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打人去!
- 紅妝禍
- 蘭葉春薇
- 2006字
- 2019-05-31 05:05:00
劉大旺哪敢不聽?
再說了,這可是風月事情,提著腦袋,也值得冒險干一干的!
久不見男人的女人,碰起來滋味更爽。
“是是是,夫人放心好了,小人今晚就去家廟那里?!眲⒋笸俅位氐馈?
“這是賞你的,給你買酒,多的錢,買身好衣衫,免得你老娘在地下還操心你的事?!?
“是是是,多謝夫人?!眲⒋笸舆^沉沉的銀袋子,又磕了個頭,歡歡喜喜離去了。
走出門,他馬上打開錢袋子來瞧。
里頭的碎銀子加起來,足有七八兩了。
這可太好了,有了本錢,他一定能翻回本!
劉大旺把錢袋子往懷里一寒,冒著風雪往阮家的家廟跑去。
……
劉大旺一走,阮如月這才從里間屋里走出來,“娘,你對那仆人吩咐了什么事?”
阮大夫人看了女兒一眼,笑了笑,捧著茶碗,神情傲然,“日子太平靜乏味了,給人找點樂子罷了。”
“那咱們可有好戲看了?!比钊缭滦Α?
她自然是信得過自己娘親的,她娘可是阮家的當家夫人,要是沒個了不得的手段,怎管得了阮府的中饋?
……
從阮家的莊子上回來后,阮三夫人擔心女兒身子吃不消,命阮貞呆在自己的屋里靜養,不得四處走動。
看著一臉謹慎小心的母親,阮貞笑道,“女兒哪里有那么弱了?瞧娘擔心成什么樣了?!?
阮三夫人握著女兒的手,說道,“我已經命人打點行裝了,咱們明天一早就回去。外頭天寒地凍的,你不將精神養好些,身子如何吃得消?”
本想讓女兒再養養身子回京城,但這佛門的地方,住的差不說,還不能總是殺生。
她昨天命人殺了一只雞,庵堂的住持眉頭皺到現在也沒有放下。
女兒身子這么弱,不吃肉食怎么行?
清湯寡水的,怎么養肉?
所以阮三夫人決定,即刻帶女兒回京去。
雖然天氣不好,但好在只有八十里的路,坐馬車一大早出發,下午就能回到京城。
回到京城的家里,想吃什么沒有?
阮貞不想讓阮三夫人太操心,點了點頭,乖巧說道,“好,女兒聽娘的?!?
阮三夫人摸摸女兒的臉,又掖好被角,走到自己的房間里,看嬤嬤收拾行裝去了。
母女二人帶著仆人,在庵堂里住了一年多的時間,七七八八的行禮,也有十來個箱籠了,在短時間收拾好,也不容易。
翠玉和翠鶯放下帳子,掩了門,走到外間做針線活。
阮貞看著帳子頂,想了會兒心思,還是閉了雙眼養起神來。
沒錯,沒有好的身子骨,如何到京城?
如何跟阮如月跟阮鄭氏,較量到底呢!
如何查出那個背后之人呢?
只是,她剛有了睡意時,有一個奇怪的聲音,忽然自外間傳入耳內。
“呸,他娘的,柵欄門居然上了鎖?這可怎么進到庵里找女人?……呀,哈哈哈哈,原來是假鎖,太好了!”
男子的聲音???
來到山腳下了?
她的耳力,比常人的耳力要強上十倍之多,所以,幾十丈遠的半山腰處有人說話,她也聽得到。
青竹山上是庵堂,山上全是女人。
阮三夫人帶來的四個男仆人,住在山下的莊子里,并不在山上。
今天一早回山上后,抬轎子的男仆人放下轎子,阮三夫人便打發他們回莊上去住去了。
沒有得到允許,四個仆人是不能上青竹山的。
青竹山是阮家的私產,是當年太祖分給阮家的田地,也絕對不準有外人擅自闖入。
可這會兒,怎會有男子走近?
言語粗俗,想干什么?
阮貞翻了個身,豎耳細聽。
那男子又開始罵罵咧咧,“他娘的,得個媳婦怎么這么難?凍死老子了。”
得個媳婦?
這山上全是女人,他看中了誰?
看中誰也行!
她未嫁,她娘離家一年三個月!
外男跟丫頭婆子勾搭,同樣會損她們的名聲!
阮貞睡不踏實了,推被坐起身來,喊起了丫頭,“翠玉,翠鶯!”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怎么啦,小姐?可是要喝水?”
“我不喝水,快拿衣衫來,我要起床。”
“啊?這才睡多大一會兒時間?小姐今早起得又早,再睡會兒吧?再說外頭怪冷的,也沒地兒玩呀?!贝溆癜粗蛔?,不讓她起床。
“我睡不著,哎呀,叫你拿外衫就拿外衫,快!我還有事兒叫你們做呢!”阮貞一把掀開被子,坐到了床沿邊上,將腿伸下床尋鞋子穿。
翠玉怕凍著她了,只好和翠鶯一起,拿來外衫服侍她起床穿衣。
眼見阮貞火急火燎的穿衣梳頭穿斗篷,翠玉不禁問道,“小姐,你這樣子,是要出門?。俊?
阮貞點頭,“沒錯,我要出門?!?
翠玉驚得張大嘴巴,正要大聲問她去哪兒,被阮貞一把捂住嘴,“別出聲!”
阮貞提著裙子擺,輕手輕腳走到門口,朝隔壁臥房望去。
隔著堂屋的另一間臥房里,傳來阮三夫人吩咐嬤嬤裝行禮的說話聲。
阮貞回頭朝翠玉和翠鶯招招手,低聲道,“跟我來!”又叮囑一聲,“不準驚動三夫人!”
兩個丫頭不知她要做什么,但也不敢不聽吩咐,老實地點了點頭。
阮貞輕輕關了臥房門,避開阮三夫人,帶著兩個丫頭走出屋子,走出庵堂。
風大雪大,幾個佛姑都各自縮在自己的禪房里烤火避寒。
阮貞主仆三人,輕輕松松走出庵堂的后山門,沒一人發現他們。
庵堂的后門外,堆著一堆一人高劈好的木材,那是庵里的眾人,平時用來取暖用的,庵堂里堆不下,堆到了外頭。
阮貞朝兩個丫頭點點頭,低聲吩咐,“一人抽一根,快!”
“???小姐,抽柴火做什么?”翠玉眨眨眼。
“打人!”阮貞咬牙切齒,“拿粗的,細的不經打!”
翠玉:“……”
翠鶯:“……”
阮貞主仆離開后,從庵堂附近的一叢一人多高的松枝后面,走出一對主仆來。
二人的目光,一直望向她們離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