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看著下頭幾人反應,怒極反笑:“好,當真是好的很,烏蘇里氏不敬主母,出言不遜,罰其三月月例,自省一月,膳食減半。”
寧楚格唇角微翹,微福身,低眉順眼地道:“是,奴才領罰。”
福晉見寧楚格這般,怒氣去了一大半,心中不住的得意,凌厲地看了眼眾人:“如今四爺不在府中,凡所有事,都需先來正院稟明了,我知道你們都是懂規矩的,斷不會出錯。”
說到這里,福晉微頓了頓,涂著豆蔻的手輕輕按壓太陽穴:“好了,我也乏了,你們便各自回了吧。”
眾人起身應是,神色各異,隨后各自離去。
李氏是和寧楚格一起出來的,但見她唇角漾笑,感嘆道:“她倒真是傻,傻得糊涂。”
正好一陣風吹過,寧楚格抱著小手爐子,不置可否。
可不是,不就是傻嗎?
福晉這一罰,四爺差不多也就回來了,屆時福晉還能有什么作為嗎?福晉罰的這一個月反而成了保障。
至于那三月的月例銀子,她缺嗎?顯然她如今是不缺的,再說膳食減半,且不說膳房的人敢不敢這么做,她還有何嬤嬤不是?況且四爺走前特地吩咐過膳房,故而,福晉罰的,真的不算什么。
她故意激福晉,不過就是想換這一月太平罷了,福晉也是不聰明,就這樣被激怒,怪道旁人說一孕傻三年。
這一趟出來,事情都解決了,寧楚格很是心滿意足,攜葉嬤嬤,高高興興地往回走。
路上不免碰到謝氏,寧楚格頓時樂了,上前幾步,笑道:“謝格格這丫頭長的真是標志,乍一看,還真是應了一句話,人比花嬌。”
那長的與寧楚格有三分像的丫頭聞言,微垂了垂頭,眸子卻是大亮,不知是想著什么。
謝氏的臉色頓時不好了,白了紫,紫了紅,心中把寧楚格給罵了幾十遍。
這也忒不要臉了,拐著彎的夸自己好看。
謝氏突然哼了一聲:“烏蘇里格格還是好好關心關心你自己吧,畢竟您可是規矩的很!”
寧楚格“噗嗤”一笑,輕搖了搖頭,不緊不慢地道:“是啊,我要是不規矩,四爺怎么愛來呢?”遂又歪了歪頭:“姐姐我乏了,就先回了,妹妹你就慢慢欣賞著滿園冬色吧。”
謝氏語噎:“你……”
烏蘇里氏!忒不要臉了,惡心,真不知道烏蘇里氏怎么說得出“妹妹”這兩個字!
而寧楚格這頭,卻已是回了南院了,才進去,就被阿墨給撲了個滿懷,寧楚格失笑,將手爐子拿給葉嬤嬤,抱著阿墨往里間走。
一人一貓玩鬧許久,待快午膳時分,方休。
綠瑤伺候著寧楚格凈手,然后就聽潘庭海在外頭窗子下道:“格格,李喜公公來了。”
寧楚格拿了帕子擦了手,道:“叫他進來把。”
潘庭海應了聲是。
過了會兒,便見潘庭海和李喜進來,見李喜手中抱著一大堆的東西,寧楚格微挑了挑眉,望向潘庭海:“還不給李喜公公拿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