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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 從前你是我的女孩
  • 蘇東果子
  • 5227字
  • 2019-05-19 21:41:19

三月二十三號,天氣有些陰涼,太陽整個被云層包裹住。這一天一點左右,上官吃完了中飯,帶了把雨傘,在醫院旁邊的湖畔周圍巡視著,希望能從林生死亡的拋尸現場找到什么線索。

昨天晚上蘇文文的死,讓沉穩的上官有些煩躁。兇手真的是顧雙嗎?介寬想要去抓他,但苦于沒有充足的證據。對顧雙也只能是束手無策。

“這還需要什么證據?每一個人的死都和顧雙這個女人有關系。”

“不行,不可以抓她,我知道你和我想的一樣,顧雙很有可能是兇手。我也很想抓她,可我們確實沒有證據。”上官蹲下,帶好白手套,看了看蘇文文脖子上的勒痕。他看了看周圍,想找到作案的工具,但卻一無所獲。

“兇手很聰明,從來都不把作案的兇器留在現場,和在酒店房間的謀殺案一樣。”

“那也就是說,兩起案件是同一個人作案?”

“現在還不能確定,如果蘇文文說顧雙要殺死她,是真的,那么顧雙要殺死王來順的動機就說不清楚了,還有就是林生。”

介寬咬了咬嘴唇,拿出照相機拍照取證。

“顧雙要殺死蘇文文的動機很明顯,因為蘇文文欺騙了她。”上官說。“我想,說不定蘇文文和林生,也有些說不明道不白的關系,從她推薦給顧雙看病的人是林生來看。這里面就有問題。”

上官扭頭,對著介寬要說些什么,可還沒開口,介寬就明白了。

“我回去就查詢一下他們的關系,你不用告訴我要干什么。”

上官笑了笑。

“最晚今天晚上,他們兩個人的資料,我就雙手奉上了。”

“和你呆了這么久,你終于懂我的意思了。”

“是啊,這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時間長了,我自然就了解你了。”

上官的表情突然不動了,他的視線盯著旁邊桌子下面的龍井茶葉上,遂后轉過頭眼睜睜地看著介寬。

“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次。”

介寬向后推了一步,他好像被上官的話語嚇到了。

“這。。這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時間長了,,,我自然就了解你了。”

“說的沒錯。我們到底忽視了一個問題。”上官說,“蘇文文到底和顧雙是好朋友,可她們到底有多好,好了多久,我們一點也不清楚。”

上官腦子里的許多想法開始逐漸地浮現,比如顧雙和蘇文文兩個人手挽著手一起逛街,買衣服,吃飯,看電影。她們的關系可能比這還要好。

上官看見那包龍井茶,他回憶到,蘇文文說那茶是顧雙送給她的,如果顧雙和蘇文文不是情投意合的好姐妹,那為什么還會在買東西的時候想著對方呢?

想到這里,上官打了個寒顫,為什么每一次的案子都沒有找到兇器,而且為什么每一次的案發現場,都沒有兇手的指紋,也沒有其他的相關跡象。難道他們是自殺的嗎?

那天我和介寬走以后,她們到底說了什么??

上官在大腦里想象出了那個畫面。

癱坐在地上的顧雙站了起來,把桌子上的藥,逐個打開,扔進馬桶里面沖走。坐在沙發上的蘇文文只能看著她發瘋似的舉動,卻不敢阻止,她害怕顧雙會因為氣急敗壞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比如把她殺了。

顧雙從廁所走出來,拿起桌子上的廚煎沖著蘇文文走了過來。

“文文,我們還是好朋友嗎?”

蘇文文看著她手里的剪刀,心里一陣恐慌。

“我們是好朋友,我們是很要好的朋友。”

顧雙把剪刀遞給她。

“如果我們是好朋友,你就拿著這把剪刀,去把林生給我殺了。”

蘇文文聽見林生的名字,眼淚從眼睛里涌了出來。

“顧雙,我錯了,我不能殺死他,殺人是要坐牢的,甚至還要償命。”她撲通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在顧雙面前祈求著她原諒。

顧雙看見她跪下,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眼睛變得尖銳,朝著天花板大笑了起來。

“殺他你害怕,而我呢?你知道這些藥有問題的。”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一開始也不知道,我只是想幫幫他,你知道的,我喜歡他,他有一天突然來找我,想問問我們醫院說要不要這種藥,我沒說要,我只是說能幫他賣,我以為我幫他賣藥就能讓他開心,這樣說不定我們還有可能。”

聽著蘇文文的話,顧雙攥起手中的剪刀,感覺只要沖動到了,她會順手,一刀殺死面前的蘇文文。

“所以,你先害死了爸爸,然后再害我,是不是?”

蘇文文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地面,嘆了口氣。

“不是這樣的,今天我就是要來告訴你這件事情。讓你不要再吃藥了,我父親已經死了。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閉嘴!!”顧雙大聲的吼道,這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無數的內心自責。“從前,你是我的女孩,但今天開始起,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說完,顧雙順手把手中的廚剪扔到沙發左邊墻上的鏡子,在那鏡子上插著一把剪刀,那剪刀直中鏡子中的蘇文文頭部命宮部位。

聽見玻璃碎稀里嘩啦的聲音,蘇文文兩只胳膊抱著頭,攤在地上尖叫著。“啊!!”

顧雙大口大口喘著氣,眼里也慢慢泛起淚水,但并沒有露出來,只是含在里面。

“現在,立刻,馬上,滾出我的家!!!不要再讓我看見你!!”顧雙的右手指著大門沖著跪在地上的蘇文文大聲吼道。

蘇文文雙手捂著耳朵,拿起隨行的包包,跑了出去。蘇文文被嚇的落荒而逃,顧雙去往衛生間,拿起那只她,沒有用過幾次的昂貴口紅,從嘴唇上涂了起來,她一邊涂,一遍流著淚。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她看了看這只口紅,感覺自己好像還沒有口紅活得長。一氣之下,她碾斷了這只口紅后,扔進了馬桶里。

顧雙此時已是心如死灰,她決心要復仇,她低下頭看見了在紙簍里的塑料袋,那上面印著林芝醫院的名字。顧雙的心情好像從剛才的沖動變得冷靜了一些。

在上官大腦里浮現的景象就是這樣,他覺得蘇文文有可能是因為無法面對顧雙的愧疚,所以最后自殺。而看著她死的,當時在場的人,就是顧雙。她想以此來贖罪。

上官因為想到了這一點說一今天才回來到了湖畔邊堅持尋找著什么證據。三起案件的相似之處一定還有一樣東西,酒店的謀殺兇器匕首在哪里?如果蘇文文是上吊自殺的,那繩子去哪里了?顧雙會扔到哪里?會不會是這片湖里,這里是林生的拋尸現場。她會不會繼續用這樣的方法再一次呢?而林生的第一殺人現場也還沒有頭緒,整體合在一起,好想毫無進展一樣。上官再怎么的苦思冥想都是假設,沒有什么真實的證據。

從早晨到現在,天氣都沒有好轉,上官看了看太陽,根本沒有一絲光亮,反倒多了幾層烏云。看樣子是要下雨了。

上官最后掃了一眼湖面,風平浪靜沒什么奇怪的,轉身上車離開了那里。當他開車準備要撤離醫院范圍的時候,他突然發現旁邊的雜貨鋪開店了。

他踏下剎車,車猛的停住了,透過反光鏡,清楚的看見在那店里有人,是一個男子,他正坐在窗口抽著煙,看著報紙。

當上官走進的時候,坐在里面的男子逐漸察覺到了上官。放下了手上的報紙,轉過身低下頭。

“您好,想要點什么?”他一張口是外鄉音。看樣子不是本地人。

上官拿出警察手冊,男子坐懷不亂。沒有一點的驚慌表現。難道他還不知道這附近的命案,不知道上官來干什么??

“我想問您幾個問題?”

這男子聽見上官的要求,扭過頭不看他了。

“不買東西別站在這,一邊去。”上官心想這個男人怎么這么粗魯。家里出事了嗎?

“這個男子您認識嗎?”上官拿了張照片放在窗口上,男子輕瞥了一眼說:“沒見過。”

上官隔著玻璃看著里面的男子。湊近了看,他的樣子應該有五十多歲,臉角的皺紋很重,眼睛的眼袋也很寬,嘴唇有些暗紫色,這可以斷定他肯定煙不離手很久了。上官感覺如果他站起來,估計他還有啤酒肚。

“您真的不認識嗎?這個人叫王來順,我們調查過他,他好像是你們這里的員工吧?”

聽見了王來順的名字,男子終于從冷漠的態度變得有些興趣,他開始看向窗外的上官。

“王來順確實在我們這里干過幾天雜活,但是他已經辭職了。”

“那他是哪天辭職的呢?”

“前天吧。”他吸了一口煙。

“他有說原因嗎?”

“好像是他家里有人死了,趕去吊喪。我想應該是他的至親吧,他和我說了,以后不會再來了。”

“所以前兩天你這里關門不做生意,就是因為他嗎?”

“不只是他的事,我家里也有事。兒媳婦要產子,我回去抱孫子。所以這兩天店里人手不夠,就關門了。再說了我這是小店,小本買賣用不著什么每天都開業”這么說的話,看來他是這個店鋪的店長。

“你店里只雇了這一個員工嗎?”

男子把煙碾碎在煙灰缸里。吹了口霧氣。

“有時候人多忙不過來的時候,我兒子會來幫忙。”

“您兒子多大了?”

“今年26,去年剛結婚,你們警察的工作就是閑聊家常嗎?”

上官笑了笑,“必要的時候,我們還會喝杯茶,坐下來促膝長談。”

他接著又從剩下的半包煙里抽出了一只,叼在嘴上。

“看來警察的工作并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累。”他點好了煙。吸了一口“挺悠閑的嘛。”

上官扇了扇男子吐出的霧氣。又拿出了另一張照片——顧雙的照片。

“這照片上的女人,您應該認識吧。”

他仔細看了看說:“認識,經常來買東西,人還不錯。”

“是嗎?”上官趴在了窗口上。“跟您說一件事情,在那邊拉橫幅的地方,近日發生了一起血案,我就是來調查此案的刑警。”

男子熄滅了煙,擺正了姿態,想聽上官把話說完。

“死者是我身后這所醫院的主治醫生也是院長。經我們調查發現死者生前有不法的藥物交易活動。您在這里開店這么多年,您不會不知道這件事情吧。”

店主家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他很害怕會有什么事情和自己有關聯似的。

“這都是院內的事情,我怎么會知道?你以為是我這小店給他提供的藥嘛?”

“您先別慌,聽我把話說完,和院長有不法交易的人已經被我們抓了。您不用害怕,我們不會怪在您的頭上。”店主的心情平復了許多。“按理說他開假藥給病人,他死有余辜,這是因果報應,但我們還是想要到底是誰殺死的他,畢竟殺人可不是一件小事。即使兇手是個為民除害的大英雄,我們也要秉公辦案。”

“那他和照片上的這個人有什么關系?”

“照片上的這個女人吃過他開的藥。”

“所以你們以為是這個女人殺了院長?”

“雖然沒有證據,但她的殺人動機很大。”

“絕對不可能,她不可能是兇手,她人很好。”

上官嘆了口氣。

“或許她以前和你口中的人一樣,是個好人,但是她現在因為吃了假藥,可能活不了幾天了,一個將死的人,就要重新定義她的本性了。”

店主家的神情露出了一些驚慌,他吞咽了一口口水。

上官嘴角上揚,抿了抿嘴唇。身子向后仰,挺直了背。

“事不關己,怎么才能未雨綢繆。我來到這里,還想跟您說一件事情,您店里的員工到底回沒回家我不清楚,就在前天晚上的凌晨,他死在了酒店的房間。”

店主家的手微微顫抖,拿不穩了手中的報紙。

“什么?他騙了我?他說他會回家的。”

“我想知道,他和顧雙是不是有什么關系。”

店主家皺起了眉頭,他好像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看著店主家遲遲不想回答的樣子,上官有些著急。

“快告訴我,到底有什么關系,現在所有的死者都是認識照片上的女人,如果你要是不告訴我實情,說不定下一個死的人就是你!!!!”

上官終于說到了命門,店主的身體微微打顫,他的眼神不知道看向哪里,視線不停地移動。。。

天上開始響起雷鳴的聲音,蒙蒙細雨就在三月的時節下了起來。只要是落在屋子外面東西,不管是人還是其他,都被淋濕了。

三月二十四日的上午,顧雙在家里用顫抖的雙手化著妝,她的病情又加重了,從上次見到上官之后,她每天只吃一頓飯,由于難以下咽,她清空了冰箱里的速食,買了許多的點心取而代之。

她最喜歡的點心是泡芙,她很喜歡奶油的潤滑感覺,在以前的時候她每次去點心店都會買很多的泡芙,由于害怕長胖,她每次都吃一點,剩下的放久了就變質了,只好丟掉。而現在她自認為自己已經沒有多少天好活了,她買了一斤左右的泡芙,想吃個夠。

她打開冰箱,準備拿幾個泡芙吃,而在下層還有她喜歡吃的牛皮卷,買的不多,但卻差不多占了下層的一半。其余的空間存放的都是些酒。

她的家里也從以前的整潔變得混亂起來,如果外人要是進來可能會以為這里是垃圾站。臥室里的衣服每一件都褶皺巴巴,她也懶得疊,以為自己要死了,與其有時間去疊衣服,不如去做點其他的事情,比如說買衣服。

自從搬到BJ以來,顧雙的日子,過的相當節省,一個月如果可以掙到五千元,她會存起來三千到四千。剩下的一千夠吃就可以勉強度過。她根本沒有其他的奢侈花銷,包括衣服。她之所以最愛媽媽給她買的生日禮物,是因為她沒有什么多余的衣服穿。櫥柜里都是一些舊衣服,還有就是別人穿不了剩下的送給她穿的。小時候媽媽跟她說,穿別人剩下的衣服有福氣,她就信以為真,媽媽說什么,她就信什么。在工作的時候還時不時地有人會嘲笑她。她一開始還有些生氣,故意躲避著什么,但是近日原本決定休假的她,又開始上起班來。

她每天的穿著也和往日有許多的不同,簡直是女王一樣的級別。她的同事有些虛偽的問她,“喲,怎么回事啊?烏鴉變鳳凰啦??”顧雙看見她們眼里一個個嫉妒的樣子。心里甚是舒服。

“怎么樣?我開心,我樂意,看看你們這幫人的丑樣,知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還有本事說別人?”顧雙的聲音很尖銳,滿是嘲諷的味道。她的目的就是為了氣氣她們。看著他們生氣的樣子,顧雙就很開心。走的時候顧雙也不忘記說一句狠話。

“我每天這么開心,不為了別的,就是為了要氣死那些不想讓我開心的人。”她看向那些曾經瞧不起她的人,暗自生氣的樣子,她感覺自己終于揚眉吐氣了一回,而且這一輩子不會再有第二回了。

這樣的狀態持續沒有多久,她就又請了假。她感覺自己的四肢乏力,大限將至,連說話都變得吞吞吐吐,頭腦也快不清楚,健忘變得也越來越快。

她慢慢的開始忘記了自己生病的事情,她以為自己的身體不過是小感冒,也沒有和家里人聯系。

直到有一天,上官再次敲響了她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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