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為準則（研究結論）

導言

1. 沙特社會分成兩個區域，一個是“圍墻之內”的內部區域，一個是“圍墻之外”的外部區域。

2. 女性負責并處理內部區域事宜。男性則負責并處理外部區域事宜。

3. 女性從家里走到外面，要用一件寬松的黑色袍子把自己從上到下都裹起來，以表示她不應該在外部區域出現。

4. 女性走進有男性的公共區域后，女性應該由一名該區域的“內部人士”（通常是她的男性親戚）陪同。

5. 只要在公共區域，女性既不開車，也不騎自行車或摩托車，哪怕是一小段路也不會步行。

6. 女性的內部區域有專有的全國校園課程。只有女性學習“家庭經濟學”，教她們如何更好地承擔內部區域的職責。

7. 通常只在公共區域里才有運動設施。換言之，這類設施通常為男性所用，也只有男性才去運動場。

8. 女性沒有運動和體育方面的教育。這是因為，人們通常認為這類教育屬于公共區域，同時，人們還認為運動會給童貞帶來風險。

9. 內部區域（也就是家庭里）的各個地方，與公共區域在空間上是分隔開的。換言之，每棟房子（包括它的院子和花園）都被高高的水泥墻圍起來。房子就是一個大院落，有保安值守的出入口。實際上，用長長的墻把空間圍起來，是一種沙特文化，甚至于大學和農場周遭也有長長的邊界和大門。大學的每個大門口更設有安檢點。

10. 建造房屋的時候，房主都會精心地設計和布局，確保鄰居無法透過窗戶看到自家住房的內部。

11. 如果家里安排工人在二樓作業，一定要通知鄰居家的男主人，因為工人可能會鳥瞰得到鄰居家的院子。鄰居接到這類知會后，男主人會要求自己的女性家庭成員不要到院子里去，同時要求她們把窗簾都拉上。

12. 女性的聯系方式通常是非常私人的、秘密的。在不得不告知別人的情形下，女性通常愿意交給她們的男性親戚。

13. 男性通常并不知道同性朋友的女性親戚的姓名，包括他的妻子、母親或是其他任何成年女性親戚。

14. 養育孩子是女性職責。但是，因為開車接送孩子往返于學校往往發生在公共區域，所以接送又是男性職責。

15. 人們通常認為，女性既然負責內部區域事務，那么理應承擔家庭采購的任務。但在沙特阿拉伯，事實并非如此。只要是公共區域的事務，都是男性負責，包括采購。

16. 在清真寺，人們一天要祈禱五次。時時還要接受傳統、社會、政治、經濟和靈性訓誡。因為清真寺位于公共區域，所以只有男性才能進入清真寺。

17. 女性不能出席葬禮。將尸體放入挖好的土穴中是男性的特權。火葬絕不允許。

18. 墳墓不能建得標新立異，或與其他墳墓有什么不同。所有的墳墓都應該簡樸。墳上不可以立碑，可以通過棍子來做標記。人們可以來拜祭和掃墓。相信你也看出來了，只有男人才能出入墓地。

19. 沙特的海關通常設置一間私密的、僅供女性使用的檢查室。在這間檢查室里會有一名女性官員核驗那些戴著面紗的游客身份。

20. 雖然知名度不高，但沙特阿拉伯的確也有文學俱樂部。這些俱樂部往往只對男性開放。有些俱樂部已經倡議并歡迎婦女加入，但是也有很多社會活動反對這種倡議。

21. 日常生活的送貨上門服務很普遍常見。女性對此服務甚是受用。個中原因很多。首先，女性出入公共場合受限。其次，女性不開車。第三，哪怕是一小段路，女性也不愿意走著去。第四，部分女性對于獨自一個人去商店或者餐廳，哪怕就是街區附近的商店，都會覺得不自在或感到不自信。第五，部分男性不允許自己的妻子獨自一人去商場或餐廳，就算是在街區附近也不行。所以本地的商店一般都提供送貨上門服務，起送額是兩塊五美金。女人們通常給商店打電話要求送貨上門，哪怕只是買幾塊巧克力也是如此。

22. “女性氣質”一直是非常敏感的話題。社會想方設法地制定各種與女性相關的法律法規。從社會傳統上看萬無一失，實則是忽視和孤立她們。

23．沙特社會里幾乎每件事都與性別有關。這里指的是性別的本質含義，無關乎個人的性別屬性。這個國家的人民重視性別之分，將所有人按照男性或女性進行分類。每種性別的人都有其獨特的角色和傳統規定。男性和女性不僅是履行，更多是擁護和提倡他們所代表的角色和傳統規定。

24. 雖然家里和公共場合有明確的劃分，但是現代技術已經使得女性不用親身參與，便可以通過數字化的方式了解外部世界。

25. 各種場合，比如大學，中小學，婚禮場合，理發店和工作場所等等，都劃分為男性專屬區和女性專屬區。

26. 男性不允許進入女性專屬區。反之，女性同樣也不準這么做。各自專屬區的門上會有清晰的標識，明確說明允許進入該專屬區的性別。

27. 女性專屬區是非常私隱的，四周圍起來的水泥墻足有兩米一那么厚。墻上連個孔都沒，以防男性的窺視。因此，用衛星拍攝整個地球高清照片的想法，對沙特阿拉伯的女性私隱而言是一種風險。

28. 在單一性別的教育機構里，即學前班，中小學和大學，異性親戚、單位負責人和工作人員都不準進入。

29. 毫無關系的異性之間禁止見面，不管是個人還是集體，私下的還是公開的，都禁止見面。異性之間的友誼和同事之情也被明令禁止。盡管如此，一些已婚男士仍然會和毫無關系的女性保持聯系，他們背著所有人，包括自己老婆偷偷地給這些女人打電話，不過從來不碰面，沒有現實來往，所有聯系僅限電話。他們不覺得這種聯系是背叛或是婚外情，反而覺得更像一種友誼。因為他們堅信男人需要女性朋友，雖然沙特社會和他們的老婆阻止他們這么做。

30. 夫妻從不一起社交。通常，妻子們會單獨社交，這樣她們有私隱的空間可以做女人做的事情。丈夫同樣如此，從而有自己的空間做男人做的事情。

31. 異性之間不能共舞，哪怕是有親戚關系的人也不行。對男人而言，和女性跳舞有損男人的陽剛之氣。換言之，夫妻倆也不會一起跳舞。

32. 很多人拒絕和適合結婚的對象握手。有些人甚至拒絕同自己的異性兄弟姐妹擁抱，認為這么做不合宜。

33. 在祈禱之前，人們應清洗手腳和其他規定的身體部位，以作準備。但是有些人認為，一旦觸碰到女性，哪怕只是握手，這種準備工作就作廢了，需要重新洗過。

34. 女性專屬地，比如美發沙龍，會配有安保人員坐在門口。這些保安通常都是上了年紀的、難看的沙特男人。之所以雇傭這樣的人，是因為這樣的人最不可能侵擾女性。然而也有人持截然相反的意見，認為年輕帥氣的男人侵擾女性的概率最小。

35. 家里如果有人過世了，一般家里的大門都是大敞三到七天，方便大家族里的親朋好友前來吊唁。而這期間也會設男性專屬區和女性專屬區。

36. 除盲人外，男老師對女學生一般不會做面對面的教學。所以如果男老師給女學生上課的話，一般只有兩種方法。

37. 第一種方法，男老師通過視頻會議系統進行教學。女學生可以看到老師，也可以聽到老師說話。但是男老師只能聽到女學生說話（而不能看到學生）。女學生上課的地方會有一名女性教學輔導員，幫助老師管理班級。

38. 第二種方法，男老師和女學生各自都有一間教室，兩間教室之間由一道玻璃墻隔開。學生可以透過玻璃墻看到隔壁的教室，不過老師看不到學生這邊。老師的教室里有白板，課桌，電腦，投影儀，講臺和座椅。學生的教室里只有椅子和一長條連在一起的課桌。通常教室里的光線比較暗，以防光線太亮老師可以看得到學生。玻璃墻里嵌了一個盒子，老師和學生可以通過這個盒子傳遞文件、信件、字條和其他物件等。

39. 正規的網上教學課程不允許女老師教學，因為這可能導致老師的形象被傳播出去。

40. 在公立大學里，如果系里只有女性同事，系主任可以是男性，也可以是女性。但如果系里有男也有女，系主任只能是男性。女性工作區會安排女性協調員幫助處理日常事宜。盡管說男性可以作為女性的上司，但是他們也不能當面會談。工作時間內，男上司也不能走進女性工作區。男上司和其他男性同事只能通過一些技術手段和女同事溝通，比如打電話，發郵件或者視頻會議系統。不過在使用視頻會議系統時，女同事可以看到、聽到對方，但是男同事只能聽到對方說話。

41. 女學生只能通過視頻會議系統與男學生一起上課。同樣的，女性可以看得到男性，聽得到男性說話，但是反之就不行。

42. 女生的校園生活，包括校園八卦，對男生而言是很神秘的。同樣的，女性也無從了解男生校園生活的情況。

43. 本地沙特人家里一般有三個客廳。一個供家庭成員使用，一個用于招待男性客人，還有一個用來招待女性客人。男主人不能進入招待女性客人的房間。反之亦然。所以，男主人只邀請男性客人，而女主人只招待女性客人。

44. 因為沙特人往往有一大家子，還會邀請很多的客人，因此這些客廳里往往四面墻都擺放著沙發。在那些只有男性或只有女性聚會上，客人往往很多，他們會就著沙發圍坐成一個圈。每當有新的客人來時，他/她會繞場一周，人們會站起來一一跟他/她握手，親吻對方的臉頰或額頭，并說一些傳統歡迎辭。通常由主人最小的兒子為客人奉上茶水和咖啡。客人們往往五人一組，坐成一圈，分享食物。五個人中年紀最長的人最先取用食物，并按照年齡的順序依次取用。先于長者用餐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對老人和肥胖者來說，坐在地上吃東西十分困難。所以通常會特地為他們準備一張餐桌。

45. 直系血親或姻親家庭成員聚會時，男性和女性必須處于不同的房間。但是，男孩子可以在兩個房間里穿梭。因此，他們往往成為兩個房間的小“信使”，來傳遞信息或交換食物。

46. 有時候，沙特的家庭（包括直系血親，姻親或者遠親）會在租來的（或是某家庭成員的）農莊里聚會。所有成年的家庭成員會分擔租金、食物及其他的花費。這些農莊通常會有一個游泳池。游泳時間會分為兩段，即男性游泳時間和女性游泳時間。一般情況下，農莊的租賃時間為半天，比如晚6點到早6點。

47. 制定政策時，必須考慮如何協調兩性關系。任何一個發展項目，只有充分考慮了性別分野才可能獲得政府許可。通常，沙特的各項決策往往不是遵循理性思維，而更多地遵照傳統邏輯。

48. 夫妻倆能夠一起做的事情非常有限。因為性別分野，兩口子無法一起去健身或者游泳。

49. 雖然有著嚴格的性別分野管控，騷擾還是頻有發生。不過，這里所說的騷擾不是通常意義上的身體上的侵擾，而是占口頭便宜，比如說“嗨，美人”之類的用詞。現在，已經有一些抗議此類語言侵擾的社會運動了。

50. 雖然兩性是實實在在的分離開的，但是男性和女性已經開始通過網絡進行交流。

51. 通常，重要的決定都是由男人來做。

52. 在活動現場或公共區域，通常會為單身人士和有家庭的人設置兩個分隔的區域。在沙特大社會環境里，“家庭”這個詞特指兩類人：一是由兩個或兩個以上、不同性別的、有親戚關系的人組成的群體；二是指的單個婦女，無論已婚人士還是單身女子。換言之，“單身”一詞只代指男性個體，無論他們是已婚還是未婚。也就是說，任何男子，只要沒有女性相伴，就被認為是個“單身漢”。

53. 所謂單身區域僅限于只身一人的男性。單身的女性，則必須跟她的家庭成員待在一起，即使她們是真正意義上的單身人士。對這一條，有兩種解讀。一是雖然社會允許“單身”和獨立，但是從傳統上來說，女性是不可以單身獨立的。第二，單身的沙特男性往往被視為情緒“危險的”。據說，有時候亞洲單身男性允許進入家庭區域，而這很可能是如下三個原因，（1）他們看上去不那么“男子漢氣概”；（2）他們不允許與沙特女性結婚；或者（3）只有沙特的單身男性被認為是情緒危險的。

54. 有時候，家庭比單身有更多的優勢和特權。舉個例子，火車到站，家庭乘客往往可以優先下車。

55. 已婚人士往往認為單身者會對他們的伴侶造成威脅。

56. 在某些時候，沙特的單身男性不允許進入商場，因為擔心他們會騷擾家庭，尤其家庭里的女性。但是，這條規則并不適用于外國單身男性，因為人們相信外國單身男性與沙特的單身漢不同，他們不騷擾女性。

57. 人們認為單身漢看到浪漫或者色情的畫面時情緒會變得很低落。因此，夫妻之間不允許在公共場合接吻或牽手，以免傷害單身漢的感受。

58. 這種對單身人士的歧視，卻對單身人士頗有好處。比如，有的單身漢非常贊成將單身區域和家庭區域分隔開來的做法。這樣一來，他們就不用面對家庭及其無比吵鬧的孩子們了。

59. 有的時候，沙特社會的規則會更偏向女性。

60. 母親可以享受養育假期，但是父親沒有這項福利。不過在公共區域里，男性和女性的薪水并沒有差異。

61. 孩子出生后，女性可以在她的母親家里住上40天。期間，她會忙于招待探訪的客人，收取賀禮，事實上并沒有休息。在沙特，客人們往往很熱衷抱抱新生兒。

62. 和女性不一樣的是，每天男性必須在日出前數個小時就起床，并且步行到清真寺去禱告。

63. 當全家外出或旅行時，通常由男性支付所有的費用。即使是當妻子的掙得比丈夫多，丈夫也有法律義務為自己的妻子買單。據說，一些大男子主義的人會把他們妻子的收入都拿走，再給她們一點錢零花。有時候，妻子們的收入甚至會被直接劃轉到丈夫的賬戶里。在這種情況下，做妻子的只能到丈夫那支取自己的薪水和收入。有些男人想迎娶教師為妻，就是因為垂涎她們的薪水。

64. 女性無須為結婚支付任何費用，但男性得花一大筆錢。新郎要給新娘10000美元的現金。這筆錢必須是現金，而且要通過一些精心設計的方式來贈予。比如說，新郎可以設計一棵樹的模型，然后把現鈔折疊成葉子的形狀，掛在樹上。如果離婚，男性還需向女性支付同等或者半數的費用。新娘家非常重視這筆錢，因為他們將其等同于新郎迎娶他家女兒的誠意度。實際上，現在已經有人聲音反對這么做，認為應該減少給新娘的錢。然而，這些反對活動并不成功。新娘通常數周內就花光這筆錢，為自己的新婚生活購置衣物和首飾。新郎還會給她購置珠寶，支付婚禮和蜜月花費，以及公寓和家具的租金。他還得為岳母大人購置珠寶。而無須給岳父購置任何東西，這表明對男人的差別對待。

65. 單身男性會向他的女性親戚描述自己的擇偶標準，然后女親戚們會幫他物色合適的姑娘。如果他跟自己的女親戚們關系不佳，她們就會警告他，要么給他找個壞老婆，要么根本不幫忙。這也能體現出兩性關系之間的權力爭斗。

66. 有些女性不向出租車司機，尤其是男司機支付車費。在這種情形下，司機們往往會自認倒霉。因為如果他們堅持要求她們付錢，很可能導致女乘客控訴他們冒犯，反而是自找麻煩。

67. 外送店和餐館的車定期出入女性校園，為她們提供食物和其他物品的外送。但是，在男性校園里沒有這樣的待遇。

68. 從學業上來看，女生成績往往比同齡男生更優秀。

69. 如果一位男士有女士伴行，他會得到各種優待。比如，在一些商場的特殊營業時期，女性可以單獨出入，但是如果沒有女性相伴，男性會被拒之門外。

70. 城市與城市之間，甚至是在各個城市內部，都可能設有檢查點。然而，如果車里有女性乘客，警察很少會要求司機停下來接受檢查，因為他們擔心被人指控覬覦其他男性的妻子。

71. 男士在過馬路的時候，一般情況下司機是不會停車讓道的。但是，如果他有一位女伴，司機們通常都會停下車來，讓她先順利通過。

72. 在其他情況下，沙特社會是圍繞男性來運行的。

73. 許多大學專業和工種（比如的士司機、法官、警察和軍人）僅限男性。女性則主要在教育、護理、醫藥、公共服務以及銀行的女性專區等領域工作。沙特人認為這些工作更符合女性與生俱來的天性。近年來，女性也開始從事女性專區的保安，以及收銀員和銷售等工作。

74. 結婚請柬上，只有新郎及新娘父親的名字。

75. 許多家庭都用蛇形圖來描繪家譜，以傳統樹形結構說明家庭成員的關系。這些家庭樹上往往只有男性成員的姓名。

76. 家庭合影，或是任何公開的照片，都只有男性家庭成員。

77. 雇主會要求女性應聘者提供一封由她們男性監護人簽署的信函，證明他允許其出門工作。每名女性都必須有一位男性監護人，一般情況下是她的父親。結了婚后，監護權就轉移到了她丈夫的身上，此時父親的監護權會徹底喪失。如果父親、丈夫都過世了，則由家中長子承擔這份責任。有些婦女會抱怨自己的兒子，認為他們對她就像個暴君。

78. 沙特社會里沒有女阿訇1，也沒有制定文化規章制度的女性官員。因此，男性會制定一系列女性關注問題（如她們的經期）的規定。同樣的，也是由男學者教導女性有關各種女性特有問題的規章制度。

79. 絕大多數的會議主持人和有關女性作品的作者都是男性。

80. 博士的口試（包括答辯和口試）是公共事件，會通過國家電臺來廣播。但是，只有男性的口試會公開廣播。

81. 女性的工作場所非常有限。正是因為這種局限性，有些女性變得更為有創新力，想出了不少做生意的點子。有些生意服務于各種聚會。男性會有戶外的活動，而女性則多是舉辦一些室內的活動，如聚會、晚會等。為了參加聚會，女性往往會精心著裝，有時還會打理頭發、用漢娜彩繪裝飾肌膚。因此有些女性看到了這樣聚會活動里蘊藏著巨大的商機，開始在自己家里做起了生意。這個生意其實就是騰出家里的一個房間，專門給人們提供發型打理和皮膚裝飾等服務。

82. 大家庭聚會也帶來了一些女性的生意活動。姻親家庭通常一周會聚上一次這類聚會多半在家族中最年長的家中舉辦，或者家庭成員輪流坐莊。在這樣的家庭聚會上，女性家庭成員可以借此做一些小生意，比如帶來一些零食、飲料，還有各種口味的冰激凌，賣給聚會上家里的其他人。一些做這類小生意的女性說，她們這么做主要是為了找點樂子，讓大家開心開心，其次給家里的其他人幫幫忙，再其次就是順便掙點小錢。

83. 有些地方，如某些飯店和咖啡館，僅對男性開放。極少有咖啡館只對女性開放。而那些設有乒乓球和游泳池等設施的青年旅館，則僅僅向男性開放。

84. 在沙特，雖然已有男性開始去健身房鍛煉了，但是整體來看這種健身文化尚未普及。社會上幾乎沒有女性健身房。往往只有醫院或五星級酒店的健身房才面向女性。在沙特，女性超重非常普遍，特別是由于她們的社會活動有限，肥胖問題就更沒什么令人驚訝的。

85. 因為超重，50多歲的婦女坐在輪椅上，被兒女推著是很普遍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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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原文是Preacher，即傳教者。阿訇是我國伊斯蘭教教職稱謂，是經數年伊斯蘭教育與培訓，通熟《古蘭經》與圣訓，精通伊斯蘭的種種法律與法規，并具備《古蘭經》與圣訓的真精神——做人的完美品德，以身作則，為人師表，勸善戒惡，品德高尚的穆斯林。此處是借用。（譯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