚恐地盯著冥河的臉。

那是什么玩意兒?冥河不解地扭頭瞧了眼正在盯著自己看的霍不厭,眼角微垂。

霍不厭抿唇一笑,解釋道:“就是那個人閑著無聊拿塵粒和穹光編的小玩意兒,我將他們送到不同的星域幫我打雜去了,我這不想裝飾一下咱家嗎?”看著冥河逐漸變冷的臉,霍不厭忙解釋道:“我就拿了幾個,誰知他們也整出一個叫神的形體,讓他們創世造人。再說了,若不是那些神造出這一葉世界,你到哪里玩呀。”

冥河嘆了口氣,擺了擺手:“好啦,原諒你了。”說著,還未等琴敏緩過神來,冥河便撤了手,琴敏瞬時墜落巖漿,化成灰燼。

八珍玉食內,韓翼韓嘆讓臣三人剛準備上昆侖天救人,冥河和霍不厭兩人便懷中踹著大把的零嘴從外面進來。

“咦,你們這是去哪兒啊?”冥河疑惑地看著整裝待發的三人。

韓嘆眼睛微瞇,放下手中的劍,便上前打量著二人。當看到冥河和霍不厭那異于常人的瞳孔時,試探性地問道:“你,好了?”

冥河和霍不厭互相對視一眼,隨后同時看向韓嘆,點了點頭,將方才發生的事情隱藏性地胡扯了一遍。

韓嘆摸了摸下巴,一臉正經地道:“這么說,你們被琴敏設計抓到后,意外掉落巖底,冥河被外力刺激恢復了靈力,而你,則被她身上瞬間爆發出的靈力所傷,導致了瞳仁成了金紅色?”

“確實如此。”

“確實如此。”

冥河與霍不厭異口同聲地說道。

韓翼神色微緩,眸中劃過一絲審視,可見著冥河安然歸來,也不做過多的計較。畢竟,冥河本身的存在,就是個謎。

“你們是如何知曉我與冥河有難的?”霍不厭問道。

“是我說的。咳咳~”長生換了一身衣裳,費力地扶著樓梯走下來,對著冥河與霍不厭鞠了一揖:“前段時間是我為私欲所困,做了不少傷害二人之事,還請原諒。”長生面色憔悴,目色坦然地說道。

冥河眉頭微蹙,看了眼站在身旁不語的韓翼,似在詢問。

韓翼鄭重地點了點頭,上前簡略的將長生的來意以及所知道的一切,說了一遍。

冥河聽罷,心中思量許久,終是明白了這件事情的大體經過,對長生也略感抱歉。因為即便他做了些傷害自己的事情,可對自己和自己的朋友并未做出什么實質性的傷害。反而因自己給了無名不該有的東西,致使眼前的少年小小年紀便受那些居心叵測之人荼毒,失了原本該有的平靜生活。

冥河莞爾一笑,一股攝人心脾的感覺自她身體里散出,長生身上的傷痛瞬時消散不見,只剩舒爽。

長生微驚,立馬反應過來是冥河不計前嫌幫了自己,眸中頓時產生一絲希翼,竟在眾目睽睽之下,拂起衣擺,單膝跪在地上:“滕旭還有一不情之請,還望冥河姑娘成全。”

眾人微愣,滕旭,長生,青云巔鼎鼎大名的醫圣,少年成名的世家貴子,何等的驕傲清高,如今為救一人甘愿放下所有。冥河心底產生一絲敬佩,或許,這才是真正的他吧。

冥河上前攙起他的胳膊,笑言:“你上去瞧瞧,這個時候,她也該醒了。”

滕旭身子一怔,立馬反應過來,神采卓然地再作一揖:“滕旭以所有起誓,定盡全力,護姑娘周全。”話落,急忙向樓上跑去,絕代風華的絕塵氣息惹得在場所有人心生艷羨。

滕旭微微輕喘,站在門口許久,終是按下心中的狂喜,開了門。

清風拂面,屋中炭火零星崩點,滕文竹半靠在窗邊看著屋檐上的紫色銅鈴作響,微微出神。自己明明已經死去,為何如今會在這陌生的房間里醒來?

“你,醒了?”滕旭說的極輕,生怕驚著她。

滕文竹心里咯噔一下,一股異樣的情緒涌上心頭,心底那抹堅持終在她看清來人的臉時崩潰開來。

她是傲視三軍的女將,可唯獨在他面前,她失了所有,“長生,醫圣。”她緩緩開口,垂眸看向一邊,不想讓他瞅見自己掛在眼角處的懦弱。

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貼上她的后背,讓她著實一驚,想要推開,卻不舍得,只得由他這般抱著,聽他將這幾日的經過說與她聽。

“······所以,從今日起,我不再是什么醫圣,什么長生。我只愿做你的滕旭,好嗎?文兒,那日祁之苑的婚禮上,羅橋湖畔,你的那身紅色勁裝,真好看。”滕旭俯身將頭埋在她的頸肩,一滴溫熱落在了她的手上,打進了她的心里。

原來,那日他看見自己了,原來,他記得她。

滕文竹慢慢地闔上眼睛,聲音微啞道:“為何丟下我?為何,為何不愛我。”

滕旭這幾年積攢的情緒被她這幾句話瞬間崩潰,掰過她的肩膀,目色通紅道:“我的親生父親殺了我的母親,害我從小孤苦,若不是有你相伴,我早就身處深淵而不自知了。我恨,我恨滕家,可我唯獨不想恨你,我不知該如何待你,索性蒙了心,逼自己遠走他鄉。我承認,我曾經自以為是地愛過一人,可對她的愛,是我自己強加給自己的,我不否認這其中摻著恩情和某種私欲。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忘記我心中的你。你大婚之日,你可知我心有多疼?直到聽聞你自焚,我才真正醒過來。原來,我錯了,錯的一塌糊涂。”滕旭深邃的五官因傷痛而顫著。

滕文竹抬手撫向他的臉,指尖滑過他精致絕美的五官,“好久沒有這般仔細看過你的臉了,還是像小時候那般好看。”

滕旭受寵若驚地點了點頭,忍不住地在她的唇上輕啄一下,環住她的腰身便將她抱起來轉了幾圈,好久才舍得將她放下。

晚上用飯時,滕旭手牽著身著白色潑墨裙的滕文竹緩緩地從樓上走了下來,面上神色奕奕,一時之間引得在座的客人小姐們引頸探望,目中閃過層層驚艷。

當韓翼望見滕文竹那張臉時,瞳孔驟然一縮,冰冷的面色不住地松弛下來,可桌子下面那雙緊攥的手,卻出賣了他的異常。

滕旭面容本就俊朗絕塵,只是前幾日因著情傷,神情萎靡了些。今日滕文竹身體痊愈,又與之和解,面容起色與前幾日相比可謂是天差地別。今日細看其容顏,就連冥河也心生幾分艷羨。

滕旭與墓下城相比,多了清塵少了陰翳。與霍不厭相較,多了幾分灑脫自在,少了幾分妖嬈,但二人的五官精致程度,可謂是與其不分伯仲。論風格而言,若說霍不厭是那魅惑眾生的妖孽,那滕旭則是誤闖人間的翩然謫仙。

可是,二人又出奇的有一共同之處······

“文兒,來,嘗嘗這個,這可是八珍玉食的招牌菜,油而不膩,入口清脆,最是可口。”滕旭一臉自豪得意地將整盤蜜脆鴨皮攬到滕文竹跟前,完全忽視了在座一臉呆滯的眾人。

滕文竹輕咳一聲,略微不好意思地尷尬道:“各位莫要見怪,旭哥哥他這是自由散漫慣了,莫要計較。”說著,習慣性地向在座的幾位抱了一拳,以示歉意。

讓臣觀察著滕旭對滕文竹的態度,一臉疑惑地咬著筷子,側向韓嘆那邊,道:“你有沒有覺得,此情景,似曾相識?”

韓嘆呵呵一笑,揚起下巴朝霍不厭方向挪了挪。

讓臣嘴角微抽,看著桌子兩端各自照顧自家媳婦兒的兩人竟在同時做出一個動作,不禁哆嗦了下身子,裝作啥也沒看見地扒拉著自己碗中的白米飯。

韓翼見滕文竹的舉止坐姿,目光中流轉出一抹欣賞,道:“聽聞騰姑娘出身將門,小小年紀便有軍功在身。今日一見,果真與眾不同。”

韓翼話剛出口,在場眾人身子又是一僵,面面相覷,心中各種思量紛涌而至。

首先反應過來的是滕旭,方才還一副春風得意模樣,如今眼下的陰翳可謂是寒冷滲人。

滕文竹看著滕旭這般神情,心中甚是欣喜,面色也紅潤起來,笑道:“公子謬贊,我不過是占著滕家子女的身份,得了一份軍職罷了。”她不卑不亢地淡淡一笑,將酒杯敬向韓翼,道:“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韓翼萬年不笑的冰塊臉如今卻揚起一抹淡笑,舉杯道:“在下韓翼。”說著,仰頭將酒杯中的果酒一飲而盡。

韓翼,韓翼,難道是?

滕文竹臉上瞬間揚起一抹驚異,看了一眼對面的冥河,瞬間明白了些什么,暢快地將酒水引入腹中。

韓嘆扯了個酒壺,打量著自家兄長的神情,心中微苦。

等冥河吃的差不多了,方將嘴角的油漬擦了個干凈,抬頭對著舉止親昵的二人,笑道:“聽說你倆是青梅竹馬的情分,這幾日各種不順心的事情接踵而至,不如你倆幫我們沖沖喜,也好讓這八珍玉食也熱鬧熱鬧?”

滕旭面色一紅,不自覺地看向滕文竹。

滕文竹緩緩垂下睫羽,壓抑道:“我,我曾嫁過人。”

滕旭面上一緊,心疼地將她的手握在掌心,柔聲道:“你可知,自你焚宮那日起,北域的皇后,滕家的文竹便已死在了福坤宮?如今,你都死過一回了,難道還不肯放過你自己嗎?”

“那,我又是誰呢?”滕文竹抬眸看向滕旭的臉。

“韓瑾,兄長與我的妹妹。”韓嘆起身,將未飲完的半壺酒重重地置在滕文竹的桌前,側著身子看向韓翼。他第一次見她,便覺得熟悉,直到今日見著活著的她,這才發現。她,竟有一張與妹妹有七分相像的臉!

韓翼嘴角勾出一抹笑意,神情肅然地看向滕文竹,接過韓嘆沒說完的話:“父母一生,育有兩子一女,我為長嘆為次,若非我與韓嘆久不在家,小妹也不會早早病逝。今日見姑娘面容與小妹甚像,若不嫌棄,你我韓嘆今日便結為兄妹,自此,我二人定將你以親妹代之,你亦可棄了從前身份,以韓瑾之名嫁與滕旭。”

滕文竹聞言,心中萬分感動,也不似尋常女子那般矯情,起身便執起眼前的半壺酒便先干為敬,“在這兒,小妹就不行什么虛禮了。能承蒙兩位兄長不棄,我定不負兄妹之情。不辱韓瑾之名。”

看著其樂融融的三人,滕旭甚不自在的看了眼突然出現的大舅子,將頭別了過去,心中一陣肺腑。

這邊的霍不厭卻難得的安靜下來,想著從今往后自己能和自家媳婦兒多出一半清閑日子,就忍不住開心起來,順便也不忘向滕旭投去一個幸災樂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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