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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煙花綻

第二日中午,秦煙同許暮深一起到了他們吃飯的地點,商朗之訂的地方。

秦煙有些緊張,拉著許暮深的手不停的摩挲著。許暮深倒顯得淡定自如,他安慰的捏了捏秦煙的手。

“我緊張。”她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望著他。

許暮深笑了,松開她的手直接摟著她的肩膀把她往里帶。

“我真的緊張。”秦煙環著他的腰,腳步有些碎。

“你緊張什么?”許暮深笑著說,“該緊張的是我吧?”

秦煙癟了癟嘴:“那這是我第一次帶男朋友見家長,我能不緊張嗎?”

許暮深拍拍她的肩膀:“對我沒信心?”

“當然不是。”

“那不就行了,放心吧。”

他們到時,還沒人到,秦煙舒了一口氣。

許暮深看她如此嚴肅緊張的樣子,雙手捧著她的臉,彎腰看她。秦煙回望著他,對他做了一個鬼臉。許暮深笑出了聲,揉了揉她的臉。

秦煙抱著他:“你放心好了,不管我大姨喜不喜歡你我都喜歡你,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許暮深笑的更加輕松,覺得自己的姑娘是越來越可愛了。

他鼻尖輕蹭著她的鼻尖,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啄:“我也喜歡你。”

“咳咳。”門不知什么時候開啟,聽到一聲咳嗽聲,兩人迅速分開看向門邊。

鄒妤琳夫婦分別現在吳英的兩旁,三人就那樣并排站著望著里面親親我我的兩人。

鄒妤琳憋著笑,沖著秦煙眨了眨眼。秦煙收到訊號后,立馬走到吳英身邊,拉過她的胳膊說:“大姨,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許暮深。”

“你好,大姨,我是許暮深。”許暮深禮貌的微彎了腰。

吳英嗯了一聲嚴肅的看了眼身旁的秦煙,往里走去。

商朗之作為過來人,拍了拍許暮深的肩膀以示鼓勵。

落座后吳英將點菜的任務交給了許暮深。

秦煙立馬伸手去接菜單說:“我來點吧。”然后在接觸到吳英的眼神后又訕訕的收回手,“那就暮深點吧。”認慫了。

鄒妤琳沒忍住笑了,吳英掃了一個眼神過去了她也迅速收起笑容,秦煙沖她癟了癟嘴。

“你們姐妹倆臉抽筋呢?”鄒妤琳沖她做了個鬼臉被吳英抓了現形后,兩人迅速換上了嚴肅臉。

“這個,和這個。”許暮深點菜時也沒有過多猶豫,點著菜單上的菜品對身旁的服務員說著。

“魚要清蒸的鱸魚,蝦的話,做蒜蓉炸蝦。”聽著許暮深跟服務員交代時吳英嘴角輕輕一彎。清蒸鱸魚是她愛吃的,蒜蓉炸蝦是秦煙喜歡的。

“許先生是做醫生的?”等菜之余聊天開始。

“我是醫生,大姨可以叫我暮深。”

秦煙緊張的拉著他的手,她的手心里都出汗了。許暮深扭頭望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爸爸媽媽是做什么的?”

“我們家從我祖父那一代起一直到我父親都是走的仕途。我母親是小學老師,已經退休了。”

“書香世家。那父母對你的期待一定很高。”吳英喝了一口茶,“為何會想做醫生而不是從政?”

“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走的路,我不適合也不喜歡做政客,相比而言,治病救人更適合我。”許暮深回答的從容,又不顯得虛假。一旁看熱鬧的商朗之和鄒妤琳夫婦相互遞了個眼神,商朗之對妻子挑眉,仿佛在說:“看吧,我就說了許暮深不簡單。”

鄒妤琳垂眸一笑,自顧喝著杯中的茶。昨晚跟丈夫閑聊,聊到今日許暮深該會怎樣面對母親的詢問,她猜許暮深一定會很緊張。

“我看未必。”商朗之說,“許暮深他給人的感覺就是清冷淡漠,你看吧,他明天一定會跟淡定從容,相比你妹妹會是緊張的那一位!”

“哦?”鄒妤琳來了興致,“他再怎么清冷淡漠第一次見家長總歸會緊張吧?你第一次見我爸媽你都跟我說有些緊張了。難道他不重視?”

“每個人處理事情的態度不一樣,并不能用這個來衡量重不重視。他是個很有想法的人,我一早就跟你說過,我很欣賞他。”

許暮深為吳英斟茶,又位在座的每個人都續了水,最后才輪到自己。

菜上來了,服務員站在他身邊告知菜上齊了,他微笑的點頭向服務員道了謝。然后不動聲色的將桌上的那條清蒸鱸魚轉到了吳英的面前。又極其自然的夾了一只炸蝦到自己的碗里,動手剝掉了外殼后將蝦肉放進了秦煙的碗里。

秦煙瞇著眼笑了,樂滋滋的吃著碗里他為她剝好的蝦。

“你知道煙煙的父母都不在了吧?那么你父母,你的家庭會接受向她這樣家庭的孩子嗎?”秦煙緊張的看了看吳英,最后目光落在許暮深身上。許暮深垂著眸,剝蝦的動作一滯,但又極快恢復從容,又將一只蝦放進她的碗里示意她吃。

然后他抬眸望向吳英:“從小我爺爺就跟我說過這樣一句話‘人生來對等,沒有所謂貧賤之分,若真要分,那便是心里之貧,道德之賤。’我并不認為,煙煙的家庭與我又何不同,只是我比他稍微幸運一些,父母健在。煙煙的父母給了她善良,給了她健康,她才能此刻坐在我身旁,帶我來見您,所以我真的比她幸運一些。”秦煙看著許暮深漸漸紅了雙眼,這個男人永遠是這么的自信,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高一那年第一次見他時上臺自我介紹時也是這般說話不疾不徐,但字字鏗鏘。他總是這般說出來的話能扎進人的心里,人有安全感,無所畏懼。仿佛有他在,一切都會變得很平常。

許暮深望向她,看她發著呆,眼眶里盛著淚水的樣子,他想抱抱她,若不是有長輩在,他一定會抱著她,親吻她。

“你會娶她嗎?如果有一天她變成不是這樣完整的樣子你還會娶她嗎?”吳英的話讓在場的人都為之一驚。鄒妤琳緊張的望著秦煙,秦煙也同樣緊張的望向許暮深。

許暮深回望著她,透過鏡片的眼睛中是滿滿的柔情。

他拉過她的手,知道她緊張了,輕輕的分開她的拳頭,與她十指相扣。

包廂里很安靜,秦煙仿佛能聽到她強烈的心跳聲。

“八年前她突然跟我說分手的時候,我在想她是不是生了絕癥。非要跟我分開,怕連累我?”許暮深突兀的笑了,笑著望著秦煙,秦煙望見他眼里泛起了濕意,再說到八年前的那次分別的時候,他臉上依舊會浮現出心痛的模樣。“云市飛溫哥華的飛機上,所有人都在睡覺,就我沒睡,我不停的告訴自己,如果她生病了,那我就不讀書了,就在溫哥華陪她治病,我陪著她,無論她變成什么樣子,我都陪著她。”秦煙的眼淚落了下來,喉嚨像是被鎖住一般勒的緊緊的,許暮深自然的抹掉了她的眼淚。他的話在繼續:“我告訴自己,病治好了我便娶她,治不好我還娶她,反正許暮深的戶口本上一定要有秦煙的名字。”秦煙破涕為笑,許暮深嫌棄的抹了一把她的鼻涕,商朗之將紙巾轉到他的面前。

“謝謝。”他道了謝抽出一張紙巾繼續為她擦著臉上的眼淚。

吳英承認她是動容的,心中一股暖流劃過,她看著眼前這對小情侶由衷的彎起了嘴角。

“怎么樣?外甥女婿的考驗過了吧?”等待商朗之付錢的空隙,鄒妤琳挽著母親的手笑著問。

吳英笑了笑,說:“你小姨曾經對我夸耀過煙煙的男朋友,說他是高顏值,高智商,高情商。說煙煙跟他在一起她絕對放心。”

鄒妤琳很意外,她看著母親:“那您今天剛開始的態度,我以為你不喜歡他呢!”

“作為長輩總要端著點,讓他知道煙煙是有后盾的。”吳英不服,為自己辯解,“他若真想娶煙煙,無論我對她什么態度,他都會受著。”

“媽,你以前沒少給朗之臉色看吧?”鄒妤琳狐疑的看著母親,癟著嘴問。

“怎么?跟我秋后算賬呢?”吳英睨著鄒妤琳,一副我是你老娘你能拿我怎么辦的表情。

鄒妤琳微笑:“哪敢!”

商朗之付完賬回來,聳了聳肩:“有人已經付掉了。”

吃完飯還在閑聊時許暮深接到醫院電話需要他回去一趟,秦煙剛好也想去醫院看看今天的拍攝,雖然很劇組請了假,但她還是要責任的。吳英等人看時間也差不多就提出一起走好了,于是五人一起從包廂出來,許暮深和秦煙告別吳英他們先離開了。商朗之負責去結賬,但當他報出包廂號時被告知賬單已經結掉了,他下意識的看向門口離開的二人。

吳英自然明白付賬的是誰,剛才中途離開過得就許暮深一人。她拍拍鄒妤琳的背舒松了一口氣說:“走吧。”

吳英在云市的第三日,帶著秦煙和鄒妤琳一同去了鄉下墓園。秦煙已經有八年沒回來看過了。

“變了好多。”秦煙感慨。

鄒妤琳說:“清明節的時候我回來這里還在造,這么快就造好了。”她指著遠處的那棟房子。

“以后待在國內你們姐妹倆就常來看看你們外婆。”吳英吩咐她們,二人點頭。

“我聽小米說你們前陣子鬧進警察局了?”

吳英一聽鄒妤琳的話緊張的望向秦煙:“警局?怎么回事?”

秦煙倒平靜,輕輕一笑:“小米被男人騙了錢,我跟肖涵幫她出頭,結果跟人打起來了。”

“你跟人打架了?有沒有受傷?”吳英緊張的問,拉著她胳膊上下看著。

“媽,她像是會受傷的人嗎?”鄒妤琳好笑的提醒著,“你應該問對方有沒有受傷才對吧?”

“怎么說你妹妹的,說的你妹妹像是女土匪一樣。”吳英責備著鄒妤琳。

“對呀,我像這么暴力的人嗎?再說是那男人先動的手。”

吳英問:“那小米那錢追回來了嗎?”

“小米告訴我那男的還了他一萬,還有一萬還不出了。但他被原單位辭了,女朋友知道了后也跑了,算是報應吧?”

“這樣的人,你小心他報復你。”吳英擔心的說。

秦煙笑:“放心吧,他打不過我的。”

“就你最厲害,女土匪。”

“那你也是女土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秦煙和鄒妤琳斗著嘴走在前面,吳英跟在后面。多少年沒回來過了,這里的一切都變了樣,突然心中沉重起來,不知是不是要見到母親的緣故。

她現在母親的墳前,望著那張黑白照片,望著上面她們姐妹倆的名字并排刻在墓碑的左下角,心中一股酸澀涌上。

她常常會想,母親會不會責怪自己沒有照顧好妹妹,讓她走上了那一步。

所以這么多年她都不敢回來一趟。

“媽,我帶兩個孩子來看你了。”吳英放下手中的白菊。

“外婆,我們來看你了。”

“媽,你不會怪我吧,這么久沒能回來看您。我是不敢回來,怕您怪我,畢竟我沒有做到答應您的事,照顧好小麗。”

秦煙聽到母親的名字時下意識的扭頭望向吳英,吳英的眼中含著淚水,但嘴角依然掛著笑容。

她靠近吳英,握住了她的手。吳英看向秦煙,收緊了手心的力度,然后笑著說:“煙煙談男朋友了,還是那個高中時期天天追著人家跑的那個男生。”

秦煙驚訝的看著吳英:“你怎么知道我天天追著人家跑了?”

“不僅追著人家跑,還把別的女孩子寫給他的情書偷偷丟掉。”鄒妤琳笑著說。

秦煙更加驚訝,瞪大了眼睛:“這你們也知道?”

“外婆也知道呀!”吳英彎著嘴角指了指墓碑上的照片說。

秦煙突然反應過來:“外婆你偷看我日記!”

鄒妤琳和吳英同時笑了出來,秦煙瞬間臉紅了起來。她有一本日記,記錄著她從喜歡許暮深到追求許暮深到后來兩人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像流水賬一樣,后來去了溫哥華她就沒見到過她的那本日記本了,現在依稀還能想起當時寫了些什么東西,頓時赧然起來,祈禱著這日記本千萬別落到許暮深手里。

有人拍到了鄒妤琳和秦煙以及吳英三人在小鎮上吃飯的照片,才反應過來鄒妤琳曾經在訪談上說過自己小的時候是在小鎮長大,十歲那年才隨著父母去了溫哥華的。

“原來是基因好,難怪兩姐妹顏值都這么高。”

“丈母娘太有氣質了,難怪我們妤琳這么美。”

“樓上的,姐姐歸你了,我要妹妹。”

“樓上的醒醒,難道你忘了上次視屏中那位巨帥的男士了?”

網上已經議論開了,但鄒妤琳和秦煙卻渾然不知。

吳英在云市呆了五天,送走吳英后,秦煙和鄒妤琳又開始各忙各的了。

醫院的工作已經進行了大半,秦煙忙里偷閑在醫院外的亭子里玩手機。

電話響起,是消失了大半個月的肖涵。

“哈尼。”

“咋滴?”秦煙玩著手里的水杯。

“你在哪?”

“我能在哪,醫院拍攝唄。”

肖涵頓了頓:“我來找你玩。”

簡單又說了幾句后秦煙掛了電話。長廊下,她看著對面走過來的兩個身影止住了腳步,那只水杯被她緊緊拽在手里。

他們從遠處走來,突然秦煙覺得般配二字用在他們身上再合適不過了。男人雙手插在白大褂兜里,身邊的女人在說什么,男人扭頭看著她。陽光撒在兩人的肩上,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秦煙閉了閉眼,她轉過身去,打算離開。

“煙煙。”許暮深在身后叫她。

秦煙背對著他們,掛上笑容后才轉過身。

“拍攝結束了?”許暮深看她手上只拿著水杯。

秦煙搖頭:“休息時間。”

“休息時間不去找我?”許暮深挑眉。

“以為你在忙。”許暮深能聽出,秦煙的情緒不高,甚至有些低落。他看了眼身邊的人后對秦煙說:“我也剛忙好,這是我師姐李冉,我女朋友,秦煙。”

“你好!”李冉先與秦煙打了招呼。

“你好。”秦煙回以微笑。

李冉她見過,那日在大學里跟江河他們站在一起說話,后來跟許暮深打招呼的那位。李冉是典型的美女,鵝蛋臉,細腰大長腿,一雙桃花眼笑起來不知道得迷死多少男人,秦煙心想,若她是個男人定會為她著迷吧!再看向許暮深,不知道許暮深眼里的李冉是什么樣子的。

“那我先走了,有時間咱們再聊。”李冉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就先行離開了。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秦煙的笑容也松了下來。

許暮深將她的臉掰過來,微彎腰略有深意的看著她。

“怎么了?”

“應該我問你怎么了才是。”許暮深刮了她的鼻梁,“不高興了?”

秦煙:“沒有。”

許暮深笑著:“那剛剛為何不叫我,點頭離開?”

秦煙看了他一眼,垂著眼眸說:“不想打擾你。”

許暮深失笑。

秦煙不滿的瞪著他:“笑什么?”

“吃醋啦?”

秦煙不語,低頭扣著她保溫杯的蓋子。

“嗯?”

許暮深的聲音很好聽,低沉悠揚,如古鐘,如大提琴的弦音。這個疑問的嗯字輕輕的撩撥了她的心弦。

她小聲嘀咕:“你學姐很漂亮。”

“然后呢?”許暮深問。

然后,面對這么漂亮的女生你就不會心動嗎?她本想這樣問的,但一想這問題顯得太幼稚了,如果許暮深心動的話哪還有她什么事。

“沒然后,就覺得很漂亮。”她打算結束這個話題。

但許暮深好像沒有要結束的意思,他望著秦煙抿嘴一笑。

“所以你是因為她長得漂亮才不高興的?”

“她漂亮我生氣什么?”秦煙抬頭皺著眉頭看他。

許暮深的手環住了她的小腰,秦煙身體一怔,忙朝四周看了看欲想推開他,可力氣抵不過他。

“有人。”她小聲的說,把頭埋得很低,生怕被人看到似得。

許暮深不以為然,滿不在乎的說:“那又怎么?我抱我女朋友又不犯法。”

秦煙心跳很快,盡管許暮深的話讓她有些雀躍,但她還是掙扎著:“你在上班,影響不好。”她別扭的很,雙手撐著他的胸口硬生生將他推開,紅著臉瞪他。

許暮深的手臂落了空索性揣進了白大褂兜里,噙著笑看她:“不逗你了,我等會兒還要去門診。”

“那你快去吧。”秦煙催他。

許暮深蹙眉:“趕我走?就這么不想看到我?”

“不是。”

“那是什么?還生氣?”

秦煙無語:“你怎么這個話題過不去了?”

許暮深點頭:“嗯,因為是你。”

秦煙望著他,他推了推眼睛上前一步離她更近些:“李冉是我師姐,她是心理咨詢師,現在做醫生壓力大,醫患關系是個最大的問題,許多醫生心理出現問題得不到解決就會想要放棄走這條路。我們醫院打算開設一個心理咨詢站點,替那些迷茫中的醫生開解指導,李冉負責這塊。”

“那你呢?”秦煙問。

“什么?”

“你壓力大嗎?”

“當然。”許暮深笑,“每天有改不完的病例,看不完的病人,還要想著怎么拿學分,努力的考職稱,還要時刻提防有女生靠近以免女朋友不高興,我壓力能不大嘛?”

許暮深最后那句話逗笑了秦煙,她仰著頭,有些倔強的看他:“誰叫你長得這么招蜂引蝶了?”

“怪我咯?”

“那怪我咯?”

“怪我,怪我。”許暮深敗下陣來。

“你快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秦煙沖他揮了揮手。

“晚上吃什么?”許暮深最后拉著她問。

秦煙說:“肖涵等下來找我,她好像心情不是很好,估計晚上要賴著我了。”

“那我怎么辦?”許暮深不高興了。

秦煙:“要不,你去找老馮和陽奉他們?”

“不去。”

“去嘛,到時候我開導好肖涵就去找你,跟老馮他們也有些日子沒見了。”

許暮深不屑:“見他們干嘛?”

“。。。”秦煙對犯牛脾氣的許暮深真的是沒話說了。她白了他一眼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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