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時間和月亮新娘吵架,不知道是機緣巧合還是命運的安排,我們居然在同一所學校教課。最夸張的時候,我們在同一間辦公室辦公。那天,我進門前看到面紅耳赤的力哥站在門口(當年在力哥開的公司工作,他殺熟般的對我狠下殺手锏,最后連工資都沒有開的把我開除了。我花費的各種費用不僅沒有報銷過,仔細算算一共賠錢賠了兩萬多,底薪到提成沒給,最后連業(yè)績都不翼而飛。回家后月亮新娘不僅不認錯,說我懶惰,還執(zhí)拗的說我和力哥有染。我偷偷說,她偏心的那個玲瓏小美女才是真正的元兇,她才是力哥的情人。母親聽到很認真的拉過我,關上了自家的門。進了屋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都說你爸不讓你給他熱水,看到了吧,都是問題。第二天,母親把手頭的錢算了算,還找親戚幫忙幫我還上了債務。但是,她囑咐我不要再和力哥接觸。想想這些年還真是,每次對他好一點,月亮新娘都不愿意。其實她才是真正的殘忍,因為她不想力哥有任何一個人對他好,包括妹妹)。我開始很疑惑他怎么態(tài)度轉變這么大,結果進門看到了面上也是有點不好意思的月亮新娘。有的人偷偷說,“你居然這么厲害,把月亮新娘都弄的不好意思了,佩服!”
之后很長時間,她都開始有點尷尬的說著被歪曲的事實,其實有些事情當年我也在場,并不像她說的那樣。大概是為了要錢,她開始越來越喜歡歪曲事實。我也很討厭她這樣,所以內(nèi)向的我越來越不喜歡說話。她就跑去告狀,說我有嚴重的心理問題,自閉癥。其實,我真的不愿意揭穿她的謊言,因為這些事情其實大多沒有她說的問題和傾向,甚至是根本就沒有發(fā)展到她認為的地步(她有點迫害幻想癥)。同樣的生活,我還是覺得很多事情挺好的,沒有那么夸張。在我享受生活的時候,總是看到她站在一邊閉上了喋喋不休的嘴。其實按照領導要求的做,大多數(shù)人是不會遇到危險的。工作雖然很辛苦,但是還是得努力工作,畢竟我們是為了賺錢,不單單是為了某種更上乘的精神需要。
不是我說的她有問題,有的時候不能太計較了,包容理解才能得到大家的認可和諒解。但是盡管這樣,她還是這樣形容我說將來我死了,我的墳墓前面就得立一個牌子——你不動我,我不動你。我感到她的無聊,于是回了一句:“其實,你已經(jīng)動了我好幾次了,我也沒有動你啊。你要是有時間應該寫寫教案,教導處主任讓我稍話給你,不要再來告狀了,你的教案還沒有交?!彼读艘幌?,她沒有想到我會回答她,屋子里好幾個同事都嚇的開始往外跑。
之后,冷靜了兩天,她開始出了新的戲碼。她說我們音美組要選新的大組長(其實是她用來圓謊用的),主任來找我說為什么這么喜歡音美組大組長的位置。我說我剛稍話給她讓她不來告狀寫教案,她就編了一個話來支著謊,找個理由不寫教案。主任說這個戲碼用了好幾次了,習慣就好。我也只是泱泱的離開,對于一個從未懂事就平穩(wěn)過渡到退休前五十歲的人,我也無話可說。只是,可惜表哥,外出打工累了大半年,這么鬧騰可能家都不敢回(一直以來她特別能鬧人)。不是我同情力哥,同為血親,我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向著力哥。
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月亮新娘一鬧情緒,力哥就不回家呢。好像,從很多年前這個現(xiàn)象就開始了。那時候,我們班班主任還沒有出院,大家漸漸如一灘散沙般等待著總也不來的老師。很多人代課一陣子就謊稱生病,漸漸的離開了。連教導處主任也接受了年級組組長的意見,她說我們班的狀態(tài)如附魔亂象,本來就接近叛逆期,沒有班主任更是沒有正常人的狀態(tài)。
在這個年齡段,別說老師,就是父母的話也不聽。所以,很多家長不僅很擔心孩子學壞,還要想方設法的和孩子溝通,只要孩子能順利的完成學業(yè),以后的日子遲早會看到希望。當然,如果孩子可以平穩(wěn)的度過這個年齡,這個年齡的孩子,你要是給他很大的壓力和懲罰,他不僅會把壓力和懲罰還給你,還會隨意增加不聽話的程度。所以,無論是家長還是社會都壓力很大。很多國家對這個年齡段的孩子,也是拒之門外,只有等到可以真正可以聽話的年齡才有用人單位使用他們。
大概是從前班長對班級管理參與很多,大家開始反對她。尤其是時尚芭比,大家開始有人成群的公開反對她。但是,基于對班級的責任感,這個女孩子的表現(xiàn)可圈可點。她為了讓大家安靜下來,在黑板上寫了很多相關的知識點。只要沒有人來上課,她矮小的身材就會出現(xiàn)在黑板面前。她拉著小凳子爬上爬下的寫著總復習的重點,一黑板一黑板的語文重點內(nèi)容,讓我們這些后進生受益匪淺。有一部分人開始漸漸安靜了下來,默默的拿出本子,跟著她寫字的節(jié)奏,抄著黑板的內(nèi)容。那些日子里,她搖搖晃晃的站在凳子上,張著手臂,矮小的身材和碩大的黑板完全不成正比。就是這樣一個矮小而有點嬰兒肥的身材,卻寫出了幾乎整個小學段的語文重點。她拿著自己復習用的內(nèi)容,無私的給大家,我們都很感動。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懂事,有好幾個男孩子開始了叛逆的復仇。在之后的好多年,他們都在不正常的狀態(tài)下。連他們以后的班主任也是這樣形容的,他們就像一群瘋子。事實證明,叛逆期和更年期的人,都不在正常范圍內(nèi),和半瘋沒有什么區(qū)別。他們復仇的狀態(tài)是這樣的,用粉筆頭比著打班長。主要打的就是班長的后腦勺,大概是她比較聰明還喜歡用腦,她后腦勺總是比別人大一塊兒。很多學習學不明白的都說,就是因為她長了一個大后腦勺才聰明。其實,按照醫(yī)學上來講,只有經(jīng)常用腦的人,以及長期應用邏輯思維和情緒思維同時解決問題的人,才會長成均勻大小還后凸的腦體形狀。簡而言之,就是總是學習還不偏科的學生,后腦勺比較大,還好看。習慣同時應用記憶思維和綜合思維解決問題總是會讓人解決問題的速度加快。簡而言之,就是腦袋越用越好使,后腦勺也是學習越好越大。
可是這幾個年齡上的叛逆者不這么想,于是比著打班長的后腦勺,還比著看誰中獎次數(shù)最多。當然,她挨打就會停下手里的活兒,蹲下來揉腦袋。就算不管學生,也會停下手里的活兒。所以大家很生氣,這不是直接耽誤了大家學習的進度嗎?為了繼續(xù)時尚芭比領著大家學習的勁頭,哄著她把后面的內(nèi)容寫完,全優(yōu)生班長把幾個忠實的跟風者匯集到了一起,大家開了一個小會。會議的主題很簡單,就是怎么終止用粉筆頭打班長的問題。
大家提出了很多有創(chuàng)意的方案。其中有兩個方案投票率最高,一個是“隔離墻”方案,另一個是“講臺上秀拳腳”方案。當然,當場出現(xiàn)了一個問題,就是投票率對等,都是五票。為了表示公平,全優(yōu)生班長說可以同時進行。于是,保衛(wèi)班長領著復習的活動正式拉開帷幕。
當然結果是這樣的:
一、隔離墻
隔離墻方案很簡單,就是全班自稱最有魅力的音樂課代表用幾個出名的最求者最擅長的乒乓球技能攔截粉筆頭,據(jù)說他們幾個正在練習乒乓球,可是喜歡切磋的對象嗎,卻很少。粉鳳凰是巡視的值周生,他聽完了全程,很認真的偷偷和我說:“她是站在被追求者的角度來說問題的,其實他們都不缺對手。她不是有很多人追嗎,所以他們才答應幫她。但是,如果他們幫她,你們班長可能會受委屈。她幫忙,誰也得不到好,還都是她的功績。”我聽到他這么說,我還真為全優(yōu)生班長捏了一把汗。還真別說,這些年,全優(yōu)生班長可真被這個魅族小女坑夠嗆。
不說從前,好像接音樂老師的茬兒,給音樂老師打氣的事情,可都是她干的。再說,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過,誰給音樂老師做的證呢,肯定是音樂課代表了。這次,讓她上,能靠譜嗎?
頭一天,一切還算順利。但是,沒有多久,粉筆頭開始發(fā)生了另外一個意外。就是不打班長,開始在隔離墻的手里發(fā)生了轉向,轉向打和音樂課代表接觸的男生頭上。
也就說,音樂課代表和那個男生說話,飛向班長的粉筆頭就會在這個魅族小女的追求者手里被打向這個和魅族小女說話的男生。很快,因為魅族小女總和全優(yōu)生班長交代工作,粉筆頭也開始對著全優(yōu)生班長的頭打過來了。后院起火殃及池魚,作為一個新同桌,也成為了粉筆頭的招架者。終于有一天我忍不住了,一躍而起,“大哥,你靠不靠譜,怎么跟一桌兒,不是挨你的打就是挨別人的打,跟你混也太要命了!”
“你給我坐下,你不知道我從前能罰你,現(xiàn)在也能嗎?你看看我怎么用另一個方案的?”我看看另一個試行方案的小女正在忙活,也只能閉上嘴坐在凳子上。哎,真悲催,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的扔啊。怎么這帥哥到我這里開始絕情,在人家那里是柔情呢?
二、講臺上秀拳腳
那時候美人蕉剛剛學了武術,正愁沒有地方練習。于是,她開始在講臺上練習拳腳,讓我們驚訝的是,她的拳法和我們經(jīng)??吹降牟惶粯印:芏嗄暌院螅以谂阃瑢W學散打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問題的所在,美人蕉練習的動作就是師傅們常用的反向武術。原來,師傅們練習的拳法,和我們正好是相反的動作,主要是格擋和制止動作。所以,沒有什么專業(yè)基礎和武學修養(yǎng),是不能練習反向拳法成為師傅的。或許,當時大家都不知道原因,至今還有人好奇她用的是哪套拳法。
但是,畢竟班長寫的是復習重點,她又是那么愛學習。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大家拼命的提醒,她才不愿意上去秀拳腳呢。所以,幾乎沒練過太多次的她,被值周生盯上了。果不其然,她被教導處和政教處主任找去談話。
無論她怎么解釋都沒有人相信的她,很快被叫來了家長,大家紛紛證明,也要給她記過。我偷偷看向班長,他的臉一會兒由紅泛青,又由青泛紫,由紫發(fā)黑,然后他轉身向班級走去。
在家長和學校主任們吵架的時候,有人小聲說了一句:“班長怎么走了?!蔽腋械讲粚?,也跑出去追他,班主任不在,他要是沖動起來后果不堪設想。畢竟他是班長,我們學校的大隊委隊長,學校的種子選手啊。一旦發(fā)生問題多年間的培養(yǎng)就毀于一旦,我想任何一個對他有期待的老師都不愿意看到這一點。
等到回到班級,這個出名優(yōu)異的小帥哥正在發(fā)火,他狠狠地摔著東西。班級幾個淘氣包冷冷的看著他,班級安靜到掉顆針都能聽見。
為了安撫大家,我和后趕來的女生商量怎么圓他這么摔打,以及后面發(fā)生的質(zhì)疑?;蛟S是班長工作平時很到位,居然很多人愿意幫助我。大家以成績?nèi)胧?,這樣圓下來了場。按照校方領導的慣例,我們以成績說明一切。
當大家安靜下來,我們又開始了班長帶領下的學習??墒?,我們心里還是慌慌的,畢竟沒有班主任怎么小測驗。為了讓大家都安靜下來,我們用了很多極端的手段,但是這次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辦好?;氐郊椅议_始發(fā)愁,畢竟我們?nèi)隽酥e。果不其然,大家擔心的事情很快就發(fā)生了。班級里那些“暗槍手”開始沖著我們來了,大家開始起哄般的說:“測驗啊,測驗嗎,怎么不測驗了?”
我們看著他們用手像個僵尸一樣的揮舞,起著哄,為的還是不學習,真是讓人厭惡至極。雖然,我成績并不好,可是為了能多學點,我還是堅持著,可是這次真的很生氣。全優(yōu)生班長本來臉都氣青了,但是為了大局,一把按住了我,示意我不讓我發(fā)火。
那時候剛剛是夏初的日子,還沒等到中午班級就開始熱氣騰騰的。班級后面的窗戶透著光,照到后面的人影綽綽,好像還閃著靈魂出竅的光影。那揮動的手臂和孩子們熙熙攘攘的聲音,還有幾個壞孩子向前噴的水槍,讓整個班級混亂不堪。時尚芭比回頭難過的看著我們,轉過頭見怪不怪的堅持寫著字,黑板上滿布她艱辛布下的文字。因為上火,她美好的聲音也沙啞不堪。
“她還年輕,你看她多么堅強?!蔽易屑毧聪蚵曇舻脑搭^,她的父親正坐在她的位置旁邊,靜靜的看著她,無線的認可和期待。全優(yōu)生班長好像不相信似的,還走過去確認一下。然后就是一臉的苦痛表情,踉踉蹌蹌的回來了。好幾個同學跑過來和我們幾個開小會。
“聽說,她爸爸剛提干,是不是一把手?”
“據(jù)說不是一把手,就是說的算的那個?!?
“不能吧,那我們不是死定了?!?
“你又沒有打她,也沒惹她,你擔心什么?”
“擔心連坐……”最后一個聲音落下,大家都捂住了嘴巴。
“閉嘴,你還嫌事兒不夠多,要不我們讓家長申請小測驗……”在我們私下里研究的時候,忽然一個出名的官員,人社局的領導回過了頭。大家都閉上了嘴,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晚上父親突然開恩讓我到窗臺上放一會風兒,望了一會兒天,父親開始問我一個問題:“你說說你后續(xù)的計劃?!?
其實我哪有計劃,仔細想了一下,我就把大家的主意匯了一下總,“大家說不如申請小測驗,肯定成績不好,那么我們就可以用成績說話,說這樣的鬧下去,大家以后都沒有好發(fā)展和好工作?!?
“你打算拿什么成績,真實的還是虛假的?有人拿的真實的成績,有的人拿的是虛假的成績,虛假的成績有高也有低,結果都不一樣。”
“我想著,真也好,假也好,還是……”我沒有想到他居然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端倪,我其實是有點遮遮掩掩,韜光養(yǎng)晦。
夫妻自顧自的離開了,倒是我一個人站在陽臺上,愣了好久。
第二天,我和同桌說了自己的想法,其實我們處境不同,但是要面臨的問題確實不是很樂觀。如果這么鬧下去,在班主任來之前,如果我們都被黑了,以后的日子不容樂觀。
為此,我們幾個愛學習的一起擬定了一個抗差生的宣言,并且決定保護好女班長進行學習。宣言的最后,寫了一句話,——做事有底線,你不動我我不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