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卉坐在櫻花樹下,數著偶爾飄落的花瓣。單櫻開得正盛,高大的櫻花樹,像一把碩大的花傘,遮擋住了有些陰霾的天空。兩只喜鵲停在旁邊的一棵水杉上,快樂的唱著并不悅耳的歌。
我坐在她的對面,舉著瓶子喝著啤酒,我們的距離保持在一米開外,小卉說了,出來玩可以,要保持一定的距離,像同事或同學的距離。
小卉告訴了我她那兩千萬擔保的事情,我很震驚,我知道投資公司的運作模式,個人擔保都是劉鐵和路部長簽字,即使掛了個總經理助理,也沒理由把她攪進來。盡管起訴了卷款潛逃的借款人,但法律程序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況且,到底能查封多少有價值的資產還是個未知數。而那一頭,方圓投資,那是一家在圈內名聲很差的民間借貸公司。我在為這個美麗清純又帶了些憂郁氣質的女孩擔心。面對討債人的騷擾,劉鐵、路部長都是老油條,而小卉,她受得了嗎?當然,如果方圓投資能繼續續作,或劉總能用實體公司的資金為這兩千萬買單,小卉就可解脫出來。
我正是拿這些可能為她減壓,約她出來賞花,也是為了讓她散散心。
喝了兩瓶啤酒,我來了詩興:可兒,我們,對詩如何?我叫著她在論壇的名字。
一聽說對詩,小卉高興起來:對詩?那要對古詩吧?古詩我可不行,可以對新詩嗎?
我解讀著她美麗的單眼皮:好呀,那就對新詩!
小卉盯著一片在輕風中滑翔的花瓣,輕吟道:一個盛開著的生命,一點點飄逝。
調子太低,我要給她拉起來:化蝶,在秀發上輕棲。
化蝶?小卉應該想起了梁祝,這時,可巧有一片粉白色的花瓣落到了她的手上,她雙手捧著,顛著它,花瓣還真變成了一只蝴蝶,在她的兩手間飛來飛去。
我抓拍了一個鏡頭,解釋著:一會qq發給你,刪掉,如何?
小卉終于笑了:哥,這照片,你留著吧,但要配詩,現在!如何?
我看著像小卉一樣美的一樹櫻花,又看著像櫻花一樣美的小卉,便謅了幾句出來:
不想春櫻下,
花神降九天。
難分誰最美,
只問可思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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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卉在櫻花樹下對詩的時候,但總又上了房頂。房子加高了,視野更開闊了些,站在自己這片小天地的制高點上,他頗有些君臨天下的感覺。
交行的貸款進展順利,他終于有精力來研究回擊的手段了。他認定劉總是這起陰謀的主要策劃者,還有一個重要原因,他和劉總都有一家醫療器械公司,有競爭關系。把他整死了,這塊業務,劉總豈不就一家獨大了。
猴子以自己的邏輯推定著他的敵人,他決定對劉總下死手了。
他和劉總多有交集,憑感覺,他斷定,劉總身上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看到過劉總以前的身份證,上邊的照片和本人差別巨大。這個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他準確的記得劉總是青海人,而他的工人中,恰巧有一個來自青海的,他計劃安排這個青海小伙子回家探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