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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東窗事發(fā)雀靈力轉殘局 迷霧再起思齊推波助瀾

  • 成化秘聞之回龍瓘
  • 小張戈
  • 4933字
  • 2023-12-09 18:09:42

這世間的萬惡,都離不開一個欲字。每天喊知足常樂的人其實最不知足,沒有的總想有,得到了還盼望。人往高處走卻不知高處不勝寒。

且說錦衣衛(wèi)指揮使楊錚受皇帝秘旨暗查與安喜宮密切往來的人已有月余,最終圈出了三個嫌疑人。一是太醫(yī)院藥房負責送藥的胡楊,此人也是胡太醫(yī)的親侄子。可想來想去,太醫(yī)院的人不可能愚蠢到自己開毒藥方去謀害別人,于是排除了這個嫌疑。再一個是安喜宮煎藥的丫鬟紅玉,貴妃喝的每一碗藥都要經過她的手。最后一個人讓楊錚有些疑慮,但還是把他的名字躍然紙上,景暉。

雖然說從代王謀反案結束之后,皇上取消了皇城內的拱衛(wèi)司,由錦衣衛(wèi)副指揮使景暉負責大內安保。自己的師弟自己了解,景暉雖然有些滑頭但為人算是剛正。與自己一樣,出身卑微但眼下的官職足以光宗耀祖。半年以來,景暉頻頻來往后宮,雖說每次都有妥當?shù)睦碛桑缮頌殄\衣衛(wèi)多年以來的直覺,景暉肯定有些事牽連了進來。但要說毒害貴妃娘娘這等關天大事,景暉就算一萬個腦袋也不敢做出來的。

楊錚頭疼的同時,安喜宮里的的氣氛卻有了改變。因為萬貞兒的病似乎好了許多。難道有人知道自己查案,將事情收斂起來了?當然這個結果是好的,也不至于讓自己身陷兩難。但皇上那里,總要有個交代的。就在這關鍵時刻,一個關鍵的證據(jù)讓楊錚發(fā)現(xiàn)了。

無意間從郭俊嘴里得知,景暉曾經將一味叫做“破陣子”的草藥帶進了進宮,說是為了賢妃娘娘的病,并且這味草藥不光太醫(yī)院沒有,京城各藥房也沒有,據(jù)說是西南地區(qū)特有的一種草藥。起初因為“師娘”這個特殊身份,楊錚沒有懷疑什么。但從胡太醫(yī)那里聽說有些看似救命的草藥如果搭配不當,就有可能成了害人的毒藥。

景暉與賢妃娘娘他們到底要干什么?楊錚坐到今日位置,如果說起恩人提拔,萬貞兒這棵大樹當仁不讓。楊錚怎么可能眼看恩人被害而置之不理呢?一邊是官場同門兄弟,一邊是幫助自己扶搖而上的貴妃娘娘。盡管那位“師娘”而現(xiàn)又身為“閑妃”的雀靈,孰輕孰重楊錚早已心中有數(shù)。

可是光憑猜測拿不到證據(jù),又怎么能輕易下結論呢?哎,楊錚躊躇之際,證據(jù)送上門了。

且說上次雀靈去遺光寺拜祭之后,景暉把懷恩的一封信遞給了雀靈。信中傳遞給雀靈兩個信息:“皇上授命楊錚暗查安喜宮和皇上有可能改立皇太子朱佑杬。”

這兩件事對于雀靈來說哪件不是天大的事?于是計劃改變,萬貞兒不但不能死,而且必須活著,因為涉及到易儲的大事。這件事若想扭轉,只有萬貞兒才具備這個能力。

于是雀靈將紅玉叫到跟前,秘密囑咐道“將未用完草藥處理掉,皇上或已經覺察此事,慎重再慎重。”

紅玉一聽就嚇壞了,慌忙拿出草藥,想去拿到廚房燒了,可人多眼雜。拿到院子里埋了,可又太能引起別人注意。慌亂中把東西塞進了廚房墻后的排煙洞里。

結果可想而知。

所以說做賊者心虛,楊錚帶著三五個錦衣衛(wèi)剛進安喜宮,紅玉已經嚇得兩腿發(fā)抖了。可此時的雀靈總不能坐以待斃吧,于是大步進了萬貞兒的房間。

“妹妹從哪里得來的消息?可屬實?這可是關乎到我們安喜宮的生死大事。”

“上次狩獵場樘兒遇到野獸,本來就嚇得不輕。小小年紀哪見過這等場面,可皇上卻說我們樘兒天生膽怯,沒有帝王之氣。我們樘兒才八歲呀,別說豹子,連貓都沒見過,你讓他不哭不怕?”

“我就說嘛,上次狩獵場回來,皇上很明顯的冷落了我安喜宮。正趕上我這破身子又不爭氣,不能伺候皇上,結果讓榮福宮邵妃那個賤人占了便宜。這妖孽,用的什么法子迷惑了皇上?如今太歲爺頭上動土竟然又動到了本宮頭上,當年連皇太后都是我手下敗將,你又算哪顆蔥?”

“姐姐,聽說皇上準備要把周太后接回后宮了。”

“你說什么?皇上莫非真中了妖精的蠱惑?這還了得!”

“姐姐莫要動氣,身子要緊,但咱們樘兒何去何從,全倚靠姐姐了。”

萬貞兒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挪開雙腿走下床來,徑直朝房門走去。

“姐姐披上衣服,外面涼了。”雀靈提著衣服緊隨其后。

萬貞兒掀開門簾,一股刺眼的陽光讓她很自然的用手遮住額頭,看到院子的錦衣衛(wèi),眉頭一皺,問道“楊錚,你來干什么?還帶這么多人,安喜宮出了刺客不成?”

眾人一看萬貴妃出來了,齊刷刷跪成一排。

楊錚看了一眼大病初愈的貴妃,又看了看身旁的師娘,想了想回道“貴妃娘娘安康,賢妃娘娘安康,最近后宮出了些失竊的案子,在下奉旨過來詢查一下。”楊錚知道此刻沒法說清緣由。

“失竊財物還是丟失人口?怎么還如此勞師動眾的?讓你一個指揮使親自跑來了?成何體統(tǒng)!”

“娘娘恕罪,今日確實有些冒失了。”說完,掃了一眼身邊的人。“你們趕緊退下,到其他宮里繼續(xù)排查,不許騷擾到其他娘娘。”

“楊錚,本宮正有事找你,待你將公事辦完,明日再來安喜宮一趟。”

楊錚拜退后走出安喜宮,心想看樣子貴妃娘娘已無大礙,如果真的這樣大張旗鼓的搜查安喜宮,未免風波鬧的太大了吧。此事事關賢妃,師父朱嬴難免也會受到牽連。可皇上下了旨,事情已發(fā)展到這個地步,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皇上的重用,貴妃的恩情總要報答吧,至于官場上的師徒恩情,總也比不了自己日后的飛黃騰達。

可想來想去,楊錚回到鎮(zhèn)撫司還是一把將景暉揪了出來。

“楊錚你干嘛,帶我去哪?”

“帶你去藏春樓喝花酒呀!”

“放開我,我自己有手有腳。”

等兩個人到了藏春樓,找個安靜的桌子坐了下來,楊錚質問道“景暉你我多年兄弟,你跟我說實話。你跟賢妃娘娘之間到底有什么秘密瞞著我?”

“我跟師娘有什么秘密?”

“閉嘴,那是賢妃娘娘。你曾經到安喜宮給賢妃娘娘送過一味叫做“破陣子“的草藥還記得嗎?”

“怎么問起這個?那草藥是給師娘,哦不是,是給賢妃娘娘治病用的,京城買不到,我托人從外省購來的,有什么問題嗎這里?”

“你知不知道那是毒藥?你不要命了是嗎?”

“你胡說什么?那是婦科補血用的,你以為我不知道,紅玉早就跟我。。。”

“哦,我明白了,你真的要和她們一起同謀害死貴妃娘娘”

景暉騰一下站起身“楊錚你瘋了,誰要謀害貴妃娘娘?你!”

“你給我小聲點,趕緊坐下!此事事關重大,你必須一五一十把事情經過說與我,不然老天爺都幫不了你。”

景暉確實不清楚其中因由,心里只想著紅玉,被男女之情沖昏頭腦的時候難免被人利用。

等景暉把經過交代完了,楊錚壓低聲音說道“你膽子真大,精蟲上腦了吧?你竟然把安喜宮里的人睡了,你等死吧你。”

“楊錚,你可要救我,咱倆十三年同床共枕,情同手足,你難道眼睜睜看我死嗎?”

“這件事還有人知道嗎?”

“這又不是多光彩的事,難道我四處張揚不成?楊錚你可答應我,紅玉你也不能不管,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天下好女人無數(shù),哪里的人都能去碰,非要碰宮里的丫鬟。你確實色膽包天到了極致。”

“不要總說我,師父他當年不也和師娘。。。。”

“閉上你的狗嘴,以后不許再把賢妃娘娘叫成師娘。你還想把師父的命搭進來不成?”說完,環(huán)顧了一眼四周,但廳堂里推杯換盞你說我笑的聲音已然把他們倆淹沒了。可他們更沒有想到,屏風柱子后面,思齊把他們的談話聽的一清二楚。

“景暉你給我記住,從今后不許再與安喜宮有任何來往,等風頭過去我再想辦法。這件事在師父那里更不能透露一點消息。明白嗎?”

而此時的師父朱嬴又在做什么呢?

尺素和葉荔拿起朱嬴帶回的箭簇,翻來覆去。

“朱大哥,這箭簇做的確實好精致,可是汪直用它換你的回龍劍,你倒是真舍得。”尺素問道。

“不光精致,你仔細看上面的圖騰。”

“還有圖騰?我看看我看看。”葉荔道。

葉荔湊上前仔細一瞧,呆住了。急忙抻開自己的衣袖,白晰的手腕下那朵暗紅色的圖騰簡直和箭簇上的一模一樣。

“怎么會這樣?姐姐你看?”葉荔變的不知所措。

“葉荔這個暗紅色圖案從小就跟隨她,怎么會和箭簇的圖騰如此相似?難道這之間有什么。。。?”

朱嬴走上前,問道“尺素你身上是不是也有這個圖騰?”

尺素順勢擼起袖子,翻來覆去看著,說道“我沒有,我怎么會有。”

“當初劉姑姑遇害時,我曾在她的手腕上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一直困惑了我多年,總覺得在哪里見過。直到今日打開箭簇盒子我才想起當年在靈濟宮營救你們倆時,無意間在葉荔的手腕上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圖案。”

“難道鑄造箭簇的人和我有什么淵源?我的家人是鐵匠?”

尺素說道“當年和葉荔認識時,我們只有七八歲。師父說葉荔是個撿來的孤兒。”

葉荔恍然大悟,說道“我親生父母會不會是女真人?”

尺素和葉荔對視了一眼,張大嘴巴說道“你還記不記得,師父的手腕上一直裹著一塊紫色的布?”

“可記得師父說過,那是她小時候留下的燙痕。不對,難道師父她也是。。。?”

“你們的師父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朱嬴迫不及待的問道。

尺素望著窗外徑直向門外走去,似乎什么都明白了。

“姐姐你去哪?我該怎么辦?師父會不會回來殺我們?”葉荔捂著手腕一臉的恐慌。

“葉荔,你給我站住,告訴我你們的師父為什么要殺你們?她不是早就死了嗎?”朱嬴上前拽住了葉荔。

葉荔嚇哭了“朱大哥,我們的師父沒有死,她就是紅姑。”

朱嬴徹底呆住了,內心飄過一千個問號。正在迷亂之際,只見藏春樓的思齊氣喘吁吁跨進了院子。

“你來這里做什么?”朱嬴問道。

“那個老酒鬼沒在這里?”

“我家里又不是酒館,他沒事來我這里作甚?”

“哎呀,我找了他大半天了,他家里鎖著門,這個時間他如果不去我那里,就應該回家嘍。”

“那你就在藏春樓等他,跑這里尋他,有什么急事嗎?”

“讓我先進屋,討口水喝。”說著,思齊也不見外,推門而入。

“他不在也好,來來來,反正這事與你有關,我直接告訴你就罷了。”

“與我有關?”朱嬴隨即進了屋,思齊順手關上了房門。

朱嬴急忙又推開門,對著葉荔的房間喊道“你們不要害怕,一會兒咱們再商議此事。”

“哎呦,一個大男人跟兩個小姑娘能有什么事商量?你們男人的心思,老娘一眼就看出來了。”

“思齊姐,莫要胡亂猜測,那是我的妹妹。”

“行了行了,一會兒這個妹妹,那個表妹的,殊不知這兩個字害了多少女人。”

“你到底有沒有事找我?”朱嬴有些不耐煩了。

“瞧你這遇事沉不住氣的勁兒,跟你爹一樣!”

“我爹?我都沒見過我爹啥模樣,你認識我爹?”

思齊感覺自己說錯了話,解釋道“我說的是你干爹呀,就是你義父于謙于大人,當然要是沉得住氣還能被奸臣算計嘍?好了好了,姐姐真的有要事告訴你。”說著又把屋門推的嚴嚴的。

“安喜宮最近發(fā)生的事你可清楚?”

“安喜宮?安喜宮怎么了?”

“萬貴妃病了半年你不清楚嗎?”

“我知道啊,萬貴妃出了什么事?”

“萬貴妃沒事,賢妃娘娘有事了!”

朱嬴一聽雀靈出了事,急忙追問“賢妃娘娘她怎么了?”

于是,思齊把在藏春樓聽到的一切說給了朱嬴。

朱嬴眼睛瞪得好大,驚恐的問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們幾個人的關系的?思齊姐,你到底什么來頭?”

“別問那么多,你我是友不是敵。實話告訴你,自從成化四年你從廣西平叛回來,你在京師所有動向姐姐我都了如指掌。包括你在欽天監(jiān)被人誣陷,只可惜姐姐不會武功,白白讓你丟了一條臂膀。”

朱嬴聽到這里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心想,天吶,我到底活在人間還是地獄?

“思齊姐,今天你必須把源頭給我清楚,我不管你是敵是友。”

“哎呀,省省心吧,有那力氣想想如何保護自己,還有你那個做娘娘的表妹,作孽呀簡直。我走了!那老酒鬼估計去藏春樓了,我回去找他,別和他說我來過。”

整座院子里只剩下他與尺素,葉荔三個人,三個呆如木雞的木頭人。

聽說萬貴妃病情好轉,成化帝從養(yǎng)心殿出來,便吩咐懷恩備龍輦,起駕安喜宮。剛剛走到半路,卻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

“前面跪的是何人?”成化帝問道。

“回皇上,是前太子少保時強。”

“他不是被朕免了嗎?怎么又跑來了?問他有何事?”

不一會兒,懷恩回道“時強說,有要事當面呈奏皇上。”

“讓他起來說話。”

時強低頭彎腰,邁著小碎步走上前“有罪之臣時強拜見皇上!”

“有什么急事,你上前來說。”

只見時強伏在皇上耳邊說了幾句,皇上吃驚問道“你可聽清楚了?”

“回皇上,千真萬確,聽到這話的人,不光有在下,雷震也聽到了。”

成化帝臉色變的黑沉沉的,說道“你先下去吧,隨時聽候朕的差遣。這幾天你就不要出宮了。”

懷恩使勁向前湊耳偷聽,可聲音太小,一個字沒有聽到。

“起駕,回養(yǎng)心殿!”

“皇上不去安喜宮了?”懷恩問道。

“朕去哪里,用的著你一個太監(jiān)安排嗎?”

嚇得懷恩急忙匍匐在地“內臣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鑾駕隊伍急忙掉頭,可剛走出不遠,成化帝又喊道“去安喜宮!”

鑾駕再次掉頭,雖然不知所措,可誰敢吭聲呀?誰也不知道將要發(fā)生什么,就連整座紫禁城里的空氣,也瞬間變得忽冷忽熱。

時強到底跟皇上說了些什么,讓皇上臉色如此難看?難道是因為甘肅地震的事?

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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