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海藍
- 思君盼莫忘
- 一片云01
- 3039字
- 2019-06-05 18:50:02
東宮東殿,司徒睿抱著蕭冰雪坐在床邊,他見蕭冰雪在他懷里入睡后,才緩緩的將她平躺在床上,伸手擦拭掉她臉上的淚水,蓋上棉被。
司徒睿對一旁的珍珠道:「冰雪醒了就通知我。」
「是。」
司徒睿面色陰沉的走出東殿,就見小飛和海藍兩人大打出手,他拔起ㄧ旁侍衛的劍就朝海藍攻擊而去。
海藍原是和小飛對打,稍微占上風,但司徒睿一加入戰局,他先是錯愕,招式也亂了,很快就被打倒在地。
司徒睿和小飛站在海藍面前,司徒睿的劍鋒指向海藍,他冷淡的道:「進我東宮第一天就如此放肆,抓你去見父皇,不知父皇會如何定奪這不應該出現在帝都的人。」
海藍渾身一震,恭敬的行禮,道:「請太子殿下恕罪。」
方霜瑤不悅的道:「他是我的護衛,出現在帝都有什么不對?而且我是來拜見太子殿下和姊姊,是他們不讓我進去的。」
司徒睿嚴厲的道:「滾!」她明知道蕭冰雪因小產心情低落,她還故意來這亂,他氣憤的道:「小飛,禁閉西殿,未經許可,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方霜瑤冰甘示弱的響應,「太子殿下,你這樣對我,就不怕得罪皇后,甚至太后嗎?」
司徒睿從不把皇后放在眼里,太后已臥病在床根本無法管這事,他道:「把西殿的人全拖回去禁閉,再讓本太子看見西殿的人,殺無論。」
「是。」小飛命ㄧ旁的侍衛準備拉方霜瑤和海藍回西殿。
方霜瑤甩開侍衛的手,道:「我自己可以走。」說完她和海藍兩人ㄧ前一后走回西殿。
傍晚,純妃來到東宮東殿,她坐在床邊的椅凳上,對著蕭冰雪道:「冰雪,現在身體養好最重要,其他的事都別想了。」
蕭冰雪啜泣著,道:「我的寶寶就這樣沒了。」
純妃輕撫著蕭冰雪披散的頭發,道:「妳和睿兒還年輕,將來有的是機會,孩子你們還會再有的。」她對著坐在床邊的司徒睿道:「睿兒,這段時間你好好的陪著冰雪。」
「母妃,兒臣明白。」司徒睿讓蕭冰雪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給她需要的依靠。
純妃輕嘆一口氣,她眼角余光瞧見蕭冰雪手上戴的金手鐲周圍有綠草色般的粉末,她納悶的道:「冰雪,妳手上怎么有這粉末?」
司徒睿抓起蕭冰雪的手,面色逐漸陰沉下來,對站在一旁的小飛道:「去叫御醫來。」
「是。」
片刻,三名御醫來到東宮東殿,司徒睿已把蕭冰雪手上的金手鐲拔下,發現粉末是由金手鐲掉出來的。
他轉動金手鐲上的珍珠,不費功夫,珍珠就轉動下來,放珍珠的凹槽里滿是綠色粉末,他道:「還請御醫看這是什么粉末?」
「是。」三名御醫分別用手沾了粉末,拿起來聞了下之后,又舔了一口,隨后恭敬的道:「太子殿下,這是零陵香。」
司徒睿皺緊眉頭,道:「它作用是什么?」竟然在蕭冰雪的手鐲里動手腳,他太大意了。
御醫道:「少量可避孕,量多易滑胎。」
蕭冰雪聽了激動的哭著,道:「是皇后,這手鐲是她送的!她知道太后會讓方霜瑤成為側妃,所以故意在手鐲上動手腳,好讓我小產。」日后若是方霜瑤先比她生下孩子,她這正妃的地位就完全沒用了。
司徒睿氣憤的道:「該死!」他向純妃行禮,道:「母妃,您可否先陪冰雪,兒臣要去趟養心殿。」
純妃面露擔憂的道:「好,睿兒要小心點,畢竟她是皇后,背后還有太后為她撐腰。」
「兒臣明白。」說完司徒睿將手鐲和粉末ㄧ起用紙包裹起來,和三名御醫離開東殿,前往養心殿。
蕭冰雪坐在床上,ㄧ想到失去孩子的痛,又忍不住哭了出來。
純妃環抱住她,輕撫著她的背安慰著,道:「冰雪,母妃也小產過,能明白妳的痛,哭完之后,好好補身體,養好身體后失去的寶寶才能有機會再回來。」
蕭冰雪輕點著頭,純妃的話讓她心里的痛減緩些。
片刻,純妃柔聲的道:「冰雪,妳放心,睿兒定會為妳討公道,皇后必定會受到懲處的。」
「我要她ㄧ命賠ㄧ命!還有太后,她們是同伙。」否則她也不會在皇后拿懿旨出來這天就小產,她們定是算計好的,她太輕乎后宮的爭斗。
「皇后雖是罪有應得,但太后終究是皇上的母后,皇上會顧及母子之情,不會對太后如何的。」
蕭冰雪激動的道:「難道就可以讓她胡作非為?」
純妃無奈的道:「畢竟她是太后。」她按著蕭冰雪的身子讓她躺下,道:「冰雪,別多想了,若太后真的是和皇后共謀,我們也無可奈何。」
蕭冰雪不甘心的緊抿著雙唇,若是明的對付不了太后,她就來暗的。
純妃幫她蓋上被子,道:「妳先睡一會,睿兒若是回來,我再叫妳。」
蕭冰雪輕點著頭,閉上雙眼,腦海里計劃著如何對付太后,但她身體才剛小產完太過虛弱,不到片刻就熟睡了。
此時坤寧宮內,所有的太監和宮女都垂首跪在地上,皇后早已接到消息,現在她面對的是皇上給她最后的選擇,匕首、白綾和毒酒。
是純妃暗算了她,她不甘心,若她死了,文王不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了。
小海子輕笑著道:「皇后娘娘,您就選一種吧,皇上明日要看到結果。」也就是皇后冰冷的尸體。
皇后激動的大喊:「我不想死!」她沖出坤寧宮,快步的跑到長壽宮,大喊著:「姑姑,救我!」她跑到太后的床邊哭喊著。
太后早已聽身旁的嬤嬤講了皇后送蕭冰雪金手鐲,里面有零陵香粉末的事,她清楚皇后不可能用這手段來對付蕭冰雪,定是被人哉贓嫁禍的,但她現在中風根本無法開口替皇后辯駁。
皇后哭著道:「是純妃害我的!」
太后ㄧ聽到純妃二字激動的全身顫抖著,她如今會中風也是純妃下的毒手。
司徒睿走進長壽宮,身后跟著一群的侍衛,他先是向太后恭敬的道:「祖奶奶,父皇下令將皇后禁閉坤寧宮,讓她自行自縊,打擾了祖奶奶休息,請祖奶奶恕罪。」說完他對一旁的侍衛道:「把皇后帶回坤寧宮。」
兩名侍衛向前架起皇后,皇后拼命的掙扎,大喊著:「姑姑,救我!我不想死!」
太后全身顫抖著,她想起身護著皇后,但她卻只能流下淚水,無助的看著皇后被拖出長壽宮。
皇后知道求助太后無望,轉而向司徒睿求饒,道:「太子殿下,睿兒,母后是冤枉的!金手鐲是純妃給我的,是她要陷害冰雪的。」
司徒睿氣憤的道:「我的母妃才不像妳這種卑鄙的女人。」
「她是裝出來的,她才沒像她的外表如此柔弱,她是心狠手辣的女人。」
「夠了,我不準妳這樣說母妃!來人,把她拖回去坤寧宮。」
「是。」
皇后被兩名侍衛拖回去坤寧宮,她一路上不斷的說自己是冤枉的,是純妃陷害她,還說出當年福元皇后是純妃害死的。
福元皇后在宮中是個禁忌,畢竟她是皇上深愛的女人,當年她自殺是眾人皆知的,所以太監和宮女們都當是皇后死前的胡言亂語。
坤寧宮,皇后坐在長椅上直落淚,她剩下的能做的就是皇上給她的,死。
回想多年前,她也曾備受寵愛過,生下文王,如今皇上厭惡她,文王不知在何處。
皇后絕望的滑下淚水,雙手顫抖的拿起毒酒,這時ㄧ抹身影從一旁竄出來到她面前。
海藍跪在皇后面前,垂首低喚著:「母后,孩兒錯了。」當初若沒有為了太子之位而謀殺其他皇子,他們母子的處境也不會落得如此。
即使不同的面貌,她還是認得她的孩子,她激動的上前抱住海藍,道:「文兒,是你,母后好想你,這些年來,你過得好嗎?」她雙手摸著他的臉頰,又道:「你瘦了。」
「母后,是孩兒對不起您。」他怪自己沒能力保護母后。
「文兒,只要你好好活著,就是母后最大的心愿了。」什么東山再起,已經都不重要了,她道:「母后知道你心里還有霜瑤,趁現在皇上還沒發現你時,帶她離開這是非之地,隱姓埋名的過日子。」
海藍搖著頭,激動的道:「母后,以我的武功能帶妳逃離這里,跟我走。」
「若是你帶母后走,霜瑤怎么辦?到時皇上定會牽連于她。」皇后凝視著海藍片刻,又道:「母后在死前還能見到你,已無遺憾。」
「母后,我...」海藍還未說完話就聽見外頭傳來腳步聲,他細聲的對皇后道:「有人進來。」說完他快步輕功的躲向一旁。
皇后坐回長椅上,故作鎮定的看著房門被一名宮女打開。
皇后怨恨的凝視著這名宮女,她今天會落得如此,都是拜她所賜。
這名宮女不是別人,是純妃。
皇后冷淡的道:「妳來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