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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野百合也有春天 美人蕉的謊言 黑板上的布陣

最近在邊境線附近的一所公立小學校里教著美術課,學生和從前一樣不聽話。因為各種工作原因,我被單獨安排在一間辦公室里辦公。所以經常忙里偷閑一個人在辦公室澆澆花,感受一下陽光的午后時光。

午休的時間很短,所以感覺生活總是美好的時間短。或許也是因為這樣,些彌足珍貴的時光在你匆忙之后讓你感到更值得珍惜。回想多年間的努力,我的夢想里程表好像就到此為止了。從未奢望也不懂得乞求的我,依舊喜歡中性的衣裝,但是或許是婚后丈夫的幫助下,我開始變得有點女人味兒。最先改變的是學生,開始有的學生對我的存在開始恐慌。所以,更加的不聽話,那些年的塵封的往事總是被學生的三言兩語給提起。懂事的家長總是會制止他們的胡說。這些家長里,我依稀看到一個女孩子模樣的好像大美人姑姑,心里不知道有多么暖和。

大美人姑姑曾經是一個很美麗的姑娘,她在家里的位置是中間。所以在家里少有人關注還不受寵,但是家里有什么活兒總是叫著她。也許是干活兒比較多,所以她總是會做很多別人不會的事情。她不僅僅短時間內能解決好所有問題,學習還很好。從小她就是家里閉口不談的對象,可能是羨慕的人多吧,畢竟是美貌與能力并舉的女人。我呢,條件不如她好,但是處境卻是極為相似。我總是被家人帶去幫大人的忙,也總是在幫忙的時候能遇到她。我總是喜歡默默地看著她梳著短發在一堆人當中,總是出類拔萃的解決所有問題。正因為感到一種所向披靡的感覺,讓我著了迷的一樣喜歡學她。我也想成為獨當一面的大姐大,可是,哎,可惜成績真是糟糕啊。

所以每次和她見面回來我都特別想學習。她有一次喝多了和我說過,“姐姐也有遺憾,為什么我放棄好工作來這里呢,因為姐姐的同學都被姐姐打到后面去了,只能到這里找點溫暖。”她單身已久,在大家都結婚之后,她連男友都沒有。而我,是知道這個實情的少數人之一。在邊境線附近,她有幾個故友,還有幾個總是喋喋不休糾纏她的妹妹。或許是為了感受家庭的溫暖和貌似的關心,她放棄好工作回到了邊境線附近的小城市。她放棄的工作單位我也去過,當然是去幫忙,那里工作效率很高,工作態度更好,每個人都忙碌著帶著貌似面具的面無表情。她可以自由的發號施令,但是內心卻有我知道的孤單和寂寞。那一年,我去幫忙,住在她家里,條件很好,但是全是單身已久的氣息。

上次見面,我看到了家里那個總是高傲態度的叔叔。高傲叔叔總是喜歡說風涼話:“她優秀到最后,發現周圍認識的,幫忙的人都沒有了,只有對手了。所以越來越沒有溫暖,借機回來找點認識人溫暖自己的心靈。”高傲叔叔不愧高傲,說完話還是面無表情帶著諷刺的笑容。好像司空見慣般的懟著一個出色的美女。

我看著這兩個棋逢對手的優異璧人懟著對方,突然感覺氣氛不對,于是也和其他人一樣偷偷的溜了。

回到學校,對大美人姑姑的喜歡和那種驚艷的感受,讓我越來越喜歡學習。我想,我一定要做一個這樣的女人,太有范兒了。

沒有多久,高傲叔叔來學校看望我,給我講了一個和大美人姑姑一樣性格的女人的故事。他聽說的一個有關大姐的婚姻故事,他說我也是這樣感受的,真有范兒。

話說,有一個小美女叫小香,高調嫁給一個富二代。可惜,當年過于驕傲,還不懂經營,最后諸多矛盾堆積太多無法解決只能和這個高富帥離婚。離婚以后,她還是不依不饒的去找他丈夫要生活費。但是她看到了自己的丈夫的繼任老婆是一個大姐大,這個女人不僅漂亮還很有能力。隨著時間推移,大姐大的生活亦無所缺,高富帥的日子也是越來越滋潤。可是自己無論自己怎么拿東西,怎么搗亂抽條,自己還是得不到丈夫的正眼。

最后,小香很挫敗的去找大姐大的茬兒,“他為什么給你那么多,我怎么拿你都有?”

“原來東西是你拿的,我還以為家里怎么總是遭賊,我本來條件也好嗎。我倆誰給誰,我不給他添就不錯了。我的工作和收入都比他高,你不知道嗎?”大姐大不以為然的說著。

日后小香再也沒有提起這件事情。她總是妮妮喃喃的說,“其實他給我的不多,真的不多。”(其實無論給的什么都挺多的)小香沒有工作,但是很溫柔,即使離婚也很受照顧。但是,她再也沒有得到丈夫的認可。

其實,多與不多,都是別人給的,而大姐大仗義的是,錢是自己賺的。其實大姐也為難過,但是她說我為難后也就加兩個班兒,再多賺點。

回想多年前我就聽過這個故事,這個故事總是不斷的重演,而大姐大給你的意外驚喜卻是層出不窮。所以我總是覺得女性解放也好,婚戀自由也好,還是得自己要強。

記得小考前提前兩年要摸底考試,我們都開始拼命的努力著。因為家教的原因,父親要求我要學習就是,學習要踏實不要動歪腦筋。所以,學習方面總是實實在在的我,對于很多問題也是實在的面對著。考試前的小測試,我開始漸漸在班級嶄露頭角。大家開始好奇我成績上升的快。

“你不是找人補課了吧,你的小熊姐姐(維尼姐姐)找了很多人幫忙呢。你呢,你是找誰幫忙呢?”霸王花聽到我在班級上升的快,又找上門了。在她的執念中,我總是和她內心不安全的戀情掛鉤。但是其實什么也沒有發生過,多年間我依舊癡等傻等我的未婚夫,只有她自己楠圓其說的,總是鬧騰著大家的神經。

“姐姐,我是為了可以考上大學,你管我干什么,你不學習,好像是你馬上要參加小考吧。”我放下手里的題,看著她。

“愛情,我是為了愛情,警告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她看著我的眼睛,一臉的不高興,咄咄逼人道。當時的她,用了一個很可笑的姿勢——唾沫橫飛的一手掐腰一手指著我們班級的門口。我很好奇她有一個別的年級學生,這樣闖進我們班級,然后要攆我出自己的班級。還義正言辭的說著歪曲事實的話,為了一個至今還不知道的她的戀愛對象,所有內容還都是說謊。這樣的無聊,和那些拍電視久了的老演員一樣,像一個瘋子對著與心境完全不一樣的現實,延續自己的假設內容。

“為了愛情,你就去找愛情吧,我要學習了。好吧,你回自己班級好嗎?”每天忙著學習,被打擾的我很不高興。

“愛情,你還好意思提醒我的愛情,我還要問問你,你最近就沒有和他見面?”她開始緊張的用雙手扒著嘴唇,看著我,期待到要俯身在我的桌子上。

“老師,高年級學生又來搗亂了,壓力大開始胡說,老師,老師,高年級學生來我們班找茬來了。”我站起來對著門口大喊。霸王花一把把我按倒凳子上,要開始發瘋的和我打架。眾目睽睽之下,我不敢造次,只是伸著雙手看著老師來的方向。好在班主任老師及時趕到,制止了她發瘋的舉動。

沒有多久,班主任老師帶來了一個不是好消息的好消息。我們上一屆學生很多在小考前的測試中表現很不好,有些學生因為成績的原因要掉隊。所以,大家還要好好學習,不要學習這個年級學生的壞毛病。

為了給大家一個良好的環境,學校準備讓體育老師經常輪流巡視走廊,不讓這些壞孩子來班級搗亂。為了讓大家安心備考,老師不僅提供了幾個出版社,讓我們去購買正規出版社出版的正版復習資料。

一度安靜的班級里,很多孩子都在認真的學習著,班級的氛圍好長時間都在最佳的狀態下。漸漸的,連同桌間都不喜歡交談,我們這些喜歡玩兒的后進生,也開始默默的加入學習當中。但是,時不時的,有幾個班級干部開始總是回頭看一看,在這個時候時尚芭比總是喜歡帶著眼中的淚水和疲憊回望這個暗潮涌動的班級。

那個眼神中,帶著的不僅僅是疲憊還有那種發自內心的寂寞。我從前和力哥的弟兄波波聊起過,波波總是說故事給我聽。他是這樣解釋她的寂寞的。從前有一個美麗的女神,她不僅美麗還有著少女般的容顏和處子一樣的氣質。她喜歡貞潔,喜歡守望一個美麗的謊言,就是有人擔心她不肯完成自己使命,說給她訂了婚。其實,那個人永遠不可能來娶她,有人偷偷說起,或許這個人不是別人,或許就是冥王。所以,她永遠不可能擁有這個婚姻,因為為了讓她完成這個工作,所有訂婚的事情都是謊言。她不僅相信了這個謊言,還真的執著的等待著這個根本就沒有的愛人。在長久的等待中,她擁有了傾世的美貌,錯過了甜蜜的追求者,甚至連眾神中最杰出的君王,永生神都給過她青睞。但是,她為了這個謊言卻付出了幾個世紀的等待,她不僅僅死守著貞潔還堅持不懈的努力著。但是,她的強大和多年間得到的青睞讓天后赫拉異常嫉妒,最后她被驅逐出了神界。她被迫守望一片麥田,這里生長著食人花,在長長的王者峽谷后面,總是有著很多優秀的王子和叛軍首領被驅逐到她的地界,然后食人花吃掉包括靈魂在內的所有一切。而她的任務就是搜集靈魂的碎片,聚集在高高飄蕩的祭壇上。當你看到美麗妖嬈的她的時候,似乎看到了死亡的來臨,她成為了殘忍的代名詞。漸漸的,她擁有了一種新的氣質,叫做孤絕的美麗。這種被王者囚困的美麗,總是帶著寂寞。

那時候的她,總是帶著與眾不同的孤寂,雖然有很多人喜歡她,但是她總是帶著那么多的寂寞。她回望的時候,我開始漸漸的理解了這個故事。

有一天,時尚芭比來找我,她和我說了好多不三不四的話。在這個年幼的時候就很高雅,衣著考究,言辭語調都要字斟句酌的美少女,褪去大隊委的高傲,語調平實的和你聊天的時候,你真的不好意思撅她。那天,她爬在我肩膀上哭,哭得像個小孩子。大家開始異樣的看著我們,我說:“大家都出去吧,班長壓力太大了,讓她哭一會兒吧。”

大概是為了班長,也是為了不挨老師的收拾,大家很配合我的出去了。全優生班長徘徊了幾次,很認真的輕聲問我:“你確定能搞定,這個姿勢,真是不好看。”

我對于這個總是合作出版報的對象,很同情和喜歡,所以就說:“讓她哭一會兒吧,等她哭完,我幫大家問問她哭什么。”畢竟男女有別,全優生班長比較喜歡避嫌,所以無奈中把她交給了我。

當全班都走了,她哭的更傷心了,甚至是嚎啕大哭。我只能老老實實的做在那里,偶爾遞一張紙給她,就這樣她哭了好久。其實,她說過,只要能找一個人靠一下,哭一陣子也是好事兒。其實,我知道她才是某位花花公子的女友。她不僅得到了男友全家的認可,還優秀到讓周圍人閉口不言。為了讓她安靜下來,我只能老實的坐著等著她哭完告訴我真相。

等到她哭完了,紅腫的眼睛大概是她著急擦眼睛,很快就被擦出了血印。“其實,最近壓力不大,我就是哭的為咱班老師,她病了,要住院了。”向來冷靜的她,開始語無倫次。

“咱班老師要住院,什么病啊?”我也開始著急了,畢竟相處了近五年,對班主任老師的感情我們都很深刻。

“反正要住院。”她跳下桌子,再沒有說別的就離開了。新同桌和他父親站在我的身后,“你要看看老師嗎,我和幾個家長來幫老師拿東西。”

我看著這個高大的男人,一臉的著急和憔悴,也是心里恍惚的離開了班級。

“你確定咱們班主任的生病和你沒有關系,你給我說實話。”全優生班長拿著戒尺很嚴肅的問著我。

“什么關系,發生什么事情了?”我被問的沒頭沒腦的,但是很多同學沒有回頭看我,而是看著他拉過我的手,狠狠的打了幾下。

“說,音樂老師說的對不對,是不是真的?”班長還是不依不饒的問著我。

“音樂老師說什么了,我怎么了?”我還是不知道為什么挨罰。

“你還敢犟嘴呢,不是你和什么鄰居有染,引發了音樂老師的怒氣嗎?”前桌一反前態。

“鄰居,鄰居是我家親戚啊,再說他好久都沒有回家了。其實他總欺負我,還偷偷打我,能有什么好的啊?”我看著這個被洗腦了的班長,很委屈。

“不對,就是不總回家,也可以聯系上。再說,你不知道有些事情,無論怎么都會發生嗎。誰知道你心里有沒有尺度?”月亮新娘繼續歪曲著事實。

我猜是她沒有要到錢,開始為難我。于是我說:“嫂子,你要是沒有要到錢,就不要亂說,就算表哥包容你也不能冤枉他。再說你不是說誠實和禮貌很重要嗎,就算我家條件不好,你也不能歪曲事實啊?”

她俯下身,認真的說:“就算罩著底下的人也好,就算我人品不好,我也是老師,你是學生。我就說你有問題,誰敢和我對著干?”

她轉身離開了,全優生班長就像一個屠戶一般,狠狠的打著我。我心里很委屈,就算流淚也沒有發出一聲呻吟。

“賤皮子,打死她都應該。長這么漂亮,誰都不伺候,看她能撐多久。”她斜倚在門口,嘴咧成一道縫狠狠的說著。

班長打完了,就自顧自的離開了。留下我自己在座位上,班級里的學生漸漸的離開了,我默默的流著眼淚。

看到很多人都走了,藍鳳凰偷偷的溜了進來。其實,他是我遠親家的親屬,從小我們在一起長大,因為家教比較好,所以很多女眷還找他一起來學習。他總是偷偷的教我們很多平時不是很關注的知識點,私下里他很幽默,但是回到學校我們都裝不認識彼此為了避嫌。

這次他看到我受到了冤枉,跑來勸我:“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笑貧不笑娼。但是,你要是要強,就好好學習,就像從前大家幫你的時候那樣。只要你好好學習有份好工作,以后的問題迎刃而解。答應哥哥,不要哭了,堅強的學習,以后我們都會找到幸福。”看到他堅定的眼神,我受到了鼓舞,很有默契的和他擊拳明志。

之后,很多年,我都在想一個故事,愛神為了躲避紛涌而至的追求者,化身一個平凡的少女在山間采藥。風神和太陽神商量怎么能讓她褪去偽裝用的外套顯現。風神拼命的吹,吹得她狠狠的拉了拉衣服。太陽神微笑著,如春風般和煦的陽光讓她很熱。于是,她褪去了半邊外套,驚現的太陽神讓她沉醉了半刻。那天,太陽神得到了有關愛情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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