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與醫院的緣分
- 太傲嬌了如何是好
- 夜長魅
- 2447字
- 2021-05-30 18:18:09
第五十七章
“腳疼?”紀黎生又去看她的腳,小心翼翼地褪下襪子,腳踝并無什么變化。
“應該是扭到腳了。”江瑜說。那股疼勁兒過去之后,她又試了試,可惜還是疼。
“只有這只腳疼?”紀黎生問。
江瑜點點頭,眼睛濕漉漉的,眼瞼上還掛著淚珠,看著可憐兮兮的。
嬌氣。腦中驀然想到這個詞。
紀黎生扶著江瑜站起來,隨即蹲在她面前,“上來,我背你。”
陽光明亮又刺眼,從重疊的樹葉中灑下來,留下朦朧的光影。清風徐徐,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江瑜雙手虛虛圈著紀黎生的脖子,可能所有感官只剩下了嗅覺,她可以清晰地聞到男人身上的味道,似是柑橘的果香,淡淡的很好聞。
江瑜望著眼前的后腦勺,偷偷笑了笑,不著痕跡地低下頭去嗅他身上的味道,甚至還有空想他到底用的什么香水,她也想買一個來試試。
“癢。”紀黎生微微動了動脖子,步伐穩重,“江瑜,你是不是在借機揩油。”察覺到某人身體一僵,他勾唇,然后故作不經意地隨口一說:“你好重。”
江瑜有些來氣,又不是她讓他背的。“那可能是你太瘦弱了,還有待加強鍛煉身體。”
她是故意的,雖然沒親眼見到過,可是觸感不會騙人,紀黎生絕對是屬于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那一掛的。
“麻煩你不要睜眼說瞎話。”走了很長一段路,紀黎生除了出了些汗,也不見他喘氣,說話間的氣息也很穩。
“那也說明我不重好吧。”江瑜不服氣的為自己辯解。
終于回到小紅樓,紀黎生無視正在給花澆水的時卿,一直將江瑜送回了房間,又轉身下樓去拿醫藥箱。
江瑜沒什么事,單純扭傷了腳,不太利于走路。對著腳踝噴了醫藥噴霧之后,緩解了好多。
紀黎生見她沒什么大礙,便下樓去了。喝了兩杯水后,嗓子因為缺水導致的干澀才逐漸消散。
“江瑜怎么了?”時卿澆完花,見到紀黎生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喝水,問道。
“騎車摔了,腳扭傷了。”他將杯子里的水喝完,“沒什么事。”
時卿聽完滿臉不贊同:“不去醫院看看?”
“她不去。”像是想到了什么,紀黎生皺了皺眉。
房間里。江瑜坐在床沿邊欲哭無淚,一年不到,扭傷腳兩次,這是什么運氣!不過這次實屬她活該。
她的頭揚起45°角望著天花板,眼中呈現淡淡的憂傷,腦中搜索了半天,嘆道:“命運多舛的人生!”
中二夠了,她才想起罪魁禍首的手機。未接來電上是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屬地陽城。她有些遲疑,還是將號碼撥了回去。
那邊接的很快,像是專門等待她的回撥一樣。
“喂。”熟悉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江瑜的那句“你好”吞了回去。
“唐越?”
“是我。”唐越笑了一聲,偏頭看向車窗外迅速倒退的街景,心情愉悅:“我來海城了。”
江瑜這才知道他來海城進修學習半年。
兩人不咸不淡的聊了一會兒,就掛了電話。
江瑜收起手機,脫力一般倒在床上,思緒混亂。
回想紀黎生身上一股淡淡的柑橘香,腦海中不知浮現了什么,惹得她心神蕩漾。興奮之余,不小心動到了受傷的那只腳,轉而表情猙獰。
“你這是在干嘛?”紀黎生本是上樓叫她吃飯,推開門卻見到她一副神經兮兮的模樣,不禁嘴角一抽。他走到床邊,煞有其事地摸了摸江瑜的額頭,自言自語:“沒發燒啊。”
江瑜:“……”
在送江瑜回家之前,紀黎生先帶她去了一趟醫院。親口聽到醫生說江瑜的腳只是輕微扭傷,他才放心。
江瑜坐在一旁,看到紀黎生一臉認真地詢問,話語間都透出對她的關心,心情有些復雜。
不僅感動,而且令人心動。卻又不敢心動。
“你一直盯著我看。”紀黎生回過頭,江瑜心虛的撇開了視線。
她要怎么說呢?她隨意慣了,生病什么的除非不能忍受她才會去醫院看醫生,像扭傷腳這種小事放在以前在家休息幾天就會好了,完全不會大費周章地跑到醫院。她不想矯情,但是紀黎生對她的關心讓她心里暖暖的,連帶著發了芽的愛意瘋狂生長。
她無法控制。
“謝謝你。”只有真心實意地道謝了。
紀黎生皺起眉頭。他并不是想要聽她說謝謝。
江瑜發現她說完話之后紀黎生好像不高興了,目光如炬,眼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緒。
“怎,怎么了?”說話有點打結。
“口頭道謝最沒誠意。”他說。你還不如以身相許。
這話很耳熟,江瑜點了點頭,“那,請你吃飯?”
“還有其他方式嗎?”都不如做他女朋友得好。
“我暫時想不到。”江瑜搖頭,然后真誠地許諾:“以后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話,我一定義不容辭!”
“比如?”
“什么都可以!”江瑜如是說道。
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自己給賣了。
紀黎生莞爾一笑:“成交。”
江瑜走路不方便,紀黎生便成了她的移動工具,她也沒了早先的矜持,從容地趴在紀黎生背上。
唐越剛到海城,簡單地休整了一會兒,在負責人的帶領下和同行的同事一起參觀了將要進修的醫院。
此時正在門診大樓和住院大樓中間的那條路上,紀黎生和江瑜正好經過,兩人不知道在說些什么,氣氛輕松愉快,在外人看來最是正常不過的一對甜蜜恩愛的小情侶,與一隊身穿白色制服的人擦肩而過。
唐越走在隊伍的末尾,心不在焉,自然沒看見迎面走來的兩人。
接連下了好幾天的雨,溫度陡然下降,讓人措手不及。
紀黎生便在這幾天里華麗麗的感冒了。
原因無它,早在降溫之前江瑜就提醒過,而他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安序在紀黎生辦公室帶了十分鐘,期間話沒說幾句,全程只聽見他咳嗽的聲音,安序默默地捂住口鼻,以免他傳染給自己。
“你這身體狀況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安序好心建議,“我真怕你把肺也咳出來了。”
“我……咳咳咳……”剛開個頭,就被咳嗽聲打斷,紀黎生不得不喝了口水潤了潤干澀發癢的嗓子,聲音低沉嘶啞:“小感冒而已。”
“……”
安序出來后,見到江瑜,叮囑她:“他感冒這么嚴重,讓他去醫院看看,實在不行,讓他待在家里休息,給初予打個電話。”
江瑜點點頭,“我知道了。”
“他一向這樣,生病了就是個小孩子,辛苦你了。你態度強勢一些,估計他會聽。”安序寬慰她:“不用怕,他生病了就是只紙老虎,你強勢一點他就乖了。而且,他現在話都說不完兩句。”
莫名被說紙老虎的紀黎生打了個噴嚏。對著面前電腦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感到頭疼,心情不免煩躁。他單手揉著太陽穴,閉上眼睛假寐,試圖讓自己打起精神。
事與愿違,越揉越困,他現在只想躺在床上睡覺。
不管了。
他迷迷糊糊地站起身,手撐在辦公桌上,想要向門口走去。門突然開了,他沒看清來人,手臂卻被人扶住了。
他嘴角微微上揚,作勢軟綿綿地倒在江瑜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