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梅花雪里傲,二月蘭花點幽香,三月桃花齊爭艷,四月,是薔薇天下。
四月的薔薇還只是剛剛綻開不久,粉白的顏色格外的惹人眼,滿城的薔薇更是讓這座成充滿了生機。
這座城有一個好聽的名字,百薇城。
在這一月里,與薔薇相“競爭”的,是月底的荼靡。
風訣看著那開得正好的荼靡,想起一句老話:開到荼靡花事了。
轉(zhuǎn)眼,這就已經(jīng)是暮春了,夏天也快到了。
淡淡的花香飄進暮云的鼻子里,提醒著暮云這花才剛開不久。
“小公子。”清列的聲音傳入暮云的耳朵。
風訣回過身,入目的就是一臉笑意的男人,“來了那就走吧,完事我還得回梨園那邊。”
言臻走上前讓兩人并肩,道:“那么急著回去做什么,百薇城雖不及京城繁華,但景色卻是頂好的,是別處所沒有的,小公子何不多逗留會兒?”
“不了,”風訣搖搖頭,“我出來是月初,現(xiàn)在都已是月底了,義父和東叔也去了他處,我也是時候該回去了,正好前些日子朗櫟也傳了信來催促。”
“催促?”言臻摸了摸下巴,“梨園應該沒那么忙吧!”
風訣道:“不知,人數(shù)未曾限定過,人數(shù)的變化日日不同,許是有變也不一定,再者一月下來我只出現(xiàn)一次,若是在梨園內(nèi)走動撞見到?jīng)]什么,可一直不曾見到未免不妥。”
“也是,怎么說也是當著頭牌寵著的不是?”言臻笑。
聽到這話,風訣還是忍不住反駁道:“我覺得應該是卿絕才是,怎的就成了我?”
在風訣看來,卿絕的那張臉蛋可比他要好看,一瞥一笑皆有風情。
“那也要他肯露臉才行啊,他那一上妝誰知道他長什么樣,他和你又不一樣,別人又見不著他的真顏,只能是你了啊!”言臻如是說道。
風訣瞥了眼言臻,沒再說話。
城中的酒樓,風訣兩人在臨窗的位置對飲。
“地方找到了嗎?”風訣淡淡地開口。
言臻吃了顆花生,道:“找著了,在西流街的一處小巷子里。”
“怎么會在哪兒。”風訣微微皺了一下眉。
西流街他雖沒去過,不過卻也略有耳聞。
西流街,那是一條混亂的街,地痞流氓遍地走,是百薇城最混亂的一個地界。
“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嘛!”言臻開玩笑似的笑笑。
風訣看了眼西流街的方向,只道了一句:“那未免也太危險了一點,張兆海也真的是放心。”
西流街是個什么樣的存在,街外的人人人避之不及,街內(nèi)的人流里流氣,到處亂竄。
西流街不存在所謂的家,他們可以天為被地為席,也可以找處屋睡幾晚,處處可為家,沒有固定的住處,東西皆是共用。
張兆海剛把東西往西流街放,也不怕給人看上直接順走了。
言臻聳聳肩,他的意見又何嘗不是與暮云相同?
“小公子,那處亂的很,我們找東西也需要時間,白日去怕是不方便,我們晚上去如何?”言臻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