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朕想玩兩把
- 我不上朝好多年
- 二間房
- 2283字
- 2019-08-15 07:15:31
“朕方才說了,要組建一支禁衛軍,那么人選就是負責宮里值守的錦衣衛,這部分人以后不屬于錦衣衛,朕已經想好了名字,新組建的軍隊就叫大明皇家陸軍。”
好嘛,剛自己還想自己高升了呢,現在皇上一下就將精銳的五千人拿走了。不過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怎么說咱們就咱們干。
“再一個說說你們錦衣衛的工作,以后錦衣衛要分成兩個部門,一個對內,一個對外。分別設指揮使同知,受你節制,對內你們除了沒有審判權,其他的照舊,審判的事情還是要交由構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以免你們濫用職權,大肆屠戮。”
朱茂橓連連稱是。
“對外,你們可以行使一切你們能動用的手段,朕不干涉。記住一點,你們所有的行為一定本著為國為民出發,而不是滿足自己的私欲,朕的意思你明白嗎?”
朱茂橓擦著冷汗:“微臣明白。”
“回去之后馬上給朕整頓,凡是不符合錦衣衛的一律清除,錦衣衛可不是養閑人的地方。”
“是,微臣定當用心。”
“朕還要提醒愛卿,東廠依然對錦衣衛賦有監察職責,但是東廠是東廠,錦衣衛是錦衣衛,你只對朕負責明白嗎?”
朱茂橓大喜,皇上這句話的意思在明白不過,也就是說東廠只有審查的職責,而沒有指揮的權利,從此錦衣衛不在東廠的管轄之下,可以說錦衣衛與東廠平起平坐。
皇上今天給的驚喜簡直太多了,如果不能用命報答皇帝圣恩,那自己還是人嗎。
張誠送走了滿心歡喜的朱茂橓,回到皇帝的身邊,他不知道朱翊鈞是如何想的,但是今天皇帝又做出了如此重大的決定,似乎從昨天起皇上已經不是昨日的皇上,大明也將不是以前的大明。是福是禍猶未可知,自古帝王皆是如此,深不可測。
“張誠,張誠。”朱翊鈞連叫了兩聲,張誠才反應過來,“啊皇上,皇上贖罪,老奴走神了。”
“下不為例,你去告訴張鯨,就說朕想玩兩把了,讓他速速前來。”
“啊!”張誠驚訝道。很快他覺得自己說錯了,趕忙跑了出去,慌亂中還是讓門檻拌了一跤。
朱翊鈞笑著搖著頭。
半個小時,張鯨帶著幾個太監走了進來,他開心的跪安,其他的小太監跟著他一起。朱翊鈞忙讓他起來。
張鯨這個人剛介寡學,馳心聲勢,深得神宗倚毗,也曾為神宗斥逐馮保出謀劃策,本來張宏是司禮監掌印太監,張鯨列其名下,張宏看不慣張鯨所為便絕食而死,不得不說這么時代不論文臣還是宦官,似乎對死都是不在乎的,能被皇上砍頭,那是光宗耀祖,很奇怪的邏輯。
張宏死了,張誠便成了司禮監掌印,而張鯨則是主管東廠,雖然他名為是再張誠之下,權利卻是極大,除了東廠,張鯨還掌握著內服公用庫,倒是讓人極為忌憚。
這個時代是有不怕死的,終于跳出來兩個,御史何出光,吏科給事中李沂,把他彈劾了,不過深受朱翊鈞厚愛的張鯨,也只是革去刑,留其職,這不張鯨依然在位置上穩如泰山。
這兩天由于是元旦,皇上忙是肯定的,張鯨也沒放在心上,這兩天他比皇上還要忙。畢竟過年下面的孝敬比平時要多的多,要不是皇上召見他還真不愿意動彈。
張誠招他的時候他正忙著收禮呢,直到他聽說皇上手癢了,要玩兩把,這才過來,他深知自己的一切是誰給的,任何時候伺候好皇上那才是第一要務,其他的一概不理。
“皇上換老奴,老奴是緊趕慢趕,可算是見著皇上了,雖然幾日沒見皇上,可老奴卻發現皇上你瘦了,這叫老奴...叫老奴....”
朱翊鈞趕忙打住,你要是哭了朕可沒啥心情了:“朕閑來無事,猛然間想好長時間不玩了,這不就想到你了,來都來了。咱們馬上開始,玩歸玩,你們不準讓著朕。要不朕打你們的扳子。”
“哪能呢,皇上你是知道老奴的,老奴是把錢看成命的主,老奴真是不愿意輸錢,主要還是皇上技術太高,我們玩不過是真的。”
看看,又一個會說話的,能把假的說著如此真切,也就剩張鯨了,申時行恐怕不行,申時行是和稀泥,墻頭草,張鯨這就是純的阿諛奉承了。
不過朱翊鈞叫他來可不是為了玩的,而是要說事情的,另外朱翊鈞想看看張鯨到底還值得不值得繼續使用,要知道很多的活可必須他這種人來做,正直的耿直的人很難有張鯨這種人的手段。
“皇上今天要玩什么?”
朱翊鈞指著他:“你明明帶著來的,你問朕玩什么,滑頭了。”
張鯨從衣服里拿出一副骰子,里面一共有三枚,這個是朱翊鈞以前沒事叫張鯨他們一起玩的大小點。朱翊鈞以前可沒有賭博的嗜好,全部的習慣一般都是張鯨他們帶著養成的。
朱翊鈞搖晃了兩下骰子:“先說好,今天朕做莊,必須玩真錢的,像以前似的朕輸的是錢,你們輸了卻要踢屁股,這可不公平。必須來真的。”
幾個小太監看著張鯨,張鯨則苦著臉看著朱翊鈞:“皇上,出來的及沒帶錢啊。”
“沒帶沒關系,張誠可以先給你記著,你贏了朕,你不就有錢了嗎。要是你輸了,在給朕也不遲。”
張鯨一看沒辦法了:“那皇上咱們玩多大的呢?”
朱翊鈞想了想:“一億飄十億的吧。”
看著張鯨受驚的樣子,朱翊鈞哈哈大笑,開玩笑的,朕都沒那么多錢。“咱們玩小的。就一百兩一局怎么樣?”
張鯨苦著臉:“皇上老奴可沒有那么多錢。”
“你就不要給朕哭窮了,這樣吧,咱們玩小一點的,最高十兩,最低一兩,不能再哭窮了。”
張鯨點點頭。
“來,咱們將桌子上的東西收拾下去,就在桌子上完。”
張誠苦笑,皇上這還是沒改了性子,這可如何是好了。
“張誠,要不要來兩把,算你一份。”
張誠搖著頭:“算了皇上,老奴可不好這個。”
“你啊你,太沒趣了,你不玩就算了,這樣,你去起草圣旨,召各藩王進京,時間就放在三月初一吧。”
“是皇上。”
不在管張誠的朱翊鈞搖著骰子,“來來來,朕的左手是大右手是小,押了押了,買定離手。”
張鯨馬上往左手邊放了五兩,其他的小太監有的跟著他放,有的放在了右手。
“喊啊,你們不吱聲,沒有意思。”
張鯨他們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在一起玩的時光,賭桌無父子,更沒有君王,大家都是賭徒。
在張鯨的帶頭下,他們揮舞著袖子“大大大”“小小小。”
“開”朱翊鈞興奮的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