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汶楠如此“乖順”,即便是知道江汶楠并不像表面所展現的這樣,男人也很高興。
時間過得很快,可同時江汶楠也一直都在數著時間,他清楚得知道現在是什么時候。
不過片刻,男人就帶著江汶楠去用了晚膳。
用晚膳的時候,男人終于解開了那條黑色的帶子,讓江汶楠重見了光明。
晚上,兩人是睡在一張床上的。
江汶楠想離男人遠遠的,可男人卻是像個八爪魚,把江汶楠死死纏牢。
半夢半醒之間,江汶楠聽到男人在耳邊低語,他強打起精神來聽,在聽清的那一刻,頓時瞪大了雙眼。
眼里,是明顯的難以置信。
他說:“知道我為什么做這些嗎,因為這都是我曾承受過的,后來我反抗逃脫了,但是你不能。你的鮮活令我羨慕,那是我所得不到的,我想擁有,如果不能,那么我會毀滅。汶楠,別再讓我生氣,我怕我會失手。”
他......
經歷過這些......
“江汶楠。”
“江汶楠!”
風訣皺著眉敲了敲桌子。
突如其來的響聲嚇了江汶楠一跳,他瞪了一眼風訣,“做什么呢,沒事敲桌子,生怕這桌子不塌啊。”
風訣定定地看著他,“我叫過你了,還不止一下,是你自己想東西想入神了。”
聽風訣這么一說,江汶楠輕咳了一聲,也是想起了自己剛才的走神了。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風訣若有所思地問。
江汶楠心底咯噔了一下,忙擺手,“沒什么沒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之前遇到你的一些事兒,有些感慨罷了,一轉眼不見,你都這么大了。”
“你也沒比我大幾歲。”
江汶楠敲敲桌子,“那也是大。”
“對了。”風訣轉了個話題,“你的內力,是不是……”
是不是廢了。
提到這一點,江汶楠的臉色不由有些難看。
任是誰苦苦練了十幾年的內力一朝一夕之間就化為了虛無,誰的臉色都會不好看。
見江汶楠的臉色不好,風訣也知道了自己要的答案。
一時間,連空氣都靜沒了下來。
半晌,江汶楠道:“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了,日后有機會再聊。”
“要我送嗎?”
“不必了我,留步吧。”江汶楠宛然拒絕。
出門時,江汶楠頓了一下腳步。
“燼燃,許陌寒,別動他。”
許陌寒,厲瞵門的門主。
“為什么?”
江汶楠似是笑了一下,“我和他都是同樣的人。”
我和他都是同樣的人。
都因為別人的羨慕,遭受了折磨。
區別只在于,許陌寒受的折磨更多,因為他的折磨,從小受起。
門被關上,但卻關不上風訣的不解。
江汶楠,是什么,讓你變成了即便那人害你至此,你也能仍舊維護他。
☆
為了盡早選出武林盟主,也為了私底下小動作不要太多,第二天的一早,武林盟主就宣布了武林大會的開始,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當然,對于不參與競爭的這就無所謂了。
老盟主坐在比武場的高臺上,朗聲道:“這轉眼哪,就是三十多年過去了,老夫也不占著這位置了,人老嘍,老夫以往留下的病根子也就出來了,這位子啊,還是要交給年輕的一代。”
此話一出,先不說有沒有人去恭維,黑臉的就已有了一大片。
老盟主如今退位實屬是過早了的。
老盟主是二十八的時候登上的盟主之位,如今三十年過去,也不過五十八的年紀。
今個兒老盟主在這里“哀嚎”不服老不行,可現如今武林里新一派的掌門人都是和老盟主一輩的,甚者有些比他還大,這話一出口,就斷送了不少人的登位之道。
老盟主才不管那些人的臉色,繼續道:“好在啊,上江后浪推前浪,新一代的少俠們也是不少不是?只可惜啊,到底是缺少了展示的機會,今個兒在這兒啊,就是你們的機會來了。”
“武林盟主之位其一,要登高望重,這一點新一代是比不過老一代人的不錯,但是我相信最終勝出的人品行定然不差,其二呢就是要武功高強,咱總不能好好的一武林盟主隨隨便便就給人滅了口不是?最主要的呢,就是這兩點,其余的,我們還可以慢慢培養的。”
“如果到最后啊,這位勝出者不得在場三分之二人的支持,那咱們就再往后推一位,就這樣一直推選,也算是大家都參與了,如何?”
如何?
當然是不如何!
可是,當著大眾的面,誰也沒有說出來,就這樣被“愉快”地決定了。
一場選拔,歷時近一個月,最終的結果終于出來。
獲勝者不屬于任何一個勢力,是個江湖上還算有名望的散人。
這樣的結果,讓不少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但卻也沒人真的提出反對。
他們又能怎么反對!
與其讓別的勢力登臺,還不如讓一個什么都不是的散人登臺。
說到底,誰也占不得誰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