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錢姑姑,就是最好的引子,通政司參議,官職雖然不大,但能接觸到的朝廷重臣,也屬實不少。娘娘,本王說的可對?”
鐘離凝素似是被戳中了心思,面色有些慌亂,聲勢頗有些色厲內茬的味道:“是又如何?”
“皇后娘娘為何不信本王呢……”裴陽苦惱的揉揉眉,好像極為不解。
“呵,攝政王這番話真是有意思,你又何曾真的信任本宮?”鐘離凝素仿佛聽到了什么極為好笑的事,冷笑一聲,開口嘲諷道:“這七日來來回回的試探,莫要告訴本宮,不是你做的。別的不說,便是那日的蟹,還有安怡安歡,哪個不是你安排的?攝政王都未與本宮坦誠相待,本宮又怎么不會給自己留一條后路?!”
這便是將一個聰明卻也氣急敗壞,渴望權力的女人表現的淋漓盡致了。
“皇后娘娘這可是冤枉本王了,本王確實不知您不能吃蟹,本是好意,唉……”裴陽故作憂愁地嘆了口氣:“至于安怡安歡,本王實在是怕怠慢了您,這才派了人去,倒是叫娘娘誤會了。”
鐘離凝素并不言語,只是看面上怎么都不像信了的模樣。
“今日你叫本宮出來到底所為何事?”鐘離凝素像是不想繼續爭論,生硬的轉開話題。
“說來也簡單,今日和錢姑姑聊了聊,覺得娘娘與其跟錢姑姑說想借這個身份拉攏朝臣,不若直接和本王說,畢竟通政司是本王的人?!迸彡柮嫔弦琅f是溫潤的笑。
“本宮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本宮一開始只不過是不想任何人知道曾賄賂宮人才得以進藏書閣罷了,至于想拉攏朝臣,也不過是因為你并不信任本宮,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鐘離凝素說的凌厲,心里明了,這怕是最后的試探了,不如先發制人:“怎么?攝政王懷疑當日是有人冒充本宮?還是懷疑本宮是冒充的?!”
“自然不是,只不過想了解娘娘想要什么,這才好合作不是嗎?”裴陽揮揮手,示意錢姑姑可以走了,錢姑姑連忙磕頭謝恩,忙不迭地離開,卻又被裴陽叫?。骸奥?,錢姑姑可記得本王今日找你作甚?”
“記……記得,商議太妃服之事,商議的有些晚了?!卞X姑姑聽見裴陽的聲音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聲音顫抖地回復道。
“記得就好,錢姑姑回吧?!?
“多謝王爺,多謝王爺!”錢姑姑聞言,急忙行了禮,慌忙跑了。
池邊頓時只剩下三人。
“攝政王倒不如給句痛快話,如此試探來試探去,還不如就此分道揚鑣!”鐘離凝素冷哼一聲,臉色極臭。
“娘娘誤會了,本王自然是希望與娘娘合作的,如今為了我們的大計,娘娘可得幫本王一個忙。”裴陽依舊是否認。
“說?!甭曇羰植荒?。
“倒不是什么大事……”裴陽笑的頗為詭異。
……
一炷香后,鐘離凝素回到宮宴處,應黎飲了不少酒,臉頰染了些許緋紅,偏頭看向剛回來的鐘離凝素,拉過她有些發涼的手,眼底有著柔光:“阿素怎么去的這么久?手都凍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