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霜低聲誘哄著:“乖,先去熬藥,治好了攝政王以后咱倆就錦衣玉食,吃喝不愁了。”
“對。”正平躺在榻上的赫連陵出聲附和,像是允諾了什么似的。
經過了幾日的照料,赫連陵的情況也漸漸穩定了許多,只是看著半死不活的赫連陵,柳凝霜氣就不打一處來。
赫連陵是因為秦宇修刺殺自己未遂,為自己出頭,才得罪了秦宇修。
要說秦宇修,絲毫沒有身為一個大將軍該有的光明磊落,盡用些下三濫的招數,不是暗殺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就是毒殺深夜落單的美男,可恥至極!
“你說那個秦宇修,下三濫也就算了,冤有頭債有主不懂么,他殺我不成,竟轉臉便對你下手。”柳凝霜恨恨的說道。
“他不是不懂冤有頭債有主……”頓了頓,赫連陵繼續說道,“只是他知道咱倆有一腿兒罷了。”
柳凝霜抬眸盯著榻上,躺的端莊雅正,任人宰割的美男子:“誰跟你有一腿,信不信我揍你!”
柳凝霜剛剛舉起拳頭,這邊的赫連陵便痛的齜牙咧嘴,演技浮夸到不行。
“你怎么了。”柳凝霜卻猛地收回拳頭,緊張的盯著赫連陵,生怕赫連陵真的扯到傷口。
赫連陵微微抬起脖頸,冰涼的唇蜻蜓點水一般,刷過柳凝霜的唇邊,吻上滿臉呆滯的少女。
“赫連陵,你是狗吧!”柳凝霜的心咯噔一下,好似心中揣了只兔子似的,狂跳不已,正眼瞧他,臉上哪有半分痛苦,狹長的桃花眼里滿滿都是偷香竊玉成功之后的沾沾自喜。
“汪。”
接下來的幾日,柳凝霜每每為人看診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背后總有一個慵懶的躺在榻上像大爺似的赫連陵,對柳凝霜吆五喝六,一會兒口渴了要喝水,一會兒水喝多了想尿尿……
柳凝霜真后悔當初他受傷的時候,自己怎么就手賤去開了那個門。讓赫連陵死在門外,世界清凈,不好嗎?
……
呂太后雖然比任何人都希望赫連陵趕快去死,但是面子功夫還是要做足。
聽說赫連陵受了重傷在柳凝霜的醫館養傷以后,竟然親自出宮來看望赫連陵:“攝政王可看清兇手的相貌,哀家定會派人全力追捕,還王爺一個公道。”
“多謝太后娘娘體恤,只是小王不曾看清兇手的相貌。”雖然赫連陵和柳凝霜心里都明白,幕后指使人到底是誰,只是苦于沒有證據,所以只能閉口不提。
“不知攝政王身上的毒,可解了?”雍容華貴的太后笑著看向柳凝霜。
柳凝霜微微抬眸,和赫連陵目光交匯的瞬間,心中便有了計較,而后便快速的垂下眸光,不動聲色。
看來這次赫連陵被人暗殺的事情,眼前這位太后娘娘也有份,因為赫連陵中毒的事情,并未向任何人說起,太后沒理由會知道,除非這個毒,就是他指使人下的。
興許,太后和秦宇修是一伙的也說不準。
俗話說的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