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醒了?可感覺好些了?或是可有哪兒不適?”綠瑤聞聲而入。
寧楚格抬手揉了揉腿:“腿麻了,怎么樣了?二阿哥如何了?”
綠瑤俯身跟著揉了一回:“如今已散了熱了,太醫說如此便無礙了,只是還得仔細養著一段時日。”
寧楚格點頭:“福晉想來也是安心了。”
綠瑤抿嘴:“那倒是,只是這事兒想是有人作祟呢。”于是便又把同綠薇葉嬤嬤所說敘述一遍。
寧楚格聞及,杏眼半瞇,半晌后冷笑一聲:“到底還是算計到我頭上來了,也是,從前和李姐姐不睦時,府里只當我是個嘴上不饒人的,權當我是軟柿子好捏,只是礙著四爺,不敢明目張膽的做什么,如今時日長了,到底還是按耐不住了。”
綠瑤望向寧楚格:“格格的意思是……”
寧楚格輕笑一聲,軟軟的小臉看著卻讓人心里發怵。
“是不是軟柿子,可還是要試試才知道,既然徐氏敢算計,那咱們也敢反擊。”寧楚格說著。
綠瑤應是:“奴才聽格格的。”
寧楚格“嗯”了聲,抬手打了個哈欠:“困了,睡會兒,睡醒了再說,記得去膳房提膳。”
綠瑤頓時哭笑不得,得,這才是格格,沒心沒肺,方才那副正經模樣,看著還真是怪別扭的。
攏了簾子,從里頭出來,綠瑤也無什么事做,綠薇那丫頭也不知去哪兒了,葉嬤嬤想是又去郭嬤嬤或是云嬤嬤那兒喝茶去了。
心里想著,綠瑤便撐了傘,套了披風,便往膳房去了。
繞過花園,綠瑤想了一回,順路便去了北院兒,只悄悄地去同好酥杏說了會兒話。
“李側福晉近來如何了?聽說好些了?我們格格也惦記的緊呢。”綠瑤輕聲細語地問著。
酥杏擠出笑來:“如今已好多了,只是夜里常睡的不安穩,藥也不曾斷過,月事也不穩,旁的倒也還說得過去。”
綠瑤點頭:“好好養著往后會好的,也難為你費心,對了,我們格格前兒個賞了一對簪子,是紫玉的,杜鵑花樣的,我記著你喜歡這花樣,今兒特地給你帶了。”
說著便從袖里拿出用帕子包著的簪子。
酥杏也不推辭,很是爽快地接過了:“多謝你了,我也就不推辭了。”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綠瑤看著時辰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辭。
忽而又聽的一陣狗吠,腳步微燉:“李側福晉又養了狗兒?”
酥杏搖頭,輕撇嘴:“哪兒啊,是后頭徐格格養的,夜里總吠個沒完沒了,故而側福晉睡得不安穩。”
徐氏本是住在東邊兒的,元瑤進府后,兩人不和,福晉這才讓徐氏搬了家,住到了李氏后頭的院子里。
綠瑤眼皮一跳,想著那狗,心里有些擔心,便順嘴提了一句:“你伺候的時候小心些,免得不小心叫那狗給傷著了,那狗有些乖戾呢。”
酥杏點頭:“我曉得的,你快去吧,晚些烏蘇里格格可要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