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報復心很強的
- 南信珠
- 白爺爺max
- 5195字
- 2019-05-11 17:48:50
震驚!是什么讓男人不種地女人不做飯,男默女淚全村圍觀為哪般?宏祥家二房的稻子成精竟讓讓全村男女老少拋下餓哭的三歲娃和癱床的八十老母!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祖墳的青煙,下面有請河口洗衣八卦六人組組長楊嬌嫂帶來今日份按不住的棺材板報道。
“還能有假?那稻穗子沉甸甸的都要貼著地了咧,一畝地少說也有九百斤!文秀家是祖墳冒了青煙了啊。”楊嬌嫂說得那個唾沫四濺,表情自帶‘高能’提醒。
八卦組另外五位成員坐不住了,衣服盆子一收:“不行我得去看看,到底是什么稻子還能九百斤。”
全村人都在等著陸彬家收稻子,九百斤只是估算,說不定遠遠高于九百斤。一天到晚村里人沒事就朝他家稻田瞅瞅,寶貝似的摸摸稻穗子,跟看自家閨女似的眼瞅著葉子由綠到黃,要收割了。
老宅那位一到缺勞動力的時候又來了,無非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楊文秀她喊不動,沒看著那肚子大得跟個鼓似的,真是有個好歹村里人唾沫星子就能把人淹死。
陸彬這次是硬了心腸,她鬧任她鬧,陸彬直接出趟門雇割稻人去了。家里八畝田,光靠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總歸今年稻子大豐收,那真的是大豐收啊,他就沒見過長得這么好的稻子,每天臉上笑容就沒減過。
每年都有剩余勞動力出來流動做工的,每天10個銅板,管一頓午飯。陸彬毫不費力就雇到八個人,都是村里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
陸青予每天幫著送水做飯,陸行之也割稻子去了,如今習武的他背著百來斤稻子健步如飛,大氣都不帶喘的。
最后收割完,八畝地,平均每畝950斤稻子。以前陸彬家幾個月除了楊春燕家沒外人來,如今來來往往的人都快把門檻給踏爛了,都是想問怎么種出來的,大家好取取經。
怎么種出來的?當然是種子好呀,我家閨女用......
“當然是靠彬子辛苦一年了,你們又不是沒看到他天天的到田里轉好幾趟,一根雜草都不讓長的。”楊文秀笑呵呵地打斷陸彬的話,使了個眼色給他,不讓提陸青予的藥水。
陸彬憨厚地笑著口大黃牙,不說話了。
多虧楊文秀,這好幾個月沒浪費時間在玩上面,多些時間修煉,修為突破至練氣五階,煉丹就不說了,差就差在那點靈氣和本命火。煉器上也小有所成,至少報廢五件能練出一件小飾品,加個什么小型防御陣發,運道陣法什么的。
加上運道陣法的飾品,其作用大概就是,幸運符?用修仙界專業術語將是奪人氣運的。陸青予自己戴了個,嚼著好似沒什么用處。
大概自己已經是天命之女,氣運什么的,加這一點兒不明顯。哎呀好驕傲怎么辦?
“醒醒,重生之人本就是借運活著,誰敢給你個破產戶借運道,天道不做虧本買賣。”官爾在打擊陸青予的事情上樂此不彼,簡言之,懟她,是每日快樂源泉。
你這樣會失去我的。
楊文秀懷的是雙胞胎,才五六個月那肚子就跟別人臨盆的一樣,雖然有陸青予時時刻刻靈水靈植滋養著,起初沒什么不適。可后來月數大了,肚子肉眼可見地鼓起來,楊文秀有時候坐都坐不下,渾身也腫得厲害。
夜里時常睡不著直哼哼,苦的是陸彬這個漢子。他還是第一次伺候孕婦,還第一次就是雙胞胎孕婦,妻子這樣他是最心疼的。請教了好幾個產婆,時時刻刻注意楊文秀的肚子。
當初沈氏也是懷的雙胞胎,陸彬印象里好像沒這么痛苦的,懷孕六七個月沈氏被一大清早起來給全家人做早飯。
陸彬還厚著臉皮請教沈氏該注意些什么,當然是偷偷的,畢竟男女有別,傳出去對他們名聲不好。
一個家族生雙胞胎似乎是可以遺傳的,陸家出過不少雙胞胎,甚至陸楊村都有好幾家雙胞胎孩子。因而看到妻子異常的大肚時陸彬驚喜比驚慌多,三年不抱一抱抱倆,多美的事。
“這...嫂子身體比我弱些,都正常,你也知道當初我懷大鵬小帆的時候第八個月才能休息。二哥還是注意些吧,一次兩個對女人來說很難。”沈氏看見楊文秀面前又是水果又是零嘴的,心中無不羨慕。
“對,當初還是爹罵了娘一頓,弟妹才有時間休息。今天也是見了你嫂子懷孕,才知道你們女人辛苦。這些年辛苦弟妹了,老三也是個不成器的。”陸彬嘆口氣。
眼神慌亂,渾身突然緊繃:“我賣身契就在婆婆那兒,能有口飯吃就滿足了。”
陸青予在旁邊聽著,驚訝原來三嬸嬸是買來的。古代人口買賣合法,尤其是死契,主人家隨便打殺都不違法。陸青予在這邊待久了甚至能感受到觀念上的不同,這里的人甚至覺得奴隸不聽話打殺了才是合理的做法。
難怪三嬸嬸如此懼怕陸王氏,原來是賣身契被人捏著。陸青予不免同情她。這古代的女人,還真不是堅強就能好好活下去的。
“哎,要是爹還活著,能替你說句話弟妹也不至于如此凄苦......”
“時候不早了!”沈氏突然起身,把屋里的幾人驚得一愣。頓了頓,笑容慘淡地回避目光,“我得回去干活了,不然娘又得說了。”
女人懷孕期間本就多愁善感,這會兒同情起沈氏來,一時紅了鼻子,陸彬在一旁哄著,又是好一陣折騰。
陸青予擰著眉頭,心說三嬸嬸怎么一聽到爺爺就跟做了賊似的?按理說爺爺對她不錯,應該心存感激才對啊。
難道,爺爺的死跟她有關或者她知情?!
陸青予陰謀論了。
看來得多留意一下三房一家子。就算娘是改嫁,陸王氏也不應該如此厭惡才對,如今還懷了她的親孫子,陸王氏的態度也一點都沒變。這不合常規,陸王氏分明是待仇人一般對待二房。
這陸家老宅一天天的,貢獻是沒有,大戲倒是一出一出的。
夏末,楊文秀產下一子一女,陸彬想了大半年的名字終于用上了,正好,男女一個,男孩叫陸河,女孩叫陸溪。
聽這名字陸青予嫌棄出雙下巴,當初是瞎了才沒想到自己和哥哥名字中的貓膩,陸青予陸行之這么瑪麗蘇文藝的名字能是大字不識一個的莊稼漢子想出來的?
要真讓陸彬取名字,那怕是陸大江陸大海。還好名字不是這個爹取的。
不過,這倒讓陸青予深刻思考關于親爹的事情了,娘不愿意提,可陸青予總覺得,能取出這種名字的,應該是個肚子里有些墨水的人。
楊文秀一下地,陸青予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要不是有空間撐著,真讓她乖乖跟個大家閨秀似的待房間十天半個月,絕對不可能。至于繡什么荷包,陸青予根本就沒乖乖繡過。不過楊文秀目的是拘著她,倒也沒多苛責是了。
“你4不4傻,那個時候子女跟父母對著干就沒贏過,是想挨打想瘋了吧。”官爾戳著她額頭罵。
摸摸自己的皮,不,它不想。
“那咋辦啊?”露出‘求知欲爆棚’的眼神。
恨鐵不成鋼地嘆口氣:“你師父不是說當年也不確定那人的死是不是真和自己有關嗎?這事在官府肯定有備案,那小傻子的身份不是個簡單的,可以找他侍衛幫忙查查。現成的資源都不用,白當人幾個月抱枕。”
對嚯,金吾仲不是自詡身份高貴,整天拽得二八五萬的。敲定主意,陸青予打算去找他。
“上哪兒去?”楊文秀在屋里喊。
???靠,娘是習武了吧?“找春燕玩。”
“必須早點回來!”
在這里先感謝一波春燕。
金吾仲雖然偶爾神神秘秘的消失,但是這次在,聽到陸青予的要求,便道:“這事對我來說確實不難,別以為我不知道治療少爺你并沒有盡心。”就是查看個縣衙十幾年前的檔案,一句話的事情。
不耐煩的擺擺手:“哎呀快了快了,催什么催,揠苗助長沒聽說過啊。”
聽說過,但有你這么用的?忍下一口氣,將事情答應下來。淪落到和一個三四歲的小村姑談條件還要看她臉色的地步,夠丟人的。
以后回京城打死都不能提。
孩子滿月要辦滿月酒,陸彬一大早架牛車去鎮上給醉香樓送奶茶,順便購買置辦酒席的吃食。陸青予借口買糕點,去鎮上保春堂賣人參,這還是她第一次賣空間里的藥材,特地挑了個年份只有五百年的。
賣人參是其次,打聽師父的事情倒是首要的。
好死不死,還沒進藥鋪就看見陸春月。陸春月穿的,竟然是保春堂學徒的衣服,陸春月一直跟著一位四五十歲的大夫忙前忙后打下手,完全沒注意到門口一閃而過的陸青予。
心情波瀾四起,陸春月什么時候成保春堂的學徒了?她竟然也學醫?是巧合?
細細聽里面的對話,只字片語中了解到,陸春月當學徒也沒幾個月,就是上次攛掇楊文秀到傅大夫家給陸青予退學之后。陸春月跟大哥二哥念了幾本書,會識字,又加上有耐心肯學醫,保春堂見她資質不錯人伶俐就收下了。
麻蛋,攪得我們師徒不安生你還想好好學?真不把我陸楊村一霸當人看啊。
剛打算走人的陸青予心生一計,此仇不報非君子。
五百年人參再見,一千年的我們走。
伙計見她就一個小孩子,忙過來驅趕:“快出去,這兒不是玩的地方。”
什么服務態度,要不是為了坑陸春月我肯定馬上走人。奶聲奶氣道:“我是來幫我加師父賣藥材的。”
“哦,你師父是誰?”
“姓傅。”
正在給病人把脈的大夫聞言臉色一變,隨即對那伙計道:“是的話就買。”
伙計瞬間對陸青予的態度大變,熱絡幾分:“請問你師父賣什么藥?金水鎮上還沒人價錢比我們保春堂公道的。”
“我賣人參。”
“人參?”哪家大人放心讓一個小孩子出來賣人參的?
倒是那陸春月忙過來笑著替她‘解圍’:“青予快別玩了,這里是保春堂可不是能玩鬧的地方,再說你也不是傅大夫的徒弟了。快出去玩,免得打擾了我師父看病。”
“原來是搗亂來的,還說什么人參,快出去出去。”
那邊陸春月的師父王久鳴聽了也是眉間不喜:“這里豈是能胡鬧的地方,還不快將人弄出去。”
靈活地躲開伙計抓來的手:“誰說我沒東西了,自己看。”
說著從腰上解下袋子,那伙計打開一看臉色頓變,痛心疾首地瞪著她:“我滴個乖乖,人參是能隨便拿破布麻袋裝的?簡直暴殄天物不知所謂,也不知道你師父是如何教的。”
“拿給我看看,”王久鳴看到伙計手里白胖的鮮人參眼神發亮,如獲至寶,抱著就舍不得放手,“根須完整,毫無損傷,而且是剛出土沒多久的。看這少說也得千年了吧,小丫頭,你真要賣?”
“那當然,我師父說好藥材就要留給需要的人。”陸青予不敢太囂張。
聽到這句話王久鳴顯然松了口氣,贊賞地朝她點頭:“不錯不錯,人之所急即人之所欲,如此也不失為成全他人之美,”看來不是那個傅,若真是他,哪里肯舍得把這么珍貴的藥材賣出來,“可否告知從何處得到這根人參?”
“陸楊村的虎頭林子。”當然是說謊了,虎頭林子她去都沒去過,都不知道里面有沒有長人參。反正別人也沒去過,不怕被拆穿。
“是個危險的地方,你師父有沒有說賣多少銀子?”
想了想回:“師父說相信保春堂的信譽,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王久鳴聽得哈哈大笑,直呼童言無忌,這話哪有人敢當著人說的,這小丫頭看著聰慧大方,有意思,可惜已經有師父了,不然...
“堂妹,傅大夫不是已經驅趕你了嗎?這樣說話若是讓二嬸知道了定是要罰你的,這根人參是不是二叔從林子里采的?”陸春月掩飾心中驚慌,面露詫異地看著她,又像是肯定所說的一樣,忙勸道,“若是這樣可千萬要讓二叔知道才是,是不是你偷偷拿來賣的?”
這下王久鳴看著陸青予的眼神就帶著不滿了,同時又有不舍,這要是她爹不賣了可怎么辦?不免對身邊剛收的徒弟也有些不滿意了。
陸春月哪里感覺不到,心下罵自己著急了。
“陸春月你怎么這么壞心眼,就靠自己的猜測就潑我臟水,要不是因為你我娘能動胎氣?知不知道語言也能害死人的,你自己老是背地里攛掇人,一點都不對自己說的話負責的。”聲音乳糯,旁人聽了只覺得可愛,哪里注意話里的針對了。
陸春月臉色一白,眼角已是紅了:“堂妹你怎么能這么想我,我只是關心你,若是讓你誤會了,那我不說便是。”
“好,那你再說話就是小狗。”直接用她遞過來的桿子給她一棍,看陸春月吃癟的樣子心里別提多爽。
怎么不按套路來的。陸春月一時真不知道該怎么應對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師父就是我師父,娘對師父有誤會,但是誤會總會解除的。盛時不吹,衰時不踩。大夫,你就說這人參多少錢吧。”
這話得到了王久鳴的贊賞,價錢的事情當然不能在外面談,于是帶著陸青予入內堂,取出三千兩銀子里:“金水鎮上絕對沒人能出比這更高的價了,我們保春堂誠心實意是想收這根人參。”
陸青予暗罵老狐貍,剛才本來還以為是位厚道的老爺爺呢。誰不知道什么地方賣什么價,金水鎮又不大,一次出得起三千兩的能有幾個?保春堂全國連鎖的藥鋪,她就不信只拿得出三千兩。這人參拿出去肯定得翻倍。
雖然知道行內規矩,陸青予一口應承下來,但是又提出要求:“那就三千兩和一個要求。”
臉色帶上不喜:“什么要求,若是太過分我可是不能答應的。”
“放心吧,小要求而已。陸春月去年差點害死我,還跑去跟我娘說我師父壞話,害我弟弟妹妹差點死掉,所以我討厭她,伯伯能不能不收她當徒弟?”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
“這...”王久鳴琢磨著春月這徒弟雖然小心思多,可也不像是如此艱險之人啊,況且難得能有一個如此稱心的徒兒,可是和這人參比。渾濁的瞳孔暗了暗,“既然如此,我便答應你。”
“伯伯你真是個懲奸除惡的大好人,不可以騙人哦,我下次回來抽查的。”反正好人卡不要錢,要多少有多少。
錢貨兩清,陸青予喜滋滋地離開了。臨走前故意到陸春月面前說:“哼,我報復心很強的。”
“堂妹你在說什么呢?”陸春月嬌柔的臉上露出疑惑之色。伙計見了,心說這小丫頭可真是無理取鬧,春月多文弱的女孩子就這般被欺負的。一看家教就不是個好的。
白眼一翻,直接走人。
沒一會兒王久鳴就出來將陸春月叫到內堂,約莫十分鐘后陸春月哭哭啼啼地出來了,跟共事幾個月的其他學徒一一道別,忍著莫大的冤屈拜別師父回家去。
剛走出保春堂。嘴角滲出血絲,襯得本就白皙清秀的臉蛋愈加蒼白,陸春月目眥欲裂猶如一條毒蛇。
陸青予,陸青予,陸青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