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中年，小玉并沒有請我吃牛排，而是姜總請客，在蟹之家請我和小玉吃的帝王蟹。除了蟹，小菜全部免費送。

落座后，姜總吩咐小玉:小玉，快給文經(jīng)理倒酒，財神爺，咱得供著。小玉笑咪咪地倒著酒，我聞得到她那一頭金發(fā)和兩朵蓮腮的芳香。姜總夸張的幾聲清嗓，解釋著這個午宴:小弟，今天為什么不讓你約交行的朋友，咱是弟兄，不見外，但總的材料報過來，你要幫忙先審一下，再見交行的不遲。我要對但總和路部長兩方負(fù)責(zé)，這筆業(yè)務(wù)要確保成功。你老弟出此大招，幫大家都解了圍，還幫老哥我掙了錢，你問問小玉，老哥我在錢上啥時含糊過?以后，我們合作的機(jī)會多著呢。倒?jié)M了，我可要吹瓶了。

我咨詢了些但總的情況，大戲上演以后，我還沒接到過他的電話呢。

姜總一聽就明白了話外音，啪，一掌拍到了桌子上，但姜總火候掌握的十分到位，杯盤無恙:老弟，但總，我搞得定他，你放心，他不敢動你一根汗毛，白道黑道，那條道我都比他寬。我已經(jīng)安排他和會計在準(zhǔn)備審批材料。

我一邊道著謝，一邊看了眼小玉，小玉做著鬼臉，朝姜總直豎大拇指。

小玉多喝了幾杯，臉上更多了幾分嫵媚，我又給她倒了杯酒，她突然抓住了我的一根手指，幾分俏皮幾分滑稽的朗誦道，“扎著兩把小刷子，穿一套普通的淺花連衣裙，一對與上身等長的黑色的翅膀。哥，這個開頭，我太喜歡了。”我一聽，這是我那篇小說的開頭幾句，我看了眼姜總，抽回手，對姜總解釋道：姜總，小玉喝多了，年輕人，記憶力真好，沒事背小說呢。

姜總只是笑，又舉起了一瓶，但吹瓶的進(jìn)度明顯降低了。

小玉真的喝多了，又拉住了我的手：年輕人？哥，你比我大幾歲呀？我以前的的那個混蛋，玩小姐，睡軋伙，我還為他守身如玉呢，哥，你寫的那個女生是誰呀，如果是我、我，一定嫁給你，你也給我寫一篇吧？我愣著呢，小玉臉蛋壓在我的手上，睡著了。

姜總笑道：兄弟，看到了吧？那人再不是東西，小玉就是放不下，所以，聽我的，男人不能和你一樣太老實了，要會玩。來，喝了這杯，老哥帶你去個新地方，妹子全是大學(xué)生。不過呢，玩就是玩，可不能動感情，在家呀，我對你嫂子可好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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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的貸款資料一天多就準(zhǔn)備齊全了，小玉約我到她的辦公室去幫忙看一下，這活在我們銀行干顯然不方便。

她和姜總一個房間，一人一桌，她靠窗，姜總靠門。我到的時候也快上午十點了，姜總還沒上班呢。

小玉羞答答的不太好意思見我，看來還記得前天中午酒后的失態(tài)，我裝作啥都不知道，打個招呼，便要過材料翻看起來。

財務(wù)報表基本照著輪胎公司的規(guī)模瞎編的，但輪胎公司是工廠，這公司的經(jīng)營范圍是做貿(mào)易的，很多科目編得就太不靠譜，我便給小玉指點了些。房產(chǎn)抵押，再追加輪胎公司做擔(dān)保，風(fēng)險也不是很大。正說著呢，姜總進(jìn)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