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總的一千萬順利放款了。第一時間告知我消息的，當然是小玉。電話中她讓我到她辦公室去趟，我知道她要干啥，塞紅包唄，就推說最近忙，不必言謝。

剛放下小玉的電話，但總的電話來了。這是大戲過后，第一次接到他的電話，我猶豫了一會，接了起來。沒有稱呼，沒有多余的話，就一句:到我這來一趟。該來的終于來了。

這筆貸款中介業務，把姜總和我的關系徹底拉近了，我決定求助于姜總：姜總，但總找我了，讓我去找他，很嚴肅。

姜總哈哈一笑：老弟，去，待會我過去接上你，到了后，你先進去，我十分鐘后進去。

但總辦公室敞著門，但總叼著煙溜達著呢，沙發上坐著個故意露著紋身的小混混。意料之中。

“但總，聽說發財了，”我打著招呼，猴子沒搭理我，指著桌子上的幾張單子：來，看看，各種費用九十萬，你自己說，誰拿吧？劉鋼串通你們，或者說你們串通劉鋼，要玩死我是吧？我沒死，看看誰死！

沙發上的小混混配合默契，惡狠狠的清了幾下嗓子。這種陣仗，我在夢里早見識過了，夢里還有子彈和刀呢，所以無所畏懼。

正演著節目呢，姜總進來了。“吆，文經理也在啊，”姜總打著哈哈，一見小混混，姜總一根食指點著他笑道，“兄弟，這演的哪出？”原來這個小混混姜總雇用過。小混混看到姜總，慌忙打了個軍禮，看了眼但總，溜出門去了。

但總悄悄收起了單子，趕緊招呼姜總落座，遞煙敬茶一番客套，姜總盯著但總，先來文的：但總，事辦好了，今晚我請客，你們二位必須都到，沒問題吧？但總連稱沒問題。接著，姜總嚴肅起來：老但，這筆貸款能這么快辦下來，文經理不讓提，盡管，交行是我的關系，但文經理幫了大忙，細節晚上再說，你等著敬酒吧！猴子一聽，那敢怠慢，這才給我倒了杯茶。

姜總為了給我避嫌，把關系攬到了他的名下，至于如何幫的大忙，就看他如何編排了。我算是見識了姜總處理危局的水平。一場危機，在我這邊，算是有驚無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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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姜總安排了大場面，小玉自然是坐在我旁邊。小玉一見面就沖我神秘的笑著，一開始，我沒看出異常，喝著酒呢，她一再夸張的展示她那款黑絲披肩，再搭配上碎花連衣裙，我突然眼睛一亮，明白過來，這不是我那篇小說中女主人公的扮相嗎？淺花連衣裙，黑色的翅膀！我盯著小玉，端起了杯：小玉，真有你的，像！小玉面如桃花：哥，有點像吧？然后又壓低了聲音：臉蛋兒，也不比女主人公差吧？我借著酒勁，裝模作樣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遍，貼著她耳朵說：更豐滿，更有味道！小玉差點笑噴了酒：哥，你真壞！

姜總已不再理會我們的親密，和但總說笑的十分熱鬧，有一句我聽的特別清楚：知道文經理和交行啥關系？和大行長是棋友，天天一塊下棋的，一般關系，能天天一塊下棋？吃飽了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