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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 從前你是我的女孩
  • 蘇東果子
  • 5306字
  • 2019-05-20 22:15:08

三月二十四日的下午,風和日麗,美麗的天氣讓人的心情也不由自主的好了起來。經過昨天和雜貨鋪店長的一番交談,上官的心里有了把握。他回到所里,就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介寬。

“真的嗎?”介寬的樣子有些吃驚,雖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他還是露出了像是第一次知道的一樣?!耙簿褪钦f,現在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已經有證人了?”

上官自信的抬了抬頭:“我把小店鋪主人的聊天對話用衣服里的隱形錄音機錄了下來。”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封厚厚的信封,里面是一打一萬塊錢。

“這是什么?”介寬摸了摸嘴邊的胡茬,擺出了思考的樣子。

“錢,更準確說,是顧雙給店主的封口費。”上官接著說?!澳翘煳覀儍蓚€從醫院里出來的時候,看見顧雙在和雜貨鋪里的小兄弟在談著什么,雖然我沒有看清楚里面人的長相??晌夜烙嬆莻€人就是王來順。她去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店鋪的伙計幫她銷毀尸體。并且做一個假的不在場證明。這一萬塊錢就是她給的委托費。”

介寬有些不明白,他反駁道:“真的是這樣嗎?那天中午咱們走后,她也跟著去了林芝醫院,難道她不害怕和我們碰面嗎?”

“她可能是害怕的,但是她更想賭一賭?!边呎f著,上官用手比劃起來。“你忘了?上次咱們去醫院發現醫院的旁邊還有一個側門,那個側門可不是經常有人出入,很容易被忽略,顧雙就是意識到這一點,所以她才會選擇去賭?!?

“可是她賭輸了?!泵鎸ι瞎俚耐茢?,介寬卻為顧雙感到喪氣。

“是啊,可能天道更站在真相這邊吧,讓我們糊里糊涂的看見她。”上官舒了口氣了,他感覺謎底解開了,心情豁然開朗。

“那現在我們可以去抓她了嘛?”

“我覺得可以了,現在有人證和物證,足夠送她上法庭了?!鄙瞎俚恼Z氣變的放松,但介寬表示還有些擔心。

接下來,上官對著身后的白板,向介寬詳細分析了一下顧雙的作案過程,大致如下。

顧雙在二十號下午去了林芝醫院,她先是去了側門找雜鋪店的伙計幫忙銷毀尸體和做不在場證明。在下午五點的時候,顧雙殺死了林生,店鋪的伙計王來順在晚上幫助她拋尸到湖里。不料林生沒有徹底死干凈,在水的刺激下,活了過來,用僅存的最后一口氣爬上岸,正巧經過的護士發現了他并報了警。在此案件之后的第二天,顧雙為了讓這件事情的保密做到最佳,她殺死了幫他拋尸的王來順,在二十一日的晚上她約了王來順到酒店,在晚上凌晨時分伺機殺死了他。解決了這么多人,但還不夠,因為她最恨的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想去殺死她,可她不忍心下手。但蘇文文內心的愧疚已經到達了極點,最后想做成是被顧雙殺死的蘇文文,打了一個電話給我們,為的是讓我們過來當證人。這樣原本看似是他殺的案件變得更有說服力,但事實上是自殺。

介寬很專注的聽完了上官的分析,樣子很懵懂地歪著腦袋?!拔矣袀€不懂的地方,那既然顧雙想要殺死所有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可為什么這家雜貨店的店長,還活得到現在呢?要是按照你的分析,他應該早就死了?!?

上官不慌不忙地做解釋?!澳鞘且驗樵谀翘煜挛绲觊L家的兒媳婦即將生育,他不得不趕回去,他自己都說,如果那天晚上來得及,他一定會阻止王來順的行為?!?

上官的解釋看似很合理,但并沒有說服介寬。他還是感覺有很多沒道理的事情。

“事情既然已經查清楚了,你準備要通知章良組長嗎?”

上官點了點頭,“當然可以,不過我更想先把她帶過來問話。”上官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聲音也壓的很低。“我想知道她把兇器都銷毀在哪里了。而且我想知道林生的第一殺人現場到底在哪里。”

“可如果她不認罪呢?”介寬以為顧雙既然已經沒有幾天了,認不認罪都要死。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相信她會說的。”

介寬扭了扭脖子,想想下面該說些什么。

“那你順便也問問,那天咱們走后,她和蘇文文到底聊了些什么,如果依照上次蘇文文自殺的觀點,那這至今還是個謎?!?

“我想應該不需要問了,我差不多已經想象出來了。不過求證一下也好。”上官拍了拍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拔視屗_口的,放心?!?

介寬目送著上官離開。從上官消失在介寬視野里之前,介寬的視線沒有移動過。他總覺得上官的分析很牽強,他回頭看了看身后白板上的三起案子,串聯在一起的中心就是顧雙。可他總覺得不對勁,尤其是到了王來順案子。

這一天下午的風很涼爽,吹在上官的臉上感覺涼絲絲的,昨天的蒙蒙細雨使今天的天氣格外的放晴。

上官站在顧雙的門外,他掂量著顧雙會不會在家,如果在家會干些什么。他摁下門口的門鈴,沒有和以前一樣叮當的敲門。門鈴聲作響幾聲,里面也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響。正當她準備敲門時,門開了。顧雙穿著一身睡衣,頭上盤繞著毛巾站在她面前,看樣子像是發燒了。

“突然造訪,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想和您說些事情?!鄙瞎俚膽B度和之前見到顧雙的態度顯然不同,語調變得強硬些。

“怎么了嗎?先進來說吧?!睆念欕p的口中,上官感覺他們兩個好像第一次見面一樣。她的樣子一點也不驚訝。”

上官點了點頭,被顧雙帶到屋子里,看了看四周亂糟糟的樣子,比起上次可大不一樣。他依舊坐在了沙發上,顧雙沒有給他拿木質的凳子,但他沒有多想,感覺沒什么奇怪的。

顧雙接下頭上的濕毛巾,摸了摸溫度,就放在了一旁。想去給上官拿些喝的。

“不用麻煩了?!鄙瞎俳凶×祟欕p。

“怎么了?事情很急嗎?家里有些亂,這幾天沒來及收拾。”她拿起旁邊的椅子坐下。

“沒關系的,這不影響我們的談話?!鄙瞎俨幌牒退等ψ樱蛩阒贝林黝}。迫不及待想看她能有什么表現。

“那您請講吧?!鳖欕p的表現很鎮定,話語中沒有一絲的慌亂,這讓上官感覺她好像沒有殺人一樣。

“你的身體最近好些了嗎?”

“我的身體一直很好啊,只是最近有些小感冒。沒什么大不了的?!?

“我看你的精神比之前好了許多,醫生上次開的藥你還吃嗎?”

“以前還在吃,現在不吃了,也沒有了。我感覺自己已經好了?!闭娴囊呀浐昧藛??那藥的副作用可能會導致精神失常,重則會致死,上官以為她明顯在撒謊。

“你感覺自己已經好了?剩下的藥你吃完了?還是扔了?”

“我為什么要扔???以前不是一直都在吃嗎?我朋友的父親就是吃那藥吃好的,后來她推薦給我,我也感覺挺不錯的?!鄙瞎賾岩勺约旱亩渎犲e了。如果沒有什么問題,她所指的朋友就是蘇文文,而蘇文文的父親經常服藥,已經死了。

“你說的朋友?是蘇文文嗎?”上官的身體微微前傾,他慢慢的靠近顧雙。

“是啊,你怎么會認識她的?”上官感覺她不像是裝出來的,難道她不知道蘇文文已經死了嗎?

“上次我來你家的時候,她就坐在你旁邊,你忘了嗎?”

顧雙輕微地向左歪了歪頭,她的嘴里好像在自言自語:“上次?蘇文文來我家。。怎么可能,我好像沒見過啊。她不是一直很忙嗎?怎么可能會來見我?!鳖欕p搖搖頭“不會的,她不會來見我的,她不在BJ啊。不信我給你打電話問問。”

說著顧雙拿起了電話,翻到顧雙的號碼撥了過去。而電話的那頭卻是無人接聽。當然了,因為蘇文文已經死了。

上官感覺此時的顧雙就是在演戲,他想馬上撕開她的面具?!皦蛄?,你不要再演了,蘇文文已經死了?。?!”

顧雙露出驚恐的表情,耳邊的手機掉在了地上,兩只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上官。

“她怎么死的??”顧雙的語調有些沙啞的說道。

“是你殺死的。”上官以為自己已經把話說開。沒有必要再裝了。

顧雙的反應很奇怪,捂著嘴大聲的哭泣,樣子很傷心,怎么看也不像是裝出來的,她好像不相信上官說的話。

“我??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她了,她昨天還給我打過電話說,她知道我生病了,明天會來看我的。。?!鳖欕p的語調里伴隨著哭聲,用手指著自己說道。

上官感覺真不可思議,蘇文文在前天晚上已經死了,而她卻說昨天晚上給她打過電話?上官越想,心里越感覺到一絲絲惡心。大腦開始有眩暈的跡象。

“警察先生,請你不要騙我,你昨天來見我的時候,是向我打聽對面。。?!鄙瞎俦牬罅搜劬B忙打斷了說話的顧雙。

“什么?你說昨天?那已經是上個禮拜的事情了。”

正當上官疑惑不解的時候,廚房的燒水聲響了。顧雙連忙跑進廚房,關掉開關。

她垂下頭慢慢的走出廚房。神色從剛才的驚恐變得冷靜了些。

上官不知道再要說些什么,不知道是顧雙忘記了之前的事情,還是故意裝作什么都不記得。

就這樣上官把顧雙帶去了醫院想要給她做一個檢查,一路上顧雙都很配合,也沒有想要逃跑的跡象。

到了醫院后,上官給此時正在所里的介寬打了電話讓他盡快過來。

“怎么啦?聽說出現了意外?”介寬焦急的跑了過來,喘了喘氣調整了一下呼吸說道。

上官的樣子有些失落,他抱著胳膊,頭也不看介寬地說道:“可能是藥物的副作用,顧雙已經忘記了最近的事情。你信嗎??”

“你沒在跟我開玩笑吧?!?

“我跟你開這種玩笑有什么用。她確實忘了。不信你看看她?!鄙瞎僭诓A饷嬷钢稍诤舜殴舱駜x中正接受檢查的顧雙。

她從儀器上下來,介寬看著她沒什么兩樣,正常得很。

“是吧,起初我也這么覺得?!鄙瞎偻嶂^,語氣像是開玩笑。一股吊兒郎當的感覺。

檢查結束了,顧雙從輻射室走了出來,她用異樣的眼神,就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的看著介寬。

她好像想張口說些什么,但介寬卻先開口了,“你不認識我了?”

顧雙輕微地搖了搖頭,眼睛也不眨一下。

“我是介寬啊,前幾天我們在你家里見過,那時還有蘇文文?!?

聽到蘇文文的名字,她垂下了眼睛,情緒明顯有些低落。她心里正是郁悶呢,上官說她殺死了蘇文文,但她卻很糾結,自己怎么會殺死自己最好的朋友呢?這絕對不可能。

“好了,先不要問了?!鄙瞎賹χ閷捳f?!霸蹅內ツ沁呅獣?,一會結果出來了再說?!?

介寬微微點頭,“好吧。”

上官在醫檢等候處給顧雙找了個座位坐下,告訴她不要亂走。

“好,我就在這里等你們回來?!鳖欕p的聲音變得有氣無力的,很微弱。她正在一遍一遍的自省自己所做過的事情,但怎么都想不出什么。

上官拍了拍介寬的肩膀,“走吧,別看了,咱們去那邊說?!?

上官找了一個僻靜而又空曠的地方,也不知道這是醫院的什么場所,旁邊有著幾個自動取款機,都是不同銀行的,在他們的左手邊有一個賣雜物的門簾,這倒是不錯,想想看林芝醫院的雜貨鋪可是在外面。對著他們面前的是是一大塊玻璃圍成的半圓球,和醫院鑲嵌了起來。

“你昨晚又沒睡吧?”介寬揉了揉鼻子,最近好像鼻炎犯了,鼻子總是不透氣。時不時的打噴嚏。

“睡不著,習慣了,案子不破,怎么都睡不安穩?!鄙瞎俦е觳惨锌恐竺娴膲Γ€抬起了一只腳靠在墻上,這樣讓他感覺很放松。

“依我看啊,今晚你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好好的線索,突然間就斷了,而且斷的這么徹底,你就沒有想過她是裝出來的嗎?”介寬右手一攤,上官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與其在做無用功,還不如好好睡一覺。

“她到底是不是裝的,一會兒結果出來就知道了?!鄙瞎俦砻嫔侠潇o得嚇人,但心理上已經焦急的不行了,他一遍一遍的想,怎么會這樣?不可能?。?

“如果一會兒檢驗報告出來,她是真的有了健忘癥,她自己不記得自己做過什么了,那我想就算你把她送去偵察科給她做謊言測試,我估計也沒用。案子徹底定不了了?!鄙瞎倜靼捉閷挼南敕?,這也是他最怕的。

“或許吧,這真的讓我想起了一部小說的情節?!?

“什么小說?跟健忘有關系?”

上官嘆了口氣,輕輕的用上牙齒咬了下唇,頭部也依靠著墻。

“跟發瘋有關系,小說叫第二十二條軍規。里面講的是,戰士們要去上戰場了,想要避免參加戰爭,你需要證明自己是一個瘋子,一旦自己提出證明,又說明你是一個正常人,因為瘋子是無法辨別自己到底瘋沒瘋?!?

介寬咽了一下口水,“那顧雙?”

“是的,她可能真的是什么都不記得了。估計是那藥的副作用導致的?!鄙瞎俾冻鲚p微的微笑。“估計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吃過藥,也不知道自己要死了,還以為真的是小感冒。我一開始聽她這么說的時候,我都害怕了?!?

“怕她會死?還是怕她發瘋?”介寬以為藥的副作用除了致死之外,還可能引起精神疾病。

上官慢慢地轉過頭,不慌不忙地說:“你看她的樣子,像是會發瘋嗎?我就是怕她死了。這不就死無對證了?”

介寬回答:“那你看她現在的樣子,抹掉的記憶就是證據,而她什么都不知道,這不已經是死無對證了嗎?”

“但還有人證物證,雜貨鋪的老板沒死,她賄賂的那筆錢也還在,這就是證據?!?

介寬的左臉肌肉抖動了一下,放松了一下胳膊,他走近上官面前看著他的眼睛。

“我正想跟你說這事呢。”介寬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拔以谀阕吆笕ヨb證科對那筆錢做了一個指紋鑒定,那上面。。沒有顧雙的指紋。”

上官目不轉睛地盯著介寬,可能想說什么,但卻不知道怎么說。

周圍變得安靜起來,他兩人站在空曠的這里,變得跟木頭人一樣。

正當他們兩個人發呆的時候,從他們旁邊的拐角,出來了一位戴著金邊眼睛的醫生,穿著一身白大褂,手里拿著報告單,是個男的。

“原來你們在這啊,我找了你們半天,這是這個人的大腦核磁共振圖?!鄙瞎僖呀浀炔患傲耍舆^報告,卻看不懂。

他問:“這是什么意思呢?”

“從報告上看,她并沒有健忘的跡象,而是這個人已經患上了精神分裂癥?!鄙瞎傩睦镒兊糜行┗艁y。

“精神分裂癥?”上官和介寬都有些驚訝,眼睛一動不動。

“簡單的說,這個病人有雙重人格的特征。

“什么意思?”

“病人有兩個記憶,但是在不同的人格中,一個人格是主人格,一個人格是次人格,兩個人格不會互相干預,記憶也不會有交集。”

經過醫生的解釋,上官差不多理解了,他現在只想知道這病情有沒有可能會好的時候。

“醫生,那她這病還能好嗎?”

“這個我們也不太清楚,得看病人的病情發展?!?

“那也就是說她還是可能恢復的?!?

醫生搖搖頭?!暗灰в刑蟮钠谕?,可能性會很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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