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腦細胞爆炸
- 尖叫骷髏
- 毛豆手機
- 2376字
- 2019-05-19 22:18:43
孟婆鼓搗過多少次,她記不清楚,反正不止一次。
牽涉自家兄弟自家事友誼的花瓶,已經(jīng)碎成一地雞毛。
“你想得到什么?”她的口氣尖銳。
軟的不行來硬的。
數(shù)千年的閱歷和地獄的資歷,養(yǎng)成她知道什么時候能裝和什么時候必須裝的本能。
左煌哲,必定有求與她。
女大爺照樣是你大爺。
“昨天的汪清和他手下到底是誰?”左煌哲遵從他喜歡從后往前推的習(xí)慣,問出一件剛剛發(fā)生的事情。
“導(dǎo)演、將軍、小趙、老張他們假裝的。”孟婆竹筒倒豆子,干凈利索。
誠信合作,要有態(tài)度。
“難怪那么逼真,全都是地獄影視界的大咖。”左煌哲當(dāng)時的確沒有發(fā)現(xiàn)瑕疵和漏洞。
他馬上察覺其中的異常:“你們都是一伙的?”
“他們投不了胎附不了體,大家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久而久之就成了熟人。”
“不僅是熟人,還是可以合作的團伙吧?”左煌哲譏諷。
他是受害者,深有感悟。
孟婆肆無忌憚的承認:“不錯。”
左煌哲繼續(xù)盤問:“地上的血?”
“將軍刺你那刀流出來的。”
“那些血明明是雞血。”
“戲如人生,演戲里是雞血,轉(zhuǎn)換時空就是真的。”
“要是查出是我的血呢?”左煌哲立刻想到這一點。
他的血型號稱黃金血,只要帕森郡的醫(yī)療衛(wèi)生制度稍微有那么一丁點的健全完善,南華府有Rhnull血型的記載一定會留存檔案。
真汪清一旦確定是他的血,馬上會第二次逮捕他。
“不知道。”孟婆裝傻,她才不會主動回答這個問題。
“劉大海的死因?”
“被他兒子殺死的。”
“劉遠?”
“不是。”
“他還有兒子?”
“同父異母的哥哥,為了掙得家產(chǎn),和電視里的狗血劇情雷同。”
“他哥哥在哪?”
“不知道。”
故事留點懸念,才會讓左煌哲依賴她、乞求她、順從他。
“老張為什么給我一張假幣?”
“為了把你送到這里來。”
“你為什么徇私舞弊?”
“配合老張演戲。”
“目的?”
“你我腳下這個位置,左皇很早很早以前的建筑,是所一關(guān)押罪犯的監(jiān)獄。有一天這里莫名其妙燒了一把大火,導(dǎo)致關(guān)押在里面的一個重要犯人死亡,當(dāng)時的南華府公爵以瀆職罪為名下令秘密殺死這所監(jiān)獄的典獄長和幾個監(jiān)管那名重要罪犯的典獄官,然后用幾個活著的人頂替他們的身份出現(xiàn)在監(jiān)獄里。”
“被殺死的那幾個人是導(dǎo)演、將軍、老張、小趙他們?”左煌哲突然想起孟婆那段地獄黑戶籍的話。
南英府公爵找人頂替他們出現(xiàn),死人自然被剝奪了原本屬于他們的真實身份。進入地獄,他們就變成了沒有戶籍的偷渡者,永世不能超生。
“難怪老張推薦你,他的眼力真毒。”孟婆徹底理解了老張的做法。
“老張,還有導(dǎo)演、將軍、小趙他們想要找回他的身份?”
“對。”
“這一切與你何干?”
“將軍的前世是典獄長,是我兒子第1738次投胎轉(zhuǎn)世,我希望他能第1739次投胎轉(zhuǎn)世。”
經(jīng)歷1738次投胎轉(zhuǎn)世,兒子的命運依然牽連慈母心。
母愛,什么時候都偉大。
聽到這里,左煌哲捋清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推開孟婆,自己做到坐到電腦椅上。
信息量太大,腦細胞有種想要爆炸的征兆。
不不不,再好好想想。
后背靠著椅背,雙腳放在電腦桌上,用鞋尖按下電腦開關(guān)鍵,終止了屏幕上讓人聽著、看著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小鮮肉的尬演。
再想想。
該怎么辦。
屋外,隱隱露出一些光亮。
天,要亮了。
他暫時把孟婆晾在一邊,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通調(diào)查署法醫(yī)值班室的電話。
宋懷特接聽了電話。
“宋sir,我是趙sir,麻煩告訴我我那個檢測的最終結(jié)果。”左煌哲急切想要知道那顆牙和骨骼的對比結(jié)果。
“稍等,”宋懷特把電話放在桌子上,自己去看檢測報告。
不到一分鐘,他在電話里把檢測結(jié)果告訴了左煌哲。
“謝謝。”
放下電話,左煌哲閉目沉思。
他用自己的身體、趙辰樺的靈魂和大腦共同思考宋懷特說出的結(jié)果,和孟婆給他講的故事。
越想,越有意思,左煌哲嘴角忍不住笑出聲。
“你笑什么?”孟婆心慌。
她親眼看見左煌哲打的電話,也看見他手拿電話點頭搖頭的樣子,當(dāng)然對電話的內(nèi)容充滿好奇和渴望。
現(xiàn)在看見他笑。
事關(guān)兒子的未來,心慌慌。
“這件事,挺好玩。”左煌哲突然間興趣盎然。
他天生喜歡燒腦的事,陰差陽錯被牽扯進一場前后跨度千百年的連環(huán)陰謀案件中后,內(nèi)心有了一點小雀躍、小沸騰。
“你不怪我們?”孟婆眼見左煌哲的平和之后,心存愧疚。
雖然每個黑戶鬼魂背后都有一個心酸的故事,他們都是陽世陰謀的犧牲者,但他們的聯(lián)手,夾雜私心,動機不純,就算左煌哲責(zé)怪他們,現(xiàn)在撂挑子,他們也會心甘情愿的接受。
“這事危險么?”左煌哲關(guān)心自己的性命。
他不想左腳附體,右腳再次邁進地獄大門。
“不危險,從你接下這趟差事開始,他們幾個就自愿擔(dān)當(dāng)你的暗衛(wèi),保護你的安全。”孟婆連忙回答。
“我在夢中學(xué)到的技藝,把我自己縫在趙辰樺的骷髏上,怎么才能變回我自己?”左煌哲不喜歡中年男人的身體,萬一變不回來,自己少活好幾十年。
“那個夢是我設(shè)計的,那根針,是你墜入深谷時從我右手指尖飛出去的,算我送你的禮物。你只要把針插進你第一次下針的地方,你和骷髏就會自動分離,你們兩個人會變回正常的兩個人,最保險的是對方根本不知道你曾經(jīng)利用過他。”
“這個辦法不錯。我是不是可以把自己縫到任何人的骨頭上?”
“可以。”
“不錯,我喜歡。”
單憑這一點,足以吊起左煌哲的胃口。
把自己縫到富二代的骨頭上,可以享受不敢想象的生活。
把自己縫到美女的骨頭上,可以窺探很多妙不可言的秘密。
把自己縫到古代將軍士兵的骨頭上,可以體驗沙場秋點兵、馬革裹尸還的豪邁和凄涼。
“天快亮了,我要回去上班了。”孟婆抬頭看看外面,意猶未盡。
兩天的周末假期已經(jīng)結(jié)束,她和左煌哲的交談卻剛剛開始,兩人都有英雄相見恨晚的感覺。
“回見,再聊。”左煌哲心不在焉揮揮手。
他的腦細胞已經(jīng)爆炸。
去一趟金字塔,他就是法老胡夫;
買一張意甲西甲的足球票,他可以馳騁足球場;
走近任意一輛蘭博基尼法拉利,他就是最瀟灑的追風(fēng)者;
等等。
剛才忘了問了,萬一他掉進大海,是不是可以成為海洋霸主藍鯨呢?
越想越興奮,左煌哲手舞足蹈。
就在這時,孟婆折回頭對他說:“忘了告訴你,真汪清明天上午會被調(diào)查署緊急叫回來,他還會來找你的。”
左煌哲閉上眼睛。
呃,我睡著了,沒聽見你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