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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幽燕大戰(zhàn)五(上)

  • 帝國之天命
  • 凌霄志
  • 3161字
  • 2019-06-10 22:30:00

且說趙婉柔入殿之后,龍駟將桌上的戰(zhàn)報呈于趙婉柔,趙婉柔看了之后,沒有絲毫覺得意外。

“王上,既然周元帥已經出城與北戎短兵相接,王上就不要妄加揣測,徒增煩惱了。”趙婉柔小心地安慰自己的兒子。

龍駟尚未加冠,在別人眼中他是高高在上的王,但在她的眼中卻只是自己的兒子。別人如他這般大,俱是無憂無慮。他卻要承擔起整個夏國,這讓趙婉柔如何不心疼?

“母后,話雖如此,海山關乃是我朝北方最重要關隘,若是海山關有事,整個帝國的北方便再無屏障可守,讓兒臣如何不憂?”龍駟沉重地嘆了聲氣。

趙婉柔看龍駟的樣子,一時竟是不知如何安慰,當下便問李全德,“小李子,王上可曾用過晚膳?”

“稟太后,用過了。”

“既如此,吩咐御膳房端碗銀耳蓮子羹來。”

“是。”李全德不敢怠慢,趕緊吩咐侍衛(wèi)到御膳房端碗銀耳蓮子羹來。

“母后,兒臣已用過晚膳,肚子不餓。”

“王上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還需多多進食才是。再說了,這銀耳蓮子羹有祛心火之功效,正可祛祛王上心火。”說到此處,趙婉柔不禁莞爾。

龍駟頓時一臉黑線,敢情在自己母后眼里,自己都快上心火了。“李全德,你說說本王像是上心火的人嗎?”

李全德一聽,頓時哭笑不得,只好拿了面銅鏡來,“王上,您還是自己看吧。”

龍駟一看,鏡中的自己臉面愁容,下巴上還起了兩顆小痘痘,想必是因為氣血不調之故。

龍駟氣的把銅鏡丟給李全德,“好你個大膽的奴才,明明本王心火甚重不卻不說,說,你是何居心?”

李全德一聽,嚇得銅鏡咣當一聲就掉在地上,趕緊跪下,頭磕個不停,“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龍駟看李全德嚇得魂不附體,當下哈哈一笑,“李公公,快起來吧!本王和你鬧著玩呢。”

李全德直到此時,一顆心方才塞回肚子里。常言道,伴君如伴虎,雖然他跟隨先王幾十年,但先王畢竟已逝。而且,龍?zhí)飚斈瓴∈胖埃瑫r而清醒,時而糊涂,多有大臣為此無端受罰甚至于丟掉性命。不過,因為先王寵愛之故,龍駟自幼和他相熟,如今驟然聽龍駟問罪,心中慌張不已。

“王上,你現(xiàn)在是王上了,并非皇子之時,今日自與往日不同,以后不可開李公公玩笑。”趙婉柔見龍駟把李全德嚇得不輕,當即微微呵斥。

李全德心下感動不已,“謝太后,謝王上!”

龍駟想不到自己一句玩笑話,讓李全德嚇得如此,心中深感不安,畢竟李全德護衛(wèi)王上十余年,從未任何差池。“李公公,本王不該與你玩笑的,本王向你賠罪了。”

李全德才站起來,一聽龍駟向自己賠罪,當下噗通又跪下了,臉都成了一坨苦瓜,“王上,自古以來哪有王上和奴才賠罪的,你還是殺了老奴得了。”

龍駟一看,頓時哭笑不得,想不到自己的一句玩笑,竟逼得伺候先王數(shù)十年的忠臣要自殺,而且還是在自己錯了的情況下。看來,君者,天命所系,當謹言慎行,為天下表率。當即站起,重重拍了拍李全德的肩膀,然后雙手扶起。

就在此時,侍衛(wèi)將銀耳蓮子羹端上來了,也算是解了王上和李全德的圍,李全德趕緊拿起旁邊一個銀色的勺子,攪勻了之后舀起一小口,看來看之后銀勺無變化,然后又試了一下溫度,當即對龍駟說,“火候剛好,王上請用。”

趙婉柔將一切都看在眼里,龍駟尚是孩童之時,便與李全德交好,這李全德因為年少便入宮陪在王上身邊,沒有留下子嗣,雖說他弟弟將兒子過繼于他,但是他基本上不出宮,因此和他這繼子的感情還不如和龍駟感情好。

龍駟對于李全德的行為也是看在眼里,后悔不該和李全德開玩笑,嚇得李全德膽戰(zhàn)心驚,當即結果玉碗,悶頭喝起羹來。

第二日,龍駟尚在睡夢之中,就聽到門外傳來侍衛(wèi)稟報的聲音,接著李全德輕悄悄地走進內殿,低聲喊道,“王上?王上?海山關戰(zhàn)報!”

龍駟一聽,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急忙接過李全德手上的戰(zhàn)報,只見上面寫著,“微臣泣血上呈,一時不察,誤中北戎誘敵之計,十萬援軍折損七八,請王上治微臣之罪,同時再派精兵良將支援海山關。”

龍駟看完戰(zhàn)報,又驚又氣,直接將戰(zhàn)報摔在了地下,“來人,速派人通知三位輔政大臣入宮!李全德,你親自通知秦王今日入朝議政,告訴秦王,海山關周江戰(zhàn)敗,危在旦夕!”

李全德急忙吩咐侍衛(wèi)去傳三位輔政大臣,同時小心翼翼地撿起了地上的戰(zhàn)報,然后打馬趕去秦王府。

大半柱香的功夫,三位輔政大臣都已趕到,此時尚未到早朝之時。

三人才進殿,便看見龍駟坐在案前,愣愣地看著眼前的海山關戰(zhàn)報發(fā)呆。

“臣等見過王上!”

龍駟看著跪在地下的三位大臣,內心暗自嘆了口氣,“諸位愛卿平身!”然后吩咐侍衛(wèi)看座。

在三位輔政大臣到來之前,龍駟想好了一萬種說辭,當日北戎起兵,使者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詞,滿朝文武竟然無人愿意領兵出征。最后,周江自愿請纓。連日來,周江緊守海山關,北戎軍不能南下半步,而且士氣大為受挫,龍駟內心對于周江著實贊賞。本想十萬援軍已到,周江定可徹底解海山關之圍,斷了北戎南下念想,卻不想周江竟然兵敗,十萬大軍折損七八,讓他又是生氣又是失望,恨不能親自上陣殺敵。而吳王公孫述和趙高斯到現(xiàn)在都還因為當日補缺之事爭執(zhí)不休,若非是看在兩人皆是為國盡忠的份上,真恨不得罷免這兩位重臣。

不過,當龍駟看到他們跪在地下的時候,龍駟頓時就心軟了,他們都是知天命之人了,兩鬢都已斑白,便是身體再如何康健也是來日無多了。再者,他們都跟隨先王立下了不世功勛,若是自己因為此事就治兩人之罪,包括周江,豈不是讓滿朝大臣心寒?他自己又尚未親政,有很多時候還需要仰仗兩位門生故舊遍天下的老臣。

“這是海關山戰(zhàn)報,諸位愛卿拿去看看吧。”龍駟一擺手,一名侍衛(wèi)上前將戰(zhàn)報傳與諸位三位輔政大臣。

“王上,周江乃是我朝虎將,當日朝堂之上,無人愿意領兵出征,周江自動請纓,乃是為王上分憂。若是此時王上治周江之罪,只怕將士們寒心。”趙高斯不明白龍駟的心意,是以首先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這周江乃是自己的心腹愛將,若是周江失勢,無異于斷自己一臂。

龍駟大有深意看了一眼周江,他又如何不知道趙高斯的心思。“吳王,你如何看?”

“王上,臣認為趙太宰所言有理。不過,周江畢竟打了敗仗,若是不治罪,只怕軍中將士多有不服啊。”吳王是個老狐貍,王上旨意未名之前,輕易不肯吐露心聲,這一番話既不得罪趙高斯,又不得罪王上。

趙武朗雖是戶部主使,卻是看透了吳王與趙高斯的想法。吳王恨不能利用這個時機,好好打壓一下趙高斯,重現(xiàn)公孫家輝煌,更何況自己身后還有個趙武朗,雖說趙家目下并沒有對公孫家天下第一家的地位產生威脅,但是趙武朗畢竟是當朝太后的哥哥,是王上的親舅舅,若是不趁王上親政之前進一步壯大公孫家勢力,只怕王上親政之后,這天下第一家的名號便會成了趙家了。

趙武朗如何不知公孫述心中所想?不過,作為當今王上的舅舅,他卻是處處為王上著想,“王上,既然吳王和左太宰意見相左,微臣認為目下可暫不治周江之罪,令其戴罪立功。待海山關之圍解除,周江等人有罪俱罰,有功俱賞。如此一來,既顯王上宅心仁厚,又顯王上賞罰分明。”

龍駟點了點頭,知道自己的舅舅在幫自己,他內心也不想懲治周江,但若是不懲處,旁邊便會議論王上賞罰不明,有功者便可憑功妄行不法,將來如何治理偌大的帝國?

“便依趙主使所言,海山關諸將守城有功,折兵有罪,當前尚需戮力同心,共抗北戎,待海山關之圍解時,依律賞罰。便請幾位下旨吧。”

三位輔政大臣見王上拍板,當下便下旨,星夜傳往海山關。

王家信使剛剛走出朝陽門,就看見海山關信使已到,原來是北戎戰(zhàn)報續(xù)報傳來。

李全德將續(xù)報遞給王上,龍駟輕輕展開,乃是海山關守將焦厲等諸位將領的聯(lián)名上奏,奏折中詳細說明了海山關之戰(zhàn)的情況。

龍駟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一來奏折中北戎的屠龍君做了詳細的描述,龍駟實在想不到北戎竟然有如此厲害的一支軍隊。二來北戎竟然有如此謀戰(zhàn)高手,看來海山關之圍一時之間難以解除。三來西域和北戎聯(lián)手,這才是最為關鍵的地方,以朝廷如今的實力,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同時與北戎、西域開戰(zhàn)。

不過,當他看到天機道長一人在萬軍叢中來去自如,救了周江,有重挫了北戎國師之時,忍不住叫好,有此等人才在,何愁海山關之圍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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