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雪蝶出動
- 花,蝶,劍
- 禍風徽
- 6141字
- 2019-06-07 21:00:06
唐千澈回到屋子的時候,謝景明正在等她。
謝景明本來是跟柳清歡一起來的,不過他直接去找了云家兄妹。從他們的口中,他隱約感覺唐千澈與白云飛應該有某種聯系,他打算來問一問。云央沒有跟他一起,因為云央擔心自己忍不住動手。
唐千澈端著千機匣,冷冷盯著謝景明。
謝景明擺了擺手,“別誤會,我只是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
唐千澈端著千機匣,冷冷道:“說。”
謝景明道:“你是不是唐嘯?”
唐千澈道:“不是。”
謝景明一怔,“岳州的事,有沒有你的影子,就是云濯的傷跟你有沒有關系?”
唐千澈道:“算是有。”
謝景明道:“云央說,若不是你拖住了他,云濯就不會被白云飛所傷。”
唐千澈道:“是他拖住了我,不然云濯走不出岳州。”
謝景明眼神一凜,逼視著唐千澈,“你跟白云飛什么關系?”
唐千澈道:“我不認識他。”
謝景明道:“不認識?雪蝶宮的人會不認識白云飛?”
唐千澈道:“我不是。”
謝景明道:“你若不是雪蝶宮的人,為什么你會配合白云飛擊傷云濯?”
唐千澈道:“是他在配合我。”
謝景明沉默半響,仔細的想了一遍兩邊的說法,“你是說本來是白云飛配合你暗殺云濯,但是云央卻忽然出現,打亂了你們的計劃?”
唐千澈道:“是。”
謝景明道:“你應該不會輕易暴露行蹤,那云央是怎么準確找到你的?”
唐千澈怔住,謝景明說的沒錯,云央是怎么準確找到她的?當時,知道她確切位置的人應該只有二月二,但他沒有理由泄密,畢竟整個計劃都是他制定的,也是他想要殺死云濯。如果不是二月二,那云央是如何知道自己在那里的?難道有其他人在盯著自己?不可能,唐千澈對自己的警覺相當有自信,不論是誰,只要接近她二十丈之內,她就一定會知道。而當時的山崖絕沒有那么大。
唐千澈想不出這個人會是誰,所以她搖了搖頭。
謝景明道:“所以你的說法,我無法相信。”
唐千澈道:“你若想動手,最好快一點。”她趕時間。
謝景明道:“我說過,我今天不會動手,但若出了百丈黃泉,就各憑本事吧。”謝景明說完就已離開,他知道醫仙子的規矩,而醫仙子更是與柳清歡熟識,所以這個面子他總要給的。
唐千澈收起千機匣,走進屋子。再出來的時候,她的手里提著一口箱子。
葉驚泓去找唐千澈的時候,屋子里已經沒有人了。整間屋子都干干凈凈,仿佛從來沒人住過一樣。他的心里忽然空落落的,他走出唐千澈的屋子,漫無目的的順著河邊游蕩。
柳清歡叫住了他,“怎么跟丟了魂似的?”
葉驚泓道:“她走了。”
柳清歡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你是說唐千澈?”
葉驚泓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柳清歡道:“她有沒有留下什么東西?”
葉驚泓苦笑,“什么都沒留下,我連去那找她都不知道。”
柳清歡道:“為什么要去找她?”
葉驚泓一怔,為什么要去找她?為什么知道她走了,他會覺得心缺了一塊?難道他真的已經喜歡上了她?
柳清歡道:“她選擇不辭而別,就是不想讓你去找她,她在躲著你,你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她的。”
葉驚泓嘆了口氣,“為什么?我突然覺得看不懂自己了。”
柳清歡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和她若是有緣,總能相聚,到時候你再抓緊她,不就好了?”
葉驚泓嘆了口氣。他明白柳清歡的意思,有些事強求不得。
柳清歡嚴肅的盯著葉驚泓,“你是葉驚泓,是劍樓御劍者。想想林飛,想想斬風,想想劍樓,想想你還有什么事該做卻沒有做。”
葉驚泓怔住,是啊,他是劍樓的一員,他不在是一個人,他不能為所欲為,他背后還有一整個劍樓。
葉驚泓強打起精神,“我知道了。”
柳清歡道:“不管你做什么選擇,我希望你知道,你還有我和老乞丐,你并不孤單。”
葉驚泓抬起頭,看著柳清歡難得嚴肅的臉,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后展顏道:“我知道我該做什么了。”
柳清歡放心的點了點頭,“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葉驚泓道:“你還沒說你為什么來?”
柳清歡道:“陪一個朋友來的,他跟白云飛之間有些過節,而云家兄妹剛好最近遇見過白云飛。”柳清歡頓了一下,似乎想接著說點什么,但最后卻什么都沒有說。他不打算告訴葉驚泓,唐千澈也跟白云飛的出現有點牽扯。
葉驚泓道:“喬禹還在谷口?”
柳清歡道:“應該吧,在我師姐消氣之前,他應該不會走。”
葉驚泓道:“他們在怎么在一起的?”
柳清歡道:“誰知道呢?不過他曾經似乎惹了師姐發脾氣,然后他就不太敢面對師姐了。”
葉驚泓道:“我們都拿喬禹沒辦法,但似乎女人特別克他。”
柳清歡道:“好像有點道理。我得記下來。”
葉驚泓沒明白,“什么?”
柳清歡道:“九指驕雄的弱點,一定能賣個大價錢。”
葉驚泓道:“別開玩笑。”
柳清歡道:“我像是開玩笑?”
百丈黃泉,谷口。
喬禹窩在帳篷里,打了兩個噴嚏,心中暗暗罵道,一定是葉驚泓和柳清歡那兩個王八蛋在商量著坑害自己。他爬起來,他覺得他得暫時躲起來,至少不能被柳清歡和葉驚泓發現。他剛走出帳篷,就又退了回來,他看見了謝景明。
謝景明跟云家兄妹一起走出百丈黃泉。喬禹實在是不喜歡謝景明,所以他干脆閉上眼睛,假裝睡著,他怕謝景明上來搭話。不過,他想多了,謝景明和云家兄妹根本沒有看見他。即使看見了,也未必會搭話,他們素不相識,有什么好說的?
喬禹沒裝多久,就聽到一陣喊殺聲和兵器交擊的聲音。他忍不住睜開眼,就看見三個人截住了謝景明三人,現在正斗在一團。
喬禹暗中觀看勢均力敵的戰斗,強忍住沒有上去幫忙。他不想跟謝景明有任何交集,但是地面上的黑色大旗昭示著截住他們的人來自幽府,他不想讓幽府得逞,更何況這三人里還有袁長風。就在他正猶豫的時候,一個戴著蜃龍面具的藍袍人忽然出現,他一出現就抓向云濯!喬禹見狀,立刻沖出帳篷,竹竿長舉,想要截住藍袍人。隨后,云央虛晃一槍,回身扎向藍袍人。可惜,喬禹晚了一分,云央遲了三步。云濯已經被藍袍人帶走,他的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仿佛已經演練了很多遍一樣。
藍袍人帶走云濯的瞬間,那三個幽府的人也已經退去。看來他們的目標只有云濯。
喬禹道:“幽府的人為什么會盯上你們?”
云央道:“他們是幽府的人?不是雪蝶宮的人?”
喬禹道:“我可以確定他們是幽府的人。”
云央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么,我都要救出云濯。”
喬禹思忖了一下,幽府和神兵府之間似乎有點梁子,如果能拉攏到神兵府相助,那對葉驚泓應該有些幫助。于是他開口道:“我可以幫你。”
云央道:“還沒請教你的名字。”
喬禹道:“丐幫,喬禹。”
謝景明道:“我也會幫你。”
云央道:“多謝二位!”
三人言罷,便追著藍袍人退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不過三人剛走沒多久,藍袍人就再次出現在了百丈黃泉的谷口。
唐千澈出來的時候,藍袍人就站在他對面。唐千澈冷冷盯著他,他也盯著唐千澈。唐千澈悄悄捏了一把暗器,他也同時捏了一把暗器。一時間,唐嘯仿佛有種在照鏡子的感覺,藍袍人的動作和她完全一致。若不是面具和衣服不同,她甚至會認為藍袍人是她的影子。
“你是什么人?”唐千澈冷冷道。
“男人。”藍袍人道。
唐千澈皺了皺眉,“我問的是你的名字。”
藍袍人仿佛恍然大悟一樣,“你要是想問一個人的名字,你可以直接問他叫什么。你這樣的問法,只會讓人摸不清你的意思。”他頓了一下道:“你可以叫我面具客,認識我的人都這么叫。”
唐千澈道:“戴面具的人都可以叫‘面具客’。”
面具客道:“似乎有些道理,不過我沒有名字,所以你就暫時這么叫吧,等我想到新名字,我會告訴你的。”
唐千澈道:“廢話真多。”
面具客道:“你不喜歡這些話,我下次可以不說。要不要重新認識一下?”
唐千澈有點無奈,“你在等我?”
面具客道:“不是等你,我為什么跟你說這么多?”
唐千澈道:“你的目的。”
面具客道:“我知道《九宮飛星》。”
唐千澈的警惕性再次提升一個層次,每一個聲稱知道《九宮飛星》的人,都想利用她完成一些不可告人的事。
面具客扔過來一個刻著蜃龍標記的圓形鐵片,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拿著它來幽州海市找我。”面具客不給唐千澈拒絕的機會,他說完這句話就已經退走,他是倒退著走的,走的非常快,一眨眼就走出十丈。
唐千澈看著手里的鐵片,海市是什么地方?難道是海鮮市場?幽州怎么會有海鮮市場?她搖了搖頭,收好鐵片,踏上前往幽州的路。
嵐州,雪蝶宮。
幽深宏偉的宮墻內,一座三十余丈的梯形高臺拔地而起,上寬下窄,宛如一個碩大的銅鼎。“鼎身”刻滿蝴蝶、梅花和雪片,臺子頂上的桌椅擺成“巽”字,地上鋪著幽藍色的地毯。“巽”字的正中央,擺著一把漢白玉的刻滿星星與蝴蝶的椅子。宮主韓月現在就坐在這把椅子上,感受徐徐拂來的微風。
這座高臺名為星風臺,是雪蝶宮星風閣的標志性建筑,也是韓月最喜歡的地方。她喜歡風吹過臉龐的感覺,而這里是雪蝶宮里最能感受到風的地方。
韓月輕輕抬頭,看著遠處快步走來的身影,嘴角掛上一絲機械性的笑。
敖長空走到韓月,直接跪了下去,輕輕吻了吻她的腳,然后磕了個頭。
韓月輕輕道:“辛苦了。”
敖長空道:“不敢。”
韓月道:“秋蕭意知道仇皓的消息后有什么反應?”
敖長空道:“似乎有些抗拒,但我讓他去盯著仇皓,他也去了。”
韓月道:“接著說。”
敖長空道:“他失敗了,仇皓已經發現了他,并責令他不許再跟著。”
韓月點了點頭,“他會按你說的辦事?真是令人意外呀。”
敖長空道:“他確實照辦了。”
韓月深沉的看了敖長空一眼,“謝景明武功怎么樣?”
敖長空仿佛吃了一驚,這件事宮主應該不知道才對,但是宮主問了,他不能不答,“不如我,我能在兩百招內殺死他。”
韓月道:“但你卻沒有。”
敖長空道:“因為柳清歡。”
韓月道:“柳清歡武功怎么樣?”
敖長空道:“我看不出。”
韓月道:“你殺謝景明是誰的意思?”
敖長空道:“秋蕭意。”
韓月道:“他為什么殺謝景明?”
敖長空道:“他沒有說。”
韓月道:“他不說,你就不問?”
敖長空道:“是。”
韓月道:“我說的話,你不必問,但是別人說的話,我希望你能多問一問。”
敖長空道:“是。”
韓月道:“百鄉樓呢?”
敖長空道:“蕭翎要百鄉樓的地契,她的意思是用地契換錢和消息。”
韓月道:“什么消息?”
敖長空道:“她沒有說,不過我猜是斬風或者葉驚泓的消息。”
韓月道:“我不喜歡猜。”
敖長空道:“我明白了。”韓月的意思是讓他去查,而調查最簡單直接的方式就是去問蕭翎。
韓月道:“然后呢?你怎么處理的?”
敖長空道:“是秋蕭意處理的。”
韓月道:“你的信里說幽府曾經干預過你們的計劃?”她說的你們指的是敖長空和蕭飛雪。
敖長空道:“是。他們的目的也是斬風。若要趕在他們之前,光憑蕭飛雪一個人難度太大。”
韓月道:“蕭飛雪?她打算繼續用那個身份?”
敖長空道:“她喜歡那個名字。”
韓月冷笑一下,“那就讓七月半去幫她。”
敖長空道:“是。”他能感覺到韓月的不滿,但他也不能說什么。名字是他們這種人一輩子的奢望,他的名字是韓月賜給他的,而代價就是他的絕對忠誠。
韓月道:“你去休息吧,順便把白云飛和斬赤心叫過來。”
敖長空道:“是。”他說完這句話,又吻了吻韓月的腳,才站起身,后退著離開。
韓月揉著額角,她相信敖長空不會對她說謊。但是憑秋蕭意的能力,怎么會被仇皓輕易發現?難道仇皓的武功又有精進?秋蕭意為什么要殺死謝景明?他們之間到底有什么事?蕭翎要百鄉樓的地契是什么目的?蕭正緣的女兒怎么會缺銀子?
韓月輕輕嘆了口氣,看來有很多事需要做。除了這些還有一件更令她頭疼的事,二月二失蹤了。二月二是她親自挑選并訓練的蝶翼殺手,他們之間本來每七天都會聯系一次,但是自從岳州一戰過后,二月二就再也沒有聯系過她,也沒有回應過她。那一天發生的事,除了二月二就只有白云飛知道,所以她希望白云飛能快些來。
一陣清淺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韓月抬起頭,卻失望了。來的不是白云飛,而是別鶴。別鶴雖然是三堂之一,但是他很少登上星風臺,這一次他是為何而來?
別鶴走到離韓月一丈的位置,拱手道:“宮主。”
韓月機械性的微笑,“別堂主,快坐。”
別鶴也不客氣,直接坐在韓月左手邊的桌子后面。
韓月道:“別堂主此來所謂何事?”
別鶴道:“相信宮主已經知道了廬州的事。”
韓月瞇了瞇眼,道:“我剛得到消息。”
別鶴道:“秋蕭意找我去收回百鄉樓,但是卻被三個人攔了下來。”
韓月表現出很有興趣的樣子,“怎么回事?”
別鶴道:“蕭翎是蕭正緣的女兒。”
韓月佯裝驚訝。
別鶴道:“我本來正要動手,卻被三個人攔住。其中一個喊她‘娘’,另一個喊她‘姨母’。”
韓月繼續驚訝,“這是怎么回事?他們是什么人?”
別鶴道:“喊她‘娘’的是九指驕雄喬禹,喊她‘姨母’的是金鋒匣鳴葉驚泓。”
韓月道:“喬禹怎么可能是她的兒子?這世上還有兒子比娘大的?”
別鶴道:“怎么喊不重要,重要的是攔住我的這三個人。”
韓月道:“還有一個是誰?”
別鶴道:“青霄飛羽洛竹間。”
韓月道:“所以是劍樓的意思?”
別鶴道:“是,洛竹間承認了。”
韓月道:“然后呢?”
別鶴道:“我沒有勝算,于是就先回來了,不過我看見蕭翎已經離開了廬州。”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一點都沒有紅,他并不覺認輸是一件丟人的事。
韓月道:“秋蕭意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別鶴道:“他還不知道這件事?”
韓月道:“不知道?”
別鶴道:“蕭翎走后,我就直接趕了回來。”
韓月道:“你選擇先告訴我?為什么?”
別鶴道:“因為蕭翎是你挑的人,應該由你決定該如何處置。”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嚴肅無比。
韓月道:“我自會處理。”
別鶴似乎沒聽懂,“我希望能知道你的處理方式。”
韓月心中不悅,但臉上堆笑,“我會告訴你的,這件事關系到劍樓,必須謹慎處理。”
別鶴道:“好,我等你三天。”別鶴說完站起來,轉過身,走下臺子,白云飛和斬赤心正好迎面而來,他揮手示意一下,沒有停留。
白云飛和斬赤心分立左右,一起抱拳向韓月問好。
韓月點了點頭,道:“你的傷怎么樣了?”
白云飛道:“已無大礙。”
韓月打量著面前兩個人,道:“二月二失蹤了。”
斬赤心道:“失蹤了?”
白云飛也幾乎同時開口,“什么時候?”
韓月道:“很久了。”她轉頭看著白云飛,“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
白云飛道:“我們本來計劃,有我和我手下的人對付十三鐵騎,唐嘯居高臨下暗殺云濯,然后我再運走那口箱子,可是唐嘯遲遲沒有出手。”他把自己知道的如實告訴給韓月,他還不知道那個“唐嘯”其實是唐千澈假扮的,韓月當然也不知道。
韓月道:“這計劃是二月二定的?”
白云飛道:“是。”
韓月道:“箱子呢?”
白云飛道:“我昏迷的時候,看見二月二拿走了箱子?難道他沒有回來?”
韓月道:“唐嘯……我本來想讓二月二拉攏他,但是看來二月二失敗了。”韓月思考了許久,二月二也許已經背叛了自己。他也許是跟唐嘯和云濯串通好了,計劃殺死白云飛,然后再奪走箱子。可是他要那箱子做什么?難道他已經知道了那箱子的秘密?韓月心中已經認定了二月二的背叛,于是她冷冷開口道:“斬赤心。”
斬赤心拱手道:“在。”
韓月道:“找到二月二,殺掉他,拿回箱子。”
斬赤心道:“是。”
韓月轉頭看著白云飛道:“云濯很可能是他的同黨,找到云濯,把她帶回來見我。”
白云飛道:“是。”
斬赤心忽然道:“我能不能知道那箱子里裝的是什么?如果二月二已經處理掉了箱子,我該如何尋找?”
韓月道:“是一桿槍,名為“北玄”,純鐵打造的,但卻比一般的槍輕一些,上面刻著玄龜與浪花。”
斬赤心道:“我記住了。”
韓月道:“我要休息了,你們去辦吧。”
白云飛和斬赤心走后,韓月在椅子上輕輕拍了一下,只聽“咔嚓”一響,韓月就從椅子上漏了下去,原來這椅子竟然是個暗門。椅子下面是一間燈火通明的密室,這間密室是雪蝶宮的絕密,向來只有宮主才知道,不過現在秋蕭意也知道了。
韓月提起筆,寫了兩封信,掖好,順著另一側的門,走下星風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