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還是算了吧?”
之前玩個游戲招來了紅衣學姐,鬧得人心惶惶,這下更是直接招鬼,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怎么都感覺有些不安。
“那干脆直接把你交給紅衣學姐,一了百了。”劉峰斜著眼睛看著我,氣哼哼道:“我這么費盡心思都是為了誰?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我有些無語的看著他又把自己給罵了進去,突然一愣,“你該不會是偷跑出來的吧?”
見劉峰嬉皮賴臉的沖我擠眉弄眼,我更是無語。
難怪我就說劉爺爺怎么可能會將這么危險的禁術交給劉峰!
“謝謝。”我嘆了口氣,頗為感激的看著劉峰。
這件事可以說跟他并沒有關系,他完全可以撒手不管。
劉峰能做到這個地步,甚至不顧他爺爺的勸阻,這種行為確實令我有些感動。
劉峰臉上閃過一絲別扭,清咳一聲別過頭,“我可不是為了你,驅鬼降魔是劉家的家訓!我只不過是為民除害罷了!”
我聽他這么說,對神秘的劉家更加感興趣,忍不住問道:“你們劉家是代代相傳?那應該在這一圈內也是頗負盛名的,怎么沒有聽說過?”
劉峰沉默一瞬,清秀稚嫩的面孔閃過一絲厭惡,“你聽說過茅山嗎?”
茅山?
難道劉家還跟茅山有關系?
我詫異的看了眼劉峰,茫然的點點頭,“我看過不少跟茅山道士的小說。”
劉峰嗤笑一聲,“那些不過是騙騙你們這些門外漢的。茅山很多年前就已經分崩離析了,而我們劉家就是其中的偏支。”
我聽得半信半疑,對劉峰的話也是不可知否,“那你跟你爺爺怎么到了這里?”
而且……
我心中疑竇橫生,似乎劉家好像就只有劉爺爺和劉峰兩個人,劉峰的父母呢?
我瞥了眼情緒莫名低落下來的劉峰,識趣的沒有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但這個迷云在我心里不斷的放大,就像困了只貓爪一般,時不時撓得我心生癢意。
“引魂陣”需要的東西不多,劉峰失敗了幾次之后,才將所有需要的東西收集齊全。
他端著羅盤測了一下方位,決定將符陣擺在距離女寢44米遠的以水坑邊緣。
那水坑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形成的,渾濁的泥水倒映著昏沉沉的天空,還彌漫著一股子腥味。
我看著擺在符陣中間的洋娃娃,頗為無語,“這也是素材之一?”
劉峰扭頭朝我“噓”了一聲,“別出聲。”
他神情嚴肅,手中握著一把小巧的匕首,匕首呈彎月形,尖銳的刀鋒泛著冷光,我猛地打了個寒顫,這一把匕首竟然我生出了恐懼之意。
我看著劉峰一咬牙,直接用匕首刺入手指,艷紅的血珠立刻自劃破的傷口滾出。
他連忙滴進那洋娃娃的眼睛里,濃郁的鮮紅色瞬間滲透進黝黑詭異的瞳孔,消散不見。
娃娃瞬間好似被賦予的生命一樣,暗淡無光的雙眼立刻蒙上一層詭譎的光澤。
我看的渾身惡寒,剛想要問劉峰這是要干嘛,就見他深深呼吸一口氣,神情狂熱而恭敬的取出了一道詭異的幡旗。
那幡旗瞧上去破舊不堪,乍一眼看上去不太起眼,旗頭掛著一串鈴鐺,和之前他用來綁活尸的紅繩上的鈴鐺一模一樣。
我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劉峰將幡旗插在洋娃娃的身后。
他的雙手擺成古怪的姿勢疊加在胸前,雙眼微閉,口中念念有詞,等了大概十多分鐘,周圍半點動靜都沒有。
“你這陣擺得對不對啊?”
我懷疑的看了眼劉峰,他同樣茫然的抓了抓腦袋,“不應該啊,我都是按照這書上說的布陣的!”
我與他面面相覷,劉峰狠狠一咬牙,再次掏出了那把匕首,“我再試一次!”
“哎……”
我來不及阻攔,就見他狠狠在掌心劃上一刀,大量的鮮血爭先恐后的涌出來,瞬間打濕了娃娃的頭發和衣服,本就略顯詭異的洋娃娃瞬間染成血紅,越發顯得驚悚和恐怖。
劉峰疼得臉都白了,顫顫巍巍的看向我,“胖子,我好想有點頭暈!”
“流了這么多血,不頭暈才怪!”
我哭笑不得,剛想去給他找繃帶,但余光不小心瞥到的一幕瞬間令我僵在原地。
劉峰呲牙裂嘴的催道:“趕緊去拿藥啊!”
我艱難的吞了吞口水,手指輕顫的指著原先洋娃娃所在的陣眼中心,強烈的恐懼化作無形的大掌死死掐住我的喉嚨,連帶著聲音也止不住尖細起來。
“那個娃娃……”不見了?!
我錯愕的看向劉峰的背后,心臟“咚咚咚”劇烈的跳動,滿身都是鮮血的洋娃娃臉上咧著格外詭譎的弧度,長長的睫毛下是空洞洞的眼窩。
她死死的扒在劉峰的背后,但劉峰看起來并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勁。
我的牙齒又開始不由自主的發出“嘚嘚嘚”的顫栗,或許是我的臉色太過難看,劉峰整個人也瞬間僵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我用眼神示意他別輕舉妄動,緩緩拿過那把彎月匕首,猛地朝劉峰撲過去!
“哇,死胖子!你想要恩將仇報啊?!”劉峰嚇得哇哇大叫。
我顧不得跟他斗嘴,抬手直接刺向他背后的洋娃娃!
“鏘!”
刀刃與娃娃相交的時候,發出的竟然是刺耳的金屬撞擊聲,那匕首瞬間爆發火紅色的光芒,燙得我痛叫一聲,立刻把刀給扔了。
劉峰趁機從腰間摸出一張符紙,反手貼向自己的后背,那娃娃轉眼消失在他的背后,下一秒驟然出現在水坑上,她的腳虛虛浮在半空,略發現的詭異和恐怖。
原本擺在陣中的幡旗忽然無風自動,“叮叮當當”的急促鈴聲刺耳而尖銳。
我心跳越來越快,吞了口唾沫,“這是招到了?”
劉峰沉著臉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那洋娃娃忽然速度極快的直直朝我們飛來,被血染的猙獰的五官扭曲而戾氣,刺耳的尖叫刺激的我大腦生疼,用力的捂著耳朵,也無法阻擋不斷往腦子里鉆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