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戰(zhàn)斗中如魚得水大顯神威的村長媳婦,這會兒就跟被泰山壓頂而來一樣,死亡的恐懼瞬間襲遍全身,在巨大的求生欲面前,里子面子全都不要了,就地懶驢打滾的往一邊滾去,草!哪弄來這么個王炸,情報上沒講吶!電光火石之間想的倒是挺多,可惜再也沒有人能替她解答,白色的骨棒如催命的符咒如影隨形而來,毫無章法的就像僅憑蠻力一樣的,頓時打了她個腦漿開花,再也沒有什么力量比直擊人心更可怕,造反頭子當場暴斃腦花四濺,那暴虐四起的士氣瞬間就垮了下來,再看看半空被會飛的異化人正在撕扯的飛機,搖搖欲墜,不遠處卻有兩聲清啼伴著疾風暴雨而來,望舒、飛廉就在此刻才有了真正發(fā)揮實力的戰(zhàn)場,遠古而來的牛鬼神魔,一出場就讓異化人們剛覺到了實力上的懸殊,被收割的對象一下子轉變,空中的異化人展翅還未來的及逃跑,翅膀就被生生的撕裂,從半空中被踹了下來,砸到地上四分五裂,而對手卻連武器都沒有亮出。
地上的戰(zhàn)場混戰(zhàn)割據(jù),大家懼著這黑袍人,不肯與其正面交鋒,都去圍攻那些拼死放抗卻毫無用處的特警們。
“誒,大王,我說你有沒有什么招數(shù),把他們分開,然后打死一片的”
“我看打死一片容易,分開卻不行”
張一弦與唐七跟在希夷王的身后,胡亂的支招,而我們的希夷王充耳不聞,韭菜太多,收割起來是有些費事。
“你去組織軍隊撤退,不要再讓人員無謂的傷亡,戰(zhàn)場交給我”抽空轉頭叮囑了唐七。
大神來了,我們老百姓理所當然的要回去保命呀,在這兒瞎拼的什么,于是唐七得了令扭頭就走了,完全忽略了張一弦,在唐七心中就算再弱,她也是神仙類別里的吧,跟我們不一個種族,于是乎打架的忙著打架,組織撤退的忙著組織撤退,空留一個張一弦無所事事,跟整個戰(zhàn)場毫無關系,像個看熱鬧的局外人。
人類軍隊最牛逼的地方就是有組織有紀律,不逞個人英雄,有組織的撤退,有組織的殿后,傷亡率逐漸下降,后繼頂上來的望舒飛廉,也絕大部分的保證了部隊的安全,整體的撤離井然有序,這近千人的異化犯罪組織在這后備的新續(xù)的力量中不堪一擊。
就在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張一弦溜達到那一座罪證小山前,去扒拉著找找,看看有沒有什么記賬本的,能找到那些買主都是誰,哪怕是發(fā)現(xiàn)一點蛛絲馬跡也好,真正傷害人的這些喪盡天良的欲望,也不能更不該被放過。
毫無自覺性的脫離了希夷王的保護范圍,把性命攸關的戰(zhàn)場當成了過家家,自以為的毫無危險大戰(zhàn)即將結束,其實完全就是個拖后腿的腦殘,說的就是張一弦這種人。
驚天的巨變就在勝利的曙光即將到來的時候,異化人都被消滅的差不多,張一弦蹲在小山前里外的巴拉,軍隊都已井然有序的撤離,飛機早都飛到了幾百里外,卻突然聽見轟隆的聲音,猶如遠古的悶雷應天劫而來,霎時間天塌地陷,整個村莊劇烈的震動,大地裂開了口子,樹木與房屋紛紛倒塌,塌進裂開的深淵里,貓狗雞鴨都來不及逃竄,一同連著罪惡都被深埋,而張一弦作為一個有史以來最半吊子、最沒有啥本事的龍神傳人,毫無預料的被小山堆砸了進去,毫無半分反抗的可能。
當察覺險情的希夷王轉過身來本能的想護住張一弦的時候,卻驚覺人不見了,目之所及之處,整片的頹垣斷壁,就是沒有張一弦,一時間血液冰冷,我追尋你百世千年而來,從來都誠惶誠恐的珍惜,縱使也曾忘卻過,可不能得而復失留人生遺恨。手中的骨棒本能的往地底戳去,像暴雷一般震起整座村莊,原本陷落的一切,便爭前恐后的向外噴射出來,雞叫、貓?zhí)瑯淠鞠駥棌牡氐妆话l(fā)射出來,殘壁瓦礫漫天噼里啪啦,張一弦就混在這一堆雜七雜八里灰頭土臉的被震了出來,肺里霎時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便忍不住的咳嗽起來,眼前破壁殘垣,雞飛狗跳,思想與身體不再同一個頻道——靠我學會神技了?我也會飛了?
遠處的希夷王一看見人出來了,便亟不可待,可惜起飛的姿勢還沒展開,一只莫名的大手便從張一弦的身后伸了出來,堪堪的掐住了她的脖子,仔細一看欺身而來的人明顯的男士,一副精英打扮,就是同希夷王一樣見不得人,非得帶個大面具,給臉遮的嚴嚴實實,分毫不露。
掐住脖子的手并沒有太用力,很明顯的給張一弦留下了好好喘氣的空間“別怕,老實聽話,我不會傷害你”經(jīng)過處理的變了質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此時張一弦已經(jīng)被挾持的落了地,就于希夷王不遠處的對面而戰(zhàn),那些雜七雜八掉落后掀起漫天的塵土飛揚,像隔著老舊的時光,看見了人形的化石,披了件黑紅色的斗篷,不肯露出真容,不再敢踏前一步。“喲,英雄還挺上道”
聲音再次從頭頂傳來,張一弦一身的雞皮疙瘩,沒被掐緊的脖子,還稍微的能轉動一下,可惜怎么也看不見后面的臉,盡管她不知道人家已經(jīng)遮了個嚴實。“我說是位老哥吧,哪個山頭討活計呀,報個名字,說不定咱倆還有點緣分吶”張一弦說這話呀是認真的經(jīng)過仔細考慮的,第一,一來就天塌地陷說明有不是正常生人的本事,第二看起來并沒有對她進行實質性的傷害說明如果不是人間之物,百分之九十都曾受她之恩,如果來自人間,那么很有可能有些淵源,要不然哪個劫匪對人質還這么寬容,掐個脖子都得給你留老大一個喘氣的間隙,不敢好好的使勁。
“我是誰不要緊,我知道你是誰就行了,還有對面那個,別那么緊張,放松放松咋倆聊聊”
“提要求”希夷王看起來并沒有想與他長談,此種情況拖得越久對他們就越不利,他自己倒是不怕,可張一弦呢,在對面沒心沒肺,絲毫感覺不到危險,甚至還想攀親帶故,簡直了,還好不在他手底下,要不可能被活生生的打死。
“我說你就沒耐心,那行吧,選擇題,你死,或者她死”人的性命呀在這些人眼里,宛如螻蟻一般,生殺予奪之權盡握在手,好像是高一個等級的生命,而我輩輕賤連被考量都不值得。
張一弦的懷柔政策沒有起到絲毫作用,身后這家伙本來就是來殺人的,殺誰太明顯不過了,打不過希夷王,拿她做人質唄,只可惜他是不是高估了自己的地位?“我說大哥,架要自己打才顯得夠爺們兒,你挾持個弱質女流算什么!”邊說,邊抖了一下袖子,那是她在被挾持落地之時,隨手在空中接的一個鐵片,就是為了以防萬一,拼盡了全力呀,這輩子的運氣可能就用在悄么聲息的接這個鐵片上了。“要不我給你倆清個場,你倆比劃比劃?”鐵片被抖在手中,趁身后人還不是那么在意她,胳膊還能活動自如,使勁往后那么一捅——我們都不想死,還是你死吧。鐵片雖然不夠長,但是用盡全力扎入腹中也還是夠你喝一壺的。本來想著人在劇痛之下肯定先護著自己,然后張一弦在趁機逃跑,我方再反戈一擊,以他們忌憚希夷王的態(tài)度,我們很有可能大獲全勝呀!
可惜天教心愿與身違,張一弦的好運氣真的都用來接鐵片了,身后的人是受了劇痛的傷,但是人家沒放手呀,可好了這次掐的更緊了,切切實實的教張一弦徹底的體會了一把什么叫做臉紅脖子粗,被掐的喘不過起來,要憋死了。
“你是不是傻?嗯!”溫熱而又放肆的氣息貼著張一弦的脖子而來,明顯的動了怒“既然對面的英雄不想死,那我就送你這個小妞一程如何?”說著另一只手就環(huán)過張一弦的脖子來,看起來只要稍微的一使勁就能就斷她的脖子。
此情此景讓躲在暗處的望舒飛廉不禁想到“果然,那位尊主是個傻逼,真當演電視了,在那舍生忘死的,這下子演砸了吧,要把自己演死了吧”
可希夷王不這么想的呀,就算看了出電視劇,可女主角實打實的是自己心尖尖上的她呀,演砸了也得自己兜著,所以手中的武器,那戰(zhàn)斗力極巨強大的白色骨頭棒子,就那么輕易的丟在了地上兩手那么一攤“不是要殺我么,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