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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慶功宴(二)

  • 重生之公主嫁到
  • 燃燈
  • 3301字
  • 2019-09-20 16:29:07

“皇上,借著今日我朝大喜,臣……”

“哎呀!”時歌突如其來的一聲驚呼打斷了沈青郡的話頭。

“時郡主怎么了?”沈太后關切的開口問道。

蕓昭聞言起身:“回太后娘娘,是歌兒毛躁,不小心打翻了酒壺。”

“皇上,太后,請容臣女先去換身衣裳。”時歌也低著頭起身,臉色羞紅,聲音細弱蚊吟像是極不好意思。

準了時歌的請求后,蕭正則看向沈青郡:“沈尚書剛剛似有話要說?”

沈青郡原想借著慶功宴滿朝文武都在開口求皇上賜婚,沒想到時歌先離了席,這時再提怕是會給了人推托之詞,沈青郡稍一猶豫只好暫時作罷了換了個由頭。

“回皇上,是小女溱溱為了今日的慶功宴親自釀了梅花甜酒,皇上可要一嘗?”

“想不到溱溱還有這手藝?那倒是要好好嘗一嘗。”

宮女立刻會意,將桌上的酒壺酒杯盡數撤下,未幾,再由宮女重新端上斟滿。一時間,一絲若有似無的梅香漫在空氣中,又被微風吹散難在追尋。

“祖父愛酒,但烈酒傷身,于是溱溱便向民間酒坊學了這釀酒之法,再以梅花入酒削了烈性,祖父也甚是喜愛。”

對于自己的梅花釀沈溱溱還是很有把握的,還未等眾人品嘗眼角眉梢就掛了傲然,起身舉酒:“溱溱也沒什么拿的出手的賀禮,便獻上這酒來賀皇上與將軍。”

“溱溱先干為敬。”

時歌換好了衣裳重新入席后便正巧看到此景,小聲與蕓昭道:“不想沈郡主酒量這樣好?”

“這是沈郡主親釀的甜酒,不似剛剛的烈,你也嘗嘗?”蕓昭回道。

“不喝,怕有毒。”時歌笑著調侃。

“胡鬧!亂說什么呢也不怕被聽見。”

聲音不大,剛好入沈溱溱耳。

同為郡主的她坐在第三席,離時歌和蕓昭僅兩個身位之隔,時歌說話的聲音其實挺小,不細聽是決計聽不見的,奈何沈溱溱視其如仇敵,自然不會放過她的一言一行,是以氣得她握杯的手指節泛白,讓宮女滿上一杯后又轉向時歌,嘴角含笑卻是咬牙切齒。

“也賀時歌妹妹榮封郡主之喜。”

說完也不管時歌為難的神情一飲而盡,末了還倒杯示意,頗有些挑釁的意味在其中。

接過宮女遞上的酒杯,時歌瞇了瞇鳳眸,猶豫再三亦仰頭喝下。

梅花釀雖不是烈酒,卻也還是嗆的她微咳了兩聲,待稍稍平復才點頭回謝:“多謝沈郡主美意。”

“哼,什么美意,不過是強人所難。”

冷不丁里斜插的一句讓眾人都有些尷尬,蕭靈均卻似乎還嫌挑的不夠明:“怎么?我有說錯?”

呯!

沈太后將酒杯重重擱在桌上,板了臉正想開口,蕭正則突然咳嗽一聲,對著簫靈均厲聲道:“妙儀!你平日里肆意任性口無遮攔也就算了,今日是慶功宴,滿朝文武可由不得你胡鬧!罰你回去便抄寫靜心咒一百遍,好好收收你這性子。”

“皇兄!”

“聽見沒有!”

“是。”怏怏地應了聲不再說話。

其實這些話簫靈均是不會放在心上的,皇兄最是寵她,說是要罰,但事后宮門一關,她寫與不寫又有誰會知道呢?又有誰真敢來和她計較。

皇帝這又是斥責又是發落,蕭靈均也認了罰,太后再想說些什么也是不能了,只好將這口氣生咽下不再作聲。

這個蕭靈均,平日里與她斗氣她念著她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都不予理會,如今看來真是放任的多了她反而愈加得寸進尺起來!溱溱和時歌本就有隔閡,溱溱難得愿意敬一回酒,居然還被這丫頭片子給挑撥了,當真是壞她好事!

若不是顧忌她還有公主身份,和皇帝兄妹情深,哪里還能輪得到她在這里攪風攪雨。

“皇上息怒,溱溱與公主尚都年幼,小孩子家的互有齟齬也屬正常,臣想公主定也是無心之話,皇上說兩句便罷了。”沈之山拱手笑的很是慈祥:“皇上這一通脾氣倒是還把時郡主給嚇了呢。”

突然被提及,時歌眨了眨眼很是茫然,心底暗嘲:他哪只眼睛看到自己被嚇著了?不愧是個老狐貍,轉移話題還拿她來做筏子。

“我……咳、咳咳……”

時歌剛想回話,卻突感胃部似火燒一般灼熱,一股血氣上涌,喉嚨也如梗了異物一般,使勁咳了幾聲,不想一口腥氣混著剛入腹的梅花甜酒吐出,整個人好似被瞬間抽了力氣向一側倒去。

蕓昭在時歌吐血的一刻便驚的僵了手腳,幸而荊溟就站于旁側,只一個伸手時歌便被穩穩接住。

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時家眾人幾乎瞬間就撲到時歌身旁,驚慌失措。

“歌兒!歌兒你怎么了?這好好的怎么突然會……你可不要嚇娘啊!”蕓昭當下淚如泉涌,想去將時歌接到自己懷中,卻看到她一臉痛苦的表情手足無措不知如何下手,時向遠與時楚亦是一臉焦急。

“怎么回事?”坐在上首的蕭正則一臉陰沉。

“看這樣子,莫不是中毒?”慌亂中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席間一些心思敏捷的人頓時害怕起來。

中毒,自然就是吃食的問題,慶功宴上所有的吃食都同出一處,一個中了毒難保不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一時間眾人皆是臉色大變,生怕下一個吐血的就會是自己。

“中毒?怎么會中毒呢?歌兒和我同一席的吃食啊。”一聽說是中毒,蕓昭更是慌了神,可她們同坐一席吃的喝的都一樣,又怎會只有時歌一人中毒呢。

是啊,要說同坐一席卻只有一人中毒,除非是時歌吃了蕓昭不曾吃過的東西。細一想來,時歌濕了衣裳將將才從內殿出來,什么都還沒來得及吃,只除了一樣——

“不、不是我,我沒有下毒,不關我的事啊!”見眾人忽然齊齊看向她,沈溱溱面色煞白地后退兩步辯解道。

真是,哪來的這么多廢話,難道都不知道要先救人么!

時歌雖痛,意識卻還清晰,雙手扳著荊溟的一只臂膀心中暗罵。

感受到手臂倏然一緊,荊溟低頭,見時歌大滴大滴的汗珠由鬢間滾落,疼的一絲血色也無。

雙手輕輕一托,將時歌打橫抱起跨上石階:“皇上。”

剛剛離得遠看不真切,如今蕭正則看著荊溟懷中嘴角衣襟全是血跡,已然陷入昏迷的人兒,眉頭緊鎖。

“快抱去內殿,宣太醫!”

……

出了這樣的事慶功宴是進行不下去了,但事情沒查清楚之前誰都還不能跨出皇宮一步。眾大臣被留在了席間候命,有牽扯的則都聚在內殿焦急等待。

太醫為時歌診脈后,面色凝重,俯首對立于床邊的蕭正則道:“皇上,時郡主這是中毒之癥,但依脈象看,此毒還尚且溫和,不至于讓人立即斃命,只是……”太醫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只是此毒甚是古怪,老臣才疏學淺,雖是行醫幾十載,也見過不少毒藥,卻從未遇到過這種奇毒。”

太醫話音落下,時向遠與時楚心中一凜,面色更為蒼白了幾分。

蕓昭聞言松開了時歌的手撲向李太醫:“什么意思?未遇見過卻也不代表就治不了是不是?李太醫你一定有辦法救我女兒的是不是?您快想辦法救救她啊!”

簫靈均也未曾想這個毒藥的毒性竟如此猛烈,見時歌奄奄一息的模樣還是免不得揪心,當即道:“我宮中有桫欏部上貢,據說可解百毒的解毒丸,葵心快去拿來。”

而沈溱溱從時歌倒下的那刻起便魂不守舍,神情恍惚,直到時楚求皇上做主,才緩緩回神。

“皇上,微臣斗膽,今日此事,滿朝文武都在,時家必定要沈家給個交代!不知歌兒如何得罪了沈郡主,竟是讓郡主當著皇上太后文武百官的面謀害于她!”

“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我若是要謀害她怎么可能在慶功宴上,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下手,這不是自投羅網嗎?皇上您要相信臣女啊!”沈溱溱跪在地上急急地分辨。

見蕭正則面無表情,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沈溱溱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匍匐到坐于一旁太師椅上的沈太后,拽著她的衣擺泣不成聲:“姑母,姑母你要相信溱兒啊!溱兒雖和時歌有沖突,但怎么可能下毒呢!”

“你也承認了和歌兒有過節,又如何讓人相信你沒有下毒害她!”時楚怒道。

“不,不是我,我沒有!”沈溱溱喃喃道。

事情怎么會發展成這樣?時歌怎么會中毒?她沒有下毒,可這樣的局面又有誰還會相信,沈溱溱頹然地跪坐在地上,她只覺得自己百口莫辯。

“溱溱說的也并無道理。”余光掃過地上失了魂一般的沈溱溱,太后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溱溱不過才十四,又一直養在閨中,哪里會懂得什么毒不毒的。”

“退一萬步說,慶功宴是何等重要,群臣百官皆在,就算溱溱有心下毒,為何偏偏要挑這么一個最差的時候,這不是把自己把整個沈家都往絕路上逼么?更何況又有哪個下毒之人會把毒下在自己親手釀的酒里,未免太傻。”

不愧是浸淫后宮多年的人,能坐上太后的位置分析起事物來倒也頭頭是道,一時間孰是孰非又變得混沌不清。

“時愛卿。”

“皇上,臣忠于西涼忠于皇上,多年來一直東征西討甚少歸家,膝下唯有時歌這么一個女兒。臣是粗人不懂許多,這件事是何人所為又意欲為何臣也不能斷言,但臣相信皇上一定會給臣一個答案。”時向遠睜著有些許微紅的眼眶,抱拳擲地有聲道。

“既然如此,來人!”

禁軍侍衛聞聲而入。

“將沈溱溱押下去,待時郡主病情穩定再做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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