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秋進屋與屋里的兩人說了一番,“我剛才在門外遇見了棠曦她們,看樣子是晨跑回來,她說一會過來看看。”
陸山河和秦知時剛移動完一張沙發,陸山河擦了汗,“這兒也正好收拾完。阿時你不早說,我早點讓鐘點工來打掃,害得現在那么辛苦。”
秦知時做起事來,一貫是不聽陸山河的話,更不會理他的抱怨,“辛苦了。”
褚秋雖氣著他們,但又割舍不下多年情誼,“這點體力活算不上辛苦,我正好也是要來看看夏梔,總是擔心她的身體。”
陸山河也坐下來,看了一眼忙活著去倒水的秦知時,跟褚秋聊了起來,“怎么個不好法?”
褚秋了解過程夏梔的狀況,因而朗聲說,“那么多年在外奔波勞碌,又受過一次重傷,她的狀況能好到哪里去!不然你以為,她為什么會退居幕后,而不是在前線奮斗。”
秦知時分給給兩人各一瓶礦泉水,也坐下來跟褚秋說了句,“你多照顧著她。”
褚秋微微一頓,隨后答應了下來。
棠曦擦著頭發出來,跑到程夏梔的房間里,隔著個浴室門跟她聊天,“秦知時絕對是特意的,現在來這里深情款款,早干嘛去了。夏梔你可別理他,當他透明就好了,好像別人有多稀罕他似的。”
程夏梔從浴室里出來,同樣是用浴巾擦著濕噠噠地頭發,看著倚在門邊上義憤填膺喋喋不休的棠曦,“后院的梔子花開得很好,一會兒剪幾株過去,當作是新屋入住之喜,他們會高興的。”
棠曦擦頭發的動作一頓,不屑地翻了個白眼,“為什么啊,那可是我特意給你買的,放在后院那么好看。他們一個個大老爺們,哪里會賞花,別糟蹋了才好。”
程夏梔走去吹頭發,吹風筒嗡嗡作響之前又說了一句,“你也不見得愛惜到哪里去。”
棠曦聽著嗡嗡地吹風機聲,臉上微微地紅了一點點,程夏梔在說她上次死命地扯了花來泡茶的事兒。想一想,反正是給她買的,要送誰就送吧。
棠曦揉著自己的眼睛,懷疑是不是眼花看錯了,“學長,請幫我看一下眼睛,不然怎么會看到萬年冰山笑了,”
褚秋作為一個完全的局外人,對戰局看得最為清楚,“不用看,你的眼睛很好。”
棠曦聳了聳肩,轉而去糾纏起陸山河,“哥,你也要過來住嗎?”
陸山河正吃著蘋果,嘴里嚼著一大口,說起話來含含糊糊,“住啊,我自己的房子為什么不住。”
棠曦警告著他,“你住歸住,可別把那些鶯鶯燕燕往這兒帶,你要是敢,我可得連你也一塊轟出去。”
陸山河咽下嘴里的蘋果,淚流滿面,“你哥我在你心里就這么差。”
棠曦鄭重地點頭,自家哥什么樣兒,做妹妹的肯定是最清楚。從前見著陸山河鶯鶯燕燕從不缺,她管過他的,可是最后還是給他的理由說服了。
程夏梔在后院里給她的花澆水,隱約聽見棠曦跟陸山河跟褚秋的聲音傳來,清瘦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