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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冤家路窄

  • 月下狼女之妖妃
  • 顏痘
  • 3251字
  • 2019-07-12 09:25:05

門外濃重的腳步聲打斷了南川逸塵的思緒,他正襟危坐,優(yōu)雅飲酒,等待著門外之人。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魁梧的男人走進(jìn)來,他仰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皇叔。

“皇叔。”他站起微鞠一躬。

南川暮寒兀自坐在團(tuán)蒲上,犀利的目光盯著他,涼薄的問:“逸塵和月兒很熟?”

“皇叔為何這般問?”

“京城之人皆知,月兒是本王欽定的王妃,如今本王看到她與外男共處一室,本王心中甚是疑惑,你們相識幾許?何時認(rèn)識?”南川暮寒冷著臉問。

逸王苦笑不止,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侄兒此番不過是人之常情,皇叔又生的哪門子氣?”

雖是心中苦悶,南川逸塵依舊風(fēng)度翩翩,溫文爾雅,面帶微笑,聲音溫潤人心。

“答非所問。”南川暮寒道。

“皇叔,我與月兒乃多年至交,曾患難與共過,也曾并肩作戰(zhàn)過,我們之間的情誼可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完的。”

南川暮寒聽完他說的話,臉色更是不佳,如包公的黑炭臉般毫無顏色,心中酸澀難忍,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恭送皇叔!”

原來高高在上的夜王爺也會因為一個小女子而吃醋,這憋屈的模樣,真是搞笑至極。

乜月不知,她前腳剛走,后腳南川暮寒就孤身入酒樓與逸王在一處談話。

“呦!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丞相府的三小姐啊,還真是冤家路窄,好生晦氣。”郡主陳茵曼諷刺道。

乜月才走沒多遠(yuǎn)就在街道上遇到了郡主陳茵曼和刑部侍郎之女李思雅,她們并肩前行,身后的小廝手捧錦衣華服和諸多胭脂水粉,顯然是剛逛完街從店里出來,正欲回家。

“郡主,許是今日我們出門未看黃歷,才碰到不祥之人哪!”李思雅附和道。

乜月不欲理她們,越過她們徑直向前走去,完全無視她們的存在。

陳茵曼看她忽視自己,心中大火,尖聲叫道:“乜月,你好生放肆,見到本郡主竟然不下跪行禮,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郡主的存在?”

乜月停住,仰頭望著天,右手掏著耳朵,砸吧砸吧嘴,疑惑的說:“咦?耳旁怎么這樣吵?嘰嘰喳喳的如蒼蠅一般,真是煩死人了。”她回過頭,看到了陳茵曼和李思雅,恍然大悟道:“哎呀,我說這周圍怎么瞬間變得這么吵嚷,原來是遇到了郡主和李小姐啊!”

“乜月,你別……”

李思雅拉扯了一下陳茵曼的衣袖,打斷她的話接著說道:“郡主,何必和一個鄉(xiāng)野丫頭置氣?她從小缺乏管教,無賴慣了,我們又怎能同她一般失了禮數(shù)?”

陳茵曼得意的笑著說:“思雅說的極是,本郡主是不會和鄉(xiāng)野丫頭一般見識的。”

好一個李思雅,心計可比陳茵曼與乜秋婉深沉多了,說話滴水不漏,句句直挑是非,這分明是拿陳茵曼當(dāng)槍使嘛!

乜月來到李思雅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輕蔑道:“你算哪根蔥?也配在本小姐面前亂咬亂叫?”乜月溫柔的笑著,輕輕的牽起陳茵曼的手腕對李思雅說:“我與郡主甚合眼緣,想要好好敘敘舊,你插的哪門子話?難道在家里你父母沒教過你最基本的禮儀嗎?一邊站著去!”

李思雅詫異道:“你……”

乜月往前一步,附在她的身邊小聲說道:“你說我是鄉(xiāng)野丫頭,既然你這么看得起我,我就讓你好好的見識見識什么是你口中所謂的鄉(xiāng)野丫頭!”

陳茵曼掙扎道:“乜月,放開我,你抓的本郡主的手腕好疼啊,放開我!”

乜月笑的妖冶惑人,涼薄的對她說道:“郡主,你可是名門貴女,在大街上搖頭晃腦扭扭捏捏的可成何體統(tǒng)啊?疼嗎?忍著!”

乜月不斷用力,陳茵曼手腕疼的像要炸裂開來,她頭上冷汗微起,臉部扭曲,渾身無力,站立不安。

“疼……疼……放開……放開我……”

李思雅焦急的問:“郡主,你怎么了?乜月,你快點放開郡主,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竟然敢在青天白日之下迫害郡主?”

天色漸漸變暗,街道上依舊人群如舊,川流不息,有幾個人經(jīng)過她們時,不明所以,退到一旁想要看個究竟,人越聚越多。

乜月拔高了嗓子迷茫的問道:“李小姐,你說話可是要負(fù)責(zé)任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迫害郡主了?”

“你使勁抓著她的手腕干什么?你沒看到郡主疼的難受嗎?”

“我……我上次在宴會之上看到郡主姐姐,就覺得頗為投緣,今日大街上巧遇,就想和郡主姐姐敘敘舊,親熱親熱,你怎么說成我要迫害她了?”乜月委屈的說道。

李思雅想要拔開乜月的手,一番掙扎后,乜月看到陳茵曼似是站立不住想要暈倒,就迅速的松開她的手腕,順勢往后仰去,摔倒在地上。

“啊——”乜月驚呼。

陳茵曼脫離乜月的掌控,回過神,惡毒的盯著乜月:“乜月,我要殺了你——”

眾人指指點點,掩嘴嘲笑:“原來這就是皇上親封的郡主啊,真是蠻橫無理,橫行霸道……”

“如此嬌縱不講理的人兒被封為郡主,真是可惜了……”

“唉,郡主行為舉止本應(yīng)是名門貴女的典范,如今她這副德性,怎配郡主二字?”

“不過就是仗著祖父的功勞罷了,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聽說那個是丞相府的嫡女,長的不但漂亮,心底也善良,如今被郡主欺負(fù),真是我見猶憐……”

周圍百姓的議論聲越來越多……

乜月慢騰騰的站起來,委屈的問:“郡主,我哪里得罪你了,你竟如此嫉恨我?”

陳茵曼聽著周圍百姓越來越難聽的話語,暴跳如雷,臉上陰云密布,惡狠狠的盯著乜月。

“乜月,你好狠的心思,”她艱難的伸出右手,輕輕的往上擼了一點袖袍,大聲說道:“你妄想折斷本郡主的手腕,現(xiàn)在還疼痛難忍,你居心何在?”

李思雅看著勢頭不對,趕緊拉扯著陳茵曼,想要趕緊遠(yuǎn)離此地,陳茵曼非但不領(lǐng)情,還大聲咆哮道:“滾,別拉我,今天我非要好好的教訓(xùn)這個小賤蹄子!”

“郡主說我想要折斷您的手腕,不知可有證據(jù)?”乜月看了一圈人群向她問道。

“證據(jù)?你還好意思要證據(jù)?你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的看看本郡主手腕上青紫的手印。”陳茵曼氣急攻心,只記得手腕疼痛難忍,卻從未低頭看一下自己的手腕。

“手印?什么手印?”乜月反問道。

待眾人看清陳茵曼潔白如玉的手腕后,唏噓道:“這個郡主真是無才無德,睜著兩大眼說瞎話!”

陳茵曼聽到人們的竊竊私語,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驚恐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不可能,不可能……”

李思雅低語道:“郡主,我們快些走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不能吃眼前虧啊!”

陳茵曼思索片刻,惡狠狠的對乜月說:“賤人,你等著,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是嗎?本小姐真的很期待,那就走著瞧吧!”乜月無所謂的說道。

“我們走!”陳茵曼一行浩浩蕩蕩的離開此地。

眾人看完熱鬧紛紛散去,乜月正欲離開,忽聽身后有人說道。

“真是人不可貌相,長的溫良無害,心思卻百轉(zhuǎn)玲瓏。”褚寂淵一雙鳳眸陰森森的盯著她。

乜月回過頭,直接了當(dāng)?shù)膯柕溃骸罢垎栙|(zhì)子,我們之間有何仇怨?你竟如此看不慣我?”

褚寂淵執(zhí)起玉骨扇輕挑起她的下巴,邪魅的說:“你的這張臉與我的一位故人極其相似,只是你沒有她的半分品格,也沒有她半分溫婉,更沒有她半分心善,所以本質(zhì)子討厭你的這張臉。”

乜月拍掉他的玉骨扇,嗤笑道:“天下相似的皮囊不在少數(shù),本小姐這張傾城絕色的臉,可更勝你的那位故人?”

褚寂淵不怒反笑:“你的伶牙俐齒倒與她不相上下,只是你的這張臉,卻是對她極大的侮辱。”

“質(zhì)子,還請你放尊重,大庭廣眾之下莫要動手動腳,影響了我的聲譽(yù),你負(fù)得了這個責(zé)任嗎?”乜月厲色問道。

每當(dāng)褚寂淵認(rèn)真盯著乜月看時,他就是不由自主的陷入深思,回憶翻滾,不能自拔。

“本質(zhì)子真的不介意收你入府,看慣了那些鶯鶯燕燕,偶爾換換口味,也是另一番享受。”他戲謔的說道。

“無恥之徒,你可真是把登徒浪子之名演繹到了極致,褚寂淵,你終日流連煙花之地,什么時候也對外面的花花世界感興趣了?”

“我本紅塵之人,自然也該關(guān)心俗世凡塵,偶爾對你這只小野貓感興趣,也不足為怪。”

“可本小姐實在對你提不起任何興致,所以質(zhì)子可莫要一廂情愿惹人笑話了。”乜月回?fù)舻馈?

褚寂淵把玩著手中的折扇,圍著她悠然的轉(zhuǎn)著,嘖嘖嘆道:“真不知道大名鼎鼎的煞神夜王看上你哪了?天仙容貌,卻是蛇蝎心腸,真是可憐了郡主,她的手腕若沒有十天半個月怕是好不了了!”

乜月對陳茵曼確實沒有手下留情,雖然她的手腕看起來沒有絲毫外傷,但內(nèi)里卻傷的不輕,如褚寂淵所說,她的手腕沒有半個月確實好不了。

“呵呵,質(zhì)子不言語,也沒人將你當(dāng)成啞巴!天色已晚,本小姐就不奉陪了,”乜月突然調(diào)皮的說道:“哦!世子這么晚才出門,定是要去煙花之地尋花問柳,還請質(zhì)子左轉(zhuǎn)直走獨上西樓走起,慢走不送!”

褚寂淵甩袖而去,徑直朝獨上西樓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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