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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慶功宴(一)

  • 重生之公主嫁到
  • 燃燈
  • 3250字
  • 2019-09-20 16:29:07

興許是太累了,時歌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晚膳時分,半闕素雪對宮中不熟,好在膳食都是由宮中膳房送來的,倒省了她們很多事。

草草的用了晚膳后,時歌還是一個勁兒的打著哈欠,手里把玩著沈紀下午給她的那塊玉佩兩眼無神的坐在院中的秋千上發呆。

素雪知道時歌向來有飯后喝茶的習慣,便將殿內的茶具杯盞都移到了院里的石桌上,就連小銅爐都沒落下,在院中煮起了茶,半闕則拿著團扇替時歌扇著風。

雖是郡主,但由于時歌只是暫住,不過一晚的時間,太后又恩準了其府內的丫鬟進宮伺候,內侍院自然也就沒有再另撥宮人前來了,白日里不覺得什么,甫一入了夜,整個無念宮還真的是清凈的只剩蟲鳴了。

半闕一向活潑好動最是受不得這樣的寂靜了,更何況無念宮這么大,院里卻連石燈都沒有一盞,黑倒是其次,就是總覺的這后脊骨涼颼颼的。

“小姐手里拿的是玉佩么?怎么我從未見過?”渾身都不自在的半闕只得把注意力轉向了時歌手中的物什。

“今日沈大人給的。”

“沈大人?哪個沈大人?。俊?

“丞相的孫兒,沈紀。”

“小姐和他素不相識的,他怎的會送小姐玉佩這樣、這樣不妥之物。”男子玉佩猶如女子巾帕,皆是可證身份的貼身之物,輕易不會相送,除非……可她們家小姐與這個沈大人從未見過面,怎么也不會是那一層關系吧。

“他說若是有什么事可遣人拿這玩意兒去找他?!睍r歌將玉佩向后往半闕懷中一丟懶懶道。

被時歌的舉動嚇了一跳,連手中的團扇都撒了去接玉佩。

“小姐你怎么能就這樣扔過來,這可是貴重之物啊萬一摔碎了可怎么好。”

“貴重?”不屑的輕哼一聲:“你可知道這無念宮比鄰的宮殿是誰的居所?”

“誰的?”半闕也未曾來過自然不知。

西涼后宮分四處,前方是帝后寢宮及外接親臣的臨時住所,后方是內侍院、內廷院等皇宮一切供給之處,東北一片是嬪妃住所,西北一片則是太后太妃皇子公主的居所。

雖都地處一方,但無念宮離泰康宮不算近,卻是緊挨著鳳靈宮,而鳳靈宮的主人,自然就是——

“妙儀公主蕭靈均?!?

此話一出,連不遠處正燒水煮茶的素雪都驚了一下,險些翻了杯盞,半闕就更不用說了,倒吸了口涼氣連聲音都帶了顫調:“公、公主?”

“怕什么,公主還會吃了你不成?”看半闕顫巍巍的樣子時歌很是不喜。

一個名頭就能被嚇成這樣,她怎么不知道她以前竟這么有威懾力。

“小姐,妙儀公主兇殘暴虐,據說只要是犯到她手里的人,都不得好死!”

“放屁!”時歌倏然起身:“你聽誰這么亂說的!”

“就、就……街頭巷尾都是這么……”在時歌愈漸陰霾的眼神中逐漸消聲,撅了嘴做小媳婦兒狀。

大家都是這么傳公主的,怎么小姐反倒這樣生氣。

見半闕覺得委屈,素雪端了茶盞過來斥道:“你也不看看這什么地方,萬一被聽見了那才真叫不好呢。”

半闕捂了嘴恍然大悟。

“太后娘娘是希望……”宮中最是隔墻有耳,素雪遞了茶卻并未將話說全。

沈太后要她留宮陪伴,卻安排她住在離公主最近的地方,再加上沈紀的玉佩,這意圖簡直是再明顯不過了。

公主任性肆意,脾性易怒,她又是初次入宮不懂規矩,沈紀送她來無念宮時對緊鄰的鳳靈宮只字未提,加之早前蕉菱和她說過后宮之中奉太后為尊,不必太過在意公主,想來就是等著她一頭撞上去,他們沈家好撿個現成的人情便宜。

“希望什么?和小姐定親么?”半闕摸著那塊玉佩隨口接道。

但也正是這無心之話,反而讓時歌恍然大悟。

她一直覺得自己如今的年紀尚小,即便沈家有這么個意思也只會徐徐圖之。

但細細想來,從沈夫人邀請賞花宴到郡主之位的封賞、太后的談話、沈紀的示好,時間上來看卻是極為倉促的舉動,如果真要徐徐圖之肯定不會如此操之過急,既然他們不想慢慢來,那最快的方法無疑是皇上賜婚。

最好的賜婚時間,自然非明日的慶功宴莫屬!

時歌勾了唇角低頭飲茶,纖長的鴉睫氳在水汽中似朦霧蔽月,隱約昭示著風雨欲來的靜謐。

……

第二日宴會在即,皇帝高坐于丹陛石階之上,鎏金嵌墨寶石的冕冠束發,明黃的交襟繡龍里衣搭上玄色的繡赤金九龍貢緞外袍,下擺處飾有波濤翻滾的浪紋,其帝服的莊重絲毫不會被龍座之人的年少而削弱半分。

沈太后亦是一身赤紅貢緞繡以盤龍飛鳳,罩了煙色銀絲勾紗端坐在皇帝的左手邊,笑意盈盈。

西涼女子最重儀態涵養,是以宮宴皆由后宮女眷、外臣命婦先入席間就坐梳理,時歌作為此次慶功宴的受賀人之一,自然也就被安排坐在了公主之下的第二位,與蕓昭同席。

隨著宦官的宣禮,聚在大殿外的眾臣魚貫而入,齊齊向皇帝太后行禮。

“今日乃是時大將軍的慶功宴,眾卿不必拘禮,入座吧?!?

語落,便有宮女上前福身致禮,將他們引往各自的坐席。

“皇上,臣可不敢落座吶。”眾人正準備入席,卻不想沈之山立在左首之位突來此語。丞相尚且未落座,其余百官自然也只得站著,相互對視不明就里。

“哦?”主位龍座之上的蕭正則聞言輕挑秀眉:“這是為何?”

沈之山朝上首拜揖行禮道:“皇上,此次大敗東榆,時將軍居功至偉,而慶功宴本意亦是為時將軍接風洗塵,這左首之位自當應是時將軍的,又怎能安排老臣入座,豈不是喧賓奪主?”

“無礙無礙,丞相身居高位又是三朝元老,理應坐于首座。”時向遠道。

“此言差矣,你我同居一品,為你慶功怎好我入首座,換換,換換?!鄙蛑秸f著便要去坐二席。

蕭正則余光撇向側首安坐的沈太后,見其始終端莊含笑不吐片語,便也打了主意暫不開口,看著沈之山和時向遠兩人相互謙讓推拒。

時歌眉頭一鎖,心下千思百轉,而后不動聲色的往蕓昭身邊移了移,輕聲耳語了幾句,蕓昭神色越聽越沉,但隨即也很快恢復了平和點頭應下。

時向遠一介武夫,只懂得行軍打仗,對于朝堂之上的彎彎繞繞雖有知曉卻涉獵不深,被沈之山突如其來的示好撞的蒙頭轉向,卻還是直覺推拒了。

倒是蕓昭經過女兒的提點,對于現下的局勢了然于心。

“回皇上的話,夫君嘴笨,臣婦卻是知道他心中所思的,便斗膽開口了?!?

“臣婦惶恐,沈相乃是三朝元老歷任兩朝國師,又是太后生父,深得皇上信任重用,為國為民貢獻良多更甚將軍,如此,將軍有哪里擔得起‘居功至偉’四字呢,沈相大人莫要再折煞我家將軍了?!?

聽到自家夫人如是說了,時向遠立刻拱手對皇帝應道:“夫人所言甚是,臣,惶恐!”

時家如此說辭,論是誰也無法再說什么了,沈之山也不再言語,垂手而立靜候皇上開口。

一圈巡視下來,蕭正則的目光再次落在低眉靜坐的時歌身上,剛剛她和蕓昭的那點小動作可沒能逃過他的眼睛呢。她剛剛說了什么悄悄話?難道蕓夫人的說辭是她授意?應當也不是。

這個丫頭,真是叫人好奇。

“時愛卿娶了個好夫人啊。”蕭正則打趣道。

此時百官皆在,惹得時向遠漲紅了臉不自在的摸頭憨笑,含糊直呼‘哪里哪里’。

“時愛卿也不必自謙了,大敗東榆,必是當的起‘居功至偉’一詞,不過夫人所言也不無道理,丞相大人為國為民也是鞠躬盡瘁不辭辛勞,一個座位而已,既然時愛卿都不介意了,沈相你又何必一再堅持謙讓呢。”

“皇上說的是?!?

“耽誤了這么些時辰,倒叫群臣都還站著,入席吧。”

皇帝都發了話,眾臣也都躬身再次謝了恩,見丞相與大將軍依次落了座,這才各自入席。

落座之后慶功宴也算正式開始了,舞女相繼而入,朝臣相互招呼敬酒,觥籌交錯,歌舞升平,蕭弦之音不絕于耳,一派賓主盡歡其樂融融的景象。

時歌執著銀箸在面前的菜品里挑挑揀揀。

這樣的宮宴以前她不知參加了幾多,無非就是拘著性子寒暄客套。因著宮里規矩,外命婦和像她這樣的臣子臣女參加宮宴是連貼身丫鬟都不能帶的,以至于她現在除了扒拉扒拉菜什么都做不了。

抬手支著腦袋,時歌眼神不覺飄向了一旁站在蕭靈均身后的荊溟。

思緒又被帶到了那個死前的大雨之夜。

被利刃刀剮的滋味哪怕是再過個數十年她都能清晰記得。如果那時候,荊溟還在她身邊,那些個刺客又能成什么氣候呢。

在她還不記事的時候荊溟便被分給了她,一直以來他不是在暗處就是在身后,因此她也未將關注多分他一點,對他的認知直到身死都還停留在武功高強、忠心耿耿這樣單調的字眼上。因為他的不重要,所以她和親南疆之時連他是否跟隨都不知道,待她察覺也為時已晚。

如果他在……如果他在……

許是她的眼神太過熾熱,荊溟毫無征兆的側頭看她。四目相對的瞬間讓時歌嚇了一跳,心虛避開,但他那雙幽暗的眸子卻被記了下來。

現在再來如果有什么用呢,還不如想想怎樣解決了即將要來的難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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