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進入監獄后不久,就出現了一位不速之客。
誰呢?
溫酒一看裝扮就猜到了,常蘭,那個溫酒從未見過的女子。
溫酒此刻身在監獄,內心憤怒燃燒,但她依舊有尊嚴。
剛開之時,地牢沒人,就她一個,但里面還是有血腥味以及腐爛味。
她不怕,只要沒有惡魔,身在地獄也無妨。
“姐姐,還好吧?”
常蘭道。
溫酒皺眉看著對方:“你?你來干什么!”
眼前的女子面色偏白,估計是常年營養不良導致的。
但是乍看起來,還是有點好看。
溫酒看著對方做了一串動作,忽然明白什么了。
“干什么?你什么意思!”她緩緩站起來,看著對方,語氣激烈。
“姐姐別急,相信你也看懂了。我來,是想和你結盟......”女子貼近她的耳朵,輕聲說道。
“......”溫酒聽了,內心開始有點驚喜,因為她說,結盟,一起逃出這個地方。
她說,她也受不了這個地獄一般的地方了,連然不愛她,只是當做生育工具,因為自家妻子無能為力去繁衍后代,連然就招上了她,可是她卻對連然有感情啊!結果得知自己是工具。
不久她有了身孕,一一全是被趙奚寧陷害而落胎,她漸漸冷淡絕望。
連然在外喜歡勾搭青樓女子,但是從沒給機會留下子嗣。
溫酒想到春藥一事,齜牙列齒道:“我憑什么相信你?你陷害我我還沒找你算賬!”
常蘭看她的樣子,知道怎么回事了,她也聽說了。
“對不起,我也沒想到他回去找你,本來我看他又要出門,照他的習性,想讓他與青樓女子一起,有了孩子之后,他就不得不娶,來當替罪羔羊!可我沒想到......”
“關注你很久了,看你這樣,我挺同情的。所以,我們聯盟吧。”
溫酒道:“你不覺得這樣很狠嗎?讓別人來換你?重復這種恥辱?”
常蘭沒想到她會這么說,然后道:“你自己都自身難保,還想著別人?你不做狠一點,誰來保護你?”
溫酒不語,是啊,誰來保護我?
溫酒問:“什么法子?”
常蘭上前,道:“我年幼與哥哥學了武術,會點武功,結交了江湖好友,聽聞不久就要到江都這里參加武林大會,我日后書信一封,對了,你要想辦法假死。”
“假死?怎么個法子?”
常蘭給她一顆藥丸:“這是假死藥,找好時機,別露出破綻,時間七天一個周期。”
溫酒接過來白瓶黑丸,聞了聞,有點苦。
她道:“什么時候開始?”
常蘭笑:“三天后。”
溫酒愣:“三天后!三天后宮中有宴會啊!”
常蘭:“不必擔心。”
溫酒還是不怎么信:“你不會聯合趙奚寧騙我吧?”
常蘭:“騙你?你想想這個,還不如好好期待一下。”
見對方點頭,常蘭繼續。
“本來我是要走的,但是那時候愛著他,不舍,但是后來身體不行了,一年來,我裝死氣,恢復了點能力,到時候聽指令。”
常蘭道。
“嗯。”
常蘭忽然說:“有人來了!”
就立刻轉身從另一個地方離開。
溫酒看著到自己面前來的女人,笑:“這不是趙夫人嗎?怎么,來看我一個階下囚?”
趙奚寧來的時候很不開心,面色都是黑的,聽溫酒這么一說,拿起手中的小皮鞭就是狠狠一抽。
“嘶。”
溫酒意料之中,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麻木了。
記得新婚第二天,見過連然父母,就看見趙奚寧扭著腰肢過來。
“妹妹,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她說。
溫酒聽說過她的“威名”,覺得虛假,說了點客套話,被連然帶著離開。
隨后,請她喝茶,臉色就變了,蠻橫無理。
所謂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就是她吧?
“你是不是勾引阿然了!你這個賤婢!”
她上前幾步,想掌摑溫酒。
溫酒對她可不多言,抓住手腕:“趙奚寧!我再怎么也是皇帝親自賜婚的!你自己沒有本事,嫉妒別人啊?”
溫酒還年輕,力氣大一點,趙奚寧被一捏,捏的疼,甩手。
“放肆!”
小皮鞭抽在身上疼嗎?答案是疼的,溫酒不言語。
哪怕前方滿地荊棘,她也要闖出光明來,那么現在,只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