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棠倒也沒糾結多久，看見椅子就坐了下來。

小小的一團忽略掉性格就是個特別招人疼的小娃娃。

“爹爹，惡人谷是什么地方呀。”

侯爺聞言放下了剛才那一副不正經的模樣。

“棠棠問這個干嘛？”

侯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覺得手下是不是有誰對棠棠說了什么，整個人看起來都深沉了不少。

“爹呀，女兒就是覺得那些暗衛的功夫需要練一下。”

君棠沒有顧左右而言他，直接說了自己的目的。

“棠棠？”

看見侯爺眼中的懷疑，君棠淺淺的笑了，終于懷疑了？她本來就不像個六歲的女孩子。

總歸是個侯爺，該懷疑還是會懷疑。

“爹。”

“你怎么知道惡人谷的？”

侯爺疲倦的揉了揉君棠的頭發。

“要知道很簡單的，畢竟誰會瞞我。”

我就是個可愛的六歲孩子呀，在家說什么都不用回避的那種。

“……”

“為什么？”

“不高興而已。”

君棠漫不經心的挑了挑眉，那副小大人天不怕地不怕的紈绔子弟模樣，成功的讓侯爺皺了皺眉。

“暗衛怎么會惹你不高興？”

君棠將手放在桌上以此捧腦袋，她閉了閉眼，輕飄飄的說出兩個字。

“背主。”

侯爺顯然沒想到君棠會這樣回答，他本以為就是小孩子心性，可哪怕她這么說，侯爺也沒有一聽就信。

“什么意思？”

“四皇子遇刺那一晚，他們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按照四皇子的話去做，身為侯府的暗衛這樣是不是背主？”

“你知道？”

侯爺的劍眸凌厲的看向君棠，絲毫沒有掩飾其中的冰冷。

君棠打了個哈欠來掩飾自己眸中的淚水。

“為什么我不可以知道？”

侯爺的喉嚨梗了一下，沒問出那一句，你真的是棠棠嗎？

他擺了擺手，讓她下去，發生的事情讓他思緒有點混亂。

“……”君棠沒有多說什么就走了下去，步伐沉穩，只有雙手有些抖動。

不知道這樣是不是對的，明明可以瞞過去，可是不想，這就是君棠。

在我離開之前，還是想告訴你們，君棠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最起碼她比別的小孩子要成熟。

“夫人吶。”

“……怎么了？”

“我覺得棠棠不太對勁，她太懂事了？”

侯夫人知道他要說什么，神情淡淡：“懂事不是挺好的嘛。”

“她知道四皇子被刺殺的事情。”

“我知道。”

“……”

“棠棠身體不好，睡眠那么淺，沒聽見才奇怪。”

“可我還是覺得奇怪，為什么……”

“沒有那么多為什么，棠棠是我們的女兒，我們要做的就是保護她，而不是懷疑她。”

侯爺看見自家夫人那么正經的模樣，“那我是不是傷了棠棠的心。”

君棠不是不傷心，只是到底還是沒有多難過，這個局面她不是沒有設想過，她承受不住就不會那么說。

“棠棠~”

“怎么了？”

君棠坐在小秋千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看著就是個貪玩的孩子。

侯爺看起來有點扭捏。

“爹爹，有什么就直說。”

“對不起棠棠，爹爹不是故意懷疑你的。”

可是我值得懷疑呀。

君棠搖了搖頭，“無論你們怎么樣，我都不會怪你們。”

她眸中的真誠和認真直照到侯爺心里。

“你們是最重要的。”

君棠從秋千上下來，笑得天真嬌憨。

她穿著粉色的裙子，衣服襯得愈發嬌嫩，就是個招人喜歡的小孩子。

“爹爹，暗衛們送去惡人谷練練吧。”

她揉了揉眼睛，舊題重談毫無難度。

“無論是不是有錯誤，他們現在的武功都無法讓人滿意。”

侯爺低頭看君棠滿是認真的小臉。

“棠棠，你可不可以做一個六歲的小姑娘？”

近乎乞求的話語讓君棠一僵，“爹爹開玩笑的。”

還是那副不正經的模樣呀，君棠想去看暗衛誰贏了，走得挺快的，奈何腳步小，懷著心思走了不遠，她還是停下來，對著自己的侯爺父親說話。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