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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只愿冥河姑娘能出手救她

八珍玉食外,一身著白袍,頭戴白帽,渾身被血跡浸染的男子抱著一生氣全無的女人踉蹌地摔倒在八珍玉食門口。

可即便男子摔倒在地,他依舊緊護著懷中斷氣許久的女人,怕她受到半分傷害。他半睜著紅血絲密布的眸子,柔情地看了眼懷中的女人,將她臉上沾染的血跡輕柔的擦拭掉,隨后眼前一黑,便昏厥過去。

等他再醒來時,當看到她安好地躺在旁邊的榻上,也顧不上全身的傷,下床便撲到榻前,為女子蓋上一層薄被。

“死人又感覺不到冷,你瞎忙活什么呢。”說著,讓臣也顧不得那男人陰冷的目光,上前將一碗湯藥遞給了他,“喏,對你傷有好處的。”

男子看也不看地拂手將要推到一邊,起身道:“這點傷算不得什么,我來此是找冥河的。”

“你找小卷毛?你是誰呀。”讓臣將湯藥碗放在桌子上,坐下來上下打量著男子。

男子扯了扯嘴角,艱難地吐出兩個字:“長生。”

活落,讓臣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一臉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不自覺地抄起桌上的茶壺,一副防御姿態(tài)。

“你,你來作甚!”讓臣咽了口唾沫,四下打量著逃跑路線。

長生瞧著他那咕嚕亂轉的眼睛,嘴角微抽地轉了一圈,淡淡道:“我這般模樣,傷不到你。我說了,我是來找冥河的,請她幫我救一個人。”說著,他垂眸看向榻上的滕文竹,心中劇痛。

“哦?在下倒不知堂堂青云巔醫(yī)圣會為救一人,只身前來冒險。”一聲潤朗的男聲從門外傳來,屆時,韓嘆手著折扇推門而入。

長生望了眼韓嘆眼中滲出的敵意,自嘲地搖了搖頭,道:“我自知為了圣主傷了不少人的性命,可若是冥河能夠出手救她,我甘愿奉上性命,任憑處置。”

韓嘆冷笑一聲,抬腳走近,瞧了眼榻上的姑娘,疑惑道:“這,并不是無名吧。”韓嘆收起折扇,望著這張與冥河無半分相像的臉,心中疑慮頓起。可當他再細細打量之后,總覺得這張臉在哪兒見過,心中莫名產生一絲親近。

“她,是我堂妹。”長生的心瞬間軟了下來,無力地蹲下身來,輕觸著她冰冷的臉龐。

韓嘆一驚,聲量不自覺地大了起來:“什么?你說這是北域皇后,滕文竹?可是,她,她不是前幾日葬身火海,被······”

“移花接木罷了,我旁的不求,只愿冥河姑娘能出手救她。”長生打斷韓嘆的話,面色焦急。

韓嘆看了長生一眼,側坐在榻前,淡淡道:“救,也并非不可。不過,你要先將冥河那半顆心臟給我還回來。”

當聽到韓嘆的后半句話,長生眼中的光逐漸暗淡下去,無奈地搖了搖頭,將最近幾日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了韓嘆。

韓嘆聽后,大駭道:“這么說,你懷疑青云巔長老玄日才是整件事情的主謀?”

“不是懷疑,是肯定。”長生原本還要說,此事無名或許也牽扯其中,不過,他最后卻沒有說出口。

“當日,北境異族兵臨城下,我奉圣主無名之名前去調查。后來,圣主失蹤,冥河出現。至于其中原由,我只將我知道的告知你們。”長生緊緊握住滕文竹那冰冷的手,接著說道:“墓下城身邊有一寵妃,名冷弱。五百年前無名尚是孩童之時,曾與其結仇,卻也在無意之中獲得了永生。她親近墓下城,以假死之名使墓下城取得親近圣主的機會,奪心取命。后來我?guī)捉洸ㄕ壅业绞ブ骱退前腩w心臟之后,有人暗傳消息給我,說圣主與冥河之間只能活一個。為了一己私欲,為不得不設局謀劃,以手中的所有資源抵抗霍不厭背后的力量,直到找回那剩下的半顆心臟。再后來,她用命換回了我。”

長生眼眶微紅地看向滕文竹的臉,聲音發(fā)顫地道:“我不愿再錯下去,便想回青云巔將圣主和那半顆心臟帶回來交給你們,或許,你們可以救救圣主和她。可我還未入青云巔,便被青云巔的紫金御袍御者追殺。而能號令他們的,除了我,便是我的師父,青云巔長老玄日。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情不太確定······”

“如今情勢,哪怕微末消息,或也能為她提供點助力。”韓嘆神情肅穆,有意無意地看了眼榻上冰冷的女人。

長生苦笑一聲,終于將自己這段時間的疑慮和猜測說了出來:“閣下或許不曉,我青云巔有三寶。一,是生長在青云巔山脈之下的靈韻十蓮,我青云巔靈力充裕,多虧有此物在地下源源不斷地供給;二,是圣主無名本人,當年靈韻十蓮含苞不開,若非當年圣主以心血喂養(yǎng),如今的青云巔怕早已成一處荒山;三,便是只有青云巔執(zhí)掌者及九大世家家主才知曉的命盤,說到此命盤,我可也算得上是受害者了。敢問世間哪有什么預測將來之術,當年九大世家家主之所以相信,不過是應了命盤上那句,‘五洲疫,青云醫(yī)’六字。可誰又想得到,這不過是當年的玄日長老為振興青云巔,掌控天下的手段罷了。”

“你是說,五百年前那場瘟疫,是青云巔長老散出去的?”讓臣臉上盡是驚異之色。

長生淡淡的點了點頭,“若不是那日玄日大意,這件事情,我怕也被蒙在鼓里。我不知道圣主是否知曉那命盤不過是幾百年前天降的隕石,并無預測之力。但是,我唯一肯定的是,如今的玄日,是青云巔上跟隨圣主時間最長的人,他,是看著圣主長大的。所以,五百年前那場疫病或許圣主并不知情,可那玄日,定是心知肚明!”

“照你這般說,那玄日如此設局,又是為了什么?”韓嘆疑惑地看著長生。

“為了什么?當然是為了擁有圣主擁有的一切。”長生起身,神色悵然地走到窗戶之前,看著那零落的白雪,目色也逐漸清明起來。“圣主五百年來,甚少下山。唯一讓她下山的理由,莫過于命盤上所書的姻緣吧。也正是如此,她的一次下山,救我和墓下城。墓下城是她命盤上的注定,而我,則是她的附屬品。若無那次相救,墓下城何以入得她的眼,得了親近取心的能耐?若無相救,我何以用天下做棋盤,只為救她一命?只可惜,有些東西,有些情,并不是計策可以謀來的。”

韓嘆目色深沉地緊握扇柄,終是說出了他自己的猜測,“無名不是平庸之輩,你能看透的,她定也能明白。若她明知如此,還要入局。怕是為了那些本就不屬她的東西吧。”

長生嘴角噙著一抹嘲諷,伸手接住窗外飄進來的雪花,淡淡道:“是啊,可惜,我明白的太遲。誰又能想到,有人百年設局,有人十年為賭?蕓蕓眾生,不過是棋盤上那黑白子罷了,可笑的是,我這黑子,竟愛上了白子。”

長生默默地看了眼榻上的滕文竹,心中懊悔不已。

韓嘆與讓臣相看一眼,重重地嘆了口氣。

“算了,我也不想與你多加計較了。同為棋盤上的棋子,還不是任憑執(zhí)棋者擺弄嗎?你先在此安心的住下吧,這里是昆侖天的地界兒,青云巔的手還伸不進來。”讓臣上前將微涼的湯藥遞給了長生,“先把藥喝了吧,你若倒下了,你堂妹怎么辦?”

長生接過藥碗一口氣喝了下去,“漠裕身上被我下了毒,還請二位幫忙,將這解藥給他送去。他若醒了,北域將不再是你們的威脅。”說著,長生將懷中的藥瓶遞給了讓臣。

韓嘆嘴角勾勒出一抹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看在你真心悔悟的份上,我們既往不咎。不過,她的身體狀況也不好,等她身體恢復,定會救你妹妹,你放心。”

長生聽聞,眼中閃過一絲希冀,忍著身上的傷痛,肅穆地向韓嘆作了一揖:“今日之恩,滕旭記下了。”

讓臣見冥河身邊又多了一層保障,連忙一改方才的態(tài)度,屁顛屁顛地上前扶著長生坐下,“都是朋友,一個陣營的。不過,你剛才說,你,你是滕旭?”讓臣撓了撓后腦,有些轉不過來彎兒。

長生淡淡一笑,道:“長生不過是我在青云巔的名字,我真名姓滕,一單字旭。”

韓嘆略帶嫌棄地看了眼讓臣,笑著對長生說道:“你別介意,他除了做菜這一喜好外,沒多大用處,就一根筋。他是讓臣,我是韓翼,以后直呼姓名便是。”

長生點了點頭,沉思半晌后,問道:“不知冥河姑娘可在?我想為先前之事跟她說一聲抱歉。”

“那丫頭今日一早去昆侖天拜見霍不厭的師父去了。”讓臣一想到霍不厭那張臉,心下便一陣亂拳將那廝揍了好幾遍。

長生眉梢微鎖,面色暗了幾分,“你口中霍不厭的師父,可是琴顯?”

韓嘆見長生這般神色,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你可是知曉些什么?”

“不錯,那段時間為獲得一切可用信息,我將你們幾人身邊的故友等一切相關的人查了一遍,并派人暗中監(jiān)察。霍不厭之師亦在這些人之列。四日前我收到的消息是,琴顯在南海的一座孤島上修習。”長生一臉擔憂地看向韓嘆。

讓臣見二人神色肅穆,自然也明白其中話中含義,垂頭自道:“三日前霍不厭是收到琴顯的信才回的昆侖天,今晨一早,小卷毛也是為見琴顯上的昆侖天。可即便滕旭你的消息在路上有所耽誤,這,這琴顯也不可能在幾日之內趕回來呀。”

“所以說,他們二人是被人誆上昆侖天的。”韓嘆此話一出,三人皆面露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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