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悅安:“弟子受教。”
蘇輕煙:“若以靈兒所言,夫子應是束發成童。不過啊,靈兒還得稱夫子豆蔻,再過些時日才稱的碧玉年華。”
慕悅安:夫子年歲真小啊!等等,豆蔻?碧玉?
慕悅安隨即便反應過來,道:“弟子受教,以后必不會如此。”
蘇輕煙擺了擺手道:“好啦,好啦。咱們先干正事。”說著便把慕悅安的頭發散下來。
慕悅安:“夫子今日要帶弟子去會客嗎?”
蘇輕煙:“不啊,靈兒何得此意?”
慕悅安:“那夫子怎清晨來給弟子理發髻?”
蘇輕煙理著慕悅安的頭發道:“靈兒本是給美人胚子,只是日日頂著著卵發,今日換換又何不可?”
慕悅安:“那就有勞夫子了。”
蘇輕煙笑道:“靈兒真是客氣,疏什么好呢?”
慕悅安:“垂鬟分肖髻?”
蘇輕煙:“太老氣了。靈兒若是喜歡這般的,垂掛髻和飛仙髻也行的。”
慕悅安:“還是不勞煩夫子了。”她并不喜這種,況且垂掛髻和飛仙髻也不該是她疏的。
蘇輕煙摸了摸慕悅安的頭發道:“靈兒的云鬢散下來就挺好看的,要不咱疏垂云髻,然后把后邊散下來些?”
慕悅安:“夫子,弟子還不是太子妃,且陛下龍體安康。”
蘇輕煙:“唉呀,這些規矩可真是麻煩。”
慕悅安笑著搖了搖頭道:“夫子,咱們帶些珠釵,把后面散下來可否?”
蘇輕煙眼睛亮了亮:“好啊好啊!”
不一會,蘇輕煙便幫慕悅安理好了頭發:
素雅的珠釵別再一邊,腦后青絲如瀑布般散下來。
慕悅安左右擺動著腦袋看了看,稱贊道:“夫子手好巧啊!”
蘇輕煙:“這就好看多了!這么好看的頭發當然要散下來給別人看哪!”
慕悅安嬌嗔道:“夫子!”
蘇輕煙:“靈兒本就生的好看,何必藏著掖著?嬋娟髫年綰青絲,星河欲比皆失色。”
……
“夫子我們今日上什么?”
“悅安可以去喝喝茶,玩一下。”
“夫子!”
“唉呀!今天的任務就是體會大自然!”
次日早上:
“夫子!”
“靈兒怎日日到夫子這來?”
“夫子!您已經幾日未授課了!”
“靈兒胡說什么呢!夫子這幾日不是教了你嘛?”
“可夫子都未曾讓靈兒讀詩誦經!”
蘇輕煙躺在竹椅上道:“靈兒何等聰慧,又何必去背些詩經?”
慕悅安嘆了口氣道:“可之前的夫子都……”
“靈兒都說了是之前的先生了,他們都不行,相爺才請的夫子我啊!所以靈兒不必這么死板。”
慕悅安:“可是……”
蘇輕煙揉了揉她的腦袋道:“靈兒自是與常人不同,既不同,又怎能用常人之法?詩經之類,靈兒已通熟,又何必繼續做無用功?靈兒且寬心,照著夫子說的便是了!”
……
后面的幾日慕悅安終于不一大早來請教蘇輕煙了,蘇輕煙長吁一口氣:“這孩子終于開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