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甜杏心善反遭殃
- 庶女從商
- 上隱ing
- 2017字
- 2019-07-05 23:31:12
甜杏慌忙跪倒在柳夫人腳下,又驚又懼,滿臉淚痕:“夫人恕罪,甜杏做錯了什么,還請夫人明示。”
柳夫人怒道:“明示?哼,我當你做的事自己心里應該清楚明白,還要我明示什么?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吃我的用我的,結果去和那個狐媚子勾搭!”
甜杏一聽,手足一陣冰冷,明白今日所謂何事了,必然是當日柳清歡小姐高燒危及性命時,她偷偷請馬大夫去診治,違背了柳夫人的意愿。
如今東窗事發,素來最黑奴才心口不一,陰奉陽違的主母定然饒不得她,一時間渾身癱軟在地,眼里浮現了絕望的光來。
“混賬東西,還不說么!”
柳夫人柳眉倒豎,雙眼圓瞪,厲聲道:“你若如實招來,也省了皮肉之苦,你是曉得我手段的,石頭都要開口!”
甜杏嚇得一個激靈,慌忙哭著哀求道:“這,奴婢冤枉,奴婢只是可憐七小姐,沒有想背叛夫人啊!”
柳夫人冷笑道:“可憐柳清歡?她需要你可憐么!你可憐她,誰來可憐你?你為了她背叛我,我定要處置了你,可是她柳清歡有來為你求情么?”
甜杏低頭無言。
“沒有吧?她怎么可能來為你求情,你救了她,反倒害了自己,只是活該,沒有人為你感到不平,因為那是你應得的下場!”
柳夫人臉上露出殘酷的得意神色,好似,她早就將柳清歡的秉性摸得一清二楚,清晰甜杏不過枉費工夫了。
“夫人,清歡小姐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你怎么知道不是,什么樣的人,會在臉上寫給你看么?不過你承認了,倒也好。你要是不承認,我有的是人證物證,當堂給你對峙,管教你心服口服。不過你認錯倒也干脆,省了我不少事情。既然你自己明白做錯了,錯了就要接受懲罰,你肯定也做好了這個心理準備了吧?”
二姨娘在一旁聽著,大致猜出來所為何事,那件事她也知道一點,總的來說,甜杏只是一時善心,本沒有錯。
可錯就錯在,她是柳夫人屋里的,伺候茹寶小姐的近身侍婢,偏偏那柳清歡又是柳夫人最厭棄的存在,此舉無疑是拂了柳夫人的逆鱗!
二姨娘端著茶盞,掩飾面上的表情,暗中揣測著柳夫人留自己見識她教訓奴婢的用圖,一聲不吭,冷眼旁觀。
柳夫人的目光好似無意的朝她的方向一撇,繼而落在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甜杏身上,心里涌起了一股迥異于憤怒的失望。
她一手調教出來的奴才,親自放到了唯一女兒的身邊伺候,原想讓她盡自己的本分,好好的指導茹寶,誰成想會是今日的結果。
就連柳茹寶違背她的意愿,和柳清歡走的太近,安知不是往日里甜杏這個死丫頭挑唆出來的?想到這里,火氣登時宛如澆上了一瓢熱油,沸騰了。
不然,為什么柳茹寶和柳清歡從小沒有接觸,成長的環境都是截然不同,反倒她們好的和一個肚里出來的,誰能說不怪異?!
柳夫人一直都想不通這個理,也一直不明白親生女兒的腦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怎的每次都要和她反其道而行之。
“來人啦!”
柳夫人突然大喝了一聲,甜杏眼前一黑,管不了三七二十一,猛地上前一把抱住柳夫人的褲腿,苦苦哀求:
“求求你,夫人,饒了奴婢這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饒了你這一次?我今天要是饒了你,明天這府里的奴才都有學有樣,爬到我頭上來了,背主逆奴,豈能請饒了你!我的眼里可揉不得沙子,也留不下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柳夫人嫌惡的一腳踢開了她,邊拂去褲腿上看不見的灰塵。
“夫人……看在伺候小姐和夫人這么多年的份上,夫人就大發慈悲,饒了奴婢吧,奴婢敢起誓,對夫人絕無二心,對小姐更是竭盡全力,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那是你應該做的,有什么好起誓的,若連奴才最基本的本分都做不好,你也不便活在世上了,一點存在的意義都沒有。至于盡心全力伺候茹寶?”
柳夫人冷笑了下,透著森森的味道,“你如果真的很盡心盡責,茹寶就不會出事,你更不會跑去管那個賤人的死活了,忠心二字,由此可見,不過是隨口一說,不值得半分信賴。”
甜杏面如死灰,心知再沒有任何回轉的可能了。
柳夫人拍了拍手,喝道:“快來人,把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拖出去好生跪著,等我和二姨娘的發落!”
甜杏如一團軟泥,任由兩個小廝拖了出去,丟在院子里,押著跪好,手臂被反扭的脫臼一般的生疼,也沒讓她吐出半個疼痛的發音來。
二姨娘不思竟還有自己的事情,驟然聽到自己的名諱,手一抖,茶水差點潑了出來,驚疑不定地望向柳夫人,吞吞吐吐道:“夫人,這是何意?”
柳夫人高深莫測地看著她,直看得她冒虛汗。
二姨娘拿捏詞道:“甜杏是夫人的人,這奴才是生是死,權由主子一句話的事,外人都不敢插嘴一句,也沒有資格。如今夫人處置甜杏,那甜杏吃里扒外,惹了夫人生氣,更是犯了做奴才的大忌,夫人直接想處理了她,并無不可,何必還有妹妹留下來……”
柳夫人從鼻腔里哼出一聲,說道:“你主意多,交給你處理我放心。”
“夫人的意思是?”
“沒什么別的意思,你看著辦就是了。”
二姨娘無意間瞥到柳夫人袖口里偶然露出的幾顆念珠,心下了然,柳夫人這是既想拿起屠刀一逞后快,卻又不想因此而毀了自己的功德。
但這功德,在她攔住將柳清歡從鬼門關拉回來的那只手,亦或者在更早的時候,用那般令人發指的手段對付有孕在身的梅蕭閑,不就被破壞殆盡了么?
世人吶,總是喜歡一面宣揚著正義的大旗,一面又偏愛邪惡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