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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天桃縣篇之 秀兒

  • 云花谷
  • 綠頭牌
  • 3128字
  • 2019-08-24 11:00:00

“...花大王,別胡鬧了。”

隨手安慰似的摸了摸云月半的腦袋,余陰沖遠處肆意欺負小白的花大王喚了一聲。

花大王聽到主人的聲音,咕咕了兩聲,好歹放過了小白,蒲扇著一雙肥翅膀徑直朝余陰飛了過去,小白這才勉強從泥地里爬起,抖了抖臟兮兮的翅膀,逃也似的飛走了。

云月半看起來還有些小心翼翼,余陰抬手又在他后背上略顯親昵的拍了一把,他這才稍微恢復了精氣神,笑嘻嘻的跟在余陰身邊,鬧著要回縣衙歇息。

沒等余陰喚出陌上,后者先一步從陰影中走過來,顯然剛剛他并沒有走多遠。

陌上走到余陰跟前,遞給她一封皺巴巴的信,道:“這是剛剛寒大人忘記給你的東西。”

“這是什么?”

一邊展開信,余陰一邊問。

陌上道:“這是之前從王金身上搜到的,是崔娘子寫給蓮蓮的信。”

“崔娘子?”

粗粗看了看信里內容,余陰稍微明白了些,為何王金與王山對第四個死者蓮蓮的反應那么大。

從這封信里看,崔娘子與蓮蓮竟是姐妹,姐姐崔娘子在信里說發了大財,便喚蓮蓮來天桃縣,打算讓她來幫忙,至于幫什么忙,信里沒說,但余陰覺得恐怕與那兩萬兩銀子脫不開關系。

也就是說蓮蓮可能也是那兩萬官銀的知情者。

那這樣的話,其他兩個被殺的姑娘是否也與這兩萬官銀有關呢?

想到這里,余陰突然有些豁然開朗。

余陰問:“對了,從幾個姑娘肚子里發現的四個金鐲,你們有查到什么嗎?”

陌上:“四個金鐲全部出自天桃縣唯一的金鋪,出錢打造的人是崔娘,不過據金鋪老板所說,崔娘共打了五個一模一樣的鐲子。”

聞言,余陰反問陌上,道:“你覺得崔娘子為何要打造五個金鐲子?”

陌上:“...不知,但應該跟那些在她屋子里發現的官銀有關,對嗎?”

余陰把窩在她頭頂的花大王拽到懷里,捏了捏它的鳥喙,道:“雖然不太確定,但希望如此,這樣也許就能盡快找到兇手。”

三人沒有在外面停留太久,登上馬車,趕回了縣衙。

休整了一晚后,第二天一大早,余陰再次出了門,昨天鬧了一天的云月半和蘇二雙雙睡起了懶覺,跟著余陰的只有陌上和樓俏之。

樓俏之已換回了女兒裝,一身粉裙襯托著一張小臉蛋更加秀麗,走在街上吸引了不少公子哥的視線。

“你跟過來做什么?”

沒打算引起太多人注意的余陰,對樓俏之很無奈。

樓俏之:“幫你查案子,你有什么不滿的?”

余陰笑瞇瞇的調侃道:“不滿倒沒有,只是身邊跟著你這么漂亮的姑娘,我怕萬一有歹人沖出來,我根本應付不了。”

樓俏之完全把調侃當成了實話,倨傲道:“哼,怕什么,本姑娘還沒廢到需要你保護的地步,反而你才是沒啥能耐的那個,到最后估計還要我出手護你。”

“這倒是沒錯。”余陰瞇著眼,笑的更開懷了。

樓俏之:“對了,我們這是去哪兒?”

“來找第二個死者秀兒的娘親,喏,到了。”

抬著下巴朝街道旁的一間老屋指了指,余陰停下了步子,陌上自覺走上前敲了敲門,卻沒有人開門,他索性直接推開了。

走進院子,只見院內的地上癱坐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婆婆,嘴里一直念念叨叨著秀兒的名字,即使三人走到跟前,她也沒有絲毫的反應。

余陰喚了那婆婆一聲,對方依然不予理會,顧自在念叨著秀兒,此時陌上突然往門外看了眼,沉聲喝了一句:“是誰?出來。”

很快,從門外慌里慌張的跑進來一個打扮艷麗的婦人。

余陰轉過頭看她,道:“你是哪位?”

“....我是秀婆婆的鄰居,聽到有聲音,所以過來看看。”

那婦人說完,猶豫了一下,才又畏懼的問了一聲:“你們是什么人?來找秀婆婆干什么?”

余陰只指了指身旁的陌上,道:“你應該認識他。”

婦人看了眼陌上,松了口氣,道:“原來是陌捕快,你們是為了問案子的是吧?秀婆婆自從知道秀兒出事之后,就變得瘋瘋癲癲的,你們問不出什么來的。”

“噢,那敢問夫人你如何稱呼?”余陰笑問。

婦人頓了下,才道:“...旁人都喚我風娘,既然你們是官差,那我便放心了,若是沒什么事,我便不打擾幾位辦案了。”

說著,婦人行色匆匆的扭頭走了。

等婦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直到再也聽不見,余陰才對陌上道:“能否派個手腳利落的衙役,跟上這婦人?”

陌上聞言,沒有多問,直接出了院子,去找人跟蹤那個自稱風娘的婦人。

樓俏之卻道:“...你是懷疑那婦人有古怪?”

“正是。”

余陰蹲下身,捧著下巴盯著瘋瘋癲癲只念著女兒名字的秀婆婆,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樓俏之卻對她敷衍的態度很不滿,毫不客氣的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非要讓她解釋個明白。

樓俏之:“我怎么沒覺得那婦人有什么古怪,你不會是在胡說吧?快說清楚。”

“知道了,你先放開我。”

拂開樓俏之拽著她肩膀的手,余陰沒骨頭似的又重新蹲下了身,繼續盯著秀婆婆看,一邊也不忘開口道:“我們來的時候,你沒有注意到這附近的房子?”

樓俏之想了想,如實道:“房子?不都是些上了年頭,缺瓦爛門的破房子,沒什么特別的啊?”

余陰:“確實都是破房子,畢竟這兒不是什么富人居住的地方,而是一些沒什么錢銀的貧戶。她剛剛說自己是秀婆婆的鄰居,可是試問,你見哪家為了糊口不停辛勞的貧戶,會穿著一身昂貴的綢緞,擦著最好的脂粉,一大清早在這兒晃來晃去?”

“...萬一她..”

沒等樓俏之說完,余陰便又道:“你是想說,她可能真的是貧戶里的有錢人對嗎?那暫且把她的穿戴放到一邊,說說另一個奇怪的地方,剛剛我問她的名字,你還記得她的反應么?”

“反應?”

想了想,樓俏之道:“好像也沒什么特別的。”

余陰:“并不是,她明顯是現想了一個假名字。”

樓俏之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是假名字?”

“這個解釋起來就麻煩得多,你可以當我是隨便猜的,反正那婦人不對勁就是了。”

余陰沒有再詳細解釋的意思,只伸手從秀婆婆的領口,扯出了一根紅色的細繩,繩子的尾部拴著一個拇指大小的玉墜。

拿著玉墜對著初升的朝陽比了比,注意到吊墜中間似曾相識的紅蠟印記,她顧自喃喃道:“怎么與崔娘房里,那個燭臺底部的紅蠟標記一樣?”

話音剛落,呆愣愣的秀婆婆突然大叫著奪回了那枚玉墜。

“....秀兒...秀兒的...秀兒的...是秀兒的”

緊緊護著那枚玉墜,秀婆婆語無倫次的喊叫不停。

余陰試探著問:“這吊墜是秀兒的?秀兒從哪兒得來的?”

“秀兒...秀兒...”

秀婆婆依然顧自喊叫,似乎根本無法理解旁人的話,正當余陰還想問什么時,旁邊的樓俏之突然大喊了一聲,撲了過來。

被撲了個滿懷的余陰,腦袋重重的磕在了一塊碎石上,一支利箭卻同時堪堪擦過撲在她身上的樓俏之,定在了不遠處的木門上。

可以想象,若不是樓俏之及時撲了過來,此刻那支利箭射的便是余陰的后心。

樓俏之抬頭,銳利的視線掃過四周,察覺到剛剛那絲陌生的殺氣已不再,想必歹人已離開,她才搖了搖余陰,關切道:“你有沒有事?”

余陰眨了眨眼沒有應聲,旁邊的秀婆婆倒是指著余陰尖叫了起來,大喊著:“...血..血...血”

這時樓俏之才后知后覺的發現,余陰腦后竟已滲出了鮮血,她連忙向去扶余陰,卻被后者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阻止。

余陰:“先別移動我,頭有點暈,使不上力氣,緩一會兒就好了。”

“...我一時著急,沒注意地上有石頭。”樓俏之略顯別扭道。

余陰笑了,道:“你道什么歉?媳婦兒,是你救了我,枉我自詡輕功了得,竟然沒察覺有人在我背后放暗箭,說來倒是有些丟人。”

沒等樓俏之還打算說什么,原本按照吩,派人盯著之前那古怪婦人的陌上已趕了回來,一眼看到木門上的暗箭,以及躺在地上,腦后一片殷紅血泊的余陰,立馬三步并作兩步沖了過來,直接將毫無防備的樓俏之掀飛到了一邊。

余陰跟他說了什么,他似乎沒聽見,一把抱起了她,二話不說的往外沖。

樓俏之從地上艱難爬起,抬眼看到瘋了似的陌上頭也不回的帶著余陰離開,氣的想破口大罵,她從木門上拔下暗箭,直接將這筆賬記在了心里,連忙拔腿追了上去。

整個人被陌上抱著,一路上的顛簸震得余陰腦袋更痛了,忍無可忍道:“你放下我,我本來無事,被你這么折騰,也離死不遠了。”

見這人似乎根本沒聽進她的話,余陰只得抬手去拽他的面具。

這下陌上終于有了反應,騰出其中一只抱著余陰的手,慌忙摁住了臉上的面具。

余陰扯出一個明媚的笑臉,道:“我沒事,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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