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冤枉
- 思君盼莫忘
- 一片云01
- 3056字
- 2019-06-06 14:22:20
純妃往一旁的椅子坐下,悠哉的道:「來送皇后娘娘最后一程。」
「皇上是要讓本宮自縊,妳敢動手?」
純妃輕笑著起身,道:「有什么好不敢的?」她走到皇后身前拿起白綾,道:「用這來送妳一程。」說完她拿起白綾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
皇后喘不過氣來,道:「為...什...么?」
純妃冷笑一聲,道:「當年我會小產,是妳命人在我的安胎藥里加入墮胎的藥吧,呵,我是為我的孩子報仇。」
「妳的孩子?」當年純妃和福元皇后同時生產,一個是死胎,一個是司徒睿,純妃此刻卻說是為了替孩子報仇,皇后冷笑著道:「原來...睿兒...是福元的...孩子。」
純妃沒有回答皇后的話,更加深雙手的力道。
躲在一旁的海藍要沖出來救皇后,皇后卻伸出手示意他不要過來,甚至要他快離去。
純妃看皇后伸手的動作以為她是在掙扎,所以就沒有多做理會。
海藍注視著皇后執意要他走的眼神,內心滿是掙扎,最后流下淚水來,緊抿著雙唇離去。
皇后見海藍離去的身影后,露出淺淡的微笑,閉上雙眼斷氣。
隔日,皇后在坤寧宮懸梁自盡,國喪鐘敲響整個帝都。
皇上對皇后厭惡是眾所皆知的事情,所以皇上沒去坤寧宮吊唁,沒有人感到意外。
皇上對皇后下了最后一道圣旨:「生死不復見。」所以皇后最后是葬在妃子墓園,而不是和皇上同穴的帝王陵。
東宮庭園,蕭冰雪坐在椅上發呆著,司徒睿拿了一件披風罩在她身上,道:「妳身體虛弱,容易受涼。」說完他從身后環抱住她,道:「我為我們的寶寶報仇了。」
但蕭冰雪卻高興不起來,她輕淡的道:「太后呢?她是和皇后共謀的。」
「太后只是下了懿旨。」間接刺激了蕭冰雪,再說太后雖替皇后撐腰,但她向來疼孫,司徒睿從小到大也沒少被太后疼愛。
蕭冰雪不悅的道:「她們是共謀!」
司徒睿眉頭深鎖,道:「祖奶奶向來喜愛孩子,她不可能會和皇后共謀陷害妳肚子里的寶寶。」
蕭冰雪生氣的推開司徒睿,道:「連你也對她無可奈何?難道太后就可以胡作非為嗎?」
「冰雪,妳冷靜點,祖奶奶不是那種人,她明辯是非。」
蕭冰雪冷笑一聲,道:「明辯是非?呵,我的寶寶沒了,誰來還我寶寶公道?」
「寶寶沒了,我也很難過,但冰雪,妳要理智,我相信祖奶奶沒有和皇后共謀。」
「呵,你們都對她無可奈何,那我自己來對付她!」
司徒睿不悅的道:「冰雪,妳不準動祖奶奶一根汗毛!」現在的蕭冰雪什么都做得出來,和他前世所認識的邱敏敏簡直判若兩人。
蕭冰雪理所當然的道:「我只是要替我的寶寶報仇,給他一個公道。」
「妳!」司徒睿明白此刻再多說什么也沒用,他一把抓著蕭冰雪往東殿去,他道:「妳待在東殿,不準出來。」
蕭冰雪突然放聲狂笑,道:「你是要我和西殿那位一樣被關禁閉嗎?司徒睿,我終究只是你眾多女人中的其中一位!」而不是特別的那位,一想到這,蕭冰雪心如絞痛。
「冰雪,妳明知道我對妳的情!」在他心里,她比自己還重要,他不想她因為失去寶寶的痛而做出失去理性的行為來。
他們一進東殿關上了門,司徒睿將蕭冰雪抱進懷里,道:「我陪妳一起待在這。」陪著她渡過這痛苦的時段。
蕭冰雪在他懷里哭了出來,道:「前世時你離開我后,我總是夢著能和你結婚生子,這世我的夢實現了,可是好痛。」
「冰雪,是我對不起妳。」他知道前世他讓她孤單太久,他想用這世來彌補她。
蕭冰雪不斷的哭泣著,直到小海子來傳太子殿下到養心殿見皇上,司徒睿才讓蕭冰雪平躺在床上休息,臨走前還不斷得再三叮嚀她睡上一覺,其他的事就別多想了。
幾個時辰后,長壽宮外,一名自稱是太子妃身旁的宮女雙手端著一個拖盤,拖盤上有一碗燕窩,說是因太后臥病在床,所以太子妃親自做了冰糖燕窩來給太后滋補。
長壽宮的嬤嬤雖見宮女覺得陌生,但這名宮女腰上佩戴著東宮才有的令牌,所以不疑有他的讓她進了長壽宮。
宮女來到太后的寢殿,將拖盤放在桌上后,恭敬的道:「還麻煩嬤嬤請伺候太后吃冰糖燕窩,畢竟這是太子妃的孝心。」說完簡單的行禮后就離去。
嬤嬤見冰糖燕窩竟是用珍貴的血燕窩做的,輕笑著道:「太后,這太子妃真有心,竟拿血燕窩來孝進您。」說完她拿著裝有冰糖燕窩的碗坐在床邊,一旁兩名嬤嬤扶著太后坐起身。
太后見是血燕窩,面露欣喜的點頭,心想太子妃真是有孝心,尋來這珍貴的血燕窩,她吃力的張嘴吃著嬤嬤喂進口的冰糖燕窩。
半個時辰后,太后呼吸困難,嘴唇發紫,全身劇烈的顫抖。
一旁的嬤嬤見狀,急忙大喊:「快傳御醫,快!」
不到片刻,太醫院所有的御醫都來到了長壽宮,皇上和司徒睿也聞訊趕了過來。
御醫各個面色凝重,最后全部跪倒在地,磕頭道:「皇上,太后逝世了。」
長壽宮所有的人聽見全部紛紛跪在地上,唯有皇上面色難看的跌坐在椅上,沉重的道:「為何這么突然?」
唯首的御醫道:「太后是中毒身亡。」
皇上氣憤的大拍桌子,道:「她剛才吃了什么?」
伺候太后的嬤嬤道:「太后半個時辰前吃了太子妃送來的冰糖燕窩。」
司徒睿皺緊眉頭,心想蕭冰雪上午直囔著要為寶寶討公道,他已經要求她待在東宮,難道還是阻止不了她?
御醫道:「可有吃剩下的燕窩,或著空碗?」
「有,太后吃了半碗就困倦,所以還有剩半碗的冰糖燕窩。」嬤嬤從床邊的茶幾上拿了裝著剩下ㄧ半的冰糖燕窩的碗過來。
御醫接過碗后,起身和其他御醫交頭接耳討論,最后拿出銀針擦進碗里的血燕窩,銀針頓時變黑,御醫連忙給皇上看,道:「血燕窩里含有砒霜。」
皇上氣憤的大喊:「混賬,來人,把太子妃抓入天牢,明日問斬!」
司徒睿急忙道:「父皇,這之中定有所誤會。」此刻他多希望這件事不是蕭冰雪做的。
「難道你認為是父皇冤枉了太子妃?行,來人,去東宮搜!」
「是。」
片刻,司徒睿輕功快步的先回到了東宮東殿,他見蕭冰雪正坐在桌前悠閑的喝著茶,心情似乎不錯,他走上前,平淡的道:「是為寶寶的事開心嗎?」因為報仇而開心?
蕭冰雪面露微笑的道:「對,我...」她話還沒說完司徒睿面容隨即轉為猙獰,氣憤的道:「妳為什么要對太后下手?」ㄧ想起過往疼愛他的太后,竟被他心愛的女人毒死,怎能叫他不心痛。
蕭冰雪錯愕的看著司徒睿,道:「太后死了?」她話才ㄧ說完,外頭沖進來ㄧ大群侍衛四處翻箱倒柜。
司徒睿不為所動的直瞪著蕭冰雪,蕭冰雪心如刀割,他為什么連問她都沒有,就直接懷疑是她害死了太后,她道:「你不相信我?」
司徒睿沒有回答。
蕭冰雪冷笑ㄧ下,他的沉默就是告訴她,他不相信她,此刻她再多的解釋都毫無意義了。
ㄧ名侍衛拿著ㄧ個盒子出來,對司徒睿恭敬的道:「太子殿下,從東殿搜出這盒子,里面裝的是血燕窩。」
司徒睿看了一眼,對著蕭冰雪冷淡的道:「這是妳的?」
「對。」
「叫御醫來!」
片刻,御醫進來東宮東殿,拿出銀針插入血燕窩,銀針瞬間變黑,御醫道:「太子殿下,這血燕窩含有砒霜。」
司徒睿瞪著蕭冰雪,緩緩開口道:「蕭冰雪,妳太讓我失望了。」
珍珠沖了出來擋在蕭冰雪身前,道:「太子殿下,你誤會太子妃了,這血燕窩是純妃給太子妃的!」
聽到消息趕來東宮東殿的純妃,一聽見珍珠的話,隨即落淚,委屈的道:「珍珠,我平常待妳不薄,為何妳要這樣冤枉我?」
珍珠著急的道:「我才沒有冤枉妳,這盒明明是妳給的!」她沒想到純妃竟然會陷害太子妃。
蕭冰雪強忍住淚水,平淡的道:「珍珠,說再多都沒用,不會有人相信我們的。」連司徒睿都不相信她,還有誰會相信她?
「可是小姐妳是無辜的!」
兩名侍衛走到蕭冰雪身旁,司徒睿冷淡的道:「把她押入天牢。」
蕭冰雪冷笑一聲走過司徒睿,司徒睿輕聲的道:「我會想辦法救妳出來的。」
「不用。」如此簡單的兩個字蕭冰雪卻說的沉重,他不相信她,等于已經判她死刑。
珍珠跪在司徒睿身前,哭著哀求的道:「太子殿下,那盒血燕窩真的是純妃送的,小姐更不可能知道血燕窩有砒霜。」
司徒睿沒有理會珍珠說的話,他走到純妃身旁,道:「母妃,讓您受驚了,我送您回月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