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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三月二十五日,顧雙因為精神原因被送進了BJ的一家醫院接受精神治療。她的樣子有氣無力的,穿著一身本不屬于她的病號服。原先有的精神面貌,現在已經蕩然無存。

在把顧雙送進醫院后,上官又是一夜未眠,在所里的辦工作上看著文件,留著一盞茶,消磨了一夜。相比之下介寬昨晚與他從醫院告別后,先回了家,走之前他還告訴上官讓他不要多加操勞,養好身體才是。

上官說了一句“好”就分別了。介寬不能算是最懂上官的人,不過他們已經合作了很多年,他知道上官絕對不會休息。他很想幫上官分擔一下什么,但是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

早上九點,太陽照樣升起,外面的光穿過玻璃折射在上官的桌子上,他把手放在嘴邊,打了打哈氣,有了些困意。

桌上擺放包著一萬塊錢的紙袋——那是店鋪老板給的贓款。旁邊是昨天介寬留下的指紋比對,上面沒有顧雙的指紋。上官想,那天顧雙去醫院,有沒有戴手套呢?可鈔票上也沒有任何的指紋。難道是剛從銀行現取來的嗎?

上官的手托著臉頰兩旁,正冥思苦想的這些魚貫而出的問題。上官心想:這錢到底是誰的呢?這錢和顧雙沒有關系。難道和林生有些關系嗎?這家雜貨鋪在醫院的外面,還是在一個側門入口的一旁,林生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如果沒有他的允許,小商小販可能會在那里變賣這么長時間嗎?林生一定和他有關系。

上官把錢小心翼翼的放進自己的書桌里。他決定要再去一趟林生的拋尸現場尋找點什么。

他站起身要出門時,看見章良站在外面,章良的臉色有些煞氣,不像是有什么好事要宣布。

“你要干什么去?”章良的口令像是命令似的。

“我要去案發現場找些東西。”上官回答。

“現在犯罪的兇手顧雙不是已經逮到了嗎?為什么不先治她的罪,還要去找些什么天方夜譚的線索?”章良的話有些咄咄逼人,像是在指責上官辦事不利。

上官努了努唇說:“我覺得顧雙不是兇手,兇手一定另有其人。或許。。。”

章良抬手打斷了上官的話。走過他的身邊。指著后面的白板:“我不想聽你說什么其他兇手,你看看這白板上的案子,已經多少天了?一個也沒有解決。現在還要去追查新的嫌疑人?你覺得能查出什么嗎?我覺得不見得,犯罪現場沒有指紋,也沒有作案工具。證人也寥寥無幾,你去哪里尋找線索?”因為章良在所里工作的時間比上官長很多,怎么說都是前輩級別了,上官對他一直是畢恭畢敬的。上官從章良的話中聽出了催促。他想立刻結案,不管兇手是誰都可以。但上官還是想抓住真兇,畢竟還死者一個清白才是對他們的尊重。

上官嘆了口氣,穿好了旁邊的制服,有條不紊的說:“顧雙現在精神狀況不好,你總不能讓一個精神有所缺損的人去法庭上認罪吧?這樣別人怎么看我們?”

章良扭過頭直勾勾的盯著他,咧著嘴角,怒視著上官走了過來。從上衣的側口袋拿出一張疊好的報紙,用力扔在旁邊的桌子上。

“別人怎么看我們?你看看這報紙,他們已經有話說了。”

上官拿起報紙看了看,重點的地方雖然不顯眼,但在首都日報的右上角已經刊登了一條殺人新聞,那是酒店謀殺案的新聞,標題是,“接二連三的案子使首都的安全變得有些紊亂,對此首都警察束手無措。”

上官注視著報紙,終于明白今天章良憤怒的原因。他抿了抿嘴唇,額頭有了些汗珠。

“我請求您能再給我三天的時間,我一定會找出兇手的。可以嗎?”上官明白不管自己說什么都不能讓章良的心情有所好轉,現在外面的輿論很大,章良心里也有著許多的壓力。

章良抬了抬下巴,喘了口氣,樣子冷靜了許多。他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正兒八經的對上官說道:“好,沒問題,三天就三天,你要記住。”他指著上官接著說道。“這是你的最后期限。如果你沒有找到兇手是誰?那么我就會把嫌疑人顧雙指認真兇。”

上官兩只眼睛凝視著面前的章良,露出了一副“你不是開玩笑吧?”的表情。

“你聽明白了?”章良很生硬的強調了一遍剛才說過的話。

上官淡然一笑點了點頭,明顯是有些不贊同。但當下的情況又不允許他反駁。不然被停職,連調查的可能都不會有。上官只好先答應著他。

到了下午,天上的云聚集了起來,和上午徹底形成了反差。一股悶熱感向上官襲來。即便他正在車里,但這種感覺還依然存在。

他打開車頂的天窗,打開后車窗的一半,想讓車里有些過堂風,驅散一下這悶熱的感覺。

到了醫院后,和往常一樣,他把車停在路邊。下車在附近巡視湖面。

他希望前天下的那場雨能夠使水的密度變大,深度變長,使水的浮力變大,大到可以讓水底的沉淀物飄上來才好。

他一遍走著,一邊看著水面上的東西。當他快走到拋尸現場附近的時候,在水和岸的分界線出飄著一個發光的金屬。他步履輕盈地走過去,湊近了一看,是一把銀色的刀。

他從口袋里拿出皮手套,把那把刀打撈上來,看了看刀的每一側,那是一把手術刀,雖然刀刃有些磨損,可能是這幾天在水中打磨的緣故,但應該不影響使用。接著他認真觀察后終于發現了一絲玄機。他注意到在刀巴的地方有四個刻字。“京廠制造。”

上官想到了什么,拿起電話打給了所里,讓介寬查詢一下這個工廠。

“好的,我知道了。你。。”介寬想說些關心的話,但還沒說出口,上官就掛掉了電話。

上官把刀用塑料袋裝起來放進包里。看向身后的醫院,他在想,可能兇手和顧雙真的沒有什么關系,一開始把所有的案子都和顧雙扯上關系就是錯的。

他這么想著,介寬的就電話打了過來。

“喂?介寬。”

“關于京廠制造的信息我已經發到你的手機上了。這家企業在半年前就被封殺了,原因是貪污腐敗,有不法交易。”

“那這廠家之前的產品都運往哪里了呢?有沒有林芝醫院?”上官抬頭看向林芝醫院的牌子。

“有”上官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

“介寬,你說的對,我們一開始就錯了,這三起案件和顧雙應該不是串聯的關系,蘇文文的死本應給我們指點迷津,但卻讓我們誤入歧途。使顧雙變成了焦點。”上官的口氣變得比以前柔和了,話里帶著懺悔的味道。

然而,電話那頭的介寬卻沒有露出一絲驚訝,只是說了幾句關心的話。

“我知道了,雖然我許久沒有休息了,不過不要緊,我自己的身體,我最了解,等破了他們其中的一個案子,我就休息。”

“好,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準備要去找誰?”

上官頓了頓,提高嗓音說:“我知道要找誰了。”上官說出了人名,介寬表示同意。他看了看湖面上的水波,確定沒有異常后去了醫院,調查了些資料后,開車離開了。

三月二十六日上午,于甜甜在房山的家里收拾東西準備搬家。同租的室友今天恰巧在家里,聽到于甜甜要搬家的消息。她也來幫忙了。

“謝謝你啊,來幫我整理東西。”甜甜把要用的一些東西放進盒子里,分類整理好。

“不用客氣,搬家的車什么時候來啊。”她的室友很積極的在幫她收拾東西,一邊收拾,一邊聊著,這樣干起活來,不是那么的累。

甜甜看了一眼表,九點半。

“估計十點左右吧。”

“哦,怪不得你這么著急的收拾。”

她給箱子粘上黃色的膠帶。“是啊,我可是個急性子呢。”

差不多收拾好了,她用旁邊的毛巾擦了擦汗后,去廚房拿了兩杯檸檬水出來。他把一杯遞給室友,一杯自己喝了起來。

這時,門響了。

聽到敲門聲的她內心有些忐忑,產生了一絲慌亂。她心里知道誰要來,沒想到來的這么快,心里還沒做好準備。

打開門一看,果不其然,正是上官晴憲。

上官微笑著輕輕地點頭說:“不好意思,打擾了。”

甜甜有些慌亂,但還是故作鎮定的說。“先進來吧。”她的室友看見有客人來訪,以為不方便說話。和甜甜打了聲招呼出去逛逛。她把上官安排坐在沙發上,想去給他也拿一杯檸檬汁。

“不用麻煩了,我不渴。”上官看了看周圍。“你這是要搬家嗎?”

甜甜兩只手叉腰點了點頭,她靠近時看清了上官現在憔悴的樣子。黑眼圈的厚度都快和熊貓有些異曲同工之妙了。

“是啊,房租要到期了,準備要換個房住了。”甜甜不知道上官要說什么,她極力保持鎮定。

“實在抱歉,我可能得讓你晚些時日搬家了。現在有些事情要再和你確認一下。”

甜甜知道上官要確認那些事情,但也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哦,請您明說吧。”

上官的臉上變得有些灰暗,困意在他的臉上盤旋著。說話時有些有氣無力。

“我還是為了林院長的案子來的,因為你是他的私人助手,所以我帶了物證給你看。”

他把那把刀從塑料袋里拿出擺在甜甜的面前。

“這把刀你認識嗎?”

甜甜看著那把刀,頓口無言,過了好一會兒才說話。

“認識,怎么了?”

“你知道這把刀是從哪里找到的嗎?”

“這我怎么會知道?”

“在醫院旁邊的湖里打撈上來的。”上官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剛才心力交瘁的樣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甜甜聽到這個,變得大驚失色,有些局促不安。

“雖然上面沒有發現任何指紋,不過我們知道這把刀的來源。”上官揉了揉眼睛,接著說道。“一個精神科醫院用刀干什么呢?讓我想想啊?因為這里是醫院,可以不用但不應該沒有。是不是?”

甜甜保持鎮定地點了點頭。

“但問題是為什么所有科室的醫生都不用刀,而用這把刀的只有林院長一個呢??”

“我不知道。”甜甜垂下眼睛不看上官,而上官一直在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不,你知道的,因為林生喜歡收藏東西,我去過他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的擺設很有藝術氣息。由此可見看得出他是一個有韻味的人。你確定你不知道嗎?”

甜甜對上官的敏銳有些欽佩,她從來都不覺得有人會對一個人家的裝潢有多么的在意,何況是辦公室呢。她沒有回答上官的問題,換句話說是不能回答,因為這樣會漏洞百出。唯有沉默才是無懈可擊。

“你不回答嗎?我上次來找你的時候,我問過你的不在場證明,你當天說你是四點左右下的班,然后去見了朋友。這一條沒有問題,因為護士簽到表上就是這么填的,可問題是,八點之后你到底去了哪里。”

甜甜有些緊張,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她的嘴唇動了動,但卻始終沒有說話。

“不說話嗎?那我來說吧,我猜你又回了一次醫院。”

甜甜的腦門留下了汗珠,她再也隱藏不了心中的慌亂,手開始抖動,掌心也滿是汗水。

“我昨天去查了一下院里的監控,你猜怎么著?根本沒有你的蹤跡,一開始我還感覺有些奇怪,但后來想想,也是哈,你的上面有院長給你撐腰,你誰也不怕,你去過監控室,找了個借口,換掉了錄像帶,所以之后的錄像都是假的。”上官的眼神依舊很銳利的看著呆滯的甜甜。就像是一根針扎扎在了肉上,拔出來疼,含里面也疼。

“不,我沒有。那天晚上我確實回了家。我們家小區門口的值班人員可以給我作證。”甜甜覺得一直不說話也不行,應該為自己辯解了。

上官笑著說:“你終于忍不住開口了,你當時確實回過家,為的目的就是不在場證明,讓人知道你那天回過家。但我知道你為什么選擇在八點以后出來,那時候正是換班的時間,這樣看見你進小區的人,和看見你出小區的人是兩個人,這樣你就可以有正當的不在場證明了是不是?”

甜甜松了口氣說:“好像你親眼看到的一樣。”

上官手里拿出一張表,是門口換班的表。

“我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不過這個就可以證明。幸好門衛沒有把這張表扔掉,不然我還真不敢這么大膽的想。”

甜甜突然笑了,是一種僵硬的笑。那表情好像應該已經認罪了。

“你認為殺死林生的兇手是我嗎?”

“那不然還會誰是?”上官向前傾了身子。“而且,你不知殺死了林生一個人吧?”

甜甜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向左搖了一下脖子,露出釋然的表情。

“對,是我做的。”甜甜抿著嘴說。“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推斷出是我殺的。”

“你應該記得有一個叫顧雙的女人吧。”

甜甜點了點頭。

“這個女人因為吃了林醫生開的假藥就要死了,我本以為林生的死和她相關,畢竟一個快死的人,已經沒有什么可懼怕的了。但我卻忽略了一點,就是你是林生的助手。你應該早就知道藥的事情,但一直沒有阻止。這一點原因我沒有想通,可見那天顧雙來醫院的目的不是為了殺死林生,但具體的我還不清楚,可我估計一定和藥有關系。因為那天的監控錄像都被你給換了,所以我沒辦法看到案發現場大廳里究竟發生了什么。這讓你有了闡述的理由,還讓我們抓住了這幕后的黑手。藥物生產的藥源。可見你對這藥的憎恨程度,林生的死我估計也是和藥有關系的吧?”

之后,甜甜和上官坦白了當時的狀況,得知詳情的上官不經為之驚嘆。有些事情他根本沒有考慮過,真的是冤枉顧雙了。

“就這樣?之后你殺死了一個不相干的王來順。”

“嗯,因為他看見了我拋尸的過程,而且他對我有愛慕之心。他威脅我讓我跟他上床,不然就告發警察。我沒有辦法,只好先聽他的話。把尸體拋向湖里。我以為這樣尸體就不會被人發現。但沒有想到什么事情都有一個萬一,他竟然沒死透。尸體被暴露了。”

“那之后你就和他去了酒店開房然后把他殺死?”

“是的沒錯,人是貪心的,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可以威脅我一回,也可以威脅我第二回。不如干脆把他也殺死了。第二天得知你們已經發現了林生的尸體,這讓我更堅定了想法。我去了他的辦公室,他辦公室的鑰匙只有我一個人有,我處理好現場之后,拿走了他抽屜里收藏的那把刀。因為那把刀也不大,而且不經常使用。很方便攜帶,也不會引人注意。我就這樣帶著它去了那家酒店。用了一個假名登記了住客表,他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懷疑地問我為什么,我告訴他,我家里有當警察的,他們可以輸入我的名字就知道我要去到哪里,如果他們要是知道了,會懷疑我的。他好像真的信了我的話,沒有什么懷疑,之后的事情你們就應該可以想象出來了。我趁他去洗澡的時候,把刀藏進了被褥下面,之后和他上了床,在他興奮之時,用刀劃破了他的喉嚨。”

上官聽她說了這些,屏息凝神地問道:“那你是怎么離開的酒店呢?”

甜甜嫣然一笑:“在我們進門的時候正好路過了員工試衣間,我和他說我有東西落在前臺,去取一下,他沒有懷疑,因為他有我的把柄,認為我不會跑。我去了那試衣間偷了他們店里服務員的服裝。殺死他以后,我故作鎮定,穿好衣服,把隨身攜帶的東西多數扔進馬桶沖走,不留痕跡。除了那把刀。”

“然后你把酒店的監控錄像也換了?”

甜甜慢慢地眨了眨眼睛,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沒錯。我穿好了服務員的衣服,走進監控室,當時監控室值班的人只有一個,我和他說老板找他有事情,她就出去了,我就在這段時間里換了底片。”

“你是怎么修改時間的?”

“這很簡單啊,時間保留不變,只是畫面停止不動,反正大晚上的凌晨,都在睡覺,誰會沒事在走廊里瞎轉呢?”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之后報警的人也是你吧?”

“對,是我,因為很晚了,我不能離開,這個酒店的位置不太好,周圍還有修道的地方,不好打車。”

“哦~原來如此。”上官對甜甜的話隨半信半疑,但其中卻是有理。

“第二天一早你們來了之后,我趁亂回了家,換好衣服后去上班。我知道林生死了之后,你們遲早回來找我問話,那把刀留在我身邊會有危險,所以我就把刀扔進了湖里。但沒想到那把刀竟然浮上來了,可能是天意吧,犯了罪,想躲是躲不掉的。”

甜甜仰頭看著天花板,兩只胳膊撐著大腿,嘆了口氣,感覺輕松了許多。

“我之所以沒有走,是因為我想知道顧雙小姐下面的處境,她有沒有被警察逮捕。”

“你怎么會知道我們會認為她是兇手呢?”

她抿了抿嘴說:“因為當時我下樓想去雜貨鋪買東西,正好看見你們看著她。我感覺其中有問題,但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問題。”

“對啊,我也不知道她去雜貨鋪,為的是借一個喇叭。”上官低下頭,偷偷地笑了起來。

“她人很不錯,待我也很好,就像是我的好姐妹一樣。她人現在怎么樣了?”

問到這個,上官的臉色垂了下來,把顧雙的情況如實告訴了她。

“啊?估計就是那藥的副作用導致的。醫生怎么說?”

“醫生說治好的幾率不大,但也不是說不可能。”

“希望她能好起來,能有奇跡出現,因為她是個好人。”甜甜閉上了眼睛,好似要落淚了。

上官今天聽了于甜甜對顧雙的評價,對顧雙的印象有了逆轉。他本以為人知道要死了就一定會做出瘋狂的舉動,可顧雙卻沒有。他感覺到對顧雙有些愧疚,他因為把大多數人的做法強加在了顧雙身上,所以案情只會越陷越深。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錯在哪里。

真是漫長的一天。警車到達后,帶走了于甜甜。走之前于甜甜站在自家的門口,對上官說了一句話“今晚我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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